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世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留有後手

作者 ︰ 雅格

宮內,所有人都齊聚一堂。

「咸陽之圍已解,為大秦賀,為陛下賀!」

看得出來,終黎佐天的心情很好。雖然只是眾將簡單的聚集在一起,和秦旭喝一次酒,沒有前次大宴時的龐大陣容,但卻都喝得興高采烈。也許這就是劫後余生的感覺吧!

「是啊!為大秦賀,為陛下賀,為皇後賀!」

季常也及時地舉杯,朝處于上座的秦旭和子楚高興的喊道。

秦旭寬大的袖袍里緊緊地抓著子楚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樣。另一支手端起酒杯,朝堂下諸人欣喜地道︰「這次咸陽之圍,全賴諸卿同心協力,上下一體,方能堅持到各路勤王之師回援咸陽,這第一杯,朕先敬各位與朕並肩患難的各位愛卿!」說完,秦旭一飲而盡。

「豈敢,豈敢,全賴陛下聖心燭照萬里,指揮得當,方有今日!敬陛下,賀陛下!」

終黎佐天,季常,秦節,馮四郎,馮去疾,秦蟄,犢

許許多多的官員都眼角含淚地舉起酒杯與秦旭同干。

這句話也不全是恭維。咸陽之圍能解,若非秦旭之前做出安排,讓趙宏與終黎佐天和季常合演那一出戲,穩定了人心,而後又出台各項舉措,「中流擊水」更是逼得聯軍繞道西安。在防守戰最激烈的過程中,秦旭更是親冒箭矢沖沒日沒夜的地巡城巡夜,咸陽又哪能堅守下來呢?

子楚面色潮紅地跟著大家飲盡了這一杯。臉上地疤痕處。鞠琳巧妙地畫了一個面部彩繪。不但遮住了傷疤。還凸顯了子楚那似水地肌膚。端是美艷高貴。不可方物。

秦旭舉起第二杯。側過身。看著子楚道︰「這第二杯。朕要敬皇後。敬巾幗女兵!」

子楚訝然。目光有些迷離。同時。不期然地看向了堂下左下位置-西湘。何妍。鞠琳。小敏等巾女兵校尉都端坐在堂下。

秦旭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有些詫異。照理說。這第二杯應該敬不遠萬里率軍勤王地各路將軍才對啊。怎麼敬皇後和巾幗女兵了?

不過一眨眼。終黎佐天和季常等人也都反應過來。也都隨著秦旭舉起了酒杯。

終黎佐天道︰「地確。巾幗女兵為我大秦守住了龍哲峰。此酒該敬!」

季常也道︰「不錯,巾幗女兵不愧為我大秦巾幗英雄!該敬!」

秦節也咳嗽著站起︰「巾幗兮,不愛紅妝愛武裝。可悲可壯,本王也敬!」在這種場合里,秦節都是自稱王爺。

一時間,所有大秦的文武官員都站起來,舉起酒杯朝西湘,何妍,鞠琳,小敏等人遙遙一擺。

「這這怎麼敢當!」鞠琳這個見過大世面地人都有些驚慌失措起來,端起酒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人,一向是男人的附庸。特別是中華的女人,在男人強權下度過了無數地年月。即使在現代男權弱化的時代,女人在很多時候還是處于一種弱勢地位,更別說大秦這個封建習俗相當濃厚的國度了!

能夠與秦皇以及各軍將領同席飲酒,不但鞠琳和小敏,連身為公主地西湘和何妍都已經感動莫名,卻沒想到這是秦旭還突然敬她們酒,連各個大秦文武官員也是這般真心誠意地舉起酒杯遙敬她們,這實在讓她們有些手足無措。

秦旭慷慨道︰「自朕之後,巾幗女兵永為我大秦正規軍制。那種欽羨花木蘭替父從軍的偉大孝義,卻又希望女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舊式思想必須摒棄!朕相信,大秦的女人不但敬守婦道,更懂愛國。因為,她們不但是我大秦地子民,更是炎黃的子民,是我炎黃後裔今後萬世不滅的根本,敬!」說完,一飲而盡。

