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逆 第二卷 京華煙雲 第221章 你的故事我也在看(2)

作者 ︰ 南海十四郎

羅羽天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覺已經被她搞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她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麼?每次她出現的時候都是稀奇古怪的問題也十分的古怪行為作風都出人意料若不是自己也算是有點斤兩還真的被她折騰的不輕。故老相傳青衣樓的人都不好相與看來絕對是真的。

灕清弦冷冷的說道︰「你做什麼呢?怕我吃了你?你羅羽天的膽子那麼小?再說認真打起來我是不是你的對手還兩說說不定我輸了你還可以像秦夫人一樣對待我……」

羅羽天再次招架不住灕清弦說話也太直接了盡管他希望如此可是如此唐突佳人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忍不住尷尬的說道︰「灕掌門我的臉皮雖然很厚不過我畢竟不是禽獸……」

灕清弦打斷他的話狠狠的說道︰「你距離禽獸也差不多了。不你就是禽獸別人是人面獸心你是獸面獸心。別人還有人面你是連人面都沒有了。」

羅羽天只好苦笑。

獸面獸心就獸面獸心難道我還指望你喜歡上我嗎?

灕清弦忽然又換了一種語氣有點歉意的說道︰「好啦!我不跟你鬧了!其實都是別人要我來跟你鬧的結果搞得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好像我是天下最下賤的女人說了一大堆上床上床的一點也不害羞……幸好這里沒有別人。要不然。我就算死了也無法證明自己地清白了。」

羅羽天啞然失笑。

原來是別人要灕清弦來鬧地?

到底是你灕清弦要鬧還是別人要你灕清弦鬧?

灕清弦將古琴收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有沒有听說過落花啼雀這種毒藥?」

羅羽天愣愣的看著她。

灕清弦听他沒有反應。好大一會兒才說道︰「你瞪著我做什麼?」

羅羽天狐疑地說道︰「你是說落花啼雀?落花啼雀?」

灕清弦不滿的說道︰「是啊!你知道還是不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盯著我看作什麼?」

羅羽天急忙說道︰「秦夫人用落花啼雀來對付我……」

灕清弦花容失色身體明顯的震動了一下失聲說道︰「你說什麼?」

羅羽天也愕然的看著她秦夫人的事情。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麼會不知道落花啼雀?

灕清弦的臉色怪怪地似乎自己也陷入了混亂可惜從背後看不到她的臉色變化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先等一下我需要澄清一些事情。秦夫人怎麼會用落花啼雀對付你?你不是救了她嗎?她哪里來的落花啼雀?」

羅羽天還是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咽著口水說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灕清弦著急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騙你有飯吃嗎?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給我听……哦你強*奸她那一段就不要說了我不想听。羞死人了別人年紀都這麼大了你還對別人有興趣你的心理一定有問題。」

羅羽天不理會她的推論。將那晚的事情簡略地說了當然。有關星空圖的事情是隱瞞起來了只說是秦夫人昔日地仇家找上門來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和秦夫人就那個了。當晚自己明明是灕清弦找去救秦夫人的可是灕清弦卻似乎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很少真是奇怪了。

灕清弦悚然動容難以置信的說道︰「秦夫人是名花流的人?怎麼可能?」

羅羽天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怎麼知道?當時她們的對話就是這樣的。」

灕清弦良久無語好久才晦澀的說道︰「連周青霜都加入了名花流唉看來天下又要多事了……她……為什麼要隱瞞我這些事情呢?嗯我明白了……」

羅羽天似乎也有點愕然。

看來青衣樓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嘛!

