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不知道是怎麼被人送回看守所的小號里在昏昏欲睡中好像被身邊的人輕輕推了幾下緩緩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看著旁邊的人說道「誰？有什麼事？」
還是上午跟我聊天的那個年輕人輕聲對我說道「老弟你清醒一下好像你的家人一會要過來看你剛才看守所的獄警來通知過了。」
「啊真的假的」我馬上清醒了過來從床上爬了起來而小號里的幾個人都很是尊敬地看著我直豎大拇指「兄弟你真是硬漢這孫老黑可是真夠黑的了這有什麼深仇大恨至于把人打成這樣。」
不過還沒等他們再說完話呢看守所的一位民警走到門口很嚴肅地對我們幾個喊道「誰是張致跟我出來你的家人來看你。」
我忙走上前去等待這位民警同志打開小號的房門之後戴上手銬跟他來到了一間屋子里現在一張桌子前老妹張寧正在那里焦急地望著門口呢看到我鼻青臉腫地走了進來眼淚立刻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哥他們打你了是不？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要告他們。」
我旁邊的那個看守所民警很是輕蔑地笑了一笑「小女孩千萬不要報有這種想法你應該知道你哥得罪了誰？在咱們市還真沒有幾個敢把孫隊的公子打成這個樣子的人呢。」
老妹很是激動正要準備跟這位民警理論我忙勸老妹說道「小寧你不要沖動嘛這位民警大哥說話夠實在你來看我有什麼事這里會見家人是有時間限制的咱們別浪費時間。」
老妹好像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沒有再準備跟這位民警大哥繼續理論下去不過她還是對這位民警大哥在這里站著盯著我倆說話很不滿意對這位民警大哥問了一句「民警同志你不可以出去一下我們倆聊天你在旁邊站著感覺很不舒服的。」
這位民警大哥呵呵一笑「小女孩對不起我不能出去因為這是制度害怕你們有什麼不軌企圖兩位盡可以把我當空氣不過你們還只剩下三分鐘了啊。」
老妹這才知道我們見面的時間只有三分鐘了急忙對我說道「哥你被抓到公安局的事我已經跟大伯和大娘說了他們也正四處求人呢可是這個孫威的爸爸好像在咱們市真的很有背景大伯求人都找到公安局局長了可是人家還是捎信來告訴這事得公事公辦要判你的刑呢哥大娘在家都急病了大伯正在醫院照顧她呢哥這可怎麼辦？」
我從椅子馬上就站了起來很著急地問道「小寧我媽得了什麼病現在怎麼樣？不行我得出去我要去醫院看老媽去」走完我就準備站起來向外走去那位民警同志伸手攔住了我正色說道「張致你這是在看守所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知道不？你母親得病我也理解你做兒子的心情可是對不起我們這有規定你現在不能出去。」
「這什麼狗屁規定媽的知法犯法我告訴你們要是我老媽沒什麼事咱們什麼都好說要是有一點問題我讓你們公安局生一次大地震你信不信」我狠狠地說道。
看著我憤怒的眼神差點就噴出火星這位民警同志還真沒有再插嘴而老妹在旁邊安慰我道「哥大娘她已經沒事了就是上了點火打了幾瓶消炎針就好了你千萬別著急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家里正給你想辦法呢你千萬要挺住。」
「行老妹我知道了我就不信他孫老黑能把我怎麼樣咱們騎驢看帳本走著瞧小寧你回家告訴我老爸老媽一聲就說我在這里很好沒什麼事讓他們放心另外嘛告訴他們不用求人我還真不信他一個刑警支隊的支隊長就能判我刑」我狠狠地說道。
老妹是含著眼淚離開了這間會客室而我則再次回到剛才的小號里我們幾個人再次坐在了一起可能都各有各的心事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這樣的過了一天孫老黑也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而我呢還真不知道怎麼才能從這里出去唉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難道說還真就在這里過年。
第二天再次吃過了難以下咽的飯菜之後我們幾個都無聊地坐在小號里的床上聊天呢那位看守所的民警同志再次來到我們小號門口很嚴肅地喊道「張致起立跟我出去有事。」
