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026】姚爺捉人

作者 ︰ 肥媽向善

劉湘不說話,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接著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音量說︰「你是愛上他了嗎?」

哎?

李含笑乍愣。

「患得患失。說明你心里把這人裝著了。」劉湘道,「想當年,我也一樣。後來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李含笑重念這四個字。

「愛情這問題,誰先愛上誰就輸了。以前听別人這麼說時並不相信,現在經歷過了,知道絕對是對的。哪怕是夫妻,只要你在意他多過他在意你,都會輸的。男女都一樣,愛新鮮。抓到手的,等于不新鮮了。」

李含笑吃愣,想前半刻劉湘鼓勵她結婚,這下半刻馬上變了個調兒。

劉湘看穿她的想法,說︰「我鼓勵你結婚,可不鼓勵你這麼快把心交出去了。再說,聰明的女人,哪怕一輩子愛著自己老公,都會顯出一幅若即若離的姿態,那叫御夫術,要讓男人時時刻刻意識到捉不住你心思,才算贏的。」

「那你——」李含笑不好意思問劉湘自己怎麼會處理不好自己的婚姻。

「你說我婚事嗎?那真是得怨我自己,我是離婚後才知道自己怎麼失敗的。」劉湘倒是坦誠。

李含笑閉住了嘴巴,後悔觸及人家的傷心事。

「總之,我把我過去的經驗和你說了,你呢,別傻傻的了。你可以適當表示在乎,但是,別在乎過頭。」

經劉湘這一番話說下來,李含笑心頭更亂了。一方面,她覺得,如果她當面去問他這件事,他會不會得瑟起來孔雀尾巴翹上天,正如劉湘說的,讓他認為自己是被他抓到手里了。另一方面,她的確是不喜歡听見李思思要接近他的新聞。

哪怕是想象李思思和他在一塊的場景,她都想吐。這種感覺,之前李思思和謝長誠在一塊,都不能令她如此反感。或許被劉湘說中了,她對這妖孽男莫非不知不覺中已經裝在心上了。

「究竟是什麼人接近他了?」劉湘是老道的,光從她問題都能听出有第三者插進來了。

李思思。李含笑口里含著這三個字,更多是一種深思。李思思對她懷了深仇大恨,有什麼大恨非得讓李思思要將她置于死地一般。但是,既然有人對她李含笑動手了,她李含笑不可能不還擊。按照武術道精神,對手給了你一拳,你定是要打到對方認輸為止。若只有她和李思思,她早一拳揍下去。中間現在插了個男人,反倒有些礙手礙腳的。出手太廉價,不出手的話,自己能對他的信任有幾分。

窗外,一輛輛車呼嘯而過,帶著股燥人的秋風。

如果愛上一個人,果然是件挺擾人的事情。

李思思,在姚爺的單位里已經工作有兩天時間了。這里,可以說處處令她驚奇。首先,這里的女人,據她能見到的女人,漂亮的美女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比例。她李思思這個從小到大的校花在這里一站,完全沒有感到優勢的可能性。因為這里的美女,哪個會沒有過校花或是第一美女的頭餃。甚至比她年輕風騷的美女都有。

外相美,沒有優勢了。

接著比才華,發現自己更是落于下風。這里的女人和她一樣,不僅美,才華橫溢的隨手一抓一大把。能彈鋼琴算得了什麼,有人連薩克斯風都能吹。

正是如此,李思思更認為自己有希望奪取男人的心。因為,連李含笑這樣的人,都能在一群美女中月兌穎而出,憑什麼自小比李含笑優秀的她不能。只是,要接近姚爺不是容易的。姚爺畢竟是個領導,她李思思即使混進來了,身份低,對姚爺只能遠觀不能近視。

這天周末,在听說了姚爺會回單位里加班。李思思跑了回來。

在走廊里,迎面先是遇到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剃著寸頭高高大大的,人家叫他高大帥,是個愛吹牛的貨。總之听起來挺沒有格調的一個人,李思思對高大帥連看都懶得看一眼。至于另一個人,李思思面對面看到,剎住了腿。

