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世 第三卷 國殤 第十章 大風起兮

作者 ︰ 雅格

大風起兮

俗語有雲︰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不管外界打的如何轟轟烈烈,沒有軍令,身在軍營的秦旭也只能望著電視機感嘆幾句。眼看兩個月的集訓就快要結束,他也就要調到炊事班做火頭軍了,想到這里秦旭就郁悶的不想訓練做飯嘛,要那麼牛B的軍事鍛煉做啥了!

「秦旭!」教官兼排長劉斌看見秦旭又在那魂不守舍,生氣的大喝一聲。

「到!」精神一凜,提氣答道。忙挺胸抬頭,做出很威武的姿勢。

「你,你說你今天第幾次開小差了?該怎麼辦?」劉斌已經快拿秦旭沒轍了。

「報告排長,我知道,圍著操場跑五圈嘛!我立刻去!」最近隨著集訓快要結束,秦旭犯錯的次數越來越多,每次犯錯以後都是被劉斌罰跑操場五圈。經過快兩個月的鍛煉,秦旭現在對五圈操場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所以听劉斌這樣一說,馬上準備離隊進行跑步去了。

「你,你小子給我站住!」劉斌簡直快被秦旭給氣瘋了,大喊道,「你小子想跑是吧,行,圍著操場跑五十圈,沒跑足不許吃飯!哼!」

「啊?」秦旭瞪著個大眼楮,悲慘的叫道。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房成,申屠葉,你們兩個笑什麼笑,要不要陪著他一起跑啊!」

面對現在四處找人發彪的劉斌,秦旭只好乖乖的跑了。同時不忘向房成和申屠葉兩個幸災樂禍的小子投去憐憫的目光嘿嘿,老子跑步是累了點,不過總比你們兩小樣在劉黑鍋身邊挨整要好!

申屠葉和房成也同樣張著可憐兮兮的大眼楮,定定的望著秦旭「逃離」魔窟。

「還看,你們兩個,立即進行一百二十個俯臥撐,然後互相完成二百個仰臥起坐,如果四分鐘內不能完成的話晚上你們就給我去刷廁所!」劉斌命令道。

想到那「芳香四溢」,「干淨整潔」的廁所,申屠葉和房成忙不迭的開始了體能訓練。

其實劉斌從孫中開知道了集訓結束後秦旭就要調到營隊炊事班的事情,所以對他已經很放松了,可這小子,當混學生當慣了,到了軍隊還想當個混兵,劉斌實在沒有辦法容忍自己手底下練出這樣的兵,所以只能繼承孫中開的優良傳統,讓秦旭拼命的跑步了。

雖然秦旭已經很努力了,可是跑完步的時候也早過了晚飯時間,不過他一點都不急,申屠葉和房成那倆小子肯定會給他偷點夜宵的。所以他就慢慢的走到水房,準備先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四,沖個澡再說二十五。

一盆涼水澆在身上可把秦旭爽了個透。經過兩個月的訓練,他的身體可以說是越來越結實了。原本就「秀外惠中」的胸脯都快趕上他們營隊的那頭女乃牛了(房成語),當然,秦旭那里擠不出女乃來,若是能,估計今天劉斌也舍不得這麼狠狠的操練他,不馬上第一個把他送進「靈異生物研究院」就不錯了。

不過想到那個劉黑鍋秦旭就一肚子氣,媽媽的,比那個王營長還讓人恨,什麼人嘛,早上遲到三秒鐘也要罰。難道中華的軍隊真就這麼嚴格?

