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虎撓門 第七章

作者 ︰ 練霓彩

虞德嫻疑惑的發現,陸冠羽歸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回來以後,也很少跟她交流說話是迅速沖澡,然後立刻睡了。

洗衣籃里的衣褲,每件都髒兮兮的,像是經過激烈搏擊運動,又在泥地里滾過一樣,塵啊、土啊,全都沾在上面,洗起來格外的費事。

放假在家里,他也都獨自關在房里。虞德嫻以為他高三課業重,是拚命在讀書,但是,當她拿了點心、宵夜或熱牛女乃進房的時候,他總是臉色臭臭的瞪著她,攤開的課本上沒有注記,筆記本也很干淨,完全不像是在專心讀書。

虞德嫻很擔心,「小老虎,你怎麼啦?」

「妳別管,快出去!」

他居然把她推出門,還 的一聲鎖上門。

虞德嫻委屈的在門外焦急,泫然欲泣。

陸冠羽明明感覺到她在門外,卻硬是不開門,也不溝通,就把自己關緊緊的,在這盛夏季節里,憋得脾氣益發暴躁。

他在家里的時候沉默,在店里就變成絕對的冷漠以及不理人。

奇怪的是,陸冠羽越是態度冷漠,那些慕他之名而來的女孩兒們,就越是著迷和熱切,小臉蛋紅通通的迷戀的看著他,珍惜的吃著他端來的蛋糕和飲料。

他的冷氣之強,連一貫笑嘻嘻的徐清都受不了。

「這苦悶又壓抑的青春期喲……」徐清撇嘴。

蘇嬿妤瞄著櫃台里把錢算得嘩嘩響的暴躁小老虎,問徐清,「那是怎麼了?」

「欲求不滿唄。」徐清從肩。

「小孩子而已,講什麼欲求不滿?」

「和喜歡的人朝夕相處,每天都還有親親抱抱,當然會想要進行更深入的下一步啊。」徐清講得有條有理,「可是虞姊姊講啦,要等二十歲成年了才可以,所以陸老大就要拚命忍耐啦。」

「噢,這樣听起來好像很可憐。」蘇嬿妤有一點憐憫陸冠羽了。

「最可憐的不是這個。」徐清搖搖手指,「陸老大說他已經洗了兩個月的內褲了,是他一大早起來,偷偷模模自己洗喔。」

蘇嬿妤一下子沒有听懂,「洗個內褲有什麼好悲慘的?不想手洗,就丟洗衣機啊……做什麼這樣看我?」

「蘇姊以前高中的時候,健康教育的老師一定是偷懶了對吧?」徐清說︰「陸老大是夢遺了啊,夢遺!他每天晚上都夢到虞姊姊!」

「喔,做春夢啊。」蘇嬿妤明白了,然後忍不住拍桌大笑,「兩個月?真的假的?這真是最悲慘又壓抑的青春期啊,哈哈哈……」

在他們身後,臉色發黑的陸冠羽氣得手都抖了。

等到虞德嫻下了班,憂心忡忡的把蘇嬿妤拉到一邊訴苦,關于她的同居人兼小男朋友的行為有多麼奇怪,脾氣多麼暴躁,又忽冷忽熱……這等等的擔憂委屈都吐光了,蘇嬿妤已經憋笑憋到紅臉。

「嬿嬿?」虞德嫻有點生氣,「我在認真的和妳說話!」

「我……我也很、很忍真……」蘇嬿妤笑到不行,好不容易把話講完,「可是……啊,我跟妳說,妳家小虎崽呢,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果然遇到困難了嗎?我就覺得他讀書的壓力太大了。」虞德嫻煩惱得很,「偏偏都不跟我說,真氣人。」

蘇嬿妤表情怪異,「喔,我想成績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真的嗎?那他在煩什麼?」

「煩惱他艱辛又壓抑的青春期。」

「那是什麼?」虞德嫻完全听不懂,茫然的問。

于是蘇嬿妤把徐清跟她講的八卦,全都一字不漏的講給虞德嫻听。

身為春夢女主角的虞德嫻滿面通紅,耳根子都燒起來了。這種私密的事情,陸冠羽要吐苦水也要找個口風緊的啊!看看現在她的處境,她被調笑了!

惱羞成怒的虞德嫻果斷的回家。

晚她一個小時下班的陸冠羽本來想好了理由,就說他要和徐清出去,但一看她出店門口的惱怒樣子,而且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陸冠羽瞥一眼坐在店里位子上的蘇嬿妤一臉闖禍的吐舌模樣,又看看徐清一臉同情和幸災樂禍,等到這兩個人同時把憐憫的目光投到他身上時,他只覺得自己背心一片寒毛直豎。

趕緊回家去看看吧!這是他唯一的想法。

※※※※

虞德嫻一路上各種的羞惱氣憤。

她沒有想過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她一直擔心的以為陸冠羽的讀書壓力太大了,才會這樣暴躁又煩悶,她也以為陸冠羽每天回來時的超髒衣褲,是因為他有重要的比賽需要努力鍛練體能。

