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老公悄悄愛 第三章 結婚

作者 ︰ 獨孤衛

姜弈吃了很多,馨子卻只動了幾筷子。

當姜弈酒足飯飽放下碗筷,抬頭看向馨子的時候,馨子驚奇的發現,在他的眼底,看到了笑意。

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充斥心里,馨子月兌口而出,「一般情況下,你對女朋友要考驗多久?」

姜弈一怔,沒明白。

馨子暗暗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她又沖動了,竟然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生出了這輩子就嫁給對方的想法。

他可是四十歲的老男人!——雖然,看起來不像。

她對他的家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不過,從他消費時眼皮不眨的模樣,估計是個有錢人,更何況,這年頭,沒錢的能被評為「十大杰出青年」麼,笑。

瞧著馨子沒有下文,姜弈擦拭了嘴角,「你的手藝不錯,謝謝今晚的款待。」

馨子眨眨眼,想著這是什麼意思,吃飽喝足,就下逐客令了?可是她不可能明說,支支吾吾地,冒出一句,「這就吃完了?」

姜弈又是一怔,「還有飯後甜點?」

「……」馨子想,原來這就是代溝!

不過,甜點倒真有,她從鍋里端出煲的椰汁西米露,「嘗嘗這個。」

姜弈喝了一勺,入口那個甜膩而綿滑,他忽而覺得,自己曾經那十幾年的婚姻,好像都白過了,前妻沒有給他做過一頓飯,當然,這可能因為家里有個專門的廚子,但是,如果前妻愛他,把他當做丈夫、當做自己的男人一樣愛他的話,怎麼會一次飯都不給他做呢?

前妻留給他的印象,大概除了她的背叛,還有那個和他有幾分相像的兒子外,再沒有其他了。

這一刻,姜弈很想跟面前這個年輕的女人牽手,共赴殿堂。

但是……她實在太小了。

「沈馨啊……」

「你可以叫我馨子。」

姜弈發現,自己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關于我們……」

「我想嫁給你了。」馨子截斷他的話,說出來的內容,卻是讓兩個人都驚了驚。

馨子紅了臉,又暗暗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她這算是什麼?被一個大叔級的男人給迷惑了?

姜弈這人吧,凡事容易當真,當然,馨子這次也確實是認真的在說,只不過,後者可沒有考慮太多,完全是沖動行事,但是姜弈不能。

「你想好了?」

「想好了!」最艱難的話都說了,剩下的,對于沖動暴躁的馨子來說,完全是本色出演。

「你的父母都會同意?畢竟我已經是……是四十歲的人了。」姜弈原話是想說,他是個結過婚的男人,可是,不知怎麼了,那部分真相被掩蓋了下去。

馨子如今出于叛逆期,最不願意听的,就是父母的安排,而且,越是父母反對的,她就越要去做。

「我已經二十……二十一了,可以決定自己的婚姻,而且,他們也會支持。」真的會支持?馨子還真是不確定。

姜弈沉思,「那你的學業怎麼辦?當然,如果你想繼續讀完大學的話,我會等你。」這已經算是個承諾,姜弈覺得,在吃了人家一頓飯後,有些嘴軟的他,鬼迷心竅了。

不想,馨子沖口而出,「我可以退學,嫁給你,做個全職太太。」再等兩三年,對方就是四十三四的男人了,算了,還是別等了,雖然,他看上去挺顯年輕的。

大概是馨子太主動了,姜弈反而心生狐疑,「我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接下來,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詞語形容。

馨子意會,「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對你一見鐘情了吧,從第一次看見你跟你前女友分手,瞧見你憂郁的眼神,唉,總之,我說不清,反正我對男人沒這感情過,更何況,咱們也有緣,曾經在一天之內見了三次,不是麼?」

姜弈心里輕嘆︰說到底,這一次,也不過是他們的第五次見面。

「你知不知道我家里的背景?」姜弈想,十大杰出青年評選出來後,每個人的背景資料,在網上恐怕都不是秘密了,如果這個女孩子有心,一定查過了,也有可能,她是想要嫁入豪門……

馨子有些茫然,「還真沒有……,不過,我有個好朋友,她恨八卦的,可能她查過了,回頭我問問她,就可以對你的背景一清二楚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擔心?

