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俏茶婦 第九十八章 看望錢財,互表白

作者 ︰ 農家妞妞

馬車上,喬春看著心神不寧的喬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內心很是自責的安慰道︰「夏兒,三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自以為是,也許,他就不會犯病了。」

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喬夏吸了吸鼻子,道︰「大姐,這事也不能怪你,你這麼做也是為了我。」

看著喬夏這個樣子,喬春的心底的悔意更濃,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她也許就不會這麼做了。只是,柳伯伯不是說三哥的心疾已經穩定了嗎?為什麼他這麼容易又犯病了呢?

面帶疑惑的看向柳如風,喬春忍不住問道︰「柳伯伯,你不是說三哥的心疾已經穩定了嗎?為何?」

「上次我診治的結果是這樣沒有錯,也許,他最近是勞累過度了,也許是他沒有按時吃藥。待會我再詳細的幫他診一下,你們都別太擔心了,他的病就算發作,也不會有生命的危險。我剛剛已經問過小廝了,他說,當時已經給錢財喂過我煉的心丹了。」

柳如風捋了捋白胡子,眸中閃過不解,搖了搖頭。

唐子諾看著喬春兩姐妹臉上都不自覺的流露出濃濃的擔憂,連忙安撫著她們,道︰「你們都听到師父的話了,就都別再著急了。待會馬上就要到了,咱們讓師父替他診一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馬車噠噠噠的行駛在山間小路上,半個時辰過後,便已經到了錢府的大門前。

小廝跳下馬車,替柳如風扛著藥箱,領著他們著急的走向錢財的住所。

「各位請進,少爺就在房里。」小廝站在房門口恭敬的請他們進房。

柳如風朝唐子諾使了個眼色,唐子諾連忙接過小廝手里的藥箱,與他一起走進內間,而喬春和喬夏則停在了外間,靜等他們診治的結果。

姐妹兩個還未坐下,錢夫人和錢老爺便從內間走了出來,錢夫人輕拭著眼角的淚,抬頭看著喬春,不禁再一次淚流滿面。難過的走上前,拉著喬春的手,哽咽道︰「春兒,你來啦。你三哥他...他...他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啊?」

喬春連忙緊緊的回握住錢夫人的手,一臉堅定的道︰「伯母,你放心,有柳伯伯在,三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希望菩薩保佑他,讓他快點好起來。他從小到大受過太多的苦了,老天如果要懲罰也該是罰我呀。」錢夫人說著,忍不住責備的看了錢老爺一眼,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抽出手絹,溫柔的幫她擦拭著淚水,喬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偷偷拭著淚的喬夏,連忙拉過她,看著錢夫人介紹道︰「伯母,這位是我的二妹,夏兒,來見過伯母。」

「伯母,您好!」喬夏乖巧的向錢夫人行了個禮,抬起紅紅的眼眶看著她。

錢夫人看著酷似喬春的喬夏,不由一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發紅的眼楮,一時之間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微笑著牽過喬夏的手,道︰「真是個可人兒,來,到咱們到這邊坐下來等柳大夫他們吧。」

喬夏點了點頭,看著一直被忽視的錢萬兩,恭敬的向他行了禮,「錢伯伯,您好!」

「好!好!好!坐下來等吧。」錢萬兩受寵若驚的咧著嘴,笑呵呵的看著知書達理的喬夏。轉過頭,朝候在房里的丫環,吩咐道︰「你們快快上茶和備些點心上來。」

他以為,自己會一定被她們三個女人給冷冷的晾在一邊,沒想到眼前這個姑娘會給自己行禮,讓自己有個台階可以下。

實在是一個好姑娘。錢萬兩沒有忽略喬夏紅紅的眼眶,以及她剛剛偷偷擦拭眼淚的動作,心里已經明白了她與錢財的關系不簡單。不過,他對她很滿意,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麼以後,自己和錢財的關系,也許她可以從中緩和。

