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出牆 正文 第十章 火拼

作者 ︰ 梁山子

帝火看了看時間,將及十點,還沒見到那個竹籃子。大概有事耽擱了,她沒有出現。說也奇怪,e今晚不來,帝火悵然若失。好像生命中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失去了!

說話間,他的房門,被人以蠻力揣開,一道氣浪破門而入。就見那人高馬大的趙德彪活像要吃人似的,呲著一排利牙,手上揮舞著一根悶棍,惡狠狠地打了進來!

趙德彪一腳踏進房,便像一條狗似的,四處伸鼻子,連帝火的大衣櫥都翻過了。趙德彪沒找到米英兒,又見帝火在那里兩臂交抱,面上似笑非笑的,大有蔑視之意。一股火噌的又冒起來,點著帝火的鼻子大聲責問︰「孫子,我老婆呢?」

帝火奸笑一聲,斜了趙德彪一眼,道︰「你老婆跑了,你找我要?好笑之極!」

趙德彪噎了個面紅耳赤,一著急,連話都不順溜了︰「衛生間,老婆,一定在你家洗澡地兒貓著!給我翻出來,有你好看!你你等著!」趙德彪把硬的舌頭吐出來一陣的翻卷著,兩條鐵腿震得地板出回音,刮風般打出去了。話說這趙德彪,包工頭出身,常年練就了一具硬朗的大塊頭身板。那張臉,跟刀削斧砍一般,起蠻來,特別的凶惡。

米英兒嫁給這種人,可沒少挨巨拳的。

帝火握了握粗壯的拳頭,十指關節一陣的咯吧作響,面上的笑容隨即消失。他跟著走了出去,一彎腰撿了一塊磚頭,直挺挺地站在院坪地上。院坪地上,月華如練。

帝火紋絲不動。

趙德彪在帝火家翻了個遍,找不到人,沖出來惡狠狠地對著帝火嚎叫︰「小子,識相的,把我老婆交出來!」

帝火平靜的答道︰「姓趙的,你嘴巴放尊重點!你幾時見過你老婆到我這里來過?」

趙德彪揮舞著悶棍,一蹦三尺高︰「幾時!周老板的二媳婦可是親口告訴我!說米英兒上你家來了!」

帝火不甘示弱地揮舞著磚頭,唾沫星子四濺︰「周老板家的**是徐三斗的人,恨我入骨。她的鬼話你也信?可見是豬腦子!當然,你硬要說我藏了你老婆,你倒是自己找好了!我帝火,不會跟你這種天天打老婆的蠢貨一般見識的!」

趙德彪整個碩大的身軀登時離地三尺直飆了起來,氣得哇哩哇啦的,堪比天底下最潑的潑婦,連嗓門都變了調︰「***,你個乳臭未干的小愣頭青,反了天啦!我的老婆,老子想打就打!用得著你來管,你算老幾?!」

帝火冷笑連連,道︰「蠢貨,在外沒本事,回家就打老婆。沒用的懦夫!我算你老大還嫌丟臉的!也就是米英兒,善良賢淑,天天給你當沙包練!換了別個,早就腳底抹油,跑得干淨!姓趙的,別在我家丟臉了,快滾吧!」

趙德彪說不過帝火,歪咧著地包天的嘴,一窩風又搶入房里搜人去了。

沒一會兒,就听見那廝在帝火臥房哇哩哇啦地怪叫起來。

帝火心里打了個突,暗想難道趙德彪找到證據了?

轉進屋一看,帝火目瞪口呆,那只神秘的竹籃子三不知地又出現了!