「敬!」

「敬!!」

所有人都是一飲而盡。

而座位排在右下排的王克,鼓勵似地看著何妍。何妍也正看著他,咬著嘴唇,何妍一干到底,瀟灑之處,不讓須眉。

子楚也瀟灑地喝干了杯中酒,沒有說話,但眼里似乎深情蜜意仿佛能擰出水來,緊緊地靠在秦旭身邊,寬袍中的手已經用力地和秦旭握在了一起……

「這第三杯」秦旭舉起酒杯。

黃斌,極無鋒,郭名譽,蕭然,王楚,王克,成爻等人都正襟危坐,準備等到秦旭說敬他們酒。可是

「這第三杯,朕敬那些在此次戰斗中死傷的將士。所有為我大秦戰死之士,不管兵民,皆奉入武聖堂,永享四季祭奠;受傷之士,亦不分兵民,皆由我大秦奉養終生,子女亦可享一等爵。

朕要天下人知道,為我大秦戰,則是為自己戰!有秦一朝,絕不辜負一位對國有功之人!」說完,秦旭不理會有些激動,又有些愕然地群臣,徑自一杯到底。

「陛下萬歲!大秦萬歲!!」黃斌先舉起杯,高喊一句,然後一飲而盡。

其余人看黃斌這個勤王之師的領導都這樣做了,于是所有人這才舉起杯,也高喊︰「陛下萬歲!大秦萬歲!!」一飲而盡。

本來,酒過三杯,就該任由群臣自由飲食談論,間或可以叫一些舞姬或花劍上前表演助興。可是秦旭沒有停下地意思,而是一擺手,趙宏忙又上前,替秦旭倒上了一杯。

秦旭端著滿滿的酒杯,看著堂下地諸位,臉上顯出嚴肅的神情︰「諸位愛卿或許想問,為何朕方才不敬諸位不遠萬里勤王地各路將軍,對吧?」

「呃這」

「黃斌,極無鋒,成爻你們可是這麼認為?」秦旭眼光毒辣地盯了過去。

黃斌和極無鋒同時一低頭,沒有說話。

郭名譽本來想說什麼,可是看見蕭然,王楚,王克都是如老僧坐定一般不言語,于是硬生生的憋住了。

不過他憋住了,不代表他手底下的人能憋住。

喬柱子大大咧咧地站了起來,大聲地吼道︰「是啊,皇帝陛下,為什麼不敬我們酒?我們打戰不比那些娘們慫吧?」

郭名譽一驚,忙心急火燎地想要阻止喬柱子。

秦旭微微一笑,看著喬柱子道︰「哈哈,柱子,朕就是喜歡你這種直爽的性子。

不錯,朕方才沒有敬你們,今晚也不打算敬你們。原因沒有別地,就是你們現在還不配。

朕的咸陽軍民已經奮戰十五個晝夜,歷經苦難,為了朕,為了朕的江山流干了眼淚,流盡了鮮血,朕遣他們地,不得不敬!

而你們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又所謂養兵千日用兵

明日,將還有一場大戰在等著你們!

朕在這里許諾,只要你們明日能完成這忠君之事,能出色做到用兵一時,朕,親自為各位斟茶倒酒,絕不食言!」

帝王為臣子斟茶倒酒?這是何等榮耀?

黃斌,極無鋒,成爻皆是一愣。

蕭然和王楚,王克也是一怔,不過不多時又都相視一笑,有些明白秦旭為什麼這麼做了。

明日一戰,在座的所有人都認為是必勝的。所謂驕兵必敗,秦旭這是怕這些人都陷入盲目地自大情緒里,所以故意來這麼一手啊!

既然三兒要演戲,做兄弟沒道理不幫上一把啊!

三人立即起身,用堂堂正正的秦軍軍禮,捶胸大吼︰「願為陛下效死!」

一時間所有勤王之師的將領都站了起來,捶胸大吼︰

「願為陛下效死!」

「好!」秦旭龍目一睜,「極無鋒!」

極無鋒立即離席,走到秦旭面前,立正橫胸︰「末將在!」

「明日之戰,事關我大秦軍威。今朕交給你全權負責!務必讓敵人日後對我大秦聞風喪膽!

