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戰地殘兵 第二七三章 從內部入手

作者 ︰ 博多之子

幼剛難以用語言來表達他心里的落寞和難過,雖然大意志昂揚,充滿了對新生活的渴望,但是每一雙通紅的眼楮都向他傳達著一個真實的悲情氛圍。

當真是不要命的喝酒,幾乎和每一個人都要喝上一點,上百個人,已經讓張幼剛渾身上下失去重量了。

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喝醉,除了想多說話以外,張幼剛的大腦十分的清醒,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說話,而且多半都是些廢話,但是卻樂此不疲

整個宴會廳被上百號人搞的一片狼藉,連服務員都嚇壞了,整整往里面送了五十箱酒,每箱六瓶、每瓶九兩,這個消息匯報給大堂經理之後,大堂經理臉都嚇白了,這可是白酒啊,喝多了會出人命的!

不過好在沒有人出事,張幼剛雖然沒辦法走路,但是有張家棟派來的警衛員把一灘爛泥的他帶回了軍區,血色其他的弟兄們都回房間休息,從明天開始6續的撤離,尹國慶他們都被放了出去,所有的武器裝備也都送回了補給站,到今天,算是為這些人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的佣兵生涯,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什麼是圓滿?只要活下來,就是圓滿。

張幼剛執意要去機場送機,雖然喝的太多,但是第二天早上他還是準時的起床趕往機場。

飛機從早晨一直到晚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一個又一個的人,包括返回黎巴女敕的雷鳴在內,到最後,張幼剛的身邊只剩下了瓦西里和毒蛇,張幼剛面臨的問題其他的兄弟並不知曉,只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了,所以都不願意離開。

張幼剛最終還是孤身一人離開的機場。因為瓦西里和毒蛇乘坐最後一般晚上11點地飛機飛往上海。

外公和外婆還沒有離開,昨天上午自己去墳前拜祭父母,下午就在昆侖飯店喝的像只鴨子,從傍晚一覺睡到天明,就在機場待了整整一天,他還沒有機會去詳細的將大唐集團面臨的那個巨大的隱患告訴外公。

汽車駛回軍區的路上。張幼剛地心里難過極了,和自己半年前離開血色的心情幾乎是一樣的,傷心、落魄和極大的不舍。

看著車窗外飛倒退的景色去出神地思考人活著的意義,這個問題很難找到一個答案,許三多的那句傻話︰「人活著就是有意義」仔細思考起來。還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人是一種適應能力最強的動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活著的意義,就算各不相同,但是目的卻都是一個,那就是好好活著。

這個世界上真地沒有誰離不開誰,人也很難做到和身邊的每個人都能長相守。其實很多時候好兄弟不一定要整天見面,只要心里互相有著彼此就足夠了。

軍區大院深處的那個小別墅依舊***通明,這兩天全家上下都像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難以從興奮中平淡下來,最起碼還要保持幾天這樣的高度熱情,所以在張幼剛回去的時候,驚訝的現除了那個小堂妹已經睡覺了之外,所有的人竟然還都坐在客廳里聊天。

「靜靜你回來啦。」女乃女乃見張幼剛進門。親切的走過來拉著張幼剛地手說道。

「女乃女乃。」張幼剛沖她微微一笑。說道︰「剛把人全部送走,您怎麼還沒休息呢?」

「還沒呢,在和你外公、外婆聊天。」張幼剛地女乃女乃笑著說道︰「快過去坐會兒,陪他們聊聊。」

張幼剛點了點頭,坐在了爺爺和外公的對面。

這兩個老哥倆這兩天來關系進展的很快。已經基本和張幼剛兒時一樣了,此刻也正坐在一起說說笑笑。聊的不亦樂呼。

「靜靜,你的那些兄弟們都送走了嗎?」張家棟開口問道。

張幼剛點頭說道︰「大部分都送走了。」

「其實生命中,能有這麼多同生共死地兄弟很難得了,在現在地部隊上都很難找到了,畢竟是和平年代,沒有生與死的考驗。」張家棟無比感慨地說道︰「當年的戰場上,大部分的戰友,都可以在瞬間決定用自己的身體去為你抵擋敵人的子彈……那種感情,一輩子都不會泯滅。」

張幼剛想起了曾經,他們也曾經在狙擊手的槍口下冒死搶出過自己的弟兄,也曾經在手雷飛來的那一瞬間撲在兄弟的身上,這種感情,的確是很多人難以去想象的。

「血色的名聲在中東十分的響亮,我想你那幫弟兄,也肯定各個都是好手吧?就這麼放下槍,他們能適應的了嗎?」張家棟好奇的問道。

張幼剛自己也不知道,搖頭說道︰「不清楚,如果沒有人打擾他們,也許大家都能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放下槍不代表放下性格,我只擔心有人會激怒他們,使他們又回歸到從前,否則的話,他們都不會有什麼適應不了的問題,畢竟雇佣兵是適應能力很強的人,不是整天想著殺人的神經病。」