姜弈有些哭笑不得,而對面女孩子的眼神是那麼純淨︰她沒有說謊,她感興趣的,真的只是他這個人,而不是他背後擁有的什麼。

「馨子。」

「嗯?」

「你住哪里?」

「……」馨子抽了下嘴角︰怎麼,還沒聊兩句,又要下逐客令了?她暗暗咬牙切齒,「我現在住校。」

「我問的是你父母的家。」

「干嘛?」馨子心生警戒。

姜弈輕嘆,「如果你真想跟我結婚,我總要下聘的。」

下聘……

馨子被震住了,嘴角一個不小心,浮出了花痴般的笑容︰真好,老娘就要嫁人了,看誰還能逼她去爬什麼上流社會!

……

馨子萬萬沒想到的是,從她同意嫁給姜弈的那刻起,她不用爬,就已經躋身上流社會。

而且,姜弈看中她的,也就是她那副賢惠、端莊的偽裝外表,當然,廚藝什麼的,那是真材實料。

總之,馨子嫁了。

馨子的父母在看到面前隆重的下聘儀式,盯著從未奢想過的聘禮之後,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讓馨子嫁了,甚至都不曾過問女婿的年紀,以及是否有過婚姻史。

所以,在馨子後來知道,姜弈居然有前妻,還有個拖油瓶之後,便連聲高呼︰上當受騙了。

不過,馨子喊破喉嚨也沒用,事情已成定局。

其實,她也挺想不通的,姜弈怎麼看都是一個不會說謊的男人,可這個事上,怎麼就撒了彌天大謊呢,那家伙可是連床事都誠實地要命。

新婚夜,姜弈被灌得幾乎爛醉,當時,那麼多人在,竟然沒有一個人跟馨子提起,姜弈有前妻和兒子。

不過,也因為她自己窩在新房里,見的人也少的緣故。

姜弈應該是事先發話了,不許鬧洞房。

所以,馨子得以安樂的結果,便是姜弈被灌了不知多少酒進肚,當他步履不穩地進了新房,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我喝多了。」劈頭就是這麼一句,而後,姜弈開始拉扯領帶。

馨子不明白這句大實話有沒有背後的意思,是說他喝多了,今晚不恩恩愛愛了?還是說,他喝多了,接下來的行動,可能會很粗魯?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馨子樂見的。

新娘子新婚夜被冷落,這跟古代被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別?還是說,他壓根就那方面不行?

如果是後者……,她可是第一次,本來就很疼的事,再得不到溫柔的對待……

馨子當時撈起了枕頭,差點就這麼揮過去,砸向姜弈的腦袋。

「你洗澡麼?」姜弈適時地再次開口,此時,他已只著襯衫,衣領解開了兩粒紐扣,模樣性感。

馨子吞了下口水,放下枕頭︰老男人果然有春天!

「我洗。」馨子說著,開始解開旗袍的盤扣,只不過,那盤扣實在是太緊,她扭了半天,也沒扭開一顆。

姜弈晃悠悠地走過去,坐在她的身側,「我幫你。……等會你先洗。」

馨子又吞吞口水,因為姜弈噴出的酒氣,噴得她都有點暈了,她想著,其實都是夫妻了,這家伙真的不考慮洗個鴛鴦浴?

才這麼想,馨子就覺得自己有點無恥,她微微仰起脖子,方便姜弈給她解紐扣。

那盤扣是挺緊的,其實,這倆傻子,壓根就沒發現,這旗袍根本不用解開盤扣,那只是裝飾品,要月兌掉旗袍,有個拉鏈在背後。

只不過,姜弈是根本不知道這麼回事。

而馨子這糊涂鬼,由于結婚,糊里糊涂的,別人給她穿上旗袍的時候,她還在听著司儀和媽媽的說教,以至于這旗袍怎麼穿上的,竟然全無印象,再加上現在面對姜弈,那個緊張,緊張地讓她連衣服怎麼穿的都不知道。

姜弈奮戰了兩分鐘,解不開,急了,用力那麼一扯。

「啪!」

盤扣被他扯掉,而馨子背後的拉鏈也被扯開來,露出了馨子肩膀處好大一片雪肌。

就算姜弈是四十了,那也是個男人,加上常年的身體鍛煉,更是個有正常*的男人,更何況,現在他還喝了不少酒。

所以,當他微涼的唇落在了馨子的肩頭,馨子一個哆嗦,沒敢動彈。

等她被那癢癢的感覺折磨地想要開口的時候,姜弈則把她推倒床上,同時封住了她的唇。

馨子想︰幸好換這身旗袍裝前,把之前的新娘妝卸掉了,她現在的唇上清清爽爽的,不然,隔著唇膏接吻,那將是多麼不衛生不安全的一件事?

