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青春給了誰 第十八章 荒唐的承諾

作者 ︰ 海冰燕

冬季來得特別快,還沒有感覺秋天的浪漫,冬天的寒冷就席卷而來,同學們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衣。

一天中午,夢飛在教室預習下午的課程,姜江穿著一件紅色的棉衣,突然跑進來對夢飛說︰「夢飛,你看到沒有?」

「看到了,你今天穿了一件新衣服,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夢飛手中拿著一支筆,看著姜江補充道。

「哎呀,不是說我,我是說外面,你快出去看看啊。」姜江拉著夢飛就向陽台跑去。

「看什麼啊?現什麼新大6了?」夢飛一邊跟著姜江跑出教室,一邊問。

趴在陽台的欄桿上,姜江指著樓下一對散步的男女說。「看那邊那個黑色穿風衣頭燙了的女孩子,漂亮吧。」

夢飛仔細一看,原來是紀老師和一個女孩子有說有笑,手舞足蹈地向教學樓這邊走了過來,怪不得姜江那麼大驚小怪的,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女孩子長什麼樣子,看上去身材很好。看到紀老師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夢飛的心里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難受極了,為了不讓姜江看出自己的心事,不冷不熱地回答︰「那有什麼好看的嘛。」

「你也太不關心我們老師了,听說啊,她可是紀老師的初戀情人,當年紀老師追她的時候,為她寫了很多詩歌也,我都能背下幾句,嘖嘖,她真的很漂亮哦。」姜江回答說。

「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呢?」夢飛很不高興的說,「紀老師的私事情我們怎麼知道呢?對了,這些八卦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也真是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听說都來了好幾天了,同學們都傳開了,你一點也沒有听說過?夢飛,你看她,身材很不錯,看來皮膚也很好。」姜江完全沒有估計夢飛感受,一直盯住紀老師身邊的女孩子說。

「不可能吧,紀老師昨天都還在上課,沒有听他提及過啊。」夢飛低聲說。

「你啊你,誰說女朋友來了,就不上課了,真是的。」姜江嘀咕了一句,「也只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我們才貌雙全的紀老師。」

听到姜江這麼一說,夢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紀老師柔美動情的詩歌一幕一幕在夢飛的腦海里面盤旋著,想起那天在紀老師說的話,夢飛越討厭紀老師的無情,越是討厭就越是想念。

「別人戀愛,關你什麼事情啊?別看了,走,到教室去。」夢飛說著便拉著姜江向教室走去。

「別,等一會,我再看看,他們上來了。」姜江說。

「那你自己看吧,我不理你了。」夢飛松開姜江的手,一下子沖進來了教室。

此時夢飛的心都要碎了,原來紀老師就是自己的一片天,現在突然感覺天就要垮了,夢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看到紀老師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難道這就是嫉妒?難道自己真的已經深深的愛上了紀老師?

不,這樣的想法太可怕了,夢飛自己也說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她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剛剛只是一種幻覺。

這一下午,夢飛不知道上了幾節課,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像是過了幾年一樣漫長,放學鈴聲一響,夢飛作業都來不及做,直接去了紀老師辦公室。

紀老師的門半掩著,夢飛推開門,門‘砰’的一聲砸在了牆上,紀老師抬頭看見夢飛站在門口,又低頭繼續看書,假裝沒有理會她,夢飛見他完全沒有理會自己,夢飛大聲的喊了一聲,還故意拉長聲調︰「紀-老-師。」

「進來吧,我知道是你。」紀老師回答。

夢飛直徑走了進去,四周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夢飛的行動,紀老師看在眼里,他似乎明白了夢飛的來意︰「夢飛,你在找什麼嗎?」

這間屋子並不大,想要藏著一個人還真不容易,沒有見著中午那位女孩子,夢飛不甘心,便直接問紀成︰「中午那個女孩呢?」

紀老師沒有理會夢飛,冷冷的回答︰「走啦。」

「她是誰啊?」夢飛站在書桌旁邊問。

「我朋友啊。」紀老師依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書。

「女朋友嗎?」

「是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啊?」夢飛問。

「你也沒有問過我啊。」紀老師笑著說,抬頭看了一下夢飛奇怪的表情,「你今天這是怎麼啦?」說完然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她是你初戀情人?」夢飛接著問。

「恩。」

「你很喜歡她嗎?」夢飛問。

「恩。」

夢飛看見紀老師一直在看書,也沒有再抬頭看她,對她的問題回答的如此冷漠,夢飛一下子拿過紀老師手中的書,摔在桌子上,生氣的說︰「什麼跟什麼嘛,你就知道看書,你為什麼一直說‘恩’啊,我就那麼不屑一顧嗎?」

看見夢飛生氣了,紀老師又抬起頭來,急忙問︰「夢飛,你今天是怎麼啦,誰惹你生氣了。」

「就是你。」

「我哪里又惹你生氣了?」紀老師看著夢飛。

‘明明知道我喜歡他,還故意在我面前裝糊涂。’夢飛很想說這幾句話,又不敢說,于是她生氣補充道︰「反正我就是不想她成為你的女朋友。」

「你這是什麼理論啊?你還小,不懂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就別瞎摻合了,好嗎?」

「別老把我當孩子,我就知道你在故意躲著我,這個我早就知道了,要不就連一個擁抱都那麼吝嗇,還說要好好疼愛我,一切都是騙人的。」夢飛一口氣說了很多,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

「好啦,今天算是我錯了,你快回去吧,好好學習。」紀老師看到夢飛的表情,他開始有點害怕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走。」夢飛站在書桌前,又開始撒嬌了。

面對夢飛的撒嬌,紀老師又開始妥協了,紀老師想了想說︰「那是你以後不準在我面前耍小孩子脾氣,你要好好學習,不要想學習以外的事情。」

「你也得答應我像哥哥一樣疼愛我,不許和其它女孩來往。」夢飛還是想進一步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是一個很苛刻的條件,為了一個夢飛的學習,難道自己真的就不交女朋友了?還是先把這丫頭應付過去得了,紀老師想了一會兒,「好吧,我答應你。對了,這兒有你的一封信,你拿去吧。」說著紀老師遞過來一封信。

夢飛接過信一看,是文剛來的,正要打開來看,夢飛看了看紀老師,紀老師一直看著她手中的信箋。想到剛剛答應紀老師要好好學習,難道是紀老師在考驗自己的毅力,夢飛猶豫了一會說︰「算了,我還是不看了。」說著把信撕成了幾塊,順手丟進了廢紙簍里。

「好啦,听話,快去吧,好好學習啊。」

「嗯。」夢飛開心地笑了,慢慢退出了房間。

其實夢飛還沒有走出紀老師辦公室就已經知道,這是紀老師在鼓勵自己好好學習,感覺這樣有點自私,對不起紀老師。

紀老師望著夢飛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嘆到,「夢飛啊,你叫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啊,你太天真幼稚了,只希望趕快長大,長大一切都明白了。」紀老師原以為這樣做,可以斷絕夢飛無知的想法,結果自己又錯了,在夢飛的心里,看來已經容不下別人了,就連文剛來的信箋都可以不看了。

在夢飛面前,紀老師覺得自己永遠都是失敗者,他怕夢飛生氣,怕夢飛哭,什麼事情都依著夢飛,不讓夢飛孤單,不讓夢飛流淚,不讓夢飛受委屈,這就是紀老師唯一能夠為夢飛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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