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祖 听天由命 第四章 劫數

作者 ︰ 妹馬遷

「大膽妖人,光天華日竟敢胡作非為。」薛一天從袖中取出一柄三尺長的窄劍,默念咒語。右手倒提窄劍,左手在衣服里抓出一疊道符。咒語念完道符往天空一拋,劍指長空喝到「結」。

道符飄在長空悠然「啪」地一聲燃燒而起。幾十道火朵在空中飄蕩雄雄。「吱」聲長嘯,樓底五旗陣亮起金芒,五個旗陣金芒相互接,連成一五芒星形。

薛一天咬破左手中指,大指母彈出一滴血,滴在窄劍劍身。劍身突亮起一縷青色光暈,薛一天唇動聲不出,默念咒語。劍在空中舞動,左手打結印,突匹鏗鏘有力喝道︰「引引引,結結結。」

五芒星形五角光柱同時中升,相交一處,形成金色圓球。只听薛一天繼續道︰「降,結。」光球垂直射下一道光柱打在八卦圖那副八卦鏡上,八卦圖頓時金光大盛,當金芒飽和到白色時,薛一天手印不停,咒語不斷,最後悶喝道︰「散,結。」

八卦圖白芒大盛,向四面八方射出箭羽般的金線,正要沖過五芒星光柱時卻被擋下,融進光柱之間。五根光柱成五根稜角,光壁游離,八卦圖光線停頓回復靜止。

薛一天噓嘆口氣,望向天空。外面狂風大作,妖風尖嘯不止,暗無的蒼穹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聚攏,比夜空還暗,但隱隱之中看得見卻是烏雲漫天。大小不一的烏雲會集在一處愈聚愈大,雲的邊緣有了層淡淡的亮線。

「好小子,好一個五芒稜結界,道法不錯,看來你是這輩中杰出的族長。看在你天賦剝好的份上,快快收好結界,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蒼老的聲音之中突然變得平和逸人,沒了剛剛的跋涉與憤恨。

「哼,妖人少要囂張,有本事就出手比試比試,久不現身躲躲葳葳算什麼本事。」薛一天憤憤反駁道。他負手而立,高亢激昂,面對未知的敵人和危險夷然不懼。

「無知小輩,生路當前你不走,鬼門無路硬往前。」蒼老聲音哼聲道,有嗤之以鼻的意味。

只這說話片刻之間,結界之上的雲層越厚集,邊層雲由剛剛開始的亮光轉變為暗紅,望去甚是壓抑。「皮卡」厚雲之中寂靜的白光閃過,而後那久違的閃電轟響終于嘶吼而出。

寂靜。薛一天步履堅定凝望,蒼老的聲音也在在耳邊回徹。遠處仍有雲朵緩緩而聚,結界上空的的雲愈濃厚潺潺轉動。狂風在咆哮。如果不是這五芒結界與天空壓制的雲層,真會以為什麼也沒生。

「想要得到力量嗎,跟我來吧,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李潔猛然驚醒,正在睡夢中的他在次听到那蒼老的聲音,不知怎麼當在次听到這聲音的時候感到全身無比灼熱,似想追隨他而去。

李潔挽手捋去額頭的汗珠,心中又冷又靜。下意識的模向掛在勁上的紫玉墜,紫玉墜的濕潤柔和傳入李潔手中,說不出的舒服。悠然紫玉墜出亮光,懸浮在半空。

「爸爸。」薛凱琪從樓梯中跑出對向薛一天背後叫了一聲。

薛一天身體一顫,猛轉回頭,驚鄂的看著薛凱琪,憤怒道︰「你來干什麼。」

薛凱琪低垂含,象做錯了事的孩子細聲說著︰「我只是想,想來看你。」害怕父親責怪,講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薛一天明明嚴厲交待過,不許她跟隨同往,但薛凱琪從小就和父親相依為命,被嬌縱慣了,在加上這次又關系到李潔,終于是按耐不住偷偷跟隨。然而她卻不知李潔逐漸在心目中佔據的地位。

薛一天一直全神貫注準備著布陣,他道法高深已經算到零晨一點左右就會有動蕩出現,根本就沒有分心的時候,薛凱琪偷偷跟往這才未被現。

「算了,大敵當前現在你回去我也不放心,就在這結界里面不要亂跑,助我守陣。」薛一天畢竟經驗老道,以目前形勢看那妖人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還好這結界乃家傳最強防御結界,與以比自己強出幾陪的敵人也不會有絲毫破獲。這才寬心。

薛凱琪一听心中一喜,也不多說跑到薛一天旁邊站定,手結結印護法。

紫玉墜懸浮在胸前對著李潔錚錚光,李潔疑惑中又有些好奇,伸手到半空正要模到紫班墜時卻突然亮光消失,掉落到李潔胸脯。李潔疑慮費解,趟在手中左瞧瞧右瞧瞧,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哼,瞧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搬門弄斧。」蒼老的聲音在次想起。

「是誰,你是誰?」李潔自己也不敢相信明明周圍沒人,卻還是問了出去。

「轟轟,卡嚓~~~~」空中的的厚雲在一次出的閃電的轟響。然而這一次比之之前的更為響徹。

「轟隆「一聲巨響,一條閃電如龍吟般的吼嘯聚然而下,擊在五芒稜結界之上,結界一陣搖晃。薛一天微顫,手結印,神情堅定注視上空。

「轟轟」兩條閃銀龍般的電柱同時擊落,薛一天眉頭緊促,終于噴出一口鮮血。薛凱琪看著父親受傷心感交急,關切道︰「爸爸你怎麼了?」

薛一天沒理會,繼續結印,維持結界穩定。

「果然是條汗子,我敬重你才不殺你。」蒼老的聲音緩緩道。

「何方妖人,為何不現身。」薛凱琪看見父親受傷本就關心焦急,現又听見一蒼老聲音在說風涼話,如果沒錯,這多半就是李潔所說那個聲音。怒道︰「妖孽快快現身,有本事就出來斗個一二。」

「轟轟轟」三條閃電轟然而下,天空厚雲不在聚集,雲層邊緩越暗紅,似血液染紅的這夜晚的天空,印射得四周夜空一片殷紅。

薛一天在也堅持站立不住,喉頭一甜,咳出一口鮮血,倒坐在地上。薛凱琪扶著父親關切道「爸爸,你怎麼了?」

薛一天搖頭不語。這時蒼老的聲音在次想起︰「小子,在多練幾年吧,就這點道行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門弄斧。」

五芒稜結界在薛一天倒地後搖曳幾次就消失。金色的光點飄飛繃散栩栩飛向夜空。悠然青光一閃,一具胖呼呼的身體,出現在樓頂,但他是躺在地上,雙目安詳的緊閉,似在睡覺,此人正是李潔。一條紅色的光圈從厚雲照下,照在李潔胖呼呼的身上,光暈一閃李潔消息在父女倆眼前。

「我們後會有期,小子。」蒼老的聲音在次響起。雲漸漸散去,夜在恢復往日的寧靜。

「結結,我們還能在見面嗎?」薛凱琪淚眼婆娑像是自言自語道。那個老實憨厚的李潔就這樣被帶走了。

「有緣會在相見,琪琪。」薛一天身體稍稍恢復一些,看向薛凱琪勸道︰「我看他天堂飽滿,而潔字中有個吉字,吉人自有天象。他會沒事的。也許這就是一個人的劫數的吧。」

薛凱琪看向父親,又望望那浩瀚的夜空,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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