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老公別太壞 第一百零二章 取暖

作者 ︰ 楓飄雪

周睿澤玩味的笑著,目光掃向現場的眾人,問道︰「你們不想跟我做生意?」

周睿澤的話一說完,眾人齊齊的搖頭。

開什麼玩笑,跟周睿澤做生意是最省事的。根本就不用操心任何風險,只要眼光夠準,投資什麼都是賺的,壓根就不會有什麼其他外來的麻煩。

這麼好的合作伙伴,他們要是放棄了,才是腦子進水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周淇琨心里一下子就涼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的事業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更何況,他請的這些人在他看來都是絕對有頭有臉的人,怎麼還這麼害怕周睿澤?

「各位,晚上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嗎?公司不忙?」周睿澤涼涼的問道。

話一出口,立刻有人想到自己公司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馬上告辭。

很快的,眾人紛紛離開,只留下被周淇琨打點過的記者還在別墅內,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剛才還熱熱鬧鬧的人,現在走了大部分就留下十來個記者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周淇琨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讓他想到了當初他生意失敗之後的日子。

那種被眾人拋棄的感覺,被孤立在整個世界之外的頹敗感覺。

「好、好啊,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兒子這麼有本事了。可以在商界一手遮天了。」周淇琨越想越怒,盯著周睿澤,然後伸手一指下面的記者,「你能在商界只手遮天,你以為可以擋著住所有人的嘴嗎?」

周睿澤笑了起來,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很是好笑,曾經那個帶給他無數恐怖記憶的男人已經變得這麼可笑了。

當初用皮帶一下一下在他身上烙下痕跡的男人,怎麼變得如此幼稚?

「他們想報道出去?」周睿澤隨意的問道。

周淇琨冷哼一聲︰「你難道不知道言論自由?你還想干涉不成?」

「當然。大家有言論的自由,不過,我也有我不想听到的自由。」周睿澤拿起手機隨意的撥了一個號,那邊接通之後,冷漠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開始記者也來報道我了?」

說完,根本就不等那邊的回話,直接掛上了電話。

兩分鐘都沒有用,就在周淇琨還在詫異的時候,下面突然的響起了電話鈴聲,一個記者奇怪的拿起了電話,接通,態度畢恭畢敬的剛要說話,卻被里面的怒罵給嚇到了。

不知道電話里面說了什麼,只知道那個記者臉色突然黑了下來,比見了鬼還要恐怖,連聲的應著︰「是、是、是……好、好……」

然後掛斷電話,看向周淇琨︰「周先生,我先回去了,那個,我會寄回來的。」

說完,也不等周淇琨回答,趕忙抱著自己的相機,收拾東西嗖的一下溜走,比兔子跑得還要快。

緊接著,其他記者的電話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同樣的接起電話,同樣忐忑的神色,同樣快速的話語和動作。

前前後後連五分鐘都沒有用,偌大的別墅里外人走得干干淨淨。

周睿澤看著氣急敗壞的周淇琨玩味的笑著︰「你還有什麼可以繼續。」

什麼外界的壓力,還有輿論,他根本就不把那些放在眼里。

誰敢報道他?

誰敢跟他過不去?

他這麼多年,能有現在的地位,可是跟各方各面都有聯系。

「你……」周淇琨不知道說什麼,好像是千言萬語都卡在了嗓子里,偏偏就發不出聲音來。

「好了,好了,兩父子還較真嗎?」董婧屏在一旁趕忙的打圓場,笑呵呵的說道,「睿澤你也真是的,你爸爸還不是為了你好。」

周睿澤冷冷一笑,根本就沒有把董婧屏的話放在心里︰「我今天來不是來陪你們演戲的,只是告訴你們,以後沒事不要來找我。」

「你們生了我,生活費我會給的,但是其他的就不要想了。」周睿澤這話說出來就跟扇了周淇琨一個大嘴巴似的。

周淇琨氣得臉通紅,怒問著︰「你以為我是貪圖你的生活費?」

他以前好歹也是一個公司的老板,會到了貪圖生活費的地步?

周睿澤冷冷的笑著,笑容里沒有半分溫度只有濃濃的譏諷︰「不貪圖的話,你這麼多年奢侈的生活是怎麼過的?」

「車子房子,一場場奢侈的酒會是誰在買單?」周睿澤冷哼著,盯著周淇琨,「我的忍耐有限,給你們提供生活費已經是仁至義盡,不要妄想來操控我的生活。」

「放肆!」周淇琨猛地揮起手臂,照著周睿澤就打了下去。

這點小動作怎麼可能傷得了周睿澤,周淇琨只感覺到手腕一緊,被周睿澤牢牢的抓住,憤怒的雙眼對上周睿澤冰冷的眼眸,讓周淇琨心里陡然一驚,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完全在他的計算之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是他沒有算到的。

周睿澤譏笑著︰「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想隨便的打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勸你一句,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看在你生我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養老,不然的話……」周睿澤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只是他冰冷的目光讓周淇琨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莫名的膽怯。