不過,跟前兩次不同,這次籃子里倒是有盤子有碗筷,但早就被人吃了個風卷殘雲,狼藉一片。

帝火正琢磨是什麼人偷吃了他的好東西,那趙德彪一個箭步,粗大有力的膀子直揮帝火,揪住帝火的衣領,咬牙叫罵道︰「小雜種,籃子在這里。你還能抵賴麼?」

帝火可不是吃素的,趙德彪來揪衣領,他就掐脖子。他巨大的手掌那有力的骨爪伸展開來,死死地咬住趙德彪的咽喉。趙德彪只有喘氣的份。「懦夫,你哪只狗眼看見籃子是你家的?那籃子是你家的?是不是你家的?想打架?來,我們出去打!」

趙德彪面色紫脹,跟抹了一臉醬油似的,眼球突出來,沒命地嚎叫︰「打就打!怕你啊?看老子不揍翻你!」

無憂藥圃,月光鋪了一層在院坪地上。院坪地上,兩道結實的人影相隔一丈遠的地方立著。兩條人你眼瞪我眼,相對無言。

突然,帝火和趙德彪不約而同地出了嘶吼。兩條結實的身軀在同一時間離地飆起,直撲對方。

帝火飆得比趙德彪高得多,所以他佔了優勢。他就像一只展翅的大鵬鳥,以壓倒之勢,第一擊就把趙德彪撲翻在地!兩個人疊羅漢一般滿地打滾,一個死掐對方的脖子,一個扇臉撕耳朵。趙德彪的臉都快被帝火扇爛了,這人噴出一口血,猛然松開手,手肘撐地,右腿別住帝火的**,嘶吼一聲把帝火給壓下去了。

一直蹲在旁邊看熱鬧的大黑,嗖的跑上去,一嘴巴把趙德彪的褲子給咬掉了。趙德彪下意識模了模後面,入手竟是**蛋子,氣得嘴巴冒煙,打了一道厲嘯,吼道︰「大黃,快快死過來,咬死這只黑東西!」話猶未了,帝火早飛出一拳,差點打掉了趙德彪的下巴。

趙德彪痛叫一聲,顧不上眼前亂冒金星,也揮起一拳,用力向帝火砸去!帝火這鬼靈精不知什麼時候月兌身了,趙德彪那一計重拳狠狠地搗在水泥地板上。登時,就听到慘叫。指骨斷裂的聲音異常的清脆,定楮瞧去,滿手都是淋灕的鮮血!

無憂藥圃的鐵門口,大黑迎上一只狂奔而來的黃狗,叫都不叫一個,直接撲作一團,異常激烈地嘶咬起來。

趙德彪的大黃被帝火的大黑咬住咽喉,明顯敵不過帝火的大黑,被大黑咬得連聲慘叫。最後四腿哆嗦著,遠遠的跑開去了。

趙德彪見愛狗不中用,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的,眼皮一翻,暈倒在地!

……

趙德彪再醒來的時候,驀地警覺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嚇得打個突,一骨碌彈坐起來。終于看清自己睡在一張病床上。再看受傷的左手,已經被人包扎好了。上面纏滿了紗布,斷裂的指骨被兩塊小木板固定,痛感不似先前,不再撕心裂肺了。

趙德彪一抬頭,猛然現站在門口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仇人帝火!趙德彪張口結舌︰「是你?!」

帝火臉上似笑非笑,月兌下白大褂,道︰「我是一名擁有行醫執照的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所在!我給你打過消炎針了。三天後,來換藥!」

趙德彪的嘴巴張了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帝火,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浩嘆一聲,跳下床就走。

帝火在後向他招手︰「喂,你的手是你自己揮下去砸地板,責任不在我。你還沒交錢。」

趙德彪沒有話說,乖乖掏出錢包,走了回來。

「三百塊!」帝火接了三張老人頭,揮手道︰「你可以走了。」

趙德彪悶悶不樂地離開了無憂藥圃。帝火笑著對趙德彪消失的地方大聲說道︰「跟我斗,你還女敕著呢!」

帝火正在歡樂地看著趙德彪灰溜溜地離開,突然從身後三不知地閃出一個白眉老頭來!

這白眉老頭全身襤褸,須眉花白,卻紅光滿面、滿嘴流油。他雖然是個乞丐,卻半點也沒自卑,一張臉嘻嘻哈哈的,笑得沒個正經。他沖著帝火伸出手來,樂呵呵地笑道︰「呵呵呵呵呵,小伙子,你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氣度不凡!我一看你,就曉得你是好人!呵呵呵呵,再賞口酒喝,好不好?」

帝火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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