果然灕清弦閉目沉思似乎完全陷入了靜止。忽然間她將古琴重新拿出來五指縴縴輕輕地撥弄著琴弦隨心所欲的彈奏著。琴聲原本非常的低沉憂郁似乎帶著無邊的委屈卻沒有地方訴說可是到了最後卻又好像有千軍萬馬在沖殺一樣金戈鐵馬血濺四野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他更加是深有體會。

無意中羅羽天看了看涼亭四周只看到落在池塘內的雨滴濺起無數的水花水花越來越大宛若冰雹落在上面。忽然間噗的一聲輕響原來是一片荷葉碎裂了碎片隨著湖水散開緊跟著又有無數的荷葉碎裂將整個池塘所有的縫隙都完全的填滿了。

羅羽天愕然這些荷葉居然全部是被灕清弦的琴聲給震裂的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實在難以解釋灕清弦的年紀肯定不大可是內心里的怨恨卻如此炙盛看來也不一定是好事。灕清弦本人卻毫無所覺繼續撥弄著琴弦似乎要將自己內心里的怨恨全部都泄出來。這琴聲就是灕清弦的心情也許她大概是想到了什麼痛處難得的失常了。

從背後看著她的背影羅羽天忽然有種憐惜的感覺也許這位青衣樓的掌門並不像別人想像中的那麼快樂在上次見面的時候羅羽天就知道灕清弦是有求于自己在此後和青衣樓的相處中青衣樓對自己可謂是百依百順提供的情報往往是驚喜加上意外不過青衣樓做得越是無微不至羅羽天的壓力就壓大灕清弦如此有求于己這件事情一定非常的棘手。

也不知道多久琴聲才悠悠停止。池塘內已經是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飄蕩地荷葉就連極少數剛剛出水地荷花也被琴聲全部的摧毀了。破碎的荷葉凋謝地花朵在湖面上無力的飄動著。什麼叫做辣手摧花這就是最形象的解釋了。

默默無語。

羅羽天欲言又止。

灕清弦松開按住琴弦的雙手冷冷的說道︰「羅羽天你盡情地嘲笑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羅羽天愕然說道︰「我嘲笑你什麼?」

灕清弦冷冷的說道︰「你一定在想其實我這個掌門一點也不快樂既然不快樂又何必呆在這個位置上?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你灕清弦地容身之處?」

羅羽天無言他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灕清弦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就無法解釋了。如果不是灕清弦有讀心術之類的邪門功夫就是極其善于推測別人的心事現在看起來還是後者居多。善于推測別人心事的人總是非常多疑的。不知道灕清弦是不是也是如此。

灕清弦忽然提高聲音尖銳地說道︰「可是我告訴你。我很快樂!我很喜歡這個位置!我掌管幾萬名情

幾千萬份價值連城的情報!我要是將這些情報放出去都要亂套!起碼有幾百萬人要家破人亡無數的高官貴爵都要身敗名裂我隨便動動嘴唇就有無數高高在上的人要跪倒在我地面前祈求我饒恕他們因為我手中掌握著她們的每一個把柄隨便任何一個都可以要他們地命……」

羅羽天陰沉的眼神中有些憐憫輕聲地說道︰「灕姑娘……我……其實我並沒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人生不如意事十有**沒有哪個人是時時刻刻都快樂的。最起碼我也有很多不快樂的時候。」

灕清弦忽然哭泣起來淚水毫不保留的滴落在琴台上。

羅羽天真的是愣住了欲言又止。

這位青衣樓的掌門怎麼表現的比小孩子還小孩子啊?

自己和她不過萍水相逢需要這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嗎?

可是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出不來想要做些什麼安慰的動作卻又做不出來只好默默地站著。

只看到灕清弦越哭越傷心最後連脊背都開始抽搐起來最後她干脆趴在琴台上放聲大哭。池塘內的烏龜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哭聲紛紛探出腦袋來看個究竟在水面上蕩起一層層的漣漪羅羽天狠狠的一擺手那個烏龜趕緊沉到水里面去了。

也不知道多久灕清弦的哭泣才停止了默默地開始彈琴琴聲依然顯得十分的憂郁就有如灕清弦此刻的心情。她不是用手在撥弄琴弦而是在用心去撥動琴弦每一聲的琴聲都是她內心的最真實的反映。這樣語調實在太悲傷了好像一顆心正在慢慢的碎裂開來。

羅羽天擔心的說道︰「灕姑娘……」

灕清弦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彈琴讓琴聲將涼亭的周圍完全的籠罩起來。

羅羽天只好專心听琴開始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麼意味可是漸漸的入神了以後似乎隱約覺得旋律有點像平湖秋月可是卻顯得十分的哀傷隱約中在自己的眼前浮現出一輪明月自己的四周也陷入了黑暗當中那一輪明月不是淡黃色的而是帶著絲絲點點的血色月光如水卻不能照亮四周的黑暗。

砰!

