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草原一片清綠小草旺盛地生長著。人民軍北線裝甲突擊集團總指揮王永民少將爬上指揮車的頂篷端著望遠鏡了望遠處的烏拉格城烏拉格城就像點綴在遼闊草原上的一顆黑寶石四周繁花點點城牆高大厚重典型的一座西式城堡這里已不屬于中國管轄範圍了。
放下望遠鏡王永民輕蔑一笑如果處在中世紀冷兵器時代高大宏偉的烏拉格城確實是擋在前進道路上一道不可逾越的攔路牆。
「師長!有辦法攻下烏拉格城了?」參謀長田延年站在下面仰著頭問。
「好一座美麗而雄偉的城堡!不愧為草原上一顆美麗的明珠!」優美的詞語從老農似的王永民口中吐出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他轉過身面對陽光而站迎面吹來一陣清風田延年不由一陣怔然︰耀眼的陽光朦朧了王永民臉上布滿溝壑的臉他的身子沐浴在金色陽光中形象顯得十分高大。有隨軍記者眼明手快及時捕捉到這閃光時光為王永民留下永恆的時間。
這是一張具有歷史意義的照片這一張照片當年被評為年度最佳新聞攝影獎王永民也因為這一張照片成了全軍全國人民乃至于全世界家喻戶曉的人物。不過也有一些滿懷妒忌的人認為王永民在惺惺作態。
王永民慢慢爬下指揮車田延年追問︰「師長準備讓哪支部隊攻城?」現在突擊集團情況十分復雜既有裝甲師又有步兵師還有空降師而且他們各屬不同的系統不同的集團軍。
王永民側頭︰「誰說要攻打它們了?」
田延年愕然王永民沉聲道︰「繞過烏拉格城以裝甲部隊為主追擊西撤之敵軍!」
田延年急道︰()「師長!烏拉格城怎麼辦?」
王永民瞥一眼︰「田參謀長忍心毀掉這美麗的烏拉格城堡?」
田延年關心的不是這個疑問︰「烏拉格地區的幾萬俄軍怎麼辦?」
王永民道︰「讓楊娃將軍的空降第二師、範寧將軍的第十九軍留下監視即可!」
這是一個好辦法等解決了西撤之俄軍再回頭收拾烏拉格守軍那還不是甕中捉鱉之事?田延年點點頭。
而王永民卻絕不僅僅只有這一點想法他體諒楊娃部與範寧部在穿插阻擊戰中所有的受苦讓他們休息一下是應該的。另外他還十分清楚空降師在上面那些人心中的地位那是不能輕易損失掉的。
「師長!繞過烏拉格地區我們需走許多彎路!」田延年與王永民並排在一起。
王永民認同︰「這需要一些時間但總比強攻的好時間上花費差不多但人員傷亡上無法比!」
柴科斯基創造了奇跡他在短短的兩三天時間里面對著洶涌上漲的江水面對著人民軍空軍持續的轟炸他硬是在鄂布河四百公里的河段上架設了四十三座浮橋。
為了架設這些浮橋柴科斯基絞盡腦汁采取各種不同的辦法他先在鄂布河兩岸打下鐵樁拉上繩索此可盡快固定渡船的位置加快浮橋的搭架;為了防空他給每座浮橋都披上了偽裝另外還設置許多的假浮橋;他還在一些優越地段設置流動浮橋白天時撤掉晚上時又馬上架好。
杜耶維奇贊賞柴科斯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烏拉格方面稟報的情況令他好不容易掛上嘴角的一抹笑容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讓烏拉格守軍後撤吧!」杜耶維奇肥胖的身子無力地坐下那里畢竟也是好幾萬人哪!
柴科斯基輕輕應道︰「是!」
「讓他們趕快撤趕在繞道的中國裝甲集團之前撤退否則便來不及了!」杜耶維奇強調接著扭頭問︰「中國裝甲集團離鄂布河還有多遠?多少時間可以趕到?」
柴科斯基回答︰「直線距離七十里繞道距離一百五十里如無阻礙大約五個小時可以趕到鄂布河畔!」
杜耶維奇站起來︰「阻攔壕溝挖得怎麼樣了?」
柴科斯基走近一步︰「後勤部門動員二十萬平民參與挖掘但現在只挖出兩百公里這根本阻擋不了中國人的裝甲集團多少時間!」他是以中國裝甲集團僅花費半天時間便突破伊薩河的戰例推算的另一方面中國裝甲集團還可以繞道而行。
杜耶維奇命令︰「督促民眾加挖掘部隊也可投入基中;集中我軍所有裝甲坦克出戰迎敵;至少阻擋中國裝甲集團兩天以上!」
柴科斯基驚訝︰「坦克對坦克?總司令閣下可是我部坦克的數量與質量遠不能與中國人的相比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在整個撤退過程中俄羅斯裝甲部隊一直扮演著癟三的角色它們既經不起中國炮火的打擊也提不起度更別提與中國T—2坦克對決了。
杜耶維奇不屑︰「我們還有時間把那些破銅廢鐵弄過河去嗎?讓它們擋一陣子吧能爭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柴科斯基頗為難受心里堵得慌這打的什麼仗?根本看不到一點勝利的曙光。其實他有一個想法與其讓坦克部隊去硬踫硬作無謂的犧牲還不如出動空軍轟炸但他知道杜耶維奇絕對不會答應因為中國空軍同樣強大而且現在需要保護的重點是鄂布河上空。
「柴科斯基!鄂布河上的浮橋不要隱蔽了所有的橋都架起催促退到岸邊的部隊趕快過河;留下阻擊敢死部隊其余部隊丟掉一切重武器、重裝備及一切雜物抓緊時間往岸邊撤退!」杜耶維奇吩咐。
「是!」柴科斯基白晰的臉上一陣紅他不知道這樣的撤退還有什麼意義?難道就僅僅只是為了活命嗎?
杜耶維奇戴上帽子他想出去透透氣指揮部里壓抑的氣氛幾可把他悶死。
「柴科斯基!最後一點你千萬記住一定要在每一座浮橋上安放炸彈如果中國人已上來不管對岸河邊還有多少軍隊和平民你都必須把所有的浮橋炸掉連一艘渡船也不能留下!」杜耶維奇注視柴科維奇異常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