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室內習慣治療告一段落,室外習慣治療開始。
一行人來到溫室花園。
「為什麼來這里?」別空天難得冷了臉。
「我打听過了,天大人以前最常做的室外運動就是陪郁姐姐來種花種草。難道我打听錯了?」
「沒有沒有,確實如此。」佣人們連連解釋。
「好了,治療第一步,就是靠香味辨別花種。首先由靜郁小姐為我們逐一介紹。」宿盈螢像個導游似的。
「為什麼是她?」
「誰?」
「為什麼是靜?」
「因為她是最熟悉花的人。」
「女乃女乃也懂。」
「女乃女乃跑去和爺爺們學做陶瓷了。」
嘟嘟嘟!別女乃女乃在旁邊的桌椅茗茶吃點心呢。才剛吃完早飯,就逼著吃點心,還不讓人說話,小螢螢真是的!
「媽呢?」
「別媽媽去跳拉丁舞了。」
嘟嘟嘟!別媽媽在為婆婆倒茶呢。星期二哪有拉丁舞課。早知道被壓在這兒當啞巴,不如駕著老公送的敞篷車游車河好了,雖然老公只準她在別家大院範圍內活動啦。因為她駕的車是逢車必撞。
「那姑姑。」
「老大姑和小二少爺上班去了。」
這是事實。
「我們家的園丁總行了吧。」
「西園有緊急情況,全到那邊幫忙了。」靜郁插一句。
嘟嘟嘟!園丁大叔全都坐在椅子上陪夫人們喝茶呢!呃,雖然從來沒像現在這麼悠閑過,很舒服,可不讓常愛哼個家鄉小調兒的他們開口,實在是折他們壽啊!園丁大叔正襟危坐,喝不知味呀!
「能熟知花的只有我了。」靜郁自信滿滿地說,「現在開始。」她拉上別空天的手。
別空天像木頭人一樣。
「你們好好交流,我先去喝茶了。」宿盈螢早跑到別女乃女乃她們那兒,享受甜點了。
「鬼精靈!」別女乃女乃輕輕點了一下宿盈螢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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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郁牽著別空天在花叢中鑽來鑽去,沿路只有閱讀器的聲音。而天則像扯線木偶似的被靜郁溫柔的控制行動。雖有點不可思議,但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女乃女乃怎麼樣,他們很開心吧?」宿盈螢興奮問。
「談不上,可比前些日子親近了。」別女乃女乃說。
「我還沒見過天這麼木訥的樣子呢。」別媽呵呵地笑著。
「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忙?」別空夜的聲音又冷嗖嗖地飄進她的耳朵。
宿盈螢瞄瞄四周,全都看著那邊的奇景,誰都沒發現多了一個人。
「你怎麼又出來晃悠?」宿盈螢瞪了他一眼。
「盯緊你。」別空夜看著遠處親近的兩人漫不經心地說。
「嘖嘖嘖,這孩子怎麼不說老實話呢?」宿盈螢像對別家孩子評頭論足的鄰家大嬸,「你是怕郁姐姐傷心呢?還是怕天大人傷心呢?唉!矛盾呀矛盾,真是煎熬啊!」
「閉嘴。」別空夜惱怒地說。
「喲!夜來了?」別女乃女乃低聲說,不遠處的天耳朵可靈了,可不能說大聲壞了螢的計劃。
「螢。」別空天在那邊喚她。
信鈴扶著宿盈螢走過去。
「你真的記住了嗎?」靜郁問。
「記住了。」別空天僵硬著身子。
「這是什麼?」靜郁把一盆風信子遞到他鼻尖。
她離他那麼近,鼻尖只有她的發香。
「是風信子。」靜郁扯了一下他的頭發。
「這個呢?」
「呃。」他思考不了。
「是郁金香。」靜郁又扯了一下。
就像小時候……兩人和不遠處的別空夜都陷入回憶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