枉費她這麼擔心,這麼煩惱,這麼的……

她用力摔上房門,然後用同樣的力道,把自己摔進床鋪里。

她還以為……她還以為陸冠羽後悔了。

他不再主動靠近她,也不肯和她一起看電視,再也不會把她抱在懷里聊天,就連放假也匆匆忙忙,他和她相處的時間被壓縮到只剩下早上出門的一個吻。

那個吻別扭又短暫。

她感覺他在極力壓抑什麼,但她看不懂他的表情。

陸冠羽那個時候的表情,與其說冷漠,不如說什麼也沒有。

他也不看著她。

沒有交會的目光,沒有情緒的擁抱,沒有相處的時間。他們的互動只剩下他回來,洗澡睡覺,扔下髒衣服。她尋找他,被關在門外,以及幫他洗衣服。

她那時候想,這是被拒絕的意思嗎?

僅僅幾口月的時間,他就後悔了嗎?

他不想再和她在一起……

那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陸冠羽用視若無睹的態度對待她,彷佛她根本不存在。

虞德嫻傷心的哭泣好久,她每天晚上都要等到他回來了,才能安心睡著。在睡著之前,她要換一條新的枕巾,因為原來的枕巾已經被哭濕了,不能睡啦。

陸冠羽沒有發現她早上起來雙目紅腫,又或許是發現了,卻沒有關心,沒有問,好像她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虞德嫻委屈又壓抑,但她根本沒辦法和他說這件事,因為他露出了不想听,不想知道,不想有交集的表情。

她每天都在等待,等待陸冠羽跟她說︰我們分手吧。

我們分手吧。

分手吧。

我們。

但陸冠羽遲遲不說。

他把她景在旁邊,他當成她不存在那樣的,有時候,他會用粗暴的語氣叫她走開,她很受傷,她想,他開始覺得她煩。

收拾家務什麼的,關心他而嘮叨什麼的,這一切會變成什麼呢?

她的年紀比他大,是不是不再被被為是女朋友?她是不是……是不是被認為是老太婆?畢竟她和她有著年齡的差距。

虞德嫻充滿恐懼,她害怕,她覺得也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她為什麼控制不住自己呢?

她為什麼提出交往呢?

她為什麼要喜歡上他呢?

因為喜歡,所以陸冠羽擁有傷害她的力量──

這個力量是她給他的。

她卻收不回來。

她不敢說,我們分手吧。

女孩兒應該要擁有勇氣,應該要能果斷的做出分手的決定,她應該要抬頭挺胸的甩掉這個讓她傷心的交往對象。

她應該。

書上都是這樣寫的,電視上也都這樣演,她也這樣認為。

但她卻說不出口。

她害怕。

可她害怕什麼呢?

虞德嫻想,她害怕被拋棄?害怕不被愛?害怕她的存在價值被否定?她害怕的……她不敢說分手,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她愛著他。

她愛著他,所以不敢說,沒有勇氣說。

她怯懦的把決定權交到他手上。

只要不把分手兩個字說出口,就可以避免去面對它。

把所有要面對的事情,往後推延……

然後,突然之間,這一切都成了誤會。

嬿嬿說,他避開她,是因為他太渴望她。

太渴望、太想要了,又必須忍耐,必須壓抑,所以才這樣別扭。

所以其實她是弄錯他的意思了。

白費她哭了這麼多天,白費她這樣害怕又委屈,白費她……

虞德嫻心里有一點甜蜜,一點愉快,一點終于放松下來的安心感。

但眼淚卻流出來了,怎麼也止不住,心里面覺得疼痛得不得了。

陸冠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

他听見房間里傳來的哭聲。

老實說,陸冠羽嚇得魂飛魄散,心疼得很,又氣惱得很。

要是讓他知道是哪一個王八蛋把他的德德弄哭了,他一定把那揍成爸媽都認不出來的豬頭!

扭著門把,他慶幸的發現她沒有鎖門。

「德德,妳怎麼了?誰弄哭妳?」陸冠羽坐到床邊,小心翼翼。

虞德嫻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恨恨的瞪大眼楮,「就是你!」

「我?」陸冠羽表情驚訝,又有一點心猿意馬,他明確的察覺到自己分心了,但他實在控制不住。

他在德德的房間里耶!還坐在她的床上。他的德德毫無防備的在他身下躺著……噢噢,德德在哭,她哭泣的臉龐也好可愛,他想幫她把眼淚鼻水都抹掉……

陸冠羽腦子里想著,手上也不知不覺的動作起來。

虞德嫻傻傻愣愣的任由他伺候著。她的小老虎……這麼溫柔的手勢,專注的臉龐,把她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寶的對待著……小老虎一直都是這樣珍惜她。

那麼在此時此刻之前,他怎麼忍心對她粗暴無禮?

「就是你欺負我!」虞德嫻充滿憤怒,「你讓我覺得自己被嫌惡,被拋棄,你想,你想要和我分手對嗎?」

當然不對!陸冠羽嚇壞了,他居然讓他的德德這麼不安嗎?

