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歸宿(3)
正準備離開的四個人又重新的折反了回來,當那個信使,先是尊敬的對著長老希伯來施以了禮節,接下來,就從貼身的口袋中拿出了那封帶著體溫的信箋。文字首發
希伯來迅速的打開了信箋,大致的看過了其中的內容,面容一松,看著愛德華,緊接著就-露-出了笑容。
這一切似乎早就在愛德華的猜度之中,因此,也沒見他有過多的表示,只是從希伯來手里接過那封信箋,閱讀了一遍之後,又將之遞給了一旁的塞德洛斯。
「現在看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四日之後,沙塵暴的結束!」
此時,愛德華對他的計劃有著前所未有的信心。
事實果然如同愛德華所預測的那樣,四日之後,這場浩大的沙塵暴,終于逐漸的止歇了下來,喀黎斯盛大的彌撒已經結束,而經過幾天休整的卡爾斯塔特軍隊,以及信仰的聖戰戰士團,已經在各自統帥的帶領之下,離開了聖地,重新的奔赴向了戰場。
在這災難-性-的沙塵暴中,戰爭的天平終于徹底的顛覆,抵達喀黎斯前,威而斯鎧統帥著接近十萬的龐大的軍隊,但是,一場沙塵暴過後,整整四萬的波爾戰士,永遠的長眠在了黃沙之下,這四萬人中,包含著幾乎全部拖運著物資的後勤士兵。
這就證明剩下的六萬士兵即便僥幸生還,也已經處于極大的危機之中,沙塵暴徹底的吹散了波爾的軍隊,在方圓數百公里之內,到處是失去了向導,甚至連方向也辨別不出來的小股士兵,正茫然而絕望的尋找著大部隊的蹤跡。
威而斯鎧的身邊聚攏著大約兩萬的波爾士兵,這已經是被沖散的隊伍當中最大的一支隊伍,此時,威爾斯鎧面-色-死灰,他明白,這場戰爭,已經徹底的失敗,現在,他唯一僥幸還存在的希望就是,能夠重新聚集起生還的士兵,找回丟掉的部分物資,在敵人的追擊到來前,帶領著波爾的戰士們撤離出這戰場,安全的逃回波爾。
但這僅僅是他的希望而已。
翱翔天際的鷂鷹,為卡爾斯塔特的戰士以及聖戰戰士團的戰士們提供了方向,幾日之內,塞德洛斯所統帥的卡爾斯塔特軍隊已經先後的與幾支流散的波爾士兵交鋒,沒有太過激烈的抵抗,在經歷了這場劇變,在親眼見識到他們的對手是如何的強大,大多數士兵已經放棄了抵抗,況且,他們的敵人,似乎並沒有屠殺他們的打算。
雪拉扎德與敦克而統帥的聖戰戰士團,也先後的俘虜了幾支已無斗志的隊伍。
三日之內,當兩支俘虜了數萬波爾士兵的隊伍出現在波爾遠征沙漠的所剩下的唯一的統帥威而斯鎧的面前時,他就知道,他只能做出兩個選擇。
而促使他做出其中一個選擇的原因是,敦克而所告訴他的一句話。
「假如你的選擇正確,在春季,我們將以正義之師的名義,返回我們的故鄉,波爾!」
我們有足夠的理由去痛恨篡位者拿費特,不僅僅是因為他給沙漠帶來的災難,更是在他放棄了最後的懺悔,而將波爾壓抑在他最後所給波爾帶來的災難的血腥之中。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卡爾斯塔特大雪紛飛,從北部的金吉爾山脈一直蔓延到克利斯羅爾。
這副景象亙古未曾存在于這片干燥之地,僥幸生還的人們都會暗自的在心底祈禱幾聲,贊美在這災難中,有著國教信仰的誕生;贊美為結束這沙漠災難一直不遺余力的教皇迪卡凱恩,以及神術導師愛德華;贊美偉大的希望之神眷顧這片土地、眷顧深受戰爭之火荼毒的沙漠子民。
此時,聖地的彌撒已經結束,由于連續幾日主持這盛大的儀式,老迪卡凱恩與幾名主教疲累不堪,已經返回殿堂的祈禱室休息,但是,歡慶的彌撒並未結束,災難的壓抑在這漫天飛舞的雪中開始逐漸的消散。
不單單是聖地喀黎斯,克利斯羅爾也是一掃沉悶,皇宮莊嚴的鎦金-色-穹頂已經完全被積雪臃腫的覆蓋了起來,街道上也滿是厚厚的積雪,但是,克利斯羅爾的人們,沒有哪怕任何一個人舍得掃去這些積雪,因為,這些積雪正是歡樂產生的源頭。
街頭巷尾忙碌不堪,到處是清脆的駝鈴聲,還夾雜著大人們的呼喚聲,那些在雪地馳騁翻滾的孩子听到歡呼之聲,才戀戀不舍的登上蓬車,沒過一會,又跳了下來,從地上握實了一個碩大的雪團,捧在懷中,任歡快在心中彌漫。
這些避難的人們,已經將行李重新搬上了蓬車,準備返回家鄉,重建家園,好趕得上度過這個意義非凡的新年。
