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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北河怎麼這麼小,騎士館離這個小區怎麼要這麼近?
車子啟動到行駛不足十分鐘,怎麼就到了……
「我在這里下就行了,你可以原路返回。」沈千茹拉開車門下車,站在原地沖著顧謙程揮了揮手。
雖然從車里一踏到車外就感覺到了一襲徹骨的寒氣,但沈千茹還是咬牙含著笑。
看他先離開,自己再進樓道,這是起碼的尊重。
可是,不那麼順利,似乎有點小僵持。
顧謙程的車子就那樣停著,沒有熄火,車尾忽忽冒著白氣。
他的眸子很有些清冷,比這寒冬都要清冷幾分。
她,就不請他上去坐坐?
那會兒陳守雲一走,她問都不問一下自己,就急著買單走人。這會兒,她連問都不問一下自己,就這樣回家?
「呃……你晚上在哪住呀?」沈千茹凍得小嘴都犯白了,這才好像想起什麼來一樣跺了跺腳。
他的家應該在北湖,到北河當然是沒地方住的。
他過來是為了幫她解決問題,她怎麼連這個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呢?
「你幫我聯系好了酒店?」其實,在那短短的僵持之間,顧謙程都沒有想到有什麼理由能與她有更多交集。
經過她這一提醒,他終于想到了。
是呢!她還沒幫他安排住的地方,怎麼能臨時月兌崗?
雖然,他不是真沒地方住……
「還沒。就住五月花吧,我這會兒去聯系。那里是我們單位的定點,總會給我們留兩間空房的。」如果是別人,沈千茹給前台打個電話,讓人家自己過去就得了。可是看到顧謙程那可以把自己冰封住的眼神,沈千茹呵呵一笑,舌忝著臉重新拉開車門坐了上車,準備親自過去安排。
雖然因為年頭的那次意外後,沈千茹一百個不願意去五月花。但畢竟五月花是北河最好最大的酒店,也是他們單位的定點酒店,所以才能選擇那里了。
五月花?
在听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顧謙程自然是眉心一觸。雖然不能確定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夜的事情,但……既然她提出了,顧謙程還是驅車前往。
只是心底,漫延出了一層與以前想到五月花時不一樣的情愫,也有了某種期待。
唉,女人就是好,有什麼可以說什麼,不願意的時候還可以撒個嬌混過去。可是男人,總歸是要把痛苦埋到心里,生怕被周圍的人洞悉半分,特別是像他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男人。
手指輕輕撥了撥方向盤,轉道,進入地下車庫。不足十分鐘的車程,車子又停到了五月花大酒店的地下車庫之中。
「還好,據說今天是平安夜,房間很緊,但還給我們單位留了一間套房。」別說,還真有點後怕。
其實沈千茹也忘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如果沒有空房間,她總不能到小酒店去找間房給顧謙程住吧?
到大廳前台把房卡辦好,沈千茹這才折回大廳吧台前坐著的顧謙程面前。
平安夜?
顧謙程神態清冷地起身,由沈千茹走在前面帶路,步入電梯間內。
電梯門關上,可是顧謙程的思緒卻像放開了閘。
平安夜,七年前的平安夜,正是她帶著孩子離開他的時候吧。
六年前的平安夜,他便……接到了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