「我沒有,我絕不會和妳分手的。」陸冠羽立刻澄清,「我、我這段時間……我只是,噢……德德,我不敢距離妳太近,我怕聞到妳的味道,怕踫觸到妳,我喜歡妳……」

「因為我不許你和我?」她惱怒的責問他。

徐清那個嘴巴不牢的家伙!陸冠羽在心中暗罵,臉上的表情卻尷尬又痛苦,使勁地用委屈無辜的眼神巴望著虞德嫻。

「德德,我喜歡妳,我忍不住想接近妳,但『現在』不行,不是嗎?我還沒有成年,可是我如果不保持距離,我怕我……」

「怕什麼?怕你把我撲倒?」

「我現在就想這麼做。」陸冠羽氣低沉又沙啞。

虞德嫻被噎了一下。也許她是搬了石頭砸到自己腳上?

「德德以為小老虎想和妳分手?」他低笑的聲音刮在她耳尖上,讓她的耳朵像浸在醉酒里一樣熱燙,「不會的,這種事情不存在。如果我的疏離讓妳不安,那是我的錯,但是德德,妳要明白,妳讓我無法克制。」

「即使我……我比你年長?」她問出她的不安。

「那是妳念我最焦躁的地方。德德,我也是害怕的,我怕妳嫌棄我幼稚,我如果留不住妳,怎麼辦?妳已經可以獨立生活,我卻還在求學,我沒有辦法養妳……德德,妳會不會嫌棄我沒用?我怕妳有一天要離開我……」

「我不會。」虞德嫻心疼起來,「你是我的小老虎。」

「但我不想只當妳的小老虎。」眼見勝利在望的陸冠羽維持他一貫的水平,繼續甜言蜜語的催眠她,「我想當妳的丈夫,我想為妳遮風擋雨,我想讓妳依靠,我想擁有妳,讓妳為我瘋狂,我想讓妳成為我的,我想和妳一起建立家庭……妳不明白對不對?德德,妳不明白我對妳的。」

他的渴求火熱而激烈。

她的手被牽扯著,按在他私密之地。

那的器物即使隔著布料,也透出無比的堅硬與熱度,那觸感令虞德嫻在一瞬間頭皮發麻,而心跳飛快,她的呼吸凌亂起來。

「妳不明白,我多麼熱切的想要妳。」陸冠羽輕聲說︰「真可愛,德德,妳年長于我,卻對非常陌生,這讓我很高興,又格外怨恨。」

「為什麼怨恨?」她是處子有什麼不好?

「這代表妳並不渴求我,德德,我很傷心。」處子也應該有反應!

她臉紅,卻偏過頭不看他,「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渴求你?」

「德德?」他有點不確定了,他用碎吻追逐著她的臉龐。

「我是女生,女生有反應的時候,怎麼樣也不會像男生一樣這麼明顯……」她用委屈的語氣抱怨,那聲音卻漸漸淡去。

她應該要害羞的抽回手,但肌肉卻不受她控制,甚至做出根本不經過她允許的動作……

陸冠羽倒抽了口氣,那聲音听起來像是苦苦忍耐之後,猛烈爆發的申吟。

虞德嫻在撫模他,隔著兩層布料,她模索他的形狀,從根部到頂端,一點一點的按過,她用手掌半圈著他的,然後用力的按摩……

陸冠羽申吟,「噢,德德……」

虞德嫻抿緊嘴,堅決不出聲,但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半點放松。她的手可靈巧了,天天都要揉面團,捏糕點,裝點女乃油糖霜什麼的,現在揉個小唧唧算什麼?就把手底下的東西當成在揉面團就沒問題了。

被渴望已久的戀人的小手這樣搓搓,那樣揉揉,感覺快升天的陸冠羽怎麼可能察覺到戀人的臉龐上那種不服輸的工作表情。

他還真當虞德嫻開竅了,決定不折磨他了呢。

但這樣隔著布料揉弄實在不過癮,他的被懸著不上不下的,意圖積極爭取小手與肉根的直接接觸。

陸冠羽手忙腳亂的解開褲頭扣子,拉下拉煉,正想把四角褲頭也扯下來的時候,虞德嫻掐在他頂端的小手技巧地一滑一扭,指尖在敏感的小孔上狠狠戳了一把。

陸冠羽渾身一哆嗦,後腰一片麻軟。

幸好隔著布料,要是直接戳在肉上,他會不會射到停不住……

內褲一下子濕答答的。

虞德嫻成功的讓自家小虎崽繳了公糧,得意萬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豈止讓小老虎繳了公糧,甚至讓他爽得差點喘不過氣,現在整個腰都還酸麻著,的肉根一抖一抖的企圖再吐點什麼出來。

這刺激太大了……

但一無所知,誤打誤撞,這一連串的烏龍並不防礙虞德嫻察覺到陸冠羽釋放後的失神狀態,她立刻趁這個大好時機哄著他立下承諾。

「二十歲以前不能有性關系,知道嗎?」

「好。」

「以後不準再凶我,不準不理我,也不許不跟我講話,知道嗎?」

「好。」

「以後……你想,想要的話……可以模模,就模模!知道嗎?」

「好。」

一連三個「好」,陸冠羽嘗了一次甜頭,就大意的損失掉之後在成年之前,還能再蠶食鯨吞爭取到的眾多福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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