李俊濤。高中時期,他們高中最有名氣的才子,偏偏是在李含笑的隔壁班。說實話,她當年,曾經構想過的白馬王子類型,李俊濤排名第一。後來,幾個班學生一塊組織去燒烤。這事還是她湊成的。哪知道,她臨時病了,這李含笑卻是那般的好命,代替了生病的她去參加燒烤。

在听了莫羽燕的實況轉播得知李俊濤與李含笑坐在了一塊兒,她當年一口血都要吐了出來。好在,她未雨綢繆得力,關于李含笑的謠言早已傳的校里人人皆知。果然,李俊濤在燒烤會後對李含笑更避而遠之。

現在,遇回高中時期的白馬王子,李思思的心里,砰砰,難免起了悸動。之前,她並不知道李俊濤在姚爺的單位工作。

「李——」她剛微微 了抹美媚的微笑,向李俊濤舉起只手示意。

她是校花,李俊濤應是記得她的。

「這人是誰?她好像認得你,李中校。」高大帥早從很遠的方向,發現了這叫李思思的女人,果如傳聞之中的極品,居然敢對他高大帥不屑一顧,因此,別怨他,在見到她對李俊濤有興趣時,當然是要很好地利用一番。

高大帥揶揄的口氣傳過來,李俊濤被迫面對李思思這號人物。原諒他,對于李思思被姚爺設計進本單位的事,他真是不知情。再說像李思思這號不過是來這里進修觀摩的人員,每天不知道換多少批,多如牛毛,沒有必要的時候,向來不會有人給他一一介紹的。

上下打量下李思思後,李俊濤一貫的面無表情,老實說︰「我不認得她。」

李思思如花的美顏,瞬間崩塌。

她是校花,他怎麼可以不記得?

急得,她喉嚨里唾沫翻滾。

高大帥心里則樂翻天了。李俊濤這孩子,太給力了,立馬給他報了仇。雖然,這是李俊濤無心造成的。無心造成都有這樣的結果,讓人無法想象李俊濤有意時候的作為。

「你真不認得她?」邪念一起,高大帥追問老實軍人。

「你認得她?」李俊濤疑惑間,反問他。

「讓她自己告訴你她是誰吧。」高大帥邪邪地笑著,賣個關子,可以說是無限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李思思听他們兩人說話,尤其是高大帥高深莫測的語言,讓她突然心頭起了不妙的感覺。

听到高大帥的話後,李俊濤再射向李思思的目光,不僅沒有變得和善起來,反而是充滿了生冷。李俊濤是高大帥等人口里的好孩子,但不是個傻孩子。以他IQ不低的智商,幾句話之間,早能推出一點端倪。正因于此,他冷冷地打量李思思以外,慢慢的,在眼神里染上了一層厭惡。

李思思手腳頓然一抖,是從李俊濤眼神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一樣東西。從沒有人,從沒有人對她有過這樣的眼神——厭惡?她李思思是人見人愛的校花,什麼時候變成被人厭惡的對象了?

「李,李俊濤。」

李俊濤邁開的大步,從她身旁視而不見擦過。

高大帥沖她難看之極的臉色揚揚眉,笑的賊亮,道︰「今天個個都休息,你來找誰呢?」

大概是听見了高大帥這意味深長的問話,李俊濤的腳步方是停了下來。

前後兩個男人好像看穿了她的冰冷視線射過來,李思思心頭前所未有的緊張。努力鎮定下來後,說︰「我這是有些工作在上班時間沒有做完,所以回來看看。」

對她這話,高大帥笑的益發賊亮,卻是沒有再問,讓開了通道讓她通過。

李思思往前走了。

李俊濤深沉地看著她的背影。這使得高大帥走到他後面,好玩地觀摩他的表情後,說︰「你這是真不認得她,還是在擔心另一個人?」

抬頭看他一眼,李俊濤道︰「姚科知道她來,但是,李含笑知道不知道?」

在姚爺的計算里,李含笑來的機率等于零。誰讓李含笑是個老處女,沒有他邀請基本是不會到這里來的。不是姚爺想貶低自己看中的女人,是李含笑的確是他見過最保守的女人,偏偏挺暴力的。

「如果你擔心,可以留下來。」事實上,高大帥早已決定留下來看好戲了,只是缺個伴。有人一塊看,樂趣多多。

李俊濤只是稍微猶豫,留了下來。

這邊,李思思已是走到了實驗室門口。從實驗室的玻璃門望進去,能依稀看到一抹瀟灑的白色風影。單是這般的瞅一眼,都是美極了。這是她至今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怎可以讓李含笑奪了去?

