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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無端端地來了這麼一句?原來他不是要講材料的事情,是要給她上「黨課」呀!
他是說之前趙局長讓她給紅包那事吧?她覺得,她只在趙局長那里不好交待,在這里,她還算是做得不錯吧!
沈千茹微微一淺笑,然後重新將紅茶端到手里,小小的抿了一口。
她可以理解為,他在關心她麼?
外面真冷,而手中的這杯紅茶真暖。
「你是哪兒人?」顧謙程為自己的鐵觀音里加了一點熱水,閑閑地跟她聊了起來。
其實,他真的不算一個好的聊友,也有些不知道該跟她之間聊什麼。也許,他真的太久沒有接近女人,以至于久到已不會與女人溝通。
「北湖。」沈千茹乖巧的回答。
「省城人到地方工作,習慣麼?」真是巧了,他的老家是北河,而她的老家竟然是北湖。顧謙程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對我來說哪里都一樣。」其實沈千茹更想說,她在意的是人,不是地方。雖然顧謙程的臉色有些回暖,但沈千茹依然覺得與他之間有著千山萬水般的不可逾越。
「有沒有想過調回北湖?」收住淺笑,顧謙程這才認真地看向了沈千茹。
自她進來以後,他一直故意倒茶、故意冷著臉、故意看著別的地方。他承認,他有些莫名的心虛,心虛到不敢看她的臉,雖然余光已不止一次的看了不止一遍。
也許,她真該回北湖,這樣起碼方便讓他盯著。
與其說盯著,不如說是保護,畢竟她現在真的處于一個危險期。
「沒有。」回北湖?那她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不孝的女兒,終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所以,還是不回了吧!
她不想在北河傷心完了,再去北湖傷心,雖然現在的她已經是傷痕累累。
「顧廳長是哪兒人呀?」說實話,與他聊天有點累,總是說著說著就沒話了。沈千茹為了不冷場,也為了不讓他盯著自己的情況發問,然後聰明的跳轉話題。
顧謙程沒有回答,只是蹙了蹙眉,然後細細地喝茶。
剛剛,其實他一直在考慮,怎樣把她調到北湖,或者說調到什麼部門比較好,這是多少人都會期望的事情。
很明顯,北湖作為一個省會城市,公務員各方面的待遇也會比下面地級市好。就算是生活品質,也會較下面地級市好。
好吧,把她調得跟自己近一點,也屬于自己的私心。
而她,卻並沒有這個想法,或者說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圖。
她難道听不出來,這是他在向她示好?
「顧廳長家離這里遠不遠呀?」這個人怎麼這樣?跟他講話怎麼不理呢?明明是他叫她過來的好不好!
但,他是領導,沈千茹還是耐著性子一幅好脾氣地樣子。
「……」顧謙程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挑眉看了看沈千茹。
什麼意思?
她是想說,現在他怎麼還不回家,要留酒店麼?
其實,顧謙程是個極不愛住酒店的人,哪怕回家只有他一個人,也不願意住酒店。
因為酒店,會讓他感到一種很惶恐的不安,很認真的寂寞,很清冷的無奈……
如果不是因為想跟她坐坐,只怕他已經關門離開了。
她怎麼就不能好好享受此刻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一定要……
享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光?
等等,這里有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