如果的唐家和喬家已經今非昔比,不但財富驟增,喬春還是皇太後公告天下的義女,大齊朝的公主。她與錢財是義兄妹,但是,如果兩家還可以結成親家,那對錢家的發展則是更加可觀的。

「喬姑娘,你的腳?」錢萬兩看著走在前頭,左腳微瘸的喬夏,輕聲問道。

喬夏轉過身看著錢萬兩,淺笑著道︰「這都是因為我做事毛燥,昨天沖泡茶湯時,被開水給燙了一下。已經上過藥了,不礙事的。」

錢萬兩懸著心的放了下來,眸光滿意的打量著喬夏,連忙吩咐跟在他後面的貼身下人,道︰「你去取家里上好的燙傷藥過來,讓喬姑娘帶回家去擦。」

「是,老爺!」應聲退下。

「錢伯伯,這怎麼好意思中呢?」

「怎麼會不好意思呢?你才是個有心人,到家里來看望小兒。」錢萬兩輕笑著坐了下來,朝坐在他對面的喬春和喬夏兩姐妹掃了一眼,感激的道。

喬春听著錢萬兩的話,心中不由暗道︰「好你個無良老狐狸,你看似感謝的一句,卻讓人輕易听出了喬夏喜歡錢財的事。」試問,有哪個未出閣的姑娘會無緣無故的去看望一個男子?更何況喬夏那紅著的眼眶早已顯露出了一切。

不過,看他的態度倒是對喬夏很滿意。

喬春一直都不喜歡錢萬兩,甚至可以說是討厭的那一種。

可如今,為了喬夏和錢財,她以後也不能再隨心的對他了。勾起了唇角,喬春的心里不禁有些小開心,她現在可以肯定,錢財和喬夏的事,這錢萬兩和錢夫人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也許,喬夏今天來錢府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

「錢伯伯見笑了。因為,喬夏的一個閨蜜明天就要成親了,我便讓她跟著一起過來了,待會回家前我會陪她一起去挑一件禮物。」喬春笑了下,朝喬夏眨了下眼,輕松的替她圓了一個謊。

她就是看不得錢萬兩這副精明老狐狸的樣子,好像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一樣。

剛剛錢夫人責備他的眼神,她可並沒有漏過。

她對錢夫人自然是欽佩的,但是,對這種現版‘陳世美’她還是不想看著他過得太愜意。

「呵呵,喬姑娘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自己都受傷了,還想著親自為閨蜜挑禮物。不知喬姑娘貴庚?可有訂親?」錢萬兩粉飾性的干笑兩聲,話鋒一轉,一臉笑意的問道。

「呃——」喬夏被他的直接給問愣住了。

錢萬兩看著喬夏愕然的樣子,連聲道歉,「真是對不起啊,我真是個老糊涂了,居然當著姑娘家的面,問這樣的問題。對不住啊,請喬姑娘莫要見怪。」

假!你這只老狐狸一會兒不假就會死啊!喬春垂下頭,偷偷的甩了大白眼,心中暗暗斥道。看了一眼愣住了喬夏,忍不住暗中吶喊道︰「夏兒,千萬別那麼老實。」

「沒事,錢伯伯是長輩,問晚輩這事也只是關心。夏兒上個月已經滿了十七了,夏兒各方面都不出色,哪有人看得上?」喬夏的臉色微紅,抬頭大方的看向錢萬兩,如實的道。

喬春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喬夏一定會中了老狐狸的套,將一切都供出來。果不其然啊!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知道喬夏和情況,對她和錢財的發展也是有幫助的。

「夏兒,真愛說笑,依我看啊,將來能嫁到夏兒的人,一定是個有福氣的。」錢夫人笑呵呵的接下了喬夏的話,婆婆看兒媳越看越滿意的看著喬夏。

這個夏兒不錯,知書達理,還懂得謙虛。

「伯母,你過譽了。」

「伯父、伯母,三弟已經醒了過來。」唐子諾從內間走了出來,神情輕松的看著圓桌邊的人,目光停在了喜出望外的喬夏身上,又道︰「大姨妹,三哥讓你進去一下。」

在場所有人的眼光齊唰唰的看向喬夏,看得她臉上瞬間就漲紅起來,不好意思的垂著頭向錢氏夫婦行了個禮,轉身慢慢的朝內間走去,心不由的怦怦直跳。

即期待又害怕錢財接下來會跟她說些什麼?