他哪里知道,中華軍隊的紀律和體能鍛煉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中華的將軍們一向奉行「以人為本」的方針,恨不得把一個個士兵都練成鋼鐵,這樣才好在將來單兵作戰的世界里謀求一席之地。而特種部隊的訓練,嘶,秦旭听說了一些關于他們的鍛煉方式,什麼「深夜躲槍子」,「雪地潛三天」,「火山偷寶」等等等等,把秦旭听的萬分慶幸自己沒去特種部隊,不然死了恐怕都很正常。

「不過在特種部隊的訓練中死個把人的確是規定允許的。」歐陽雲飛看著秦旭在那狼吞虎咽的吃著飯,又開始給他們灌輸他那不知道哪個街邊小報上看來的花邊新聞。

今天是6月25日,集訓還有三天就結束了,在這短短兩個月時間里,秦旭和申屠葉,房成,歐陽雲飛,郭名譽五人的友誼那就像坐上了雲霄飛車進展神速啊。害的秦旭還一度感嘆,如果能和珊珊這樣住在一起,靠,那還不得換成火箭才能形容感情發展的速度了?!當然,後來秦旭又否定了這個觀點,因為他想到,如果珊珊和他這樣住著,那恐怕珊珊就不是女的,而應該是男人才行了!

對男人,秦旭可沒有絲毫的幻想。

「那,如果教官謀殺士兵也算啊!」房成這個傻大個,拿著個不知道哪偷回來的饅頭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喃道。

秦旭一看,靠,自己剛才放在一邊來不及吃的饅頭被房成那小子拿走了,鄙視的看了一眼,奮力從他那大手里搶回還剩小半個的饅頭,也不管上面的口水,直接塞進嘴里沒辦法,房成嘴大,剛才那一口就快吃了整個饅頭了。

「喂,那是我給你帶回來的,你讓我吃一口咋啦!」房成不滿的嚷道。

「既然給了我了那就是我的!」什麼人品,都說了給人帶的還偷。鄙視之。

「可是我也沒吃飽啊!」房成可憐兮兮的道,「當時光顧著往兜里塞吃的,等反應過來才發現沒多少吃的了……嘿嘿,秦旭,給我一個吧!」跟貓見了老鼠一樣露出了難看的門牙。

看著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大個在你面前做小貓,是個人都忍不住,「給給給!老子明天餓了就找你!」實在抗不住他那熱情似火的眼神,秦旭趕緊給了他一個饅頭。

那邊申屠葉還津津有味的听著歐陽雲飛在那噴唾沫星子,秦旭看到有兩顆已經飛到申屠葉的鼻尖上了,那小子也沒感覺,只是用手袖搽了搽鼻子繼續傻笑地听人家忽悠。

郭名譽反而是比較沉穩的一個,只是在那靜靜的听著,搽著手里的槍,時而符合幾句。

夜色就這樣漸漸的深重起來,熄燈號傳來,眾人停止了喧嘩,安靜入睡。

「如果咱們打了敗戰,我估計秦旭肯定跑的最快!」房成還惦記著那幾個沒到嘴的饅頭,恨恨的咒罵著秦旭。然後沉沉入睡了!

眾人沒想到的是,這個房成是跟王克一樣的烏鴉嘴。

2018年6月26日凌晨三點四十分,一陣急促的集結號聲傳遍整個營地,頓時整個營地喧嘩了起來。

「靠,又是緊急集合!前天不是剛剛練過了嗎!還來!」申屠葉憤憤的罵道。

「誰他媽規定集訓里有緊急集合這一項的。透他媽!」郭名譽也罵了起來。

「別罵了,趕緊!」秦旭和歐陽運飛同時說道。兩人相視一笑趕緊埋頭打理行裝。

申屠葉這小子為了圖快,把應該打包的一雙軍鞋給塞到了床底下,秦旭道︰「你丫把這個拉下干嘛?」

申屠葉笑道︰「怕啥,反正等會就回來了!」

秦旭還想說什麼,歐陽雲飛催到︰「快,準備好了沒!」

「好了,好了!走吧!」申屠葉打起背包就跑了。

等眾人跑到操場一看,嚇,這次緊急集合不但把新兵給集合了起來,連老兵也在行列里!