朕要堂堂正正地擊敗他們,告訴他們,誰是這個世界最能戰的軍隊,讓他們知道,敢犯大秦天威」

「雖遠必誅!!!」

在座的所有軍人頓時站起,齊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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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二點,武英殿。

「明日之戰,朕交給極無鋒全權負責。無鋒,告訴朕,你的計劃是什麼?」

此時宴會已經結束兩個時辰。終黎佐天和季常,黃斌等文臣都可以回府休息,但這些武將們卻還要面對明日地大戰,自然不能休息。全都聚集到了武英殿。

听見秦旭的問話,極無鋒踏步出列,在武英殿上的地圖前站定,說出了自己的月復稿。

「陛下,末將認為既然是決斗,那戰陣是決勝負之關鍵。

末將屬意,以成爻將軍的第九軍團挑選的四千名步卒為中軍,以郭名譽將軍地鐵騎營為左翼,以子戍將軍的龍驤軍中挑選出兩千名騎兵為右翼,布成品字形戰陣,與敵軍面對面決戰。

其中,步卒末將決定舍棄刀盾兵,以長矛兵為主。四千名長矛兵組成中軍側翼前鋒。先期以子戍將軍地騎兵做沖,切入敵軍側翼,然後郭名譽將軍的鐵騎營由右翼插入。等子戍將軍和郭名譽將軍穿透敵陣後,中軍再徐徐推進,一舉壓垮之!」

秦旭算了算,疑惑地道︰「你這才八千人,莫非你想用八千打一萬?」

極無鋒謙虛地一躬身,道︰「不敢!此戰關系我大秦軍威,末將不敢托大。是以,剩下這兩千人地名額,末將想向陛下討旨方可決定。」

「哦?你要用何軍?」

極無鋒一挺胸︰「末將想向陛下討旨,征用陌刀軍和陷陣之士!」

秦旭一愣,轉而笑道︰「哈哈,原來你是打著這個主意啊?」說著,轉過頭,以詢問的眼神看了看秦節。

秦節猛力地咳嗽了幾聲,站出隊列,仔細地看了看子戍所說地戰陣,然後凝重地問︰「不知極將軍這一千陌刀軍從何處調?又想如何用這一千陷陣之士?」

「對啊陌刀軍,第九軍團就有,你大可調用,為何還要向朕請旨?」秦旭也惑地道。

極無鋒抬頭道︰「陛下,末將想要的,不是單純地陌刀軍,而是即是陌刀軍又是陷陣之士的強力軍隊。

末將想陛下下一道旨意,同意末將抽調各個將軍身邊的親兵組成陌刀軍,同時請陛下同意使用沉浸草,將陌刀軍組成陌刀陷陣軍。

此軍,末將將作為機動力量。因為敵軍明日使用何陣型還一無所知,若是敵人使出棘手陣型,末將會酌情使用這支陌刀陷陣軍,如此才能力保我軍處于不敗之地!請陛下恩準!」

秦節點了點頭︰「嗯,極將軍思慮周全,本王佩服,佩服!」

極無鋒忙道︰「豈敢,豈敢。明日一戰,還望威武王多多指點!」

秦旭一看秦節都贊賞了,點了點頭︰「準!等會你立即去辦。」

「陛下,末將有事要奏!」

秦旭一回頭,竟是王楚。只見他還跟小學生要提問似地高舉左手-他是個左撇子。

看見他這個模樣,秦旭莞爾一笑,又板起臉道︰「嗯,王愛卿何事?」

王楚,王克,蕭然都在,看見秦旭這樣,都忍不住心里暗自月復誹一句,裝吧你就,小樣!

