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人體煉成之術(2)
在這一刻,奧蒂斯特終于下定了決心,做出了選擇。文字首發
「我早就說過,我們應該毫不猶豫的就取出‘生命懲罰’……」
「閉嘴,孟斐!」在孟斐陰沉著臉仍舊試圖逃避自己的錯誤時,奧蒂斯特毫不猶豫的開口斥責于她,羅伊德的罹難,已經使他對于孟斐的固執再難以忍受。
「可是,我們即便取出‘生命懲罰’也未必能擊破‘水之紋章’……」
克洛尼斯如同自言自語一般,低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奧蒂斯特卻不因為克洛尼斯話語的顧慮而又著任何的動搖,在他的內心里,他已經尋找到了辦法,而那辦法,就是他可能要做出的選擇。
精靈一族的表決,終于誕生出了結果,以三名長老統一的決定做為引導,神器‘生命懲罰’被取了出來。
這是來自寵愛精靈一族的生命女神最大的恩賜,當三名長老站立于生命之樹的底端,並面-色-鄭重的齊聲念誦著禱文時,天空之城的所有精靈們鴉雀無聲,安靜的等待著。
所有的精靈們僅僅得知這個生命女神恩賜的神器的存在,但是,他們從未能親眼見過,因為,這神器的力量支撐著整個生命之樹的生機,而無論何時,都不會有精靈想要親眼目睹這神器,就取出「生命懲罰」。
從那如同城牆一般的樹干上,伴隨著三名長老的禱告之聲,某一片區域突然亮起了柔和無比的綠-色-光芒,那光芒中帶著龐大無比的生命之力,這生命之力能讓一整片森林即使在干旱的沙漠也能茂盛的生長。那光芒越來越濃密,朝著四周擴散了開來,每個沐浴到這光芒的精靈們都感覺到精神一振,似乎這光芒已經洗滌盡了他們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
從那光芒的最深處,一張弓的形狀逐漸凸顯于那生命之樹的樹干上,沒過多久,那張與生命之宛如一體的弓,就從樹干上剝離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之中。
整個精靈一族的駐地,全部沐浴在了在張弓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之下,那光芒能讓任何的生物感到逾越,但是,那些精靈們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高興,他們哀傷,這哀傷是因為,在「生命懲罰」離開生命之樹後的一剎那,那本來輕柔的風,攜帶了無數枯黃的葉片。
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所有的精靈們都能清楚的看到生命之樹已經開始了枯萎。
沒有嘆息,甚至沒有哀傷,奧蒂斯特的臉-色-是異常的平靜,他輕輕的揚起了手,那張弓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這張弓的名字就叫做「生命懲罰」,來自生命女神最為強大的武器,也是精靈一族繼承的最寶貴的財富。
整張弓都由藤蔓編織而成,看起來極為的粗糙,但是,那藤蔓的蔥翠綠-色-卻又能深入任何生物的心靈,使無論任何智慧生物都會覺得,這弓實在是世間最為美麗的創造,因為,生命本身就是這世界最為美麗的創造。
在壓抑的安靜之中,精靈一族取出了他們最後的希望,準備再一次的奔赴向戰場。
這一次,出征的精靈們並不多,那四艘戰車之上只乘載著兩千名的精靈,除去精靈長老孟斐與克洛尼斯,精靈中的長者奧蒂斯特也登上了戰車,「生命懲罰」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中,如同攥著精靈一族最後的希望。
在天空之城中的精靈目注之中,四艘戰車一路駛向北方,最終消失不見,而接下來,留給那些精靈們唯一能做的僅僅只是祈禱。
布蘭德路特要塞,對于精靈一族取出了他們最強大的武器,愛德華一無所覺,他剛剛將那個石雕送給了前來打擾于他的約修亞,于是,約修亞就一臉滿足而又興奮的抑制了他的那個所謂的「十萬個為什麼」,在愛德華擺手如同驅趕吻蟲的手勢之下,告辭離去。