再接下來,她無從這麼胡思亂想了,因為姜弈根本就沒有起來的意思,什麼你先洗啊我後洗的,全都拋諸腦後,在身上男人的扒扯下,那旗袍終于從馨子曼妙的身體上扒下,而男人矯健的身體則糾纏在她的身上,好久……

……

結婚了。

同房了。

馨子成了貨真價實的居家闊太太。

慢慢的,有些無聊而繁瑣的大家族上流生活,讓馨子越來越無聊,因為無聊,馨子的本性也日漸暴露。

某天,馨子母性大起,買了兩只倉鼠回家養著玩。

不想,當天晚上,就被姜弈給丟了出去。

第二天,馨子找不到愛寵,那個著急啊,後來,在家佣的口里得知,姜弈把那兩個老鼠丟到後街的野貓堆里去了。

馨子暴怒,第一次在姜弈面前露出本來嘴臉。

「姜弈,你個老男人,居然這麼對待我的寵物,你賠我的倉鼠!」

姜弈瞧著馨子大吼大叫的模樣,當時真是呆了,他哪里想象過,馨子還有這樣的時候?而且,還……還叫他老男人!對姜弈來說,這可是他最忌諱的詞了,尤其是在馨子面前,他忌諱別人說他比馨子老很多,現在,說出這話的,竟然就是馨子本人。

半響,他才擰眉,沉聲道,「家里不許養老鼠!」

「那是倉鼠!」

「倉鼠也是鼠類!」

「臭男人!老男人!」

「閉嘴!」

「我偏要說,你個老男人,我跟你生活就是有代溝,那明明就只是個寵物,你連寵物都不讓我養,我很無聊啊!」

姜弈有些理解了,畢竟,馨子是個年輕的女人,這種年紀的女孩子,都還是在外面瘋玩的時候,可是他的小妻子,卻這麼年輕地成了他的女人,天天親自下廚地為他量身打造營養餐。

沖著她那些營養餐的份上,他應該體諒她的,既然她想養寵物,那就讓她養吧,養個動物,總比像前妻那樣,養個男人好。

于是,姜弈緩了口氣,「你想要,明天我去給你買只波斯貓。」

馨子完全不解姜弈的好意,她覺得這老男人純屬在羞辱她,「你什麼意思啊,我喜歡的是倉鼠,我要養的是倉鼠,你現在給家里整個貓出來,是不是就為了斷我的念想?姜弈,我要離婚!」

馨子吼完,蹭蹭蹭地爬上樓,摔了房門,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姜弈半天才回神,他……羞辱她?

不不,這不是重點,她說什麼?要離婚?

這才結婚幾天啊?

女人靠不住,年輕的女人更是靠不住!

姜弈也氣得不輕,握得拳頭咯吱咯吱想,好容易平靜了點,對著家佣說了句,「我今晚去朋友那住,你自己照顧好她吧,記得讓她吃晚飯。」

說完,姜弈便駕車而去。

這一去,就是兩天。

馨子快瘋了,她哪里受過這等委屈,對著兩個好友傾訴也無濟于事,她滿心滿腦的就只有一個念頭,等著姜弈那老男人回來了,她就要離婚!

兩天。

等待卻漫長地像是二十年。

馨子耐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也耐不住吵架後的冷戰,她沒有耐心,更缺少理智,她知道,這種事換了林菀或是安敏任何一個,都可能有好的解決或是釋放方式,可是她找不到,她覺得再多這麼冷戰一天的話,她可能會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砸了。

當然,她沒有砸什麼東西,卻也狠花了一筆小錢,把自己所知道的寵物店里的倉鼠,全都給買了回來,養在客廳的鞋櫃里,而把姜弈的鞋子全都扔到了後街的野貓堆里。

家里的鞋櫃挺大,也很精美,用來放置養倉鼠的小籠子,真是別有一份趣味。

她有數過,足足一個鞋櫃里,有十五個籠子,沒個籠子里有兩只倉鼠。

馨子滿足了。

家佣則崩潰了。

冷戰兩天後的那個晚上,姜弈沒有提前招呼一聲地回來了。

這兩天,他也不是那麼舒服的,他本人雖然為人冷漠,可是卻不願跟家人鬧別扭,而馨子現在也是家人,從法律的角度來說,還是他最親的人,他想了想,不過就是養兩只沒有什麼殺傷力的老鼠,就由那女人去吧,在她懷孕之前,就讓她放松心情一下。

想到這,他甚至還讓自己的屬下替他買了兩只倉鼠,說真的,提著這麼一袖珍籠子,他自己都覺得很傻,可是一想到,馨子看見這籠子後,可能會露出那種燦爛而純真的笑容來,然後給他做一頓大餐,他又覺得,傻一點也值了。