我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等待他打開了房門之後跟著他走了出去不過今天他可是比昨天客氣多了再也沒有昨天那種輕視的眼神今天明顯比昨天熱情竟然還露出了久違的微笑「張致老弟這幾天在咱們這住的可習慣不？要是照顧不周的話還請多多包涵啊。」
他這一句話刺激地我差點把早晨吃的飯菜都吐了出來「這位大哥你不要刺激我好不好你可以去問問所有在這里蹲大號小號的人哪個能夠在這里住的舒服不過你嘛就算不錯了沒有再找我麻煩我還是比較感謝你了。」
「呵呵老弟千萬別這麼說咱們之間什麼過節都沒有我怎麼能打你的麻煩我也是沒辦法啊心里真想照顧老弟你可是你也知道咱兄弟地位卑微要是得罪了上面的領導我這個飯碗就不保了還請你大人有大諒多多體諒我的難處就好了」這位民警大哥跟我套近乎說道。
這些話倒是把我搞蒙了「我說這位大哥你現在可是把我說迷糊了啊現在你可得搞清楚我是小號里的嫌疑犯我體諒你什麼啊有些事我還得麻煩你呢。」
「別兄弟我為昨天對你和令妹所說的話道歉我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力度老弟人千萬別記恨我就行了」這位民警大哥看他說話的模樣就差要哭了搞得我是莫明其妙不過我們倆已經再次來到了昨天見我老妹張寧的會客室門口現今天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有穿警裝的也有穿便裝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我的大腦里還真是一片空白不過等我走進屋里從辦公桌前馬上站起了兩位向我迎面走來並大聲說道「張致老弟你在這里受苦了實在對不起讓老弟你在這里受了兩天委屈」是胡大成市長和李富國書記。
胡大成在說完話之後更是對後面站著幾個身穿警裝的人大聲說道「今天咱們就在這里開一個現場辦公會我倒是想問問張致犯了什麼法另外呢他的臉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傷汪局長請你給我做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那個汪局長很是緊張地來到我們三個近前無奈地對胡大成說道「胡市長我這兩天出差了真不知道張致這件事這事我後來听宋副局長跟我說是孫福成親手辦的此案您看是否听他給你匯報案情？」
胡市長看了一眼李書記估計是得到了李書記的示意嚴肅地對汪局長說道「行現在這位孫福成同志在不在這里另外嘛可否把張致的手銬取下。」
還沒用公安局汪局長再下命令呢馬上就上來一位警察把我的手銬打開後拿走而我也馬上看到了這幾天折磨我的孫福成孫隊長他好像也有點對當前的狀況有點蒙走上前來給三位領導行了一個標準的禮之後很認真地匯報道「李書記胡市長汪局長張致打人成重傷害的案子是這樣的前天有人報警說前進街有人打架斗毆我們當地的派出所立刻派人去現場阻止等我們的民警到達現場的時候現已經有一人倒在地上我們馬上派專車給此人送到咱們市醫院去治療傷勢之後經法醫鑒定給出了診斷結果全身多處軟組織重傷鼻梁骨骨折屬于重傷害而通過調查我們查明造成受害人鼻梁骨骨折的人正是張致因此我們就拘留了張致並進行了審訊工作不過他很不配合咱們公安局的工作拒不承認傷害罪因此此事一直拖到現在沒有解決。」
「呵呵孫隊長的工作水平很高嘛對此案的處理相當不錯不過這件案子里好像有幾件事你沒說明白吧讓我替你再補充補充如何」胡市長笑著說道。
而汪局長好像早已經知道胡市長要說的內容了沒等胡市長說話呢他很是嚴厲地對孫福成說道「孫福成同志你這種避重就輕的匯報有什麼用作為一個我黨的老同志你應該實事求是嘛這次事件的受害人是誰？你怎麼不說呢你現在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孫福成看著身邊的幾位領導好不容易說出答案「受害人是孫威」
「那麼孫威是不是你的兒子而且他在社會上特別是在咱們市一中附近經常打架斗毆調戲女學生收保護費這些你知不知道？這次孫威被打成這樣到底是斗毆還是孫威去毆打張致張致被逼無奈還手造成了孫威受傷你怎麼都沒有實話實說呢」汪局長說話的表情簡直就是聲色俱厲。