「老婆,我們走。」周睿澤松開了周淇琨的手,摟著何娟轉身離開。

「睿澤,你走什麼啊?都回來了,難道就不在家里住一晚嗎?」董婧屏還想勸勸周睿澤,把關系緩和緩和。

只是,以前對家的印象太過深刻,所以,周睿澤很不喜歡這個家。

這個家里只有不停的咒罵,恍惚間,似乎又听到以前熟悉的、每日都充斥在耳邊的聲音——

「你是我兒子嗎?怎麼這麼笨?連這個都不會?」

「你這樣的東西也算是人?」

「你怎麼不去死?」

「都是你個災星,不然公司也不會倒閉。」

「你就是個禍害!」

一聲一聲的咒罵,一句一句惡毒的話,好像重現一般,再次的出現,烙印在他的骨頭上,永遠都無法磨滅,日日夜夜不停的折磨著他的靈魂。

身體莫名的微微發顫,冷、很冷……

就在這個時候,感覺到溫暖的手臂將他擁入了懷中,適當的圈著他的腰身,溫暖慢慢的過渡過來,把那種冷到骨子里的寒意給逼迫出去。

知道給他溫暖的人是誰,周睿澤輕輕的笑著,回手摟住了何娟︰「老婆,我們回家。」

有何娟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才是他溫暖的家。

那里有他的愛人,是他可以身心放松的地方。

家絕對不是現在這個豪華的只有利益,沒有半點人情味的地方。

「畜生,你要是走了,就別回來。」周淇琨在周睿澤的背後大聲的叫罵著。

周睿澤冷冷的笑著,頭都沒有回涼涼的扔了一句過去︰「周先生,你搞錯了吧,這個房子好像是我的,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說完,根本就不管身後人是個什麼表情,帶著何娟退場。

坐到了車內,周睿澤閉上眼楮安靜的休息,腦子里亂哄哄的,根本就讓他休息不了。

他沒有想到,他這麼多年的贍養,換來的竟然是他們的得寸進尺。

其實他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麼從小他就不被父母喜歡。曾經一度他以為自己是從外面撿回來的,甚至在他有了能力之後,還去醫院驗了DNA,血緣關系並沒有錯,他確實是親生的。

但是,為什麼他的父母從小就看不上他呢?

從上學的時候就是那樣,他要是考了一個第二,父母立刻對著他一頓的打罵,把他罵得不敢抬頭。

就這樣,他的學習成績越來越不好,只要不是第一,換來就是打罵。後來成績愈發不好,就是一天都不間斷的打罵。

無論他做什麼都會被罵,好像隨時隨地都會被抽上兩巴掌。

最後弄得他戰戰兢兢,什麼都不敢做,有一點動靜就會嚇得哆嗦。

這個時候周淇琨又有了理由,說他沒有膽量,不像是他的兒子。

似乎以前的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皮帶,周淇琨的皮帶,一皮帶一皮帶的抽在身上,一皮帶下去,立刻青紫,很多天那個痕跡都下不去。

他就這麼活著,直到周淇琨的公司倒閉,直到他們從別墅里搬到小小的出租房。

生活變了,周圍的環境變了,他的日子依舊沒有變化。

以前他們忙公司的事情,也許兩三天才會被皮帶抽一頓。

周淇琨破產之後,好像那已經成了每天的例行公事,在他的記憶里,身上就沒有哪天是不疼的。

終于,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他跑了,什麼都沒有帶的跑了。

然後,生活變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本就不在乎生死,所以遇到事情的那股狠勁愣是讓他生生的闖出了一條路來。最開始沒有任何的章法,所有的本事,都是在生死相搏之中學會的野路子。

到了後來,慢慢的接觸到了正規的訓練地方,才開始接觸各種槍支以及高科技的東西。

明明小的時候學東西那麼慢,到了那里卻突飛猛進,竟然有了一種過目不忘的本事,就像是干涸的沙漠似的,任何知識都被他快速的吸收掉,永遠都填不滿。

後來認識了一個信任的心理醫生,才給他慢慢的開導,童年所謂的無法學習完全是心理陰影。

然後就是月兌離訓練的地方,成為了游走在死亡邊緣的孤狼,一頭讓人人膽寒的孤狼。

別人的生意都是做暗的,就是他做明的,甚至跟各國打上交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太好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這樣形同走鋼絲的作風,竟然讓他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成了各方勢力的中介人,人人都賣給他一個面子。

那段日子最好的收獲就是認識了聶堯,還是聶堯勸他,弄個明面上的公司,歇一歇。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更是因為他踫到了何娟,想要一份安穩了。

默默的經營公司,默默的守著何娟,等著最恰當的機會接近。

周睿澤思緒百轉,腦子里好像是塞滿了棉花團似的亂糟糟的,只要踫到他父母,他就不舒服,但是血緣關系,他總不能殺了他們吧?

