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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塊錢給出去，找回了一塊。
可是，感情付出去，還能剩一塊回來麼？
「沈主任，傳真。」尹可兒笑得甜甜地，將傳真紙放到沈千茹的桌子上，然後立在那里欲言又止。
「哦，差一點忘了，專門給你帶禮物了。」沈千茹接過傳真看了看，是省廳召開年底總結大會的通知，要求各市局的局長及辦公室主任參加。沈千茹在審閱單上寫了「請趙局審閱，沈千茹」幾個字後，將傳真交還給尹可兒，卻發現尹可兒還不肯走。這才拍了拍腦門，從抽屜取出一只小盒子交給她。
「沈姐姐真好。沈姐，那天你飛機晚點，我一直等到十一點多，後來電話沒聯系上才回去。」尹可兒並非是想討禮物，而是想找個機會表現表現。
「嗯，下飛機就開機了，只閃了一下就沒電關機了。不好意思，太晚了，也就沒跟你聯系。」沈千茹當作那天在洗手間什麼也沒听到一樣，依然是像以前一樣沖尹可兒笑笑，然後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
「沈主任，剛剛汽修站打電話過來，說您的車修好了。我讓他們給您提過來了，就停在您平時放車的位置上。」尹可兒連忙雙手接過熱茶，繼續一幅積極向領導匯報工作的樣子。
「哦，謝謝啊。總是我妹妹細心。」沈千茹倒是心里一驚，這個汽修站的老吳，告訴他車修好後直接送過來就成，怎麼又讓這個多事多嘴的尹可兒知道了？她一定看到她新換的車了吧？不知道又要在背後說什麼了。
「嗯，那我先出去了。謝謝沈主任禮物。」尹可兒「巴結」的目的達到，搖了搖手里的禮物後退出門外。
沈千茹這才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然後閉上眼楮微微舒了一口氣。
怎麼有那麼多時候需要戴上面具呢？
還有，晚上，她要不要再去接究究，然後一起出去吃個飯，跟究究單獨享受片刻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自有了離婚這事後，沈千茹發現自己越來越離開究究了。
「嘟嘟……」正走著神，辦公室電話響了起來。
「喂，趙局。」看了來電，接通。
「小沈，下周省局要開總結大會，要求我跟你去。你下周是不是還有個培訓要做？」趙局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為的是剛剛接到的會議傳真。
「嗯，下周是各市縣的培訓會，我有課要講。要不然您跟小尹或者是其他同志去吧？」開這樣的會，最重要的是局領導去，辦公室主任……只是個做服務的，她做其他人做都是可以的，所以沈千茹這樣建議。
「小尹有點馬大哈，小劉又是個酒罐子常誤事……這樣，到時候再說吧。」沒商量出結果，趙局在那邊掛了電話。
「嗡嗡……」這邊掛了電話，那邊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來電，差點沒把沈千茹嚇出一身冷汗。
顧謙程？
他打電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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