孫福成後退了好幾步無助地看著我們幾個人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而這個時候李書記嚴厲地說道「如果這次不是張致遇到了此事而且沒有咱們市一中的同學反映我們還不知道咱們市一中的學生還要受多長時間的這種具有團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威脅而你作為咱們市刑警支隊的隊長竟然沒有現此事更是縱容自己的兒子為所欲為你知道你這不是什麼嗎？你這就是贖職就是犯罪汪局長現在我宣布一件事孫福成同志現在就停職檢查至于孫威的那些事我希望咱們公安局能成立專案組盡快調查核實如果屬實必須按法律程序辦該抓就抓該判就判絕不允許有這樣的痞子流氓存在。」
汪局長哪怕怠慢忙說了一聲是而胡大成卻是輕輕模了一下我還有點腫的臉說道「張致老弟你現在跟我說他們在公安局對你怎麼樣了這事關系到咱們公安局的威信以及依法行政希望你能實話實說另外你也不用怕什麼我和你李大哥給你撐腰。」
我很感動地看著兩位咱們市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緩緩說道「李書記胡市長太謝謝你們了沒想到我的事給你們兩位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在這里只想說幾句話」我用手指了指這兩天打我的孫福成以及另兩位警察說道「他們竟然使用刑訊逼供的手段讓我承認傷害罪我沒有在他們寫好的認罪書上簽字他們竟然對我使出卑鄙的手段我不想報復誰但是為以後咱們市市民的切身利益我必須說出這些事讓所有的人包括咱們警察都能遵紀守法並不是只有我們這些老百姓必須遵守法律作為執法者你們更得守法誰也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
我在說完之後包括孫福成在內的那幾位警察都低下了頭而胡大成簡直就怒了大聲訓斥道「你們哪是什麼人民警察你們簡直就是土匪惡霸這件事一定要查而且是一查到底不管是誰該撤職的撤職該法辦的法辦李書記你看這樣行不行？」
「這是必須的也希望從這件事上給我們廣大執法人員內部一個教育汪局長我會通知市紀委配合你們檢查此事如果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和胡市長戴張致現在就去醫院檢查一體符不符合法律程序」李書記嚴肅地說道。
「沒事張致本來就沒有犯法不應該拘留的那李書記胡市長你們不在這里吃中午飯了」汪局長一腦門子大汗地說道。
「不了如果張致身體出什麼問題你們公安局必須得給一個交待哼」胡市長在說完之後領著我走出了會客室只留下那些已經蒙了的警察。
在坐上胡市長的車之後李書記讓他的司機先回去了他也坐上了這車很關切地問我道「小致你怎麼樣？身體哪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笑著說道「謝謝李書記的關心我的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那幾個家伙打我打得夠狠我當時感覺脅骨都骨折了的感覺。」
前邊坐在副駕駛的胡市長卻是很滿意地對我說道「張致你還把不把我們兩上當作老大哥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這要不是劉總昨晚到了咱們五女山市說要見見你還不知道你要在那里受多長時間的苦呢。」
李書記也是旁邊大感慨「小致你啊一會劉總還要跟咱們市政府簽合同意向書你不在場還不行你說怎麼辦？」
「胡大哥李大哥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哪知道這個孫福成這麼狠要不我看我給劉總打個電話就不過去得了」我無奈地說道。
「不行你今天必須得听我們的安排中午十一點簽合同咱們才十點鐘還沒到我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體千萬別落下什麼傷病」胡市長很嚴肅地對我說道讓我一點拒絕的可能性都沒有只能是听他的安排來到了我們市醫院之後更是做了全身的檢查這兩位大哥更是全程陪著我認真地問著醫生我的身體狀況看來我的身體素質還不錯雖說被人這麼痛打竟然哪都沒出問題呵呵看來我的抗擊打能力也不錯嘛。
最後胡市長拿著我的各種醫學檢查證明看了無數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說道「張致你的身體還真不錯竟然一點問題沒有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之後轉過頭對李書記說道「富國咱們一會就去簽合同所在的酒店吧要不然讓人家劉總等的時間長了可是不禮貌了。」