張幼剛的小姑托著下巴,看著張幼剛十分好奇的問道︰「靜靜,你們真的都殺過人嗎?」

張幼剛

瞞的說道︰「幾乎每一個任務都是和殺人有關。」

「啊?」張蕭楊瞪大了眼楮,那副驚訝的模樣竟然十分的可愛︰「真的會殺人?!」

張幼剛並沒有隱瞞的意思,既然是自己的親人,坦白自己的過往總要比隱瞞之後被他們現要好的多,所以他點頭說道︰「殺人,只是一種生存手段而已,雇佣兵基本上沒有什麼立場,有人給錢他們就會替雇主賣命,不過有些雇佣兵團要特別一些,他們中有的是政府雇佣軍,專門替政府做事,有的是宗教性質的雇佣兵團,比如正規的伊斯蘭佣兵團,絕對不會做任何有損伊斯蘭利益的事情,再有些就比如我們,有著特殊的信仰和堅持。

大哥一貫地作風就是對祖國有危害的事情不做、真正的好人不殺。」

「那你們是除暴安良嗎?殺掉的是不是都是一些壞蛋?」張蕭楊接著問道。

「不光是,我們說的好人,是指那些對社會有巨大貢獻的人,如果有人出錢要我們殺掉一個大慈善家,這樣地任務我們肯定不會接,但是一般情況下。那些分不清好壞的人,我們也不會費腦子去研究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

張蕭楊看張幼剛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確切的說是有了一絲驚恐,她沒想到這個表面上看著和自己崇拜的大哥一樣地溫文爾雅,但是骨子里卻是天壤之別。她記憶中的大哥,是一個文人、一個標準的現代儒生,而張幼剛,卻是一個殺手……

軍人出身的張家棟對張幼剛的過往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反而他更願意有一個這種鐵血的孫子,包括張家其他人也都和張家棟的想法一樣,從小在軍隊里長大。他們直接把張幼剛看成了和自己一樣地人。

張家棟看出張蕭楊眼中的一絲恐懼,故意開口說道︰「雇佣兵和軍人一樣,都有他所效忠的對象,任務就是任務、命令就是命令,命令下了就必須要去遵守。」

「是啊!」張令軍也附和著說道︰「這就跟法警似的,你以為他們願意拿著槍去槍斃那些犯人?這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哪個和他有仇?只是命令下達了,他就必須去執行。」

張蕭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說話。

張幼剛的外公對張幼剛的過去心里只是十分的難受。他輕聲開口說道︰「靜靜,以後外公不會再讓你過以前那種生活了,再也不會了!」

張幼剛感激地一笑,開口勸慰道︰「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了,您不要將這些當成對自己地思想負擔。」接著。張幼剛又說道︰「對了。外公,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

「什麼事情?」外公好奇的問道。

張家棟急忙開口說道︰「這件事兒咱們還是當我的書房里去說吧。」他有意要避開張幼剛的外婆。因為畢竟是自己地親生兒子勾結外人侵吞自家地財產,當面說出來,怕老太太承受不了。

唐澤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咱們上去吧。」

「嗯。」張家棟對身邊的家人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都抓緊時間休息吧,明天晚上我還安排了一個宴會,請一些軍區地朋友和一些老戰友,畢竟靜靜回來了,總要介紹給他們認識認識。」

沒有人對張家棟的決定做出反對的意見,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倒是張幼剛商量的問道︰「爺爺,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挺麻煩的。」

張家棟笑道︰「有什麼麻煩的?你是我的孫子,你回來了,自然要讓那些朋友們都知道,總不能以後見了你,還不認識你到底是誰吧?」

張幼剛輕輕點了點頭,張家棟說道︰「行了,咱們上去談。」——

「你說的都是真的?!」唐澤的表情十分的驚訝,他曾經對這種事情的生有過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想到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這一次竟然玩的這麼大!