「是這樣,陛下,我們靖海軍和劍南軍也想拉出去磨練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雖然是商量地口氣,不過王楚那眼神顯然是帶著威脅性的。王克也同時瞪著秦旭。

郭名譽倒是無所謂,反正他的鐵騎營作為最強騎兵之一,已經有份出戰,只是淡淡地看著王克。

「呃,這個」秦旭看向了極無鋒。對于兵陣,秦旭真地不是太懂,自然不能擅自下旨。

可是,極無鋒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這不是大規模戰爭,可以把部隊拉出去一個個試著打,就當鍛煉部隊了。

這可是決斗,只能勝不能敗的決斗!王克,王楚地部隊戰斗力如何不好說,但肯定沒有第九軍團的戰斗力穩定,從戰績來看,他們的部隊比郭名譽的鐵騎營也差上很多。極無鋒打心底是不想用地。

可是,王克,王楚,蕭然的地位超然,是放在那兒的不是王的王,極無鋒實在有些為難。

「不行!」極無鋒沒有說話,秦節已經幫他把這難題給接下了。

「靖海軍,劍南軍,以及即將組建的神策軍是要為日後大計準備的,不能在這時消耗。若王楚將軍,王克將軍想練兵,大可等這事了解之後再做決斷!」

「什麼神策軍?」蕭然突然有些蒙。

其實不是他不知道神策軍,事實上當秦節把王楚地靖海軍,王克的劍南軍和神策軍放在一起說地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神策軍可能就是之前秦旭答應自己的軍隊,只是還有些不敢置信而已。

「嗯,威武王言之有理。就這麼辦吧!」秦旭揶揄地看了一眼三個兄弟,淡淡一笑。

「嗯,既然如此,無鋒,立即開始著手辦理!蕭愛卿,你們幾個留下,其他地都退下休息吧!」

「諾!」

眾人一一退出,臨走,郭名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秦旭努了努嘴,他也俏俏地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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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兒,謝謝你!」

等人一走光,趙宏也輕輕拉上大門,蕭然就激動地對秦旭道。

「謝我啥?」秦旭故意裝糊涂。

「女乃女乃地,非要爺把話說透還是咋地?爺就不說!」

蕭然一跺腳,理也不理,直接坐到了地上的席上。

「呵呵,好啦好啦。知道啦。」秦旭一揮手,王楚,王克,郭名譽都圍坐了過來。

「說真的,賬目頭,情聖,還有棍兒,你們的軍隊我都給你們配齊了,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這算是咱們兄弟幾個從去年一別之後聚的最齊的一次了,唉,就差一個老紀算了,不提這茬了。」

秦旭有些感慨,一撩袍角,從龍案下抽出一包紅旗渠,給每人了一根。王楚,王克,蕭然都自然地接過,點了起來。

給郭名譽時,他還有些吶吶地,不知道該接不該接。

秦旭直接甩過去,瞪眼道︰「怎麼,跟連長見外了?」

郭名譽吶吶地傻笑了一下,接過煙,跟王楚他們一樣點了起來。「怎麼會,呵呵,只是,連長,這樣覺得有些不習慣!」

王克一笑,從嘴里漂亮地吐出一個煙圈,沖著郭名譽笑道︰「哈哈,你要是覺得不習慣,可以叫他陛下!反正我們都沒什麼意見。不過我們幾個聚在一起的時候可沒這個習慣!」

眾人哄笑。

笑過之後,蕭然彈了彈煙灰,突然嚴肅地對秦旭道︰「三兒,該辦地事我都給你辦妥了。叔叔還有阿姨以及小弟,現在都在都,我告訴過寧文泉,在咸陽之圍解後就立即讓人給送過來。不過,有些話我還要先提醒你,叔叔阿姨還有小弟的身份很敏感,你準備好怎麼安撫那些老古董沒有?」

秦旭吐出煙圈,看了蕭然一眼︰「呵呵,現在沒有了那些大家族的掣肘,整個秦朝我說了算……

我爸媽還有弟弟,有些頭疼,不過應該沒有大問題。」

「嗯,那就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先說好,我地家族因為這件事已經接到都方面的最後通了,實在不行,我要把他們接過來放你這兒,你要保護好了!」蕭然不客氣地道。