姜弈美美的,提著籠子進了家。

家佣看見姜弈手里的老鼠籠,當場差點休克,「先生,你……」

姜弈沒空顧上跟家佣說話,「馨子呢?」

說話間,姜弈已經直奔鞋櫃,月兌了鞋。

「太太她……」

家佣話未說完,看見姜弈臉色鐵青的樣子,就知道,不需要自己再說什麼。

姜弈死盯著那滿鞋櫃的老鼠籠,而自己的鞋子,早就不見蹤影,他目光一掃,發現就鞋櫃的旁邊多了一個新的精致鞋櫃,打開來,里面全是馨子的鞋,而他自己的,依舊不見蹤影。

「她人呢?」姜弈怒吼。

「舍得回來啦,找我干嘛?」馨子懶洋洋地下了樓,瞧見姜弈抓狂的模樣,心里可美了,可當她瞧見姜弈手里也有一只倉鼠籠子,而那籠子的質地,顯然比她買的任何一個都好。

這說明什麼?

他……他親自給她買了兩只倉鼠?

他想要賠罪了?

馨子怔了怔,再看向一鞋櫃的倉鼠籠,知道自己這下是惹禍了。

「沈馨,你給我解釋解釋!」姜弈指著那臭氣燻天的鞋櫃,冷著俊臉瞪著馨子。

「這個……」馨子賠笑地看著姜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出手,就要接過姜弈手里的那個倉鼠籠。

誰知,姜弈抬手一拋,籠子被丟到了五米開外的院子里,幸好,籠子門沒被摔開,兩只小倉鼠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的,嘰嘰直叫。

馨子抽搐嘴角,「輕點啊,那也是生命。」

姜弈則咬牙道,「你還說!——霞姐,你去把那兩只小東西給丟到後街的野貓堆里!還有這一櫃子的東西,全都丟過去!」

家佣猶豫而憐憫地看了看馨子。

馨子知道,是自己毀了兩個人和好的機會,她厚著臉皮地又賠笑兩聲,裝著膽子地拉住了姜弈的手,晃了晃,「別生氣,是我的錯,是我一個人的錯。」

馨子認錯,這倒讓姜弈沒話說了,以前跟前妻鬧別扭,前妻從不會主動認錯的。

姜弈愣神間,馨子整個人軟綿綿地考過去,小臉貼在他的胸口,又晃了晃自己的身體,「別氣了,好幾天沒見你,都快不知道你長什麼樣了,不如……咱們現在上樓,愛愛?」

「咳——」姜弈被嗆了一口,想著這就是年輕人的玩意?

愛愛?

不過,他倒是不會拒絕。

馨子看姜弈還冷著臉地站著,沒什麼動靜,心想安敏的這套理論是不是不管用啊,什麼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純屬瞎扯!還是說,自己的努力不夠?

眨眨眼,馨子湊在姜弈略帶胡渣子的臉上親了一口,而後抓住他的大手,就往自己的心口上蹭去。

姜弈的眸光一動。

而懷里的小女人還在蹭啊蹭的。

終于,姜弈忍不住了,喉結一動,大手已勾住了馨子的腰,將她橫抱而起,目標嘛……

當然是樓上的臥房了。

家佣霞姐看著二人那樣子上樓,想也知道要發生什麼去了,至于這十幾籠子的倉鼠?

她可不敢丟,止不住二人床頭吵架床尾和後,先生讓太太把所有的倉鼠都給養了。

誰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的心,一樣難捉模!

……

姜弈目光鎖著身下低喘的女人,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嫵媚。

沈馨很漂亮,起碼,比他的前妻要漂亮。

姜弈不知道別人怎麼看,他反正是這麼覺得。

「老公,別……別這樣……」

馨子求饒,她最怕在頻臨極致的時候,男人用一種磨人的速度和姿態,挑釁她的*。

偏偏,姜弈對此樂此不疲,他喜歡看馨子無助的模樣,喜歡她對他哭喊求饒。

馨子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不是也這樣,但不管是不是,男人這種行為,都堪稱變態。

「你……你別這麼慢……你……」

姜弈對老婆的要求,無動于衷,「還離婚嗎?嗯?」

原來,他在糾結這個,馨子心里挺美的,他不願意離婚,是不是說明,他心里多少是在乎她的?愛她的?不僅僅只是他們有緣啊什麼的。

「說話!」

「不離、不離……嗯……」

「以後都不許再說!」

「好,不說……真的不說,你能不能……啊!」

姜弈放過她了。

在二人宣告此戰結束的時候,姜弈伏在她的身上,貼著她的耳畔低語,「給我記住你的話,這次就饒過你,可下次再說那種話,我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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