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的陰雨,帶走了酷熱,時至夏末,倒有些初秋的感覺,林間的蔥蔥綠葉,幾昔之間,零落了小半,草叢的窪地盛著積水,斷斷續續的倒映著周旁的景致。
沐夕被澹台靖昊單獨拉了出來訓練輕功,她黑色的長靴被草地上殘余的積水浸濕了鞋邊。
靖昊一句話都沒說,便攬起沐夕的腰身,縱身一躍,瞬間到了樹端,「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還是要親身體驗才會有提高,現在跳下去。」靖昊說時已松開了手,沐夕搖搖晃晃的站在一細枝上,眼看著它就要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折斷了,于是戰巍巍的望著靖昊道,「我還是回去自己琢磨琢磨吧,這……這里太高了。」
「高?你爬樹的時候怎麼不怕高?」
他瀟灑的站在主桿之上,看著沐夕一臉糾結的神色,由心的笑笑。
「 嚓……」一聲,沐夕猛的感到身子一震,隨後腳下失重的下墜。
「啊,救命……」她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在接近地面之時忽然一抹黑影迅速攬過她抱在懷里。
沐夕余驚未定,緊緊的抱著來人,紊亂的呼吸氣息溫熱。
靖昊深深一吸,淡淡的幽香滑入鼻息,他低頭柔聲道,「你還真是固執……」
沐夕聞聲,回首,差點撞上他近在咫尺的俊容,而且他眸色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極其曖昧,她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氣道,慌忙從他懷里跳下來。
「屬下笨拙,還是不勞煩大人了……啊……」沐夕還未說完,靖昊又攬起她的腰身飛到了樹端,「小小挫折就想放棄?」他忽然解下羅帶,倒是嚇壞了沐夕,他不會真的是人們所說的斷袖吧,她只听過,卻沒真正見過。
靖昊沒有理一臉怪像的沐夕,直接將羅帶系在她的羅帶之上,然後不加解釋,一腳踹下沐夕,迅速將另一端羅帶系在樹枝上,沐夕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掉在半空中,四肢慌亂的舞著,「大人,你在干嘛?快放開我。」她沒有半點支撐,腦子有些充血,很是難受。
靖昊坐在樹枝上,手拽著羅帶時不時的晃動,「我是看出來了,你是打心里不願學,那好,就這麼待著吧。」
「大人,沐夕就是學不會,您這樣吊著也無濟于事啊。」沐夕嘴上雖這樣說,可心下卻在狂滴汗,這個澹台靖昊會讀心術不成,他怎麼會看出自己壓根就不想學會輕功?
靖昊冷哼一聲,「笑話,我手下的兵,無一廢材,你敢說學不會?我就敢說,一定要讓你學會。」說著,靖昊拉起羅帶又突然松手,樹枝重重的震蕩,沐夕一陣眩暈,在心里暗暗數落著靖昊,可惡的澹台靖昊,他怎麼會看穿自己的想法?她懶得學輕功,因為每次凌非都會抱著她,學會了豈不是要自己飛,沐夕的如意算盤,打了十幾年,才不會就這麼放棄。
就算被痛苦的吊著,沐夕還是不妥協,但澹台靖昊倒也很有耐心,一連幾天都將她吊著樹上。
沐夕眯著眼在空中微微蕩著,綰起的長發倒垂在空中,她隱隱的感到有另一人的存在,以為是澹台靖昊,也懶得抬頭,自大的家伙,以為這麼折磨自己,自己就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