而接下來,愛德華就喊來了兩個騎士,讓他們從那兩把饋贈的長劍之中做選擇。武器對于一個武者來說,具有莫大的吸引力,因此,在愛德華稍稍的講述了一下這兩把劍所擁有的強大力量時,雪拉扎德和敦克而的眼楮里馬上爆發出如同斗氣一般的光芒。
最終,那把細劍屬于了敦克而,而那把巨劍則屬于了有著戰神意志傳承的雪拉扎德,兩人滿意的已經有些找不清方向,在愛德華連續幾次的告誡聲中,他們終于才尋找到了門口,神情恍惚的離去了。
至于那把權杖,被愛德華收了起來,接下來的日子里,愛德華就開始與那些魔法師們一起研究起了那個星象石板。
其實,這研究之中又包含著愛德華的一個打算,他打算在未來,在魔法協會遍布每個城鎮時,以傳送做為魔法師們穿梭旅行的手段,這一方面可以節省出寶貴的時間,另一方面,又能促進研究的交流,使得魔法的研究能夠取得更多的成果,當然,最為重要的原因是魔法師體質太過孱弱,幾乎不能忍受長途旅行的奔波之苦。
要說,愛德華曾從遠古魔族那里了解過傳送魔法陣的存在,但是,那魔法陣啟動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龐大的驚人,而這個星象石板卻能夠借用那奇妙的星辰之力,進行極為精巧的傳送,況且,因為能夠借用星辰的力量,啟動這石板上的魔法陣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並不會太過巨大。
當愛德華提出了他的建議,並拿出那塊石板之後,所有魔法師們都表現的興致勃勃,開始投入到了廢寢忘食的研究之中。
奧蒂斯特終于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從他乘上戰車做下決定之後。
此時的他卻不自覺的回憶到了那日他和凱琳去探詢這命運的真相,在從人類拉黑德那里得知這命運的真相後,他仍舊抱有希望來挽救這災難的命運,他記得當時人類拉黑德曾說到這樣的一句話︰順從著命運的河流,也許能讓那-操-縱的船只不至于顛覆,假如偏離航道,毫無疑問,命運會沒有憐憫的將船只與撐船者排擊成碎片!
此時想來,這句話當中又是包含著怎樣的勸誡意味?又是怎樣的預見到了今日奧蒂斯特做出的選擇,也許,這條道路又是一條不歸之路。
然而,奧蒂斯特已經別無選擇,羅伊德的罹難、黑暗力量的重現,無論是為了挽救這災難雖然這很可能是徒勞的,因為命運早已注定,但是,既然命運早已注定,或許,這命運中就包含著自己今日的選擇。
他有責任,必須要如此做,特別是在災難已經使得精靈們的內心產生變化的時候。精靈一族已經罹難了兩名長老,除去年輕的凱琳之外,在這災難之中,孟斐的固執只會引導著精靈們走上更加錯誤的道路,而克洛尼斯,他的內心已經深植進了懦弱,這懦弱同樣不可能引導著精靈們走上正確的道路。
這場戰役還要延續,直到走到終點,起碼,在終點之前,奧蒂斯特知道自己必須承擔起這份引導的責任,至于這引導究竟能持續多久的時間,是否能到精靈一族災難的結束,他沒有答案,也沒有任何的祈禱。
他就這樣安靜的站在戰車之上,而其他兩個長老則不時的怒目而對,其實,這次的出征克洛尼斯根本就不願意參加,他覺得,這違背了幾天前他的決定,而事實上,這並不是他內心里最為擔憂的,他所擔憂的極可能是︰在這又一次出征里,面對未知的變故從而暴-露-出他內心的懦弱。
但是,對這懦弱他又拒不承認,他覺得自己有自己的理由,因此,他唯一最為擔憂的是這不是懦弱的懦弱,會成為孟斐肆意嘲笑的把柄,會讓他的威望在族人中下降。
他就這樣擔憂著這些可能對精靈一族命運無關痛癢的問題。所以說,這命運所造成的最大災難是精靈內心所產生的變化,心靈與心靈之間已經產生了巨大的隔閡,從身為精靈們引導者的長老開始。
而精靈孟斐,她的固執同樣深入到了內心的最深處,不可否認,羅伊德的罹難,她承擔著極大的罪責,但是,正是由于固執深入心靈,甚至促使她固執的不願意去承認這罪責,她謹守著自己完全不正常的心態,以這不正常的心態來繼續支撐著自己行為。
她與克洛尼斯,都任由自己成為一個命運的無知者,他們不用命運去闡述自己的錯誤,就放任自己可能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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