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五卷 一戰功成萬骨枯 五十五、洞庭奇遇(上)

作者 ︰ 楚中原

「楚原,你給我出來!」只听這位方笑娥小姐在門口大喊道,那嗓門,典型的河東獅吼。

「好一個悍婦,」我心中想道,「你還當長沙郡現在是你義父韓玄在管轄啊!現在這里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當下我對在座眾人抱拳道︰「諸公,在下先失陪一下,去去就來!」

在座眾人一起起身,紛紛道︰「楚原先生請自便。」有幾個長沙郡的官員臉上還露出頗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抬腿正要出屋,忽然又頓住了,「也不知這位方小姐會不會武藝,萬一要是美女會武術,那我可罩不住啊!這要是我一出門就給我一下,我可就冤透了。」想到這里,我對趙雲使了個眼色,趙雲當下起身,跟在我的身後。

我剛一走出房門,就听方笑娥道︰「楚原,你好卑鄙!」

呦,又一個這麼說我的。我當下微笑道︰「方姑娘,不知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哼,你不就是垂涎我的美色嗎,先前求婚不成,現在居然出兵強佔了長沙郡,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迫我就犯了嗎?」

幸好是宴會剛剛開始,我還沒吃沒喝呢。否則我真容易噴出來。我心中暗道︰「媽呀,你咋這麼幽默呢,敢情我冒險奪下長沙郡,就是為了你的‘美色’,你這自我感覺未免也太好了吧!」我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只好假意咳嗽了兩聲,來掩飾過去。

「咳,咳,那不知姑娘你今日來找我,又有何見教呢?」一句話說完,憋得我臉通紅。

方笑娥道︰「楚原,我問你,我義父現在何處?你將他怎麼樣了!你快帶我去見一見他。」

我道︰「韓太守現在正在別院休息,不過,他剛剛受驚嚇過度,這幾天之內還不能夠會客。」

方笑娥眼楮一紅,道︰「楚原你听著,本來我可以一死了之,讓你人財兩空。(什麼人財兩空,我都沒听明白,真不知道你死了,我在財產上會有什麼損失)不過義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卻不能不顧惜他,如果,如果你能確保我義父不死,我,我自當如你所願。」

我一听,嗯,想不到這個傻了吧唧的丫頭還頗重情義,一時更是對她來了興趣。我偷眼又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目如秋水,眉如黛畫,長得端的是很不錯。

好事啊!能有個這樣的老婆,也很不錯啊!雖說她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是女子無才就是德嘛!當下我笑道︰「姑娘的提議甚好,那就一言為定!」

「那我如何才能知道,義父他老人家還活著呢?」

「哈哈,這有何難,到大喜那日,我就請韓太守來主婚好了!」

「好,希望你能夠遵守你的諾言。」方笑娥恨恨