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脅迫你結婚,你們……」
脅迫?
听到盛樂昱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與何娟的婚姻,周睿澤眉頭不屑的揚了揚。
他才不會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
脅迫這種東西太低級,再說了,他怎麼會用在何娟的身上?
他只不過是隱瞞了一些事情,順便用語言藝術加工了一下,所以,他們的婚姻是絕對沒有脅迫這個問題的。
「盛樂昱,你真是好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難道你以為還有被脅迫這麼一說嗎?我豈是會被人脅迫的?」何娟冷笑著打斷了盛樂昱的話。
「我何娟雖說是個小人物,但是想做什麼事情,都是發自內心的。」何娟定定的注視著盛樂昱,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想對什麼人好,想跟什麼人在一起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盛樂昱被何娟這話給噎的半死,停頓了一會兒才恢復過來,問道︰「你竟然跟他結婚了。你們認識多久就結婚了?你了解他嗎?」
听到盛樂昱的話,何娟笑了起來,明媚的笑容中帶著一份譏諷︰「認識時間很長有用嗎?再長的時間有時也會被一些東西擋了眼,錯認了人。」
盛樂昱當然是听出來何娟對他的嘲諷,干咳一聲,避重就輕的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太草率了。」
「就憑時間的長短來認為我的決定草率嗎?」何娟好笑的看著盛樂昱,「要是這樣說的話,只能說,當年我太年輕了。年輕到不懂什麼叫真感情。」
提到這個,何娟心里好像針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五年的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即使知道這個人肆意的揮霍她的愛,但是付出之後那種心傷,不是一句忘了就真的可以忘了。
她早就明白盛樂昱不愛她,甚至是到後來的嫌棄。
但是,痛依舊會痛。
「現在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好,我老公對我怎麼好,我全都記在心里。」何娟平靜的看著盛樂昱。
本來以為她說出這句話會很困難,但是,沒想到她可以說的這麼平靜。
要是說,當年與盛樂昱在一起是因為一種莫名的心靈悸動,渾渾噩噩的在愛情的假象中生活了五年。
那麼,現在的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何娟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過愛。
不管是不是真的愛情,周睿澤對她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已經密密麻麻的滲入到她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她現在有的時候真的很混亂。
她看不懂周睿澤眼里的到底是什麼。
是真的愛情,還是他本性溫柔,習慣了照顧人。
對于愛情,她真的沒有把握,因為唯一的一次愛戀給了盛樂昱,卻換來了遍體鱗傷。
更何況,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里,可以讓周睿澤愛上她。
「何娟,你確定他是對你好,而不是利用你?」盛樂昱見不得何娟提到周睿澤的時候,眸底流動的溫柔。
以前這樣的溫柔目光全都是追逐著他的。
「利用?」何娟笑了起來,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話似的,「我有什麼好利用的?」
「哼,他能給你什麼?」盛樂昱擺明就是看不起周睿澤。
「能給的絕對是你給不起的。」何娟想都沒想的沖口而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在維護周睿澤。
她沒有意識到不要緊,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的周睿澤心情極好的彎起了唇角,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老婆,怎麼在這里跟無聊的人說話?」周睿澤過來,自然而然的拉住了何娟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何娟沒有覺得絲毫不對勁,這樣的動作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是習以為常了,問題是盛樂昱可不習以為常,目光不善的掃了一眼那相扣在一起的手指,忽略掉剛才周睿澤挑釁的問題,不動聲色的問道︰「周先生在哪里高就?」
「明達,經理助理。」周睿澤含笑說道。
盛樂昱一听到明達兩個字,先是一驚,隨即听到周睿澤的職位,又釋然了。
不過是區區一個經理助理而已,只是借著一個好的公司罷了。
「原來如此……」難怪可以來他的酒會,不過是借了明達集團的東風罷了。
盛樂昱剛想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沒有說什麼,直接掛斷。
別有深意的看了何娟與周睿澤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畢竟他是酒會的主人,離開太久不好,這不左菲白已經開始找人了。
「我們回去吧。」周睿澤將垂到何娟鬢邊的發絲輕輕的挽到耳後,輕聲說道。
「沒事的,你們公司的事情要緊。」何娟笑著,就算這個酒會的主人是盛樂昱又怎麼樣?
她是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是也不能耽誤了周睿澤的正事。
「只要來露個臉就行了。」周睿澤笑道,「走吧。」
「真的沒事?」何娟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想因為自己耽誤了周睿澤,現在找份工作不容易,尤其是進了明達這樣的大集團,得到一個職位更不容易。
「我保證。」周睿澤趕忙舉起手來做出發誓的手勢。
何娟忍不住笑了出來,拉下周睿澤舉起的手︰「好了,我們悄悄的走。」
周睿澤笑著點頭,帶著何娟離開。
離開的時候,何娟沒有注意到,但是周睿澤可是沒有錯過盛樂昱那一直鎖定在何娟身上的目光。
周睿澤心情極好的開車回家,同樣是男人,他當然是不會看錯,盛樂昱眼中的驚艷與欣賞。
後悔了吧,盛樂昱。
可惜,晚了。
何娟已經是他的老婆了,誰都別想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