灕清弦的琴弦斷了。

羅羽天一驚急忙抬起頭來。

只看到灕清弦愣愣的舉著右手急切的說道︰「羅羽天你听到了什麼?」

羅羽天下意識的說道︰「一輪帶血的明月……」

灕清弦的身子微微一震聲音顫抖的說道︰「你真的看到血月了?」

羅羽天猶豫不決的說道︰「我……我就是看到那麼一點點似乎在邊沿的位置有血絲滲入不過很奇怪月光為什麼不能照亮四周的黑暗這是不可能的。」

灕清弦的身軀再次顫抖著好久才恢復過來縴縴五指輕輕的放下來遙望著對面的白色瀑布卻沒有說話。身子好像也凝結了一樣。

羅羽天低沉的說道︰「灕……姑娘。你沒事吧?其實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大不了地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還能叫尿給憋死?說起來我這個節度使地敵人要比姑娘多得多還不是照樣活了過來?對待敵人先自己不要心軟然後不要手軟最後不要嘴軟。斬草除根除惡務盡!」

灕清弦幽幽的說道︰「你不用安慰我你和我是不同的。」

羅羽天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麼不同呢?」

灕清弦輕輕的搖搖頭苦澀的說道︰「你很懂得教導人你身邊的人都被教的非常的出色他們對你也非常地忠誠。你就算不在索羅城索羅城都固若金湯可是我……我身邊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羅羽天深沉的說道︰「這是姑娘的錯覺。「

灕清弦晦澀的說道︰「你不明白的。總之我不能信任她們。」

羅羽天皺眉說道︰「在下斗膽請問姑娘一句。姑娘今天芳齡多少?」

灕清弦漫不經意的說道︰「我自己也不記得了大概十**吧龍依蝶其實比我還要大一些只是她不知道罷了。我被師傅帶入青衣樓的時候龍依蝶已經五歲了。」

羅羽天輕描淡寫地說道︰「姑娘才不過十**我卻二十三四了我都不著急姑娘何必著急現在幾乎全天下都是我的敵人你的敵人總沒有我多吧?」

灕清弦搖搖頭傷感的說道︰「羅羽天你地嘴巴其實很笨安慰人一點也沒有說服力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謝謝你的你地安慰語言雖然不好听不過你是真心的我心里很受用我也就不怪你了。」

羅羽天緩慢的說道︰「姑娘既然有這樣的心就應該振作起來。當初我答應姑娘的事情是肯定不會改變的我羅羽天別的本事沒有殺人的本事卻是一流的。你如果擔心的話現在就將那個人的名字給我我幫你干淨利落的料理了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灕清弦搖搖頭苦澀的說道︰「你不知道的唉……說實在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討好你就算你強硬要和我……和我那個……我大概也會答應的……因為我的敵人比我狡猾得多比我果斷得多她對你的吸引力也要比我厲害的多……我唯一勝過她的就是我的貞潔……你之所以還能夠在這里跟我說話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她的緣故。如果你遇到了她你肯定會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聰明最賢惠的女人……到時候你看到我只會一刀就殺了我。」

羅羽天愕然說道︰「灕……姑娘你在說什麼呢?」

灕清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緩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現在的心好亂連琴聲都無法讓我平息下來我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呢?」

羅羽天冷靜的說道︰「姑娘的心境是從听到秦夫人是名花流的弟子而來的相信姑娘也是因為名花流的緣故才會心情大亂的。」

灕清弦幽幽的說道︰「沒錯。」

羅羽天好奇的說道︰「名花流和姑娘有什麼關系?為什麼對姑娘的觸動這麼大?」

灕清弦幽幽的說道︰「因為我也是名花流的人。」

羅羽天頓時睜大了眼楮。

有沒有搞錯?青衣樓的掌門居然是名花流的人?