柳如風也從內間走了出來,看著錢老爺和錢夫人,道︰「錢老弟,我們到外面去討論一下錢財的病情吧。」

「好。」錢萬兩應了聲,眼神不自覺的瞄了內間一眼,伸手做了個請勢,笑著對柳如風,道︰「柳兄,請!子諾賢佷,請!」

「錢伯伯,請!」

「伯母,咱們一起出去听听柳伯伯怎麼說吧?」喬春牽過錢夫人的手,笑看著她點了點頭。

錢夫人的眼光從內間方向調了回來,看著喬春的眼神,更加肯定了錢財和喬春的關系。輕笑著回看她,親呢的握緊她的手,轉身開心的往門外走去。

心中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如今看來,她可以開始操辦兒子的婚事了。這個喬夏姑娘,她真的是越看越中意。

喬夏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低著頭慢慢的朝躺在床上的錢財走了過去,站在床前,雙手不安的交叉絞動著。

錢財定定的看著一臉羞澀的喬夏,眸底不覺的散發著溫柔的光。

他剛剛听二哥說,喬夏一听說他病了,就不顧自己腳下有傷,不顧雷氏的阻攔,毅然而然的跟著他們來到錢府。喬伯母還在她離開前,放下狠話,讓她走出去了,就不要再回去了。

可她還是隨自己的心來到錢府,只為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的病情。

如果說,他還不能被她感動,那是假的。

如果說,他從沒有愛上過她,那是假的。

如果說,他還想再做縮頭烏龜,那當然還是假的。

這一次的犯病,他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見喬夏嫁人了,而自己則是在後悔中一個人獨老,在無數個夜里獨自嘗盡無邊的寂寞和後悔。

在夢中那真實的心痛,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整顆心都像是碎開了一樣,而剛剛听到二哥說喬夏也來了時,他的心突然變得很溫暖,盛載著滿滿的甜蜜和幸福。

在夢中他明白了失去的痛和後悔的傷,這一次,他決定不管未來怎樣,他一定會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

終此一生,願得有情人。

他會將幸福緊緊的攥在手里,再也不會輕意放手。

「夏兒,你過來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說。」錢財的臉色蒼白,但是精神很好。他抬起手輕輕的拍拍床沿,眼神再也無法從喬夏的身上移開。

向來開朗、熱情的喬夏面對錢財的溫柔,一時之間又驚又喜,臉色緋紅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錢財見她一副小女人姿態,不由的彎起了唇角,好心情難忍,不禁輕笑著揶揄她,「夏兒,你是在怕我嗎?我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能對你怎樣?」

喬夏听著他的揶揄聲,猛的抬起頭滿臉驚訝的看著他,只見他臉色蒼白,嘴唇泛著紫,整個人病蔫蔫的躺坐在床上,笑容溫潤的看著她。

快步走了過去,輕輕的坐在床沿上,心痛的看著他,眼眶泛紅的道︰「三哥,你好些了沒有?」

「沒事了,你別擔心!」嘴角扯出一抹淺笑,錢財低下頭,眼楮不自覺的看向喬夏那疊放在雙膝上的手。內心掙扎了一番,慢慢的伸手過去,輕輕的將她的柔軟包進了自己的手心里。

「呃——」喬夏的心怦怦直跳,微微抬眸迅速的看了一眼錢財,又紅著臉飛快的低下了頭,手沒有抽回,任由他輕輕的握著。

喬夏心里很納悶,不知錢財為何會突然就態度驟變?眼神里的那股柔情濃烈得讓她有點像是在做夢。

他是終于肯面對自己了嗎?