李書記也有點著急地說道「那好咱們馬上就去不過張致這臉還有點輕腫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可怎麼辦？」
「你放心吧我早就把秘書小劉喊來了一會讓她給張致化化妝應該看不出來的」胡市長笑著說道。
「老胡沒想到你還留一手呢呵呵張致那咱們馬上過去吧」李書記高興地說道全然沒有剛才在看守所內的嚴厲。
我們一起向醫院門口的小車走去現早就有一個很有氣質的成熟美女站在車旁邊等著我們呢看到我們幾個向車這邊走過來更是馬上迎上前來很禮貌地說道「胡市長李書記你們找我來有什麼事剛才永勝集團劉總打來電話問你們什麼時候到呢。」
「小劉你過來會不會化妝給咱們這位小兄弟給補補妝他現在這個形象怎麼去見劉總啊」胡市長笑著說道。
這位劉秘書馬上對我另眼相看不過一看我有點腫的臉倒真是一愣不明白為什麼像我這樣形象的人還能去見這麼重要的人物不過還是從自己的包里馬上拿出來她的化妝用品認真地給我化起妝來一邊化妝一邊笑著對我說道「這位小兄弟你好有面子啊咱們市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來陪你去見劉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待遇啊。」
「呵呵主要是胡市長和李書記關心我我哪有什麼面子」我正說著話呢胡市長的手機在旁邊響起胡市長一看來電號碼馬上就接起了電話「喂你好劉總我跟李書記還有張致馬上過去嗯好你等會我把電話給張致。」
這一句話沒把給我化妝的劉秘書嚇著粉撲差點就掉在地上不過我沖她微笑示意了一下之後接過了胡市長的電話笑著說道「劉叔叔你好啊听說你昨晚到的咱們五女山市你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啊小佷應該先安排你一頓呢。」
「你啊得了吧我昨天倒是打你的手機了結果是一直關機你家電話我又不知道只好是問了胡市長他們結果可好竟然誰也不知道你哪去了你說你昨晚到底跑哪去了剛才听說胡市長和李書記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你你一會過來可得好好解釋明白」劉叔叔笑著說道。
我暈我還能實話實說啊忙笑著說「劉叔叔我也不知道您昨晚來咱們這啊正好趕上我手機沒電再加上去了農村去吃豬肉因此就沒聯系上小佷一會過去給你道歉還不行嘛。」
「呵呵道歉就不必了酒嘛還是必須得多喝兩杯的」劉叔叔笑著說道之後我又把電話還給了胡市長這邊劉秘書又繼續給我化妝不過這次比上次更認真了原來好像還有點不情願的表情現在也沒有了簡直就差微笑服務了呵呵。
不過等劉秘書給我化好妝之後胡市長和李書記可是有點著急了馬上叫我們一起上了小車告訴司機「走五女山大酒店」
司機馬上就起動了汽車沒用上十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五女山大酒店的門口停下了車子我們一行四人下了車就直奔酒店大廳走去在大廳中間正好迎上了劉總一行幾人劉總看到了我們幾人非常高興大聲說道「李書記胡市長我可就等你們的大架了現在馬上可就到十一點了什麼時候開始簽合同意向書？」
胡市長笑著說道「劉總不好意思啊剛才有點事來晚了咱們這就開始唄。」
不過劉總又看了一眼在李書記還有胡市長身邊的我笑著說道「小致咱們一會再談先辦正事呵呵。」
「胡市長還有李書記那咱們現在就過去準備簽約」劉總說完我們一起走進了一個大包廂里所有的文件合同看來都已經在此之前準備好了只等著劉總和胡市長上去簽字就可以了現在正好是北京時間十一點整兩人更是客氣地握了握手走上了簽字台之後在各自的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在場的李書記更是大聲宣布「省城永勝集團和五女山市政府共同開民族風情街的合作從現在正式開始。」
所有的來賓都熱烈鼓掌而劉總更是走上前來笑著舉起了已經準備好的酒杯對大家說道「祝願我們這次的合作馬到成功來所有的來賓干杯。」
大家都舉起了酒杯一口干了這杯開心的紅酒而劉總跟胡市長還有李書記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我們都相信民族風情街的開肯定會有一個美好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