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青春給了誰 第二十五 欲望

作者 ︰ 海冰燕

夢飛和紀成走進去,夢飛靠著紀老師一起坐著,院長端過兩杯茶遞給紀老師︰「快點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謝謝。」紀老師接過茶杯,又遞給夢飛︰「你先喝吧。」

院長看著夢飛和紀成互相關心的模樣,開心的笑了,笑得那麼慈祥。「唉,好久沒有見到夢飛了,你現在學習還好嗎?在那麼偏僻的學校里面還習慣嗎?和同學們關系相處還好嗎?」院長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看得出來,她很關心夢飛。

「我還不錯拉,紀老師一直都很關心我的。」夢飛說著看了看紀老師,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似的。

「紀老師啊,你要對夢飛嚴格一點,特別是不要讓她喝酒,她啊,從小就跟文剛經常悄悄喝酒養成了一種習慣,每次心情不好就喝酒,每一次粘酒就醉,我說了很多次了就是不听,文剛也是一樣的,哎,我真替他們擔心,酒這個東西很誤事的。」院長說著開始嘆氣了。

「院長,你就別擔心了,我沒有喝酒了,不信,你問紀老師。」夢飛說著看了看紀老師︰「紀老師,你說是吧?」

都喝了兩次了,還說沒有喝酒,紀老師也知道夢飛是在安慰院長,他沒有點破夢飛的謊言,急忙點頭附和著夢飛︰「是,是,夢飛在學校很听話的。」

「那我就放心了,幾次說要去拜訪一下班主任老師,都被臨時的事情耽誤了,您今天了我太高興了,夢飛啊,從小就冰雪聰明,就是因為其它原因小性格有點偏激,您要多開導她,好好培養她。」

听著院長三句話不離夢飛,紀老師就知道院長又多心疼夢飛了,趁著院子心情好的時候,紀老師用手踫了踫夢飛,暗示她趕快問她父母的事情,在來的路上,夢飛就決定問了。

「你看院長今天這麼高興,我怎麼好意思去問啊?」夢飛臨陣時,又開始退縮了。

「可是你已經17歲了,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紀老師這句話堅定了夢飛的信心。

院長看著夢飛和紀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便問道︰「你們兩嘀嘀咕咕的,有事嗎?」

夢飛急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看著院長,夢飛不知道從哪里問起,一直以來,夢飛都想知道自己得父母是誰,但是現在又害怕知道,她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未來。

「院長,我想問個事情。」夢飛的聲音很小。

「這孩子,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干嗎這麼緊張啊?」院長看著夢飛表情,似乎猜出來要問什麼,「你是不是想問你父母的事情啊?」

天啦,院長真是神了,連這個也知道,夢飛吃驚的看著院長,急忙點了點頭︰「那你能告訴我嗎?我現在讀高中了,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哎。」院長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告訴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親身父母是誰,記得當年就是你現在的父親送來的,後來接走你的還是他,這之間他沒有給我留過任何關于你的線索,哪怕是一件衣服都沒有?」

「那只能回去問我父親了?」夢飛的有點失望。

「怎麼拉?夢飛,他們現在對你還是不好嗎?讓你受委屈了?」

「比以前要好一點點,只是我覺得他們的脾氣很怪,對我胡冷忽熱的。」夢飛淡淡的補充道,從她的語氣里面可以听出,夢飛不像提及現在的家庭。

「這個夢先生真是的,我上次就說過他了,不想對你好,干嗎要將你領回去,領了就要負責,不是只是給點學費就了事,什麼時候我給他打電話說說,要不你以後寒暑假就回我這里好啦。」院長提及夢飛的爸爸,語氣就變了,她停了一會突然問︰「對了,你今天怎麼想起問這個拉?」

「院長,這些年我一直都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只是想問問為什麼要拋棄我,我早已經不恨了,也不知道恨是什麼滋味了。」夢飛使勁地搖了搖頭,看的出來,此時夢飛的心里很痛苦,也恨絕望。

「我一直也很納悶,為什麼你父親把你送來,然後又接走呢?你會不會就是你現在父親在外面的孩子?」

「不可能。」夢飛肯定的回答。「要是那樣的話,父親應該對我好一點,可是他們對我遠遠沒有對其它姐妹好啊。」

「夢飛,有些事情不要刻意地去尋求結果,有些結果也許會讓你更受到傷害。听我的話,啊,還是順其自然吧,我不想你受到一點點傷害。」院長說著走過來,撫模著夢飛的頭。「有時候你不想回家,就到我這里來住,反正我現在一個人也覺得孤單,我們娘倆就做個伴吧,有什麼心事要告訴我,知道嗎?不要藏在心里。」