輕輕的在心里嘆息,呼吸著有熟悉的味道,讓他很安心很安心的味道,周睿澤緩緩的勾起了唇角,不管怎麼樣,他身邊還有人在陪著他。

到了家之後,何娟把周睿澤拉到房間,放好了洗澡水︰「去洗一下。」

「好。」周睿澤輕輕的用臉頰踫了踫何娟的臉頰,進了浴室。

何娟把禮服月兌了下來,換上居家服,去廚房做晚飯,並沒有弄太復雜的樣式,而是煎了一盤金黃噴向的雞蛋餅,弄了幾個爽口的小菜,熬上了粥。

等到都弄好之後,看了看周睿澤還沒有出來,進了浴室,看到他還躺在浴缸里,輕輕的搖了搖頭,走了過去︰「起來了,水涼了。」

「嗯。」周睿澤輕哼了一聲,慢慢的站了起來。

才剛站起來,干爽柔軟的大浴巾就給圍在他身上,何娟蹲下了身子對著他說︰「來,抬腳。」

周睿澤听話的抬起腳來,何娟用毛巾把他的腳擦干,讓他踩在干淨的拖鞋里,又說︰「抬腳。」

兩只腳都擦干淨,拉著周睿澤去了臥室的床上,把他往床上一按,背後墊好了靠枕,給他蓋上被子,輕輕的笑著︰「把浴袍披上,我去拿晚飯。」

何娟去廚房把各種爽口的小菜全都卷到了雞蛋餅里,一個個碼好,端著稀飯進去。

放到床邊的小桌上,坐到床邊,夾起一個,對著周睿澤說道︰「來,張嘴。」

哄小孩的模樣終于讓周睿澤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婆,你真把我當小孩子哄了?」

何娟輕輕的笑著︰「本來就都是小孩子,咱們互相哄。」

明明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偏偏這樣的一句話,讓周睿澤鼻間酸澀,低頭,一口咬在了蛋餅上,慢慢的嚼著,濃濃的蛋香爽口的蔬菜,搭配得恰到好處。

再配上一口香甜的粥,一路暖到了胃里,讓他整個人都暖和過來。

「我自己來。」周睿澤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接過筷子來,自己吃。

「老婆,你也吃。」周睿澤抬頭,對著何娟溫和的笑。

這樣暖暖的笑意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在外面的冰冷,何娟輕笑著點頭,應了一聲︰「好。」

何娟去給自己端了一碗粥,兩個人在一起安靜的吃著,什麼都沒有說,卻比說什麼都更讓人安心。

吃完飯之後,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打開了電視,安靜的靠在一起看著。

一直到何娟感覺到身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她依舊一動不動,等著他確實睡熟了,何娟這才慢慢的起身,幫周睿澤蓋好了被子,關上電視,去收拾廚房。

然後去洗了澡之後,無聲的滑進被里,抱著周睿澤,安靜的睡覺。

他的憂傷她全部看到,能做的只有這樣陪著他,讓他知道,不管怎麼樣,還有她在。

何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被她摟著的周睿澤緩緩的睜開了眼楮,雙眼清明,哪里有半分睡意。

就這樣在黑暗之中借著外面一點點透進來的光亮凝視著身邊的妻,目光柔柔的,溢滿了無盡的愛意。

輕輕的吻了何娟額頭一下,反手把何娟摟進懷里,胸前再也不是空落落的,全都被填滿,滿足的嘆息一聲,周睿澤這才舒服的睡了。

兩個人就這麼相擁而眠,肌膚相貼,感受著彼此的呼吸,互相取暖,一夜好夢。

周睿澤這里是安穩了,周淇琨那里可是跟風暴過境似的,屋內一片狼藉。

「好了,別砸了,你就算把屋子給拆了,他也不會有感覺的。」董婧屏在書房內皺起好看的眉頭,不贊同的看著一地的狼藉。

吩咐了佣人一聲,讓他們打掃干淨。

地上的狼藉都被收拾好,周淇琨依舊在那里無聲的生悶氣,董婧屏勸著︰「兒子就是耍耍小孩子脾氣,你這個當爸爸的還真的就跟自己兒子置氣啊?」

「他現在還是小孩子嗎?沒看到他現在的手段大著呢!多厲害,一個電話過去,所有的人全都跑了。」周淇琨根本就沒有先到周睿澤現在的事業會這麼大。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以前的兒子雖說是笨點,但是很听話。

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說什麼他都不听了,還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下不來台,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會這樣?

「孩子總歸是大了,有自己主意了。」董婧屏勸慰著周淇琨,「可能還是一時沒有接受小萌,更何況他現在的事業好像做的挺大。你這樣弄,他當然是不太舒服了,自己的兒子,跟你鬧鬧別扭有什麼了?」

「鬧鬧別扭?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誰才是老子誰是兒子?」周淇琨怒吼著,「兒子不听老子的,成何體統?以為他現在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

這個面子他一定要找回來,他絕對不能這麼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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