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別家便熱鬧起來,主人僕人把宿盈螢圍了個水泄不通。
「螢,我不準你走!」別女乃女乃孩子氣地扯著宿盈螢的行李。
「女乃女乃,你就讓我走嘛!」
「不走不行嗎?」別媽媽也說,「天還不肯走出房門,還有,夜也不太正常,你必須拯救他們。」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他們會好的。」只要她一消失,那個臭冰雕男就會出來放鞭炮慶祝了。
「螢,你要去哪兒?」多前急匆匆地趕回來。
我插︰沒錯,多前是剛從外面趕回來的,後面還跟著信鈴。誰都知道昨晚誰都回家了,連帥哥醫生戶蔚也在別家住了一宿,只有這兩個人在外面過了夜。至于他們是不是一起過的,在哪里過的,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天知道!
「錢先生,我要走了。」
「什麼叫走,你要去哪里?」
「就回家啊。」
「螢,我知道昨晚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可是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插︰天知道錢先生做錯了什麼,旁邊的信鈴還一臉後悔的樣子。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昨晚我爽約了。」宿盈螢滿臉歉意。
「螢——」
「螢,我的車來了,隨時可以走。」戶蔚突然介入。
「你這家伙干嘛摻腳進來?」他早就看這個這個庸醫不順眼了。
「我現在是螢的護花使者。」戶蔚笑笑說。
「你——」多前忍住火氣,他可不是省油的燈,「好,螢走,到我家,我家夠大。」他把宿盈螢摟到自己懷里。
眾人倒抽一口氣。
「我是醫生,到我家,我可以就近為她治療眼楮。」戶蔚扯住宿盈螢的手。
眾人傻了眼,怎麼?這不是流星花園式搶女**嗎?在這里也上演啊?
「喂,我只是要回家,放——」
「不放!」正在興奮的風頭浪尖上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說。四只眼楮迸發出閃電,猛烈地踫撞。
眼看戰爭就要爆發了——
突然一個冷冽如冰的身影迅速打掉兩個男人的手,一下子攬住了宿盈螢的竹竿腰。
「她不走。」別空夜冷冷地拋下一句,在眾目睽睽中,摟住宿盈螢出了門。
眾人一動不動。
這是流星花園式搶女**升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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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盈螢一聲不吭,順從地讓別空夜拉著她的手跑到梧桐樹林里。
「我昨晚哭過的事不準你告訴別人。」別空夜開門見山地說。
「我走了,你不用擔心——」
「誰準你走了,別忘了我們簽了合約,三個月的期限還沒到。」
「可是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只要我們不見面,你就不用看到我這張讓你厭惡的臉了。」
「我沒討厭你,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
「可是你恨我,我侵犯了魔鬼的禁令,應該遭受報復。」她垂下眼瞼,黑影籠上她的臉。
「那只是我的氣話,你不知道你總能讓人情緒失控嗎?」他著急起來。
「我最難以忍受的魔鬼報復是看不到你。」她幽怨的眼神直刺他的心。
「那就不要走!」他激動地抓著她的肩。
「你……知道你這話的含義嗎?」
「我……」他再次在這個女人面前局促不安。「我的意思是還可以忍受看見你——不是——我說的是我不討厭你在身邊……我喜歡——總之你不準走。」
「你喜歡我在你身邊?」宿盈螢的耳朵喜歡過濾某些她不喜歡的,只留下她愛听的。
「別白日做夢——你別忘了,如果你毀了約就要賠高額的毀約金,你賠得起嗎?所以乖乖地留下來。」別空夜蠻橫地搶過她手上的行李袋。
怎麼那麼輕?別空夜狐疑地打開她的行李袋,里面只裝著一只抱抱熊,在陽光的照耀下,它像在對他眨著眼楮,還譏諷地笑著說︰「你被忽悠了!」
別空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女人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走,她早看扁他要把她留下來!
溜!宿盈螢點燃腳下火箭,消失在梧桐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