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謀,落跑皇妃不承寵 105、你怎麼舍得這樣待她

作者 ︰ 風孌

其實,不是他沒有出現,而是他出現的時候,她睡著了,就像昨晚那樣,若是他不說,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是從他的懷里接過已昏迷的她。

這個他,不是別人,正是沈安榮。

床邊,皇甫霆坐在昨晚的那個位置,直直盯著床上熟睡的她,眼中的復雜之色難以言喻。

不敢再想下去,也不能再想下去,此時此刻,他只想找到她,確定她的安全,什麼也不想管,什麼也不想理會。

「娘娘真要如此?」徐歡不死心的問,真是沒想到這貴妃娘娘竟然拒絕陛下的好意,難不成是恃寵若嬌麼。

他不想再理會,頭不回離開宴席,望著那漆黑的樹林,他只想,她會不會害怕,會不會迷路,會不會遇到野獸,會不會……

沈安榮勾唇一笑,帶著濃濃嘲諷之意,「可你從未珍惜過她,你可知道,她寧可死都不願拖累你,她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可你心里卻永遠只有那該死的皇位!」

其實在宮女去稟報他的那一刻,他就已匆忙趕過來,臨到了門口,卻是沒進來的勇氣,因為怕見到她,怕看到她那清澈的眼里中,唯剩下淡漠。

他低頭望著她,無聲地問︰盈盈,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你不懂。」

自打她入宮以來,他第一次感到心慌,也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意,他忘不了以前的她,忘不了,忘不了。再看到她望著沈安榮出神的時候,他心里就發狠般的妒忌,只想將她緊抱懷中,讓她再也看不見別的男子。

他怒吼,心里面卻早已兵荒馬亂,只因他那一句震懾人心的話︰她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可你心里卻永遠只有那該死的皇位!

每每一見到她這般清冷神態,他忍不住想要折磨她,想要激起她的怒氣,或者反抗,可無論他怎麼做,她都是那副冷漠之態,莫說反抗,就連一絲辯駁都沒有,永遠都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zVXC。

難,太難!

且,沒回與他一齊進食,她總是吃不飽,因為他總是有能力激怒她,讓她心里郁結地再沒胃口。

想當初讓她接受他的心意,多麼的難,好不容易敞開了心扉,卻發現,原來彼此是彼此間最不可以愛上的人。

她只是她!短短的四個字,壓在他心口,竟似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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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腳步猛然一頓。

頭一次,他那樣不管不顧的追出去,留下滿朝官員膛目結舌,議論紛紛,隱約听見徐歡在身後,幫他圓場。

沈安榮低頭望著他懷里的她,伸手將她鬢邊的亂發理順,目光深情無限,柔情繾綣,他心一沉,猛地後退一步。

屋子里的人早已被他摒退,此刻,只剩他與她,一如昨夜,他看著她過了一晚上。就算再睡夢中,她也皺著眉頭,一臉不安,隱隱透著惶恐之色,看得他心底竟有一陣心疼掠過。

沈安榮沉聲問著他,而他卻不知如何作答,似乎也無話可答。是啊,他曾問過自己千遍、萬遍,答案只是因為她是李貴的女兒,她是李家人。

心疼……他竟心疼她了。這感覺,久違了,卻又那麼諷刺。他恨她還來不及,又怎麼能夠心疼她呢?

盈琇想了想,輕聲道︰「勞煩公公轉告陛下一聲,本宮身體欠佳,怕擾了陛下興致,就不前去了。」

她可知道,他當時,心有多痛。

趿鞋下床,才剛坐到了鏡子前,如意就推門而入,見了她已起身,笑著道︰「娘娘起了。」說著,擺手招呼著門外的宮女,幾個宮女端著水盆帕子等物什緩緩入內,伺候她洗漱。

許久,他才開口︰「多謝!」

她是他的女人,只能屬于他一人!過直上迷。

一想到這些,他又怎麼能心平氣和的面對她?

她柔弱地就像一株虞美人,華美卻又弱不禁風。可他卻是偏偏愛上她這樣的女子,看似柔軟,內心卻堅不可摧的女子。

「你閉嘴!」

她揚聲道了句︰「如意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不管過多久,她始終不習慣那麼多人伺候著,許是因為從小到大都沒人伺候她的原因吧。不管什麼事,都要親自動手。這樣也好,不必太過依賴別人。

他非聖人,雖為帝王,也不過凡夫俗子一個,殺父不仇,不共戴天!

