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神話 開陽卷 第二章 好戲

作者 ︰ QYZDK

此時的墨殘楓正在大街上瞎逛,尋找所謂的武館,左顧右盼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店名,什麼「潛虯媚幽姿」「天涯若比鄰」「寂寂寥寥楊子居」「飛來飛去襲人裾」……上次進客棧、書店,倒也沒覺察什麼古怪,怎麼這幾個月變化這麼大,不得已,只好攔下一路人,「請問武館在哪?」「哦,就是那間。」墨殘楓順指方向望去,微微一挑眉,「飛來飛去襲人裾」?這名字很有「創意」!「怎麼會變成這樣?」墨殘楓不禁問道。「呵呵!」那路人干笑兩聲「現在朝廷昏君執政,說什麼搞文化氣息,唉……越來越離譜。」那路人嘆息幾聲便匆匆離去。

墨殘楓撇撇嘴,肯瑞選空間幾個魔法帝國戰亂不斷,這兒朝廷、武林再亂,恐怕民不聊生,哀鴻遍野。無奈地搖搖頭,踏進武館。外觀依舊如古代一般,里面卻是完全的現代化設施,只見三條標注「高、中、低」的傳送**現在眼前。墨殘楓毫不猶豫地站在標志著「高」的傳送帶上,不一會兒,一個電子屏幕出現在面前,甜美的女聲響起,「請選擇所練目的。」墨殘楓伸出手指點點招式。「請選擇武器種類。」屏幕上出現刀、劍、槍、戟……墨殘楓輕輕點點「刀」。「請選擇武器。」屏幕上出現十幾種不同的刀的樣式,墨殘楓飛快地點了點自己一眼就看中的樣式——雙刀。緊接著被送入一間房間,里頭有個虎背熊腰的機器人等著他,墨殘楓疑惑地看了一眼機器人,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剛拿起地上的兩把刀,那機器人舉起手中的大刀就一刀劈過來,驚得墨殘楓一個就地打滾才堪堪避過,凝神審視沖過來的機器人,原來對練的就是它,回顧《天岳奏章》關于招式妙解,雙手依照書上擺出姿勢,嘴角微微上挑,若垣祭邪在這一定會大吃一驚,一旦墨殘楓認真打起來,就會似笑非笑,宛若死神站在雲端渺視眾生……(讓我們一齊為機器人默哀求,阿門!)

又過了幾個月,7月7日,今天是墨殘楓的生日,7歲之前,生日早已被人遺忘,7歲後,和垣祭邪過了6年生日,今年,深夜,墨殘楓仰望天空,有一顆異常閃亮的星星懸掛在北方,再過幾就到零點,或許這個生日很特別。墨殘楓預感什麼事就要生,大概就是南宮寬所說的好戲,難怪別院都住滿了各色各樣的人,那個亂撒胡椒粉的也不會在附近晃來晃去了,今天,這場好戲看完就走吧,武館的機器人太死了,無法進一步提高實力。這時一個僕人匆匆跑來,「老爺請您到大廳去。」「知道了。」墨殘楓扣上斗笠跟僕人走向大廳。

還沒走進大廳,就听見里頭歌舞升平,好不熱鬧,「請進。」來到大廳門口,僕人一拱手,墨殘楓點點頭走進大廳,「祝南宮家主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今天是我孫子滿月,祝我干嘛,罰酒。」呃……墨殘楓一僵,孫子滿月,這算什麼好戲,撿個偏僻,安靜的位子坐下。一會兒,他就現異樣,這里的人表面喜氣洋洋,肌肉卻繃得緊緊的,蓄勢待,地毯下,桌子底,花瓶中,四處藏著兵器。墨殘楓抿了一口酒,確實是場好戲。

當宴會進行到**時,一位朝廷官員打扮的人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燈火通明的大廳化作一團漆黑。