難怪秦夫人出事以後會找青衣樓的掌門要藥難怪灕清弦會要自己干涉秦夫人的事情原來她們根本就是一路的不過這里面還是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釋清楚秦夫人到底和灕清弦有什麼關系?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有什麼蹊蹺?

灕清弦苦笑著說道︰「你不用驚訝青衣樓其實就是名花流的分支

的人從根本上來講就是名花流的人。當年名花骨干基本都被殺死了此後數百年又受到龍凱鋒的部下後裔繼續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于是紛紛變換了身份青衣樓就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的。其實你只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青衣樓和名花流的核心成員都是女子。又都是如此的秘密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地事情?」

「我們青衣樓這些年來雖然不曾提到名花流。也竭力想要和名花流劃清關系然而這種事情談何容易?普通地弟子也許不清楚但是我們這些人內心里都非常明白我們和名花流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很難洗月兌名花流的罪名。在有心人地眼中我們其實就是名花流的余孽。羅羽天知道我為什麼要主動來找你尋求你的幫助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不知道內情的所以你暫時還會同情我們。」

羅羽天細心聆听臉上的神情慢慢的凝重起來。

如果青衣樓和名花流乃是一丘之貉地話。自己對于青衣樓是不是過于信任了?

灕清弦的聲音越來越苦澀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在你的內心你已經對我們產生警戒了。其實。我們青衣樓想要竭力的擺月兌名花流的陰影這也是我師傅一輩子都在努力的工作。只可惜她功虧一簣不幸遇難了。現在輪到我擔任掌門我當然要繼承她地遺志讓青衣樓和名花流徹底的撇清關系。青衣樓就是青衣樓名花流就是名花流再也沒有絲毫的聯系。」

羅羽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名花流地生命力如此頑強倒是少見不過當初龍凱鋒的策略可能也出現了問題名花流既然殺不干淨那就招安唄收買過來為自己用唄反正名花流地女人都不錯可謂是財色雙收一舉兩得。青衣樓如果真的要和名花流撇清關系這個忙自己肯定幫定了當然前提是青衣樓要跟著自己走。

想了想羅羽天深沉的說道︰「灕姑娘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灕清弦緩緩的搖搖頭艱澀的說道︰「沒有。」

羅羽天沉默不語。

灕清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孤單的背影顯得更加的蕭索苦澀的說道︰「羅羽天我今天跟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羅羽天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會想殺了我吧?」

灕清弦有氣無力的說道︰「按照規矩我是要殺了你……唉扯遠了我現在萬念俱灰只想一動也不動的呆在這里再也不想見到其他的任何人每次我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們恭恭敬敬的樣子我心里都明白得很她們根本就不服我。別看她們對我言听計從事實上如果有機會她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羅羽天皺眉說道︰「灕姑娘反正秘密我都知道了你何不干脆說的明白一點或許我還能有些可以幫忙的地方哪!你恐懼的那個師叔到底是誰?你怎麼一直語焉不詳呢?」

灕清弦痛苦的說道︰「唉這件事情說起來太長了跟你說兩天也說不完的以後有機會我再詳細地告訴你吧!現在我先告訴你個大概我有一個師叔非常的厲害她想謀奪我青衣樓的掌門位置因此一直在背後搞些小動作我身邊的人基本上都被她收買了我的幾個師姐師妹也都喜歡她的作風明里暗里都跟我唱對台戲。我的所有師姐師妹現在都是我的敵人。」

「如果她只是要這個青衣樓的掌門位置那也就罷了她是我的師叔這個位置讓給她也沒有什麼。但是她卻想借青衣樓的實力恢復名花流昔日的榮耀。青衣樓當初創立的宗旨只是冷眼旁觀而不是主動的參與可是我師叔卻想主動的參與到權力的爭奪中去。」

「我的師傅臨終前叮囑我青衣樓萬萬不可步名花流的後塵插手權力的爭奪否則會引火**死無葬身之地我牢牢地記住這些話。這些年來青衣樓都禁止主動插手權力的爭斗我的兩個師姐還因為違反規定被我處罰過。」