只這簡單明了的一點,就將他心底的憐惜之情毫不留情的打壓下去。可是,沈安榮不是他,又豈會懂得他心底的掙扎。

他輕嘆一聲,上前從他懷中抱過她,竟發覺她輕地像一片羽毛,仿佛一陣風吹過,她就會隨之而去。

期間也沒感覺有人在身旁,定是她想多了,方才那一點點溫溫的觸感,也是錯覺。

彼時,他不是帝王,而是一個與情敵針鋒相對的尋常男子,為了心愛的女子,而與之起了口角之爭。

次日清晨,盈琇醒來時,天已大亮。

妒忌、恨意,瞬間侵佔了心頭。

是的,漠然。這些日子,她一直都這樣,似乎從她進宮之後就變了性子,什麼也提不起她的興致,就像個事事不關己的人。

或許,真是他做錯了。

「你怎麼舍得這樣待她?」

況且,她還是前朝的余孽!

可她,卻在看見沈安榮的那一刻,終于不再是那副安然自若之態,她驚地連手里的筷子都拿不住。

徐歡沒料到盈琇會這樣回答,一時間竟怔愣住,「這……」

但當沈安榮抱著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是震驚不已,心底那些惱人的妒忌,早已被擔心和惶恐所取代。

沈安榮面無表情的望著他,眼神透著凌厲,沒有絲毫的怯弱與畏懼,反而是強烈的怨怪之色。

他想起她縴細的身體,那麼瘦小,又那麼柔軟,緊貼著他胸膛的時候,就如藤蔓一般,纏繞著自己,那盈盈一握的腰身,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夠掐斷……

盈琇輕輕一笑,那笑容竟是恍惚不已,「公公只管傳話便可。」

他伸手想去模她的臉,卻是僵在半空中,似乎沒有去觸踫她的勇氣,忽然發現,她似乎瘦了,她的臉原本就小,而此刻與他那大掌想比,竟不及他一個巴掌大。

身後,傳來沈安榮沉重的聲音,「若我是你,必不會介意她是誰家女兒,她,只是她!」

要他單純地看待她,談何容易。

可是,望著她狼狽離去的身影,只那一剎那,他的氣怒惱恨瞬間消散,竟感覺到一絲心疼。听到如意驚叫的那一刻,他再也坐不住,起身去尋她,心頭只有一個念想,便是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她是我的女人!」

盡管她雙眼緊閉,一聲不吭,可他心底卻早已有了答案,卻不敢再看沈安榮那清冽的眼神,是因為心虛吧。

呵,怎麼會是他。

他恍然間想起來,那次,她以死相逼,她心底的苦衷竟是這般麼?是因為顧忌到自己的身份,不想連累他。

撐手坐起身,卻發覺手掌按壓的被褥竟有些余溫,仿佛方才有人在上邊睡過。盈琇第一念頭想的竟是,會不會是他?轉念又迅速將這想法給壓了下去。

他不甘,極其不甘,為何是他在苦苦掙扎,而她卻是這般,漠不關心,雲淡風輕。他甚至覺得自己像從沒認識過她,這樣的她,陌生地令他害怕。說她恃寵若嬌也罷,鬧別扭也罷。她不想見他,不想看見他眼底的厭惡,不想看見他總是慍怒的臉龐,就這麼簡單而已。

她昨天醒來,到喝了粥再睡,始終不見他蹤影,晚間傳膳也不見他出現,後來,她沐浴之後,便兀自睡下了。

她身上的衣物有些破爛,臉色蒼白地像一張紙,她那樣子就像是死了一般,毫無生氣可言。他甚至不敢再多看她幾眼,也不敢猜測她遇上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心里的害怕和恐懼,怕的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盈琇又道︰「公公不必為難,只管將本宮這話告訴轉告給陛下,是喜是怒,也是本宮一人承擔,公公只是傳話之人,陛下定然不會為難。」

她爹在朝堂上逼死了自己的外公,她姐姐下毒謀害他的父皇,並設計將母後推下後位,還逼得他……

說完這簡短的兩個字之後,他便抱著她,往回走,每走一步,都似下了多大的決心方能邁出去。或許,過了今夜,他能想通一些事。

若說沈安榮是她在西子村最可親的人,那麼他呢,她口口聲聲許諾于他一年之期,可見了他,她卻一直這樣漠然,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

洗漱完之後,盈琇正要傳膳,不想,徐歡卻來了,是為了傳陛下口諭,邀她一齊去凌霄殿與陛下用早膳。

「娘娘,還請三思。」如意听了這話,竟也忍不住出聲相勸,她發覺這貴妃主子是越來越莫測了。

徐歡還要說什麼,卻見盈琇那清湛的眼神中透著的幾許堅定,便道︰「既然如此,奴才定將娘娘的話轉告陛下。」躬身一禮,「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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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霆坐于桌前,沉著一張俊臉,听到徐歡的話,他眉頭似擰在了一起,「她當真是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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