……黑暗是血飲殘酷的弒神……

四下寂靜無聲,墨殘楓奇怪怎麼許久不聞兵器聲。「刷」大廳驟然恢復光明,墨殘楓眯著眼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只見南宮寬把劍架在剛剛吐血的朝廷官員的脖子上,「黃尚書,哦不,應稱你玥,別來無恙。」「嗆,嗆」幾聲劍與劍踫撞聲,那名朝廷官員已離南宮寬十幾步遠,微笑著,「你還不夠格!」「你們玉堂作惡多端,還不束手就擒。」南宮寬先是一驚,很快便鎮定下來。玉堂?墨殘楓回顧先前那本《縱覽天下武林》,哦……就是近幾年的殺手組織,殺人後會留下和玉有關的代號,其余的絲線索也沒留下,再強的武林人士也難逃其暗殺,曾一度鬧得人心惶惶。殺手中最著名被認為實力較強的有三位︰玥、玦、玫。「你錯了,他不是玥,他是玫。」從正門走進一女子,碧綠色的長袍隨風舞起,「玦,你怎麼會在這。」那名朝廷官員,哦不,應是玫大吃一驚,「玫,沒用的,上面背叛了我們,我親耳听到的,武林施壓,朝廷只能放棄我們這顆棋子,另尋他徑控制武林。」玦淡淡說道,眼眸中露出一絲哀傷,完全不在意此話在大廳里掀起多少波瀾。「那……他們?」玫雙手緊緊握成拳,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悲傷,「我讓他們快點逃,不過,恐怕……」玦黯然地搖搖頭,可惡,玫暗罵一聲,緩緩合上眼,深吸一口氣,調整為最佳狀態,舉起劍,輕笑一聲,「都出來,屋頂,里頭,外面花園藏著的各位,順便把那些兵器也拿出來,不然呆會不小心傷到自己人就不好了。」「後生可畏,老納佩服。」一時間,隱匿的江湖上各大高手都現身于大廳中,不偏不倚地把玫圍在大廳中央。「玦,你好狠啊。」玫依舊笑得雲淡風輕,讓墨殘楓晃忽間以為是垣祭邪,只是垣祭邪的笑偏向惡魔,而玫則像與世無爭的天使(這個比喻有點爛)。「既然上面要背叛我,那我就先背叛,我們沒必要成為那個人的工具。」玦一臉憤然,「確實,你保住了一條命。」「玦是一個好姑娘。」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上前環住玦的肩。「咦?」玫挑挑眉,「這不是你上個月的任務︰慕容彬,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別忘了,殺手是不能動感情的。」「她不是殺手,而是我的妻。」慕容彬深情地望著玦,「彬!」玦滿臉都是小女人幸福的表情,「呃!」玦不可置信地看著胸前穿心而過的匕,「一直找不到機會殺你,終于成功了。」慕容彬帶著勝利的微笑拎起奄奄一息的玦扔到玫的腳邊,碧綠衣袍在空中劃過一道淒美的弧線,四散的血滴舞一曲絕望……

玫溫柔地抱起玦,嘆了一口氣,拭去玦眼邊的淚珠,「你還是那麼天真,如果你不是殺手,或許會很幸福。」「玫,我懂,我一開始就懂,哥,一走進那里我就明白,我們不會再有自己的命,可是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一輩子做風箏,受人操縱,可是……線斷了,我也會掉下來,哥,我不後悔,這一段在天空飛的日子,我過得很開心,我已經很滿足了。」「玦,不要再說了。」玫的手心滴出一滴滴的血,強忍著悲傷,「玥呢?」「他。」玫嘴邊揚起一抹笑,只見慕容彬晃了晃身子,倒在地上,氣絕身亡,眾人只覺得眼前有白影飄過,回過神,只見地上有一個大大的血字「玥」。「什麼!」眾人大驚,玫俯身在玦的耳邊輕聲說︰「你听,他來了,又走了,妹妹。「玥是最強的殺手,只要他想殺的人,沒一個能活著,他身邊的任何東西都能形成凶器。哥哥,一定要幸福啊。」語罷,玦笑著閉上眼……迷蒙雙眼的淚水,沉落的年華一逝,不會再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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