「夏兒。」錢財柔聲的叫著她的閨名,喬夏像是被他溫柔的聲音給盅惑了似的,輕輕的抬起頭,眸光蕩漾的看著他。

「夏兒,對不起!」喬夏听著他的‘對不起’,心里猛的一緊,眯著眼打量著他,以為他又要拒絕自己。便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剎那間,眼眶就紅了起來。

錢財伸手再一次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再抽了回去,抬眸情深款款的看著她,道︰「夏兒,你別動。你听我說,我以前因為自卑,害怕自己身上的病會連累你,所以才會一直違心的對你的好視而不見。夏兒,請你原諒我。我發誓,我如果再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我就...」

張著的嘴驟然被喬夏的手給捂住了,喬夏的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水眸璀璨,輕輕的對著他搖了搖頭,道︰「三哥,我相信你!」

兩個初次打開心扉的人,要說的話總是說也說不完,也不知過了多久,喬夏便讓唐子諾給叫了出去。臨行前,一再叮嚀錢財要靜養身體,說什麼他等他早日上門提親,他們也就可以親上加親,由義兄弟再變成連襟。

錢氏夫婦笑呵呵的送他們出門,錢夫人更是一臉喜色的拉著喬夏的手,仔細的端詳著,邊看邊點頭,惹得喬夏一臉的嬌羞。

「嗯,夏兒真是個好姑娘。呵呵!」錢夫人笑看著喬夏,越看越滿意,頻頻點頭。

喬夏紅著臉,對著她淺淺一笑,謙虛的道︰「伯母過譽了。」

「哪里會是什麼過譽?伯母說的可都是大實話,你們姐倆以後有空,可要經常來家里坐坐。我一個人在家里,太悶了,要是你們來陪我聊聊,倒是愜意。」錢夫人輕笑著道。

喬春連忙應了下來,道︰「伯母,只怕你會覺得我們姐妹倆太吵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要回去了,伯母你保重。」

「伯母保重!」

「伯父保重!」喬夏乖巧的向錢氏夫婦行禮告辭,抽回自己的手,轉身與喬春一起跳上了馬車。

「錢老弟,錢財的病不礙事,只要多休息,按時吃藥就可以了。我們就先告辭。」柳如風看著錢萬兩,拱手告辭。

錢萬兩笑呵呵的回禮,「柳兄,慢走。哪日得閑了,咱們兄弟得好好的喝上一壺,敘敘舊。」

「哈哈,這個行啊!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喝到錢財的喜酒了。」柳如風捋著胡子,哈哈大笑起來,說著,眼神打趣的看著滿臉緋紅的喬夏。

他是江湖兒女,向來不拘小節。如今看著錢財已經打開了心結,他倒是十分期待這兩個年輕人的婚禮。

「伯父,伯母保重!子諾就先告辭了,下回再見!」唐子諾向錢氏夫婦行禮告辭,扛著藥箱跟在柳如風的後面大步朝馬車走去。

錢氏夫婦目送著馬車離開,久久都不願收回目光。

「我們該要準備聘禮了,擇個好日子讓媒婆到喬家去提親,日子過得可真快啊!眨眼之間,當初呱呱落地的孩子就長大成人了。」錢夫人收回了目光,很有感觸的道。

當年錢財還未出生,錢萬兩便已迎娶了劉氏,將她們母子棄在娘家。爹娘受不了這個打擊,相繼離世,留下她們母子相依為命。那年旱災,她實在是沒有活路了,便帶著三歲的錢財來找他的親爹,從此,為了兒子她屈身為掃庭院的下人。

母子倆相見不能相認,每逢佳節,她還得忍痛看著錢萬兩和劉氏母子一家歡度佳節。這種蝕骨的痛,她至今想來也是痛感十足的。可是,錢萬兩畢竟是她的夫,她始終無法真正的恨他。