王克和王楚也嚷嚷道︰「對啊,三兒,我爸媽也要接過來,你也得給好好照顧啊!」

秦旭听了一個頭兩個大,「靠,你們這幫混蛋,我的大秦朝還沒穩固呢,現在就往里塞皇親國戚,是不是早了點?親兄弟,明算帳。放我這可以,不過,每放一天,你們必須答應幫我大秦打下一平方米領土。怎麼樣?」

郭名譽低頭一算,突然沖王楚,王克,蕭然三人道︰「那要是在這住一輩子,你們這輩子不是別干別地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秦旭假裝惱怒地瞪了郭名譽一眼。

郭名譽嘿嘿一笑,尷尬地低下了頭。

王楚卻毫不在意地吐了個煙圈︰「這輩子其實能為大秦開疆拓土,也就夠了。反正我是沒別的念想了。」

王克更是大大咧咧地道︰「爺的女人都是大秦朝地公主了,那咱就是大秦朝的駙馬爺,打下的疆土不是秦朝的那還能姓王了?呵呵,無所謂啦!三兒你看著辦吧!不過,話說回來,老郭,你那鐵騎營能不能借我點軍官啊?我也想搞個騎兵團。」

「哎呀,對,對,對。老郭,我們靖海軍也要。」王楚立即搭腔。

「別吵,我地神策軍更要」蕭然不甘示弱地喊道。

郭名譽顯露出精明的一面,面對著三人的逼視,他淡淡地道︰「我的鐵騎營是連長的,可不敢隨便借,要借,也必須連長下命令才行!是吧,連長?!」

秦旭笑罵道︰「就你精真把我放在第一位,在白虎口前就不該丟人現眼,竟然想著爭權奪利。」

郭名譽留下來就是想跟秦旭解釋這件事,一看秦旭把這事說出來了,頓時也輕松了許多,撓了撓後腦,傻笑幾下,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裝傻充愣是最好地應對方式。

而這也是秦旭想要的結果。秦軍如今地狀況就是老秦軍與新秦軍的混雜,很容易產生將領之間地矛盾。雖然由于大敵當前,這種矛盾苗頭還不是很明顯,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肯定會釀成大禍。所以秦旭要用自己地方式把這種苗頭給抑制住。

老秦軍,是封建遺留,只要用古代帝王那套,恩威並施,自然能處理好。麻煩是的新秦軍。這些現代軍人,別的沒學會,民主共和那一套可是從小听到大。但這種東西是不適合秦軍的,所以秦旭只能采取這種平時的笑罵中提醒郭名譽這些新秦將領。

「回去告訴柱子他們,別老是給我鬧。只要好好打仗,該給你們我自然會給。老郭,你是聰明人,知道我的意思吧?」秦旭含著笑意看著郭名譽。

郭名譽胸一挺,大聲道︰「放心,連長。堅決完成任務!」

話這樣說著,眼中的精光卻是閃爍不停。

「嗯,明天的大戰,你們都給我提點神,把部隊都放到白虎口前,做好隨時攻擊的準備媽媽的,說不得,若是極無鋒不能贏,拼了我這皇帝臉皮不要了,我也要滅了那幫畜生!」秦旭突然惡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說出這番話。

說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轉瞬,四人都安靜地點了點頭。

是啊,就算背負一個背信棄義的罪名,也好過放虎歸山。在現代人眼里,這違背誓言盟約的事情實在不算個事兒,沒準這事做了,全國人民還拍手叫好呢!

不過,秦旭這話顯然只是在告訴王克,王楚和蕭然。

明日若極無鋒不能取勝,那聯軍必定是還要消滅的。但注重承諾的秦人顯然是不會再主動攻擊的,但王克,王楚和蕭然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若是極無鋒不能取勝,不用等秦旭的命令,他們三人立即一擁而上,把聯軍萬馬分尸

這也算是秦旭留的後手吧!

這樣做,事後秦旭肯定要象征性的責罰他們三個一下,不過這事做的肯定讓所有秦人都心頭大爽,所以秦旭的責罰肯定也不會重,沒準還是玩明降暗升那一套

就在五人在盤算的時候,趙宏突然輕敲了幾下宮門,然後探進頭來,低聲道︰「陛下,黃斌黃大人有急事稟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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