軍人的素質很快體現,三分鐘後集結,點名報數完畢,王營長站在操場高處,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揮了揮手,幾輛軍車開進駐地,眾人就像被抓的俘虜一樣全被推進了車里。

一陣顛簸後到了縣一個破舊的小火車站,眾人下車集合。此時天色快亮了,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霧蒙蒙的空氣里秦旭等人看見了許多的兄弟部隊集結在了這個破舊的小火車站,秦旭粗略估計該有一個師的人。

萬人成林,那黑壓壓一片的氣勢讓秦旭一陣激動,這個時候他心里已經猜測到了點什麼,可是還不能肯定,畢竟以前也有過這種師級別的集合,只是他沒有參加過而已。

凌晨六點,一輛火車呼嘯著從東方疾弛而來,停在了這個破舊的火車站。軍人集結嚴禁喧嘩,討論,所以眾人一直沒有時間討論,全都跟著指揮被塞沙丁魚罐頭一樣塞進了一列列貨運車廂。

「 」的一聲,車廂門關住了,一個車廂里塞了快一百人,黑壓壓的,只有頭頂的一盞白熾燈在忽明忽暗的閃著。

火車一路呼嘯著向西而去。車里,秦旭和申屠葉等人都不說話,他們預感到了什麼,可是都沒有勇氣將那幾個字說出口,全都緊緊的抱著手里的國產—47,喃喃的祈禱著。

火車開了快一天,中間幾乎沒有停下,估計所有列車都給這趟運兵車讓道了。到了傍晚,終于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站停下來吃飯。吃完飯又塞進罐頭里,還是一路向西,還是那昏昏沉沉的燈光。孫中開看不見去了哪里,車廂里只有付勇指導員在管理秩序。

第二天下午,迷迷糊糊睡著的秦旭突然被一股寒意吹醒了。一看,車到站了。

「這是哪兒?」下車後秦旭腦子里第一個冒出的是這個想法。

入目處是連綿的山丘,鋪滿了沙礫.遠方有幾座覆蓋著白雪的山峰,這里的空氣非常清新,給人一種振奮的感覺。

眾人正在集結,突然一隊戰斗機從他們的頭頂飛馳而過,方向還是西方。秦旭仔細一听,那邊似乎有隆隆的炮聲……

等到眾人開始發軍衣和子彈的時候眾人才一下子醒悟︰

這是要打戰了啊!

當時很多人就哭了起來。

害怕呀!沒法不怕,坐了兩天的火車,一路上提心吊膽的,就怕听見要戰爭的字眼,畢竟我們前一天還在歡歡樂樂的洗冷水澡,聊八卦新聞,可一轉眼,卻要面對天寒地凍,血肉橫飛的戰場,這種轉變讓很多人都難以接受。

他們都只是小兵,沒有資格知道上級的戰略意圖,只能听長官的命令,往哪沖,往哪去,有時候真覺得他們就是炮灰而已。

2018年6月27日晚,孫中開連長終于出現在了秦旭等人的面前。他面容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把眾人召集以後一陣發言眾人這才明白了這次他們要面對的敵人是誰新疆東突的武裝叛亂!

原來,半個月前,中華決定先對西藏和新疆的叛亂份子率先實施打擊,可沒想到消息走露,達瀨、烏卓先後起兵,攻佔了許多重點城市。

西藏由于駐軍數量多,中央重視程度高,所以到如今為止,達瀨還只是在藏西的獅泉河,普蘭一帶跟中華軍打游擊;而新疆的烏卓卻不知道為什麼發展特別迅速,已經完全攻佔了整個北疆,佔領了若羌,切斷了新疆同中央的聯系。同時兵進格爾木,直接威逼青海。

中央為了提防許少陽所說的危機,不敢按照原計劃大規模調動精銳部隊,而萬歲軍已經派出了精銳之師趕赴台灣,現在所屬精銳已經不多,只能派出萬歲軍第二梯隊前往新疆平叛。

當然這些情況不是秦旭所能知道的,他現在知道的是他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叫樂和,是錫鐵山市旁邊的一個小村落。他們在這里休整一夜,明日必須徒步到達一個古蘭拓的山丘。根據軍令,他們必須在古蘭拓和兄弟部隊三團協同駐守三天,然後等待下一個命令。

雖然孫中開說的是駐守三天,不過秦旭等人听出了這話外的意思︰也許不是駐守,而是防守!

