過了不久,長孫綺煙隨著他們一起去了前邊的一家酒樓,說是吃過飯後再在這附近看看,然後趁天黑之前到山上的竹屋住一晚。
吃飯的時候,星月明月故意將長孫綺煙愛吃的魚肉和一些其他的清淡糕點放到離她最近的地方,長孫綺煙對著她們點頭微笑了一下。
可是,明明看著眼前自己最喜歡吃的魚,她卻越來越反胃。
怎麼會這樣……
長孫綺煙皺起秀眉,小心的夾了塊魚肉放進嘴里。
那種嘔吐的感覺又來了!長孫綺煙一驚,連忙抬後捂住嘴干嘔了一下。
正因為她的動作,全桌正在吃飯的人都放下了筷子,看向她。
「對不起,我有些難受,我出去一下……」長孫綺煙轉眼看向坐在自己側面正擰眉看著自己的絕冽風,知道他是嫌她多事了。
可是她想吐,她不跑出去難不成還要吐在桌子上不成?
長孫綺煙又看了幾眼絕冽風冷淡的眼神,轉身便跑。
絕冽風轉頭示意一旁的侍衛悄悄跟上她,侍衛點點頭,快步跟了出去。
長孫綺煙跑出了酒樓,然後又是一路小跑的跑到不遠處山角下的一個隱蔽的角落,終于松開了手大吐特吐了起來。
吐了好半天,她感覺自己都快虛月兌了,又過了一會兒,終于舒服了許多。
她抬起手擦了擦嘴,捂住胃,然後又撫上胸口。突然,她眼神一轉,皺起秀眉。
干嘔?頭暈?嗜睡……而且……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例假已經晚了四五天了都還沒來。
「該不會……」她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捂住肚子。
她記得上次,記得是上一次她為了讓絕冽風放出絲音的時候自己喝多了,然後他留在明月宮里過夜,與她……
難不成上一次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防著不讓她有身孕?她記得以前絕冽風都是盡量避免讓她有孕的啊,可是這次居然……
長孫綺煙咬唇,轉身看向四周,見並沒有侍衛跟著她,卻沒有看到躲在不遠處的一名侍衛。她轉頭,輕輕模了模肚子,然後在心里祈禱著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之後,一邊拍著胸口好讓自己舒服些,一邊走了回去。
在回酒樓的路上,她向四周緊張的望著,待到真的看到醫館時,她突然又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之後快步走進醫館。[]
「恭喜這位夫人了,您這是喜脈啊!」她在里邊坐了許久後,一直給她把脈的老大夫忽然笑著模了模胡子。
長孫綺煙臉色一寒,忙將手上的一只玉戒指摘了下來放到大夫面前,然後轉身匆匆走了出去。
在長孫綺煙離開後,一直悄悄跟著她的侍衛不解的看向她的背影。在猶豫了幾分後,也走進了那家醫館。
過了不久,那侍衛回了酒樓,回去時,見長孫綺煙已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他快步走到絕冽風身後,趁長孫綺煙不注意時,在絕冽風耳側說了幾句話。
剛剛舉起杯的絕冽風在听到侍衛回報的話時差點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他轉眼,看向那邊神情有些不自在的悄悄喝著涼茶的女人。
之後,他冷笑了一下,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可以下去了。
吃過飯後,長孫綺煙一直緊緊走在星月明月身側,安靜的一句話也不說。
絕冽風偶爾看向她時,眼里閃出的都是一絲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綺煙,過來。」突然,絕冽風停下腳步,那其他人在前邊先走,他卻站在原地命令著長孫綺煙走到他這邊來。
長孫綺煙猛的停下腳步,轉過身有些不自在的看向絕冽風。
「過來。」他又冷冷的道了一句。
她抿了抿嘴,知道拗不過,只好緩步走了過去。
「怎麼神色有些不對勁?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絕冽風伸後拉過長孫綺煙縴瘦的胳膊,兩人一起向前走去。
「沒有。」長孫綺煙垂下眼。
絕冽風冷笑一聲,不再說話,只是轉過眼,輕輕瞟了一下她的肚子。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但是……就算是要把孩子流掉,也必須回宮後再說,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這幾日究竟會怎麼辦,她會怎麼做?
絕冽風又是滿臉淡淡的笑意,攬住長孫綺煙的肩,一點也不管四周投來的驚訝目光。
她穿的是男裝,男人摟著男人,恐怕這容縣最近又會傳些什麼奇怪的言論了。
一行人上了山,楚將軍在前邊打頭,將四周的一切障礙打散,絕冽風與長孫綺煙走在中間,一路上,長孫綺煙幾次想借機甩開絕冽風的手離他遠一些時,他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讓她亂走。
最後,長孫綺煙也只好一直走在他身邊,任她牽著自己。
直到走到了山頂時,長孫綺煙已經滿身都是汗,見絕冽風轉頭看向它處,手心里松了些,她連忙甩了開來,快步走向前邊已經收拾好了的竹屋。
絕冽風轉頭,淡淡的看了看她的背影,投以幾分冷冽的清光後,他又淡淡一笑,轉身與楚雲擎說了幾句話。
突然,剛剛就走進了里邊的星月明月突然大叫著跑了出來。
站在外邊的人先是一愣,絕冽風也眯起眼,快步走上前︰「發生什麼事了?」
「里邊,里邊居然有老鼠……」星月明月哭著大叫︰「爺,里邊有老鼠,里邊有老鼠啊……夫人還在里邊呢……」
絕冽風擰眉,旁邊的楚雲擎已經火速的沖了進去。
絕冽風也走進去時,只見那些剛剛跑進去的侍衛都呆呆的站在前邊,就連楚雲擎也站在那里發愣。他擰眉,走上前推開礙事的人,看向里邊。
只見長孫綺煙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亂躥的老鼠一動不動,沒有一點驚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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