也許,這就是自己的懦弱吧。

當初錢財要趕他出家門,她也是拼命的留下了他。她只是單純的希望他們父子倆能夠和好,一家人能夠在二十年後,重新生活在一起。讓她那可憐的兒子,享受一下家的溫暖。

錢萬兩愧疚的看著她,伸手牽過她那雙粗糙的手,眼眶微紅,眸底的悔意洶涌,只覺喉嚨發痛、發漲,聲音沙啞的道︰「月娘,這些年來是萬兩對不起你們娘倆,我不敢請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下半輩子可以陪在你的身邊,盡力的補償你,彌補我的過錯。」

看她並沒有抽回手,也沒有責備他,錢萬兩拍拍她的手,續道︰「月娘,等兒子成婚後,我帶你出去走走,好嗎?」

錢夫人眼角流下了兩行清淚,微笑著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記得,她和錢萬兩剛成親那會,錢萬兩就說等將來賺到錢了,就帶她和孩子一起到四處走走,看看。想不到,命運捉弄,他們居然會有這樣的境遇。

噠噠噠...

馬車徐徐的行駛在山間小路上。

喬夏依坐在喬春的身邊,垂著的頭突然抬起,眸中閃爍著急色,望向柳如風,輕聲問道︰「柳伯伯,三哥他的身體情狀如何?」

「只要平時注意休息,按時服藥,活到一百歲都不成問題。他今天犯病,只是因為心里的結解不開,如此,心結已開,身體只會更好,自然有會有什麼問題。」柳如風微笑的看著喬夏。

喬春看著夏兒那副一心全撲在錢財身上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揶揄她,「二哥,你說,爹娘看到夏兒這個樣子會不會傷心?」

傷心?為什麼要傷心?

唐子困惑的轉過頭,看著喬春眸底一閃而過的狡黠之光,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卻配合著她,佯裝不解的問道︰「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為什麼要傷心?」

「因為現在的夏兒整顆心都撲在了三哥的身上,我現在可真好奇,三哥和夏兒在房間里都聊了些什麼?」喬春眯著眼深深的探究著喬夏,緩緩的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依我看啊,應該會。」唐子諾瞥了一眼已經被他們說得滿臉羞澀的喬夏,點了點頭,附合著。

喬夏看著她們夫婦一唱一和的取笑她,臉色更紅了,窘迫的抬頭看著他們,埋怨道︰「大姐夫,大姐,可不帶你們這樣取笑人的。我們哪有?」說完,又紅著臉低下了頭。

「那夏兒的意思是那公開招親要繼續了?三哥並沒有給你什麼承諾?」

「大姐...你怎麼這樣?」喬夏抬起頭,嗔了一眼喬春。

喬春睜大了眼楮,不明所以的看著喬夏,繼續問道︰「我怎麼啦?我只是關心自家妹妹的終身大事而已。既然三哥他不能給你什麼承諾,事情也已經這樣了,我當然有義務要盡快幫你覓一門好親事。」

喬夏看著喬春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心中不由著急起來,生怕她真的會再弄什麼公開招親,連忙朝她擺擺手,急聲的道︰「三哥他說會盡快來咱們家提親。大姐,你不就是想逼我說這些出來嗎?」

哈哈哈...

喬春看著她那個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柳如風和唐子諾也不禁被她的笑聲感染,嘴角微微的向上彎起。心里都很是為錢財和喬夏感到開心。

「到家了,夏兒,下車吧。」喬春跳下馬車,看著還坐在馬車里紋絲不動的喬夏,忍不住出聲提醒著。

喬夏擔憂的看著喬春,問道︰「大姐,你說娘會不會生我的氣?她會不會真的不要我回家了?要不,大姐你先進屋去看看娘還有沒有生氣?我待會再進去。」

喬春側目看著站在旁邊,剛才听到馬蹄聲慌張跑出來的雷氏,有些好笑的看著喬夏,道︰「夏兒,娘就在旁邊等你下來呢。我們的娘,可不是那些思想陳舊的人,只要閨女自己感動幸福,她就心滿意足了。」

天下間,哪有做娘的人會真正生兒女的氣?