經過了剛才那一陣的緊張後,秦旭等人的心情已經大大舒緩了,最起碼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進行休整呢。

「早知道我就把那雙鞋帶上了!唉……」申屠葉圍坐在火堆旁跟著大伙說道。

「呵呵,當時就叫你拿了,你不听!算了,沒事,等你鞋破了我這雙給你!」秦旭搓著雙手道。這里的鬼天氣真冷,雖然已經是夏天,可是西部的夜晚還是這麼讓人難以忍受。听說這里還是盆地,是相對較暖和的呢。

「明天,明天你們可別慫哈!」半天沒說話的房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你還說,都是你這個烏鴉嘴!」歐陽雲飛笑罵著給了他一拳,「肯定是你丫昨天把臭襪子塞枕頭底下了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這是一個排級為單位的駐地,排長劉斌剛才被孫連長叫去安排明日布防古蘭拓的事情,剛剛回來,看見排里的氣氛不錯,很是感激這幾個活寶。

他走到秦旭身邊道︰「秦旭,連長讓你過去一下。」

秦旭莫名的看了劉斌一眼,然後肯定的行了一個軍禮,向警衛排駐地走去。

今夜沒有月光,只有點點繁星墜于夜幕之上。

「大漠風塵日色昏,紅旗半卷出轅門。前軍夜戰姚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行進在點點篝火間秦旭突然莫名的感慨了起來。

這就是自己向往以久的軍旅生涯啊,還是縱橫關外的那種。以前看史書的時候,特別羨慕衛青、霍去病,羨慕他們能手提三尺青鋒,腳跨疾風烈馬,縱橫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馳騁疆場,做那「前軍夜戰姚河北,已報生擒吐谷渾」的豪邁之事。

想到這里,秦旭的腳步輕快了許多︰「靠,腳下的土地估計是這些英雄們曾經踩過的地方呢!哈哈,激動!」

孫中開看見秦旭一臉婬這是蕩笑意的朝他走來,還以為這個小子對他這個老男人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忍不住抓了抓衣襟。

秦旭沒注意孫中開那齷齪的想法,走上前莊重有力的敬了一個軍禮︰「一排一班戰士秦旭前來報告!請指示!」

孫中開也回了個禮,好奇的道︰「你小子看上去心情不錯啊!明天就要打戰了,你不怕?」

經過剛才的那番感悟,秦旭現在是熱血沸騰,忙道︰「不怕!男兒壯志,揚鞭四海乃是真漢子;縱橫漠北,馳騁沙場方為真豪杰!」

「好!」孫中開笑道︰「不愧是季老親自要我照顧的人,果然有氣魄。」

說到著,孫中開又不禁皺起眉道︰「不過,如果,你明天想要到我這邊來的話,我隨時歡迎!」

秦旭一听這話愣了一下。

難道明天將是一場惡戰?孫連長要保護我?他怎麼保護,難道現在還沒開戰就想著撤退了?秦旭心里一陣鄙視。

「不會的!連長,男兒當以馬革裹尸,何以做貪生之舉!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秦旭敬了禮轉身就走了。

「倔強的孩子!呵呵。」孫中開被鄙視了卻仍舊開心的對著秦旭的背影樂呵呵的低聲笑道。

(雅格︰秦旭要上戰場嘍!你們說他會不會被嚇到尿褲子呢?哈哈哈哈。

秦旭︰你要是再敢詆毀我,我就,我就……

雅格︰你就咋呀?

秦旭掩面而泣︰我就死給你看!555555555555

雅格︰哈哈哈哈哈哈,還是作者牛B啊!寫不服你個小B孩兒。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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