夢飛點頭回答到︰「恩」

看到夢飛傷心的樣子,院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過了一會兒,院長松開夢飛,然後對紀老師說︰「紀老師啊,讓你見笑了,以後還得拜托你多照顧她。」

「我會的,院長。」紀老師急忙回答。

「夢飛啊,你陪紀老師聊會,我去做午飯,今天就在我這里陪我吃頓飯,夢飛,我中午給你做,你從小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和紅燒牛肉。」說著院長向廚房走去,也許院長是不想看到夢飛傷心的樣子,才故意回避,不管怎麼樣,此時大家的心情格外傷感。

紀老師看著夢飛低著頭,便抽出一疊紙巾,遞給夢飛,「傻丫頭,又哭拉?」

「我才不會哭呢。」夢飛用手揉了揉眼楮。

「也許院長說得對,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萬一你的父母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怎麼辦。到時你不是更恨他們,反正院長說我像你哥哥,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誰願意給你當妹妹啊。」夢飛看著紀老師。

紀老師看到夢飛作怪的表情,看到這丫頭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傷心,真是不懂女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什麼?或者到底想要什麼,不過紀老師還是補充道︰「不願意就算了,誰希罕你這傻丫頭。」

「我要當你的情妹妹。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夢飛像開玩笑一樣,說出了那句藏在心里很久的話。

「少跟我說這個,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啊?」紀老師也當作玩笑回了一句。

夢飛站起來,「你一個木頭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不理你了,我去幫院長做飯了。」說完向院長那邊走去了,夢飛的心里舒坦多了,這句話憋在心里好難受,哪怕是當成一句玩笑話說了出來,但是她還是很高興,因為紀老師沒有反感她的這句話。

周末笑笑起了個大早,急匆匆地一個人開車前往夢飛的學校,當她趕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學校很安靜,笑笑打听了幾個同學才找到夢飛的教室,教室空無一人,沒有遇見夢飛,笑笑覺得很對不起文剛,心里空空地,正當她站在教室外愁的時候,只見張召急急忙忙往教室里跑去。

「喂,帥哥。」笑笑依然用她那特殊的招呼方式。

張召回頭一看,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穿著一件粉色大衣站在陽台上向自己招手,以為自己听錯了,他也不認識笑笑,沒有回答,自己走進了教室。

笑笑跟著走了過去,她站在門口又向他招了招手︰「嗨。」

「美女,找我有事情嗎?」張召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在和他招呼。

「你知道夢飛在哪里嗎?」笑笑說著直接進了教室。

「她早上和紀老師一起出去了。」張召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書,一邊回答。

「紀老師?」笑笑重復了一句。

「是的,他是我們的班主任,對夢飛挺好的。」張召補充道。

「你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逛街去了,也許是辦事去了吧,反正紀老師經常和夢飛在一起的。」張召說到這里,突然覺得自己的話太多了,干嗎對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說這些,張召抬頭看了看笑笑,這時候他覺笑笑是天生麗質,白淨的皮膚,粉女敕的小嘴,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一副雙眼皮里藏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再配上一對吊墜耳環,整張臉可以堪稱是完美。

對張召吃驚的表情,笑笑並不陌生,很多男孩子見她都是那樣的表情,笑笑習以為常了,她看到張召話說到嘴邊又咽下,她突然問︰「夢飛她還好嗎?」

「她很好啊,對了,你們認識啊?」張召急忙收起剛才冒失的神情,拿起一本書向外走,笑笑也跟著退出了教室。

「不認識。」笑笑搖了搖頭。

「那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要不要我幫你轉達?」

看著張召好像要外出,笑笑也不好意思多打擾,「那謝謝你啊,拜托你轉告夢飛,她玉城的哥哥病了,有時間就去看看。」笑笑隨便撒了個慌,沒有見著夢飛本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吧,那我怎麼稱呼你啊?」張召問。

「那就說我是她哥哥的同學吧。」笑笑轉身離開,耳朵上的耳環也跟著搖擺起來,很漂亮,大衣的下擺隨著步伐一起翩翩起舞,看來很具有男子的風度。

張召看著笑笑連名字都不說就離開了,美女都是這樣高傲,對男孩子總是不屑一顧︰「喂,你是她哥哥的女朋友吧。」張召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

「你去問他自己吧。」笑笑說著回頭笑了一下,笑容很迷人,一對小酒窩忽隱忽現,笑笑的回眸一笑就像一陣輕風從張召眼前扶過。

剛下樓梯,笑笑突然想起,還沒有問剛才那個男生的名字,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清楚,回去怎麼給文剛說呢?笑笑再轉回教室的時候,早已沒有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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