張幼剛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當年那個相澤龍一就是身系著幾十億美金的大案「死」在我的槍下的,只是我沒想到原來只是幫他們完成了一個金蟬月兌殼的計策罷了。」

「哎……」唐澤仿佛在瞬間衰老了許多,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那個舅舅……我早就看出來他不是一個成才的料,只是你舅舅這個人我還是十分了解的,他一直對錢的多少不是太在意,單就他個人而言,不買東西的情況下一個月花不了幾萬塊錢,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只是你那個舅媽……哎,她就是一個被金錢控制住的吸血鬼,以前我不讓你舅舅參與到公司高層的決策中來,他從來沒有意見,本本分分的做他的基層經理,你那個舅媽不停的到我這里鬧,還帶著你的表弟一起,執意要我提拔你舅舅進總公司,還有你的那個表弟……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花錢比流水還要厲害。」

唐澤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創業

業難,我早就在你舅舅身上看出了這個道理,只是你身邊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可以讓我放心,感覺到後繼無人。我才立下了遺囑要在死後將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捐獻出去,留下百分之十給你的舅舅,也足夠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了,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你那個舅媽還不滿足,不光你地舅媽。還有你舅媽娘家的企業,這麼些年來,從大唐榨取了多少的利潤,我一直都沒有心情去和他們計較,現在他們竟然想毀掉我這一輩子的成果…….」

張幼剛試探性的問道︰「那您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這件事情您準備怎麼辦?」

唐澤苦笑了兩聲,說道︰「他們覺得我現在不去過問公司地那些事情,所以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覺得我沒有幾年可活,就要趁著遺囑還沒有生效盡可能的掠奪公司的財產……」唐澤的表情突然變了,變的十分嚴肅的說道︰「倘若放在以前,我也許會放任他們的這種行為,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唐澤看張幼剛地眼神里充滿了期待︰「靜靜,你讓我看見了希望,我希望你能夠繼承我這一輩子的成果。」

張幼剛急忙擺手,驚慌失措的說道︰「不不不。外公。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和想法,我也並不缺錢,所以……」

唐澤伸手打斷了張幼剛的話,開口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寧願把絕大多數的股份捐出去,也不願意給你的舅舅一家嗎?」

張幼剛不解的搖了搖頭。唐澤十分無奈的說道︰「這並不只是錢地問題。如果只是錢地話,我寧願把它全部交給我的後代讓他們盡情的享受。但不是!大唐集團是一個我用盡了畢生心血努力得來的結果,我絕對不能讓它就這麼被人毀掉!」

唐澤頓了頓又說道︰「我想把它交給一個我信任的、而且有能力把它堅守下去地人,我不希望我地這個成果,在我死後就消失殆盡,那樣的話,我會死不瞑目地!」

「我恐怕不行……」張幼剛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我對經商根本沒有一點兒的天賦,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它到了我的手上,遲早也會被我毀掉的。」

唐澤搖頭否定道︰「任何東西都是學來的,我只相信一個人的性格和信念,這從根本決定了他能否做成功一件事,我為什麼說你的舅舅不行?因為他的性格懦弱且沒有主見,根本不能適應商業圈里的爾虞我詐,而你的舅媽太貪婪,她遲早會連同她自己一同毀掉,更何況其他的?而你的那個表弟……他在乎的只是哪個女明星更漂亮、哪輛車更能提現自己身份罷了。」

「我不能把我畢生的心血交給這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那樣做只能毀了它,給外公一點時間,如果你真的可以勝任,我就將大唐集團全部交給你,靜靜,這不是外公在給你什麼,而是外公在懇求你能盡力幫外公守住它並且將它傳遞下去,這才是我最大的願望!」

張幼剛明白的點了點頭,說道︰「外公,我明白了。」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張家棟問張幼剛道︰「靜靜,這件事情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張幼剛說道︰「先必須要查清楚他們背後隱藏的勢力和秘密、以及他們的手段,他們既然已經籌劃了那麼久,肯定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所以必須要盡快查明,然後阻止他們。」

「你想從哪里入手?」張家棟好奇的問道。

「我有一個弟兄已經進了大唐集團內部,只是他的職位暫時很難從中現什麼,我想把重點放在相澤龍一的身上,從他身上入手,應該能揭起這張黑幕的一角。」張幼剛回到道。

唐澤思考了片刻,說道︰「現在你舅舅是總公司的副總經理,想靠你那個朋友從內部查出什麼來很難,我又不能貿然提升一個剛進公司的人」接著,唐澤看向了張幼剛,開口說道︰「靜靜,你不一樣,我有絕對的理由把你直接提進總公司的決策層,你可以一邊查探,一邊在公司里多學點東西,為將來做準備。」

「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不過是一個犯罪集團而已,和政府對抗,他們沒有任何勝算。」張家棟認真的說道。

張幼剛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們到底都有哪些隱藏在暗處的人,除了相澤龍一以外,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即使有再大的力量也難以找到著力點,所以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大唐做了那些手腳,要把他們全部揪出來,斬草除根。」

唐澤開口說道︰「那就從內部入手,靜靜你跟我回去一趟,我要把你回來的事情告訴全天下,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重新回到以前對大唐的管理,然後把你安排進總公司!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謀劃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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