「但是我的師叔實在很厲害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處罰了那兩個師姐以後師姐師妹們全部都投靠到她那里去了她的實力更加的強大了。你剛才說秦夫人也是名花流的人還有落花啼雀的毒藥我才知道師叔在打我的主意的同時。還另起爐灶……她隱瞞得很好。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羅羽天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她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

灕清弦搖搖頭艱難地說道︰「你一定會覺得很好笑為什麼我東拉西扯的。總是說不出她的名字?原因很簡單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地準確身份我只知道她從小就生活在宮中可是她到底在宮里頭是什麼身份我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但是我想她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因為有很多次她都是借用皇帝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羅羽天不以為然的說道︰「袁寶炬已經死了她指望不上了!」

灕清弦還是搖搖頭艱澀地說道︰「你不會明白的……在深宮內院里頭女人們的斗爭要你們男人在戰場上的斗爭還要激烈。我這個師叔能夠牢牢地把持著後宮甚至還操縱皇帝出面給她辦事這能耐很了不起。袁寶炬最近這些年。對冷淡了很多緊緊依靠床上功夫是做不到的她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現在袁寶炬雖然死了可是我依然能夠感覺到她的強大壓力。」

「我當然調查過她的身份。我甚至還親自進行過調查只可惜。一無所獲。我知道不是調查地辦法不對也不是調查不得力而是負責調查的人有問題她們都已經被我師叔收買了。現在只要是青衣樓的人都無法繼續調查她的身份了。如果要查也必須換其他地人。」

「當日在聖水城我就想跟你說讓你去幫我調查不過我想你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實力。現在不同了只要你將太子殿下送回祖龍城你就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紅人你又是帝國英雄可以自由出入後宮……到時候……」

羅羽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的確能夠在後宮屹立不倒的絕對不是普通之人不過既然確定了是有身份的嬪妃搜索的目標因此也縮小了不少在袁寶炬的後宮里面有如此能耐的女人也不過三四個而已到時候一個個的秘密調查應該會有收獲的。現在袁寶炬死了太子殿下回京調查這些過氣的嬪妃肯定不會太困難的。

灕清弦忽然驚聲說道︰「糟糕!」

羅羽天下意識的說道︰「什麼事?」

灕清弦霍然回過頭

急的說道︰「你和秦夫人的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了!」

羅羽天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說道︰「秦夫人不會告訴她的這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除非她想身敗名裂她既然找你要藥自然不想那樣。只要你……她來拿那個藥的時候別人不知道就好了。」

灕清弦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那還好……」

這時候她才現羅羽天盯著自己看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層的紅霞來想要繼續轉過頭去卻現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只好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神色間微微有點尷尬。

羅羽天輕聲的說道︰「灕姑娘你的眼楮好紅不過你很漂亮。」

這是最樸實的贊美語言羅羽天並沒有絲毫的夸張。

她是典型的瓜子臉白里透紅的皮膚化了淡妝一對微向上挑經過修飾的濃眉雙眼皮下有一雙晶瑩剔透的眼楮挺直微向上翹的精致瑤鼻配上一張紅潤的小嘴顯得簡約而精致。因為剛才哭泣的關系灕清弦的眼楮顯得有點紅平增了幾分艷麗。早知道她肯定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這時候露出廬山真面目的確如此。

灕清弦臉頰上的紅暈更加的濃厚了微微苦笑著說道︰「羅羽天你又害我輸了一陣唉我在你的面前總是有點不听控制的感覺是不是因為你給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哪?」

羅羽天好奇的說道︰「你到底和什麼人在打賭?」

灕清弦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跟小師妹打賭讓你三年之內看不到我的真面目……不過我又失敗了可惡我已經連續失敗了三場了我一定得想辦法找回來不然我的下場會很糟糕的……你……我要是再輸兩場你就佔了大便宜了。」

羅羽天皺眉說道︰「你不是說你的師姐師妹都是你的敵人嗎?」

灕清弦欣然笑著說道︰「她不同樣她是公……總之。她不是我們青衣樓地正式弟子。是我師傅地師傅指定的不過是掛名的罷了。」

羅羽天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姑娘麗質天生不給人看。那多可惜啊!」

灕清弦沒好氣地說道︰「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看了以後只會想著要和別人上床不看也罷!」