左右再仔細地觀察,確定四周沒有人。為了得到這條線索,她前兩天不知費盡了多少心機,包括賄賂。不過,如果她知道這線索是姚爺有意泄露給她的話……

手搭在門把上,她 ,轉動,門打開,她深吸口氣。緊接,展開引以為傲的美顏,沖那白色的背影,拿出自己最驕傲的演技,拿捏著仿佛被驚嚇到的語氣,叫道︰「姚科長?」

親自領教了後,姚子業感覺被這一叫,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女人,能不能不要演的真像做戲的。

見他老半天像是沒有听見,李思思焦躁了,咬住嘴唇,緊跟靈機一動,拿出殺手 。身體一歪,像是不留心要倒,伸出去扶桌上的手,不留痕跡掃過桌上的量杯後,抓住了他的衣服。在量杯掉地的同時,驚呼聲,頭不失時機靠到了男人的身上。

如果對方礙著想躲,衣服必得被她用力拉下一半。反正,怎樣,她都是把他握在手心里對方在劫難逃了。

得逞的笑意,在唇角微勾。鼻子里聞到對方衣服上的味道,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過于濃烈的味完全掩蓋了對方身上的體味,令她眉頭打皺。仰起頭,正好對上一雙美艷的瞳仁。

那眼楮,是沖著她笑著呢。只是,笑分很多種。眼前這笑,好像**湯一般,一瞬間把她魂魄勾了過去。

好美。

這世上怎有這般美的男人,美得讓她血脈噴涌,很想,願意為這美麗赴湯蹈火,做出一切。

只是,過美的東西只能是美杜莎。很快,不到一刻,她同時看到了露出蛇頭的美杜莎。

強有力的手,不僅是一瞬間掰開了她拉扯住他衣服的五指。那力道,是毫不留情要將她指頭一根根掰斷,令她驚恐萬分之際當然不敢留戀,撤去了五指。

眼前,這男人仍在沖著她笑,可這傾國傾城的笑顏,在她眼瞳里不再只是俊美的神邸而已了。

「姚科長。」她吞了口驚慌的唾沫,因為突然捉不清這男人是為什麼笑。

這男人,似乎和她所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但是,只要是男人,不可能對她無動于衷的。于是,她左手突然捂住胸口,使出另一手殺手 。

冷冰冰的一道聲音,浮現在她頭上︰「李研究員,你以為你是在誰面前?」

裝病,也不想想自己是在誰面前裝病。

李思思額頭冒出了兩顆大汗,想她每次裝病,連李安東謝長誠都被她騙的團團轉。這男人,憑什麼一口能斷定她是在裝病。如此想來,這男人不過是在裝腔作勢。她繼續軟下膝蓋,捂著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突然間,一道寒風掠過了她臉頰。她猛地打個寒噤,眼珠子往那寒風吹來的地方轉過去,看到的是一支尖利的針頭,僅離她臉頰不到0。001毫米的距離,發著嚇人的寒光。她周身僵住了,不敢動,耳听那持著針頭的男人依舊冰冷如斯的聲音說︰「知道這針管里面裝著什麼嗎?打進臉里面會怎麼樣?」

「你,你?!」她瞠目結舌,緊跟接著裝,「姚科長,我不知道我得罪你什麼了。我,我只是胸口疼。」

「是啊,你每次胸口疼,那臉,會變得更楚楚動人。這怎麼行呢?裝的不像啊。生病嘛,哪有能變得更好看的。我給你臉上打一針,保管你能裝的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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