當時,雷氏也就是太愛她了,才會說出那些話來。

畢竟,沒有一個做娘的人會不把兒女的幸福當成頭等大事。

馬車里的喬夏臉上閃過絲絲愕然,還未開口,馬車外便傳來了雷氏的聲音,「夏丫頭,你快點給我下來,怎麼我那樣說一下你,你就跟我鬧脾氣了不成?還不想回家?」

「娘——我哪有?」喬夏從馬車里鑽了出來,紅著眼楮看著雷氏,語氣夾帶著哭腔的道︰「我只是怕娘親還在生氣,我只是怕娘不肯原諒夏兒,我只是怕自己把娘親氣壞了。娘,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的听你的話。」

喬夏上前幾步,站到雷氏面前,哭著替雷氏擦拭著眼淚。

「你這個傻丫頭,娘怎麼會真的生你的氣?你難道就不擔心你爹?」雷氏輕笑著摟過喬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喬秋和桃花她們听到馬蹄聲,也從屋里跑了出來,看著已經和好如初,親呢的抱在一起的雷氏和喬夏,開心的彎起了嘴角。

「二姐,你回來啦?擔心死我了。」

「夏姐姐,你都不知道,你離開後,喬伯母哭得可傷心了。」

「就是啊,夏丫頭,你娘說那些話也是因為著急你,愛你。你听伯母的話,天下間沒有不愛子女的爹娘。」林氏一手牽著果果,一手牽著豆豆,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嗯。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惹娘生氣了。」喬夏點了點頭。

喬春看著唐子諾已經一手一個的抱起了果果和豆豆,看著神情感動的大家,笑道︰「大家進屋聊吧。難道大家都不想听听夏兒有沒有什麼好消息?」

大家聞言,齊唰唰的將目光看向喬夏,好奇的轉身走進了唐家大廳。

他們倒是真的很好奇喬夏和錢財的進展,听喬春這麼一說,倒像是有了好的進展。

喬夏在大家的眼光婬威下,吞吞吐吐的只說了錢財說‘擇日來提親’的話。

「哇——,二姐,你好勇敢哦。不過,三哥他也沒讓咱們失望。」喬秋雙手支著頭,一臉羨慕的看著喬夏。

桃花掩著嘴輕笑了起來,心里很為喬夏高興,笑道︰「大嫂說的沒有錯,每個人的幸福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如今看著三哥和夏姐姐有這麼好的結果,我真的為你們感到高興。接下來,我們大家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

哈哈哈...

大廳里的人,皆是開懷的大笑起來。

「大阿姨,你怎麼可以嫁給三舅舅?」坐在唐子諾腿上的豆豆,突然出聲,女敕眉緊緊的擰著,神情不悅的看著喬夏。

「呃——」歡笑中的眾人驚愕的看向豆豆,不明白她的不悅所是為何?

唐子諾心里不由一嘆,低頭嚴肅的看著豆豆,道︰「豆豆,你三舅舅和大阿姨在一起再適合不過了,他們在一起一定會覺得很幸福。豆豆應該要祝福三舅舅和大阿姨的。」

眼眶迅速漲紅,豆大的眼楮啪啪啪的落了下來,一臉倔強的看著喬夏,道︰「三舅舅說過要等豆豆長大的,豆豆長大以後是要嫁給三舅舅的。大阿姨,你討厭。」

小家伙說著,便如同水中泥鰍似的從唐子諾的懷里掙扎了下來,哭著跑回了房間。

「呃——」廳里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齊齊看向喬夏,一時之間,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平時,豆豆說長大後要嫁給錢財時,她們都沒當一回事,只當是小孩子對大人的一種依戀。沒想到,豆豆听到喬夏要嫁給錢財後,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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