羅羽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貪婪的欣賞著灕清弦的美色。

灕清弦滿臉的紅暈急忙逃開。

羅羽天揚手說道︰「好啦!灕大掌門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正事呢?」

灕清弦滿臉通紅。正需要這個台階下急忙坐下來重新擺弄著琴台低沉的說道︰「我是要告訴你腓特烈也中了落花啼雀的毒下毒之人就是奧古斯都……他地日子應該不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羅羽天一愣隨即陰沉的說道︰「奧古斯都不行了?」

灕清弦不滿的說道︰「這種事情。你的反應總是很快別的事情卻是木頭一塊。的確奧古斯都可能不行了。所以提前給提貝里準備後事不過。無論是奧古斯都還是腓特烈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都隱藏的非常好腓特烈中毒應該有兩年地時間了可是我們現在才知道至于奧古斯都那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羅羽天皺眉說道︰「落花啼雀不是沒有解藥的嗎?腓特烈如何撐得過這兩年的時間?」

灕清弦不經意地點點頭慢慢的說道︰「你問到了點子上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地。落花啼雀是肯定沒有解藥的腓特烈用的可能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將落花啼雀的毒性壓制住暫時不猛烈作。不過落花啼雀的毒性異常的厲害他應該拖不了多久了。」

羅羽天沉思片刻緩緩的說道︰「確定是落花啼雀嗎?」

灕清弦說道︰「確定。」

羅羽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苦笑著說道︰「自古至今勞苦功高的人總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怎麼都想不到腓特烈居然也會有今天。難怪這些年來腓特烈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原來已經被奧古斯都下手了。不過奧古斯都現在應該後悔他應該讓腓特烈活得更長一點時間的。」

灕清弦淡淡的說道︰「兩年前凱撒人還不知道你羅羽天的名字。」

羅羽天沉默不語。

一代名將腓特烈就要這樣悄悄地凋謝了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

良久羅羽天才慢慢的說道︰「狡兔死走狗烹古人的話永遠都是最富哲理的腓特烈沒有參透這一點實在是太可惜了。孤崖城的凱薩騎兵佔了凱薩帝國騎兵的三分之一還強奧古斯都當然不放心萬一他死了提貝里控制不住局面……原來外界傳言腓特烈和提貝里的關系如何如何的好全部都是煙幕彈來的。」

灕清弦冷冷的說道︰「你倒是清楚明白。換了你是腓特烈你會怎麼做?」

羅羽天毫不猶豫的說道︰「中了毒那就沒有法子了不過臨死前肯定要拉個墊底的我要是腓特烈不能叫奧古斯都絕後也要叫奧古斯都後悔莫及。要是沒中毒的話老子立刻反了他***!」

灕清弦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他深沉的說道︰「看來你早就想好了。」

羅羽天毫不掩飾的說道︰「當然!」

灕清弦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苦澀的說道︰「你比我……你比我要果斷的多……」

羅羽天不以為然的說道︰「姑娘不過是心軟罷了。」

灕清弦端坐回琴台凝視著前面的白色瀑布幽幽的說道︰「我不是心軟我只是……一個不合適的人坐在了不合適的位置上……羅羽天到時候你幫我殺了那個人你就可以安心的听我彈琴了……」

羅羽天微微一愣片刻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心思蕩漾。

灕清弦忽然一按琴台輕盈的飛起來一把抱了羅羽天踩著木樁越過了池塘隨即放手離開。

羅羽天愕然回頭只看到灕清弦已經重新端坐在琴台邊只有孤獨的背影向著她而池塘里的那些木樁也全部消失在水面以下了。那些小烏龜好奇的露出頭來看來羅羽天站在岸邊急忙又縮回水里面去了。

灕清弦幽幽的說道︰「你走吧!」

羅羽天欲言又止。

噗!

在池塘中一朵荷花剛好開放給原本一片狼藉的池塘增加了無邊的生機。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羅羽天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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