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澤盯著電腦屏幕,揚眉扯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狼嗎?
又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他。
抬頭,目光越過筆記本電腦,看向緊閉的房門,在他不遠的地方就睡著他愛的人。
手段是有點不光彩,但是,他真的不想錯過她。
以他對她的了解,要是不用這個方法,要想讓她接受,不知道還需要多久,他、等不及了。
轉天,早晨周睿澤沒有听到何娟的動靜,看了看表,平日里這個時間,何娟早就起來了,今天怎麼了?
周睿澤噌的一下坐了起來,直接下地沖到了何娟門口,敲著房門︰「娟子,你怎麼了?」
「沒事……」里面很快的傳來何娟的聲音。
別人也許听不出來有什麼,但是周睿澤可比一般人要敏銳得多,立刻就听出來何娟的聲音比平日虛弱了許多,想都沒想的問道︰「娟子,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了?我開開門,讓我看看,我帶你去醫院。」
「門沒鎖。」何娟話一說完,周睿澤倒是愣住了,低頭,看著房門,伸手,有些激動的發顫的握住了門把手,一擰,打開。
屋內的窗簾還緊緊的拉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原因,何娟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蒼白。
不僅如此,而且屋內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一般人不會感覺到,但是對血腥味道極其熟悉的周睿澤立刻就聞到了。
「不舒服?別去上班了。」周睿澤走了過去,何娟穿著睡衣蜷縮在床上。
「嗯,我打電話請過假了。」何娟有氣無力的說著,努力的縮成一團。
「睿澤,幫我倒一杯熱水好嗎?我要吃藥。」
「藥在哪里?」周睿澤問道。
「第一個抽屜。」何娟看向旁邊的櫃子。
周睿澤過去之後,拿出里面的小藥箱,拎到何娟跟前,打開︰「是哪個?」
「這個……」何娟指了其中一個,周睿澤拿起來一看,眉頭皺了起來,「別吃這個,副作用大。」
周睿澤把藥箱直接拿開,看了一眼何娟,柔聲說道︰「等一下,娟子。」
周睿澤匆忙的出去,匆匆的倒了一杯熱水過來,用小毛巾包著,塞到何娟的手里︰「先放到肚子上,不用喝,我去給你弄東西。」
說完,也不等何娟的回答,一陣風似的就沖了出去,當然,沒有忘記把房門關上,省得有風,何娟怕涼。
看著手里的水杯,何娟騰地一下就紅了,竟、竟然被看出來了。
熱水杯的周圍被包著,杯底露了出來,正好放在肚子上,溫暖一下冰涼的肚子,感覺里面冰涼的墜痛。
不大一會兒,周睿澤端了一個碗過來,坐到了床邊,輕輕的吹了吹︰「來,先喝了。」
何娟慢慢的坐了起來,周睿澤立刻將後面的枕頭給立了起來,一手還穩穩的端著碗,看著何娟因為動作,長袖的睡衣下露出了一節手臂,上面已經疼得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何娟剛要松開握著水杯的手,卻被周睿澤阻止了︰「別動,就先敷著。」
周睿澤舀起碗里的水,輕輕的吹涼,舉到了何娟的唇邊。
看著送到唇邊的勺子,何娟的臉更燙了,連耳朵都**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死了。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樣喂過她呢。
「我……」自己能喝。
後面的話周睿澤根本就沒有給何娟機會說出來,笑著說道︰「喝吧,萬一哪天我不舒服了,我不是還要靠你照顧?」
听到周睿澤這樣揶揄的話,何娟也張口,喝下了勺里的東西。
入口之後,嘗出來淡淡的甜味,是紅糖,但是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她一時沒有喝出來。
就這樣一碗甜甜的水喝了進去,胃里熱了起來,但是肚子還是冰冷的疼。
「稍等一會兒。」周睿澤給了何娟一個安撫的笑容,出去,沒一會兒,端了一大碗熱熱的面進來。
放到了床頭櫃上,把何娟手里已經開始溫了的水杯︰「吃吧。」
「嗯。」何娟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繼續喂她,不然她非得羞得燒起來不可。
周睿澤拿著水杯出去,把空間留給何娟,讓她可以吃的自在一些。
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何娟需要什麼,他都知道。
何娟吃著那一大碗面,唇邊帶著笑意,除了父母和小姨之外,就再也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
慢慢的吃著,等一碗面吃完之後,看著周睿澤又端了一盤東西進來,何娟就算肚子再怎麼疼,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睿澤,你把我當豬嗎?」
「豬可沒有你那麼瘦。」周睿澤笑道,將盤子放到了床頭櫃上,「零食,吃著玩,適合這個時候吃。」
「什麼東西?」何娟忍不住問道。
「紅糖煎隻果。」周睿澤說的自然,關心的問著,「有沒有舒服一些?」
何娟感受了一下,竟然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你剛才給我喝的什麼?」何娟好奇的問道,平時她要是疼起來,只能吃止痛藥。
「秘密。」周睿澤促狹的眨眼,「干什麼要打听?」
「以後我要是再這樣……」何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睿澤打斷,「我會熬給你喝。」
「好了先休息一會兒吧。」說著,周睿澤起身出去,不給何娟半點反應的時間。
何娟真的是愣住了,在琢磨周睿澤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朋友之間的關心,還是……
何娟慢慢的滑了下去,縮到了被子里,肚子竟然已經奇跡般的不疼了。
從喝下那個東西到現在連一刻鐘都沒有,竟然已經沒事了。
將被子拉緊,漸漸的瞌睡起來,心里還在轉著那個疑惑,半睡半醒之間,何娟才敢放任自己的思緒,接上剛才後半段猜測。
還是……一生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