與此同時,在波爾,從北部的艾米利雪山吹來的寒風,同樣給這北部的國度帶來了持續的大雪,首都道路上同樣滿是積雪,但是,街道卻冷清無比,索拿多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在沙漠的歡樂開始彌漫的時候,波爾卻沉悶的壓抑在這大雪之中。
索拿多的陰霾的天空也不見得比拿費特的臉-色-更加陰沉,篡位者心神不寧的在皇宮的殿堂里反復徘徊著,燭光的映照之下,他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身後那瓖嵌了無數寶石、溜光異彩的寶座,他每多看一次,目光就變的愈加的陰冷,因為,這象征著王權的寶座,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換一個主人。
在此刻,在他估算著遠征沙漠的最後一戰已經至少結束了十日,但是,這十日之內毫無任何一絲的消息,他的心里,就有了令他惶恐的預感。
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整整十二萬的波爾軍隊,加上三個祭祀統帥的五萬神聖騎士,竟會敗在那個巫師的手下。
戰敗的消息還未傳來,但是,這也不會等待太長的時間,也就是說,波爾的又一次動-亂-,馬上就要到來。
拿費特清楚的明白,在那個巫師之前來到波爾時,已經埋下了叛-亂-的種子,身為一個篡位者,他再明白不過,這即將到來的動-蕩-中,究竟隱藏著什麼危機。
這擔憂和恐慌如同灼熱的烙鐵燙在他的心底,使他坐臥難安。
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面前的酒杯之上,那猩紅的顏-色-勾出了他心底的恐懼,也勾出了隱藏在他心底陰暗角落殘忍的冷酷,他的嘴角上翹,勾勒出了陰冷無比的笑容,這笑容即便在溫暖的燭光照耀之下,仍是令侍立在一旁的人們齊齊的打了個冷笑。
因為,他們明白,這冬季的最後一個月份,對于波爾來說,一定是最為寒冷徹骨的一個月份。
篡位者拿費特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心態,他唯一想得到抑制他內心恐懼的方法就是鮮血與屠殺。
數個秘令,就在燭光的映照之下,書寫在了幾封信箋之上,每個拿到信箋的人,在閱讀完之上文字後,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冷戰。
從沙漠的戰場之上被拿費特調集歸來的六萬士兵,這些士兵,經過遠征的撕殺,有幸平安的返回波爾,他們正在等待的是即將到來的例假,好返回家鄉,度過這彌足珍貴的新年,但是,就在拿費特書寫完秘令的當天深夜,出征的低沉號角突然再次響起。
這一夜,索拿多即便睡的再熟的人們,也清晰無比的听到了街道之上,士兵們踩踏過積雪的聲音,這聲音穿過街道,蔓延至索拿多打開的城門。
天亮之後,索拿多的平民們面帶憂-色-聚攏在酒吧里,而貴族老爺們也在大清早就籌措了一個簡單的早茶聚會,他們相互的從身旁的人探詢著,想要從別人口中挖掘出一些秘密,以使得自己心安,但是,所有人討論到最後,卻是愈加的擔憂。
這擔憂並未持續多久,因為,在當天下午,一個面-色-蒼白無比的客人來到酒吧,告知了眾人一個貨真價實的消息,正是因為這消息的真實,才令眾人突然變的惶恐不安。
因為,在索拿多的廣場之上,士兵已經搭建了斷頭台與絞刑架,眾所周知,這殘忍的極刑,在波爾,已經整整的廢拙了三百余年。
這惶恐也並未持續多久,已經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恐懼,在索拿多蔓延了開來,因為,就在當天傍晚,無數的人在晚餐之中被淒慘的叫聲驚動,等他們膽戰心驚的聚集在廣場之上,看到的是已經被鮮血染的班駁的雪地。絞刑架上已經掛滿了罹難者的尸體,斷頭台前挖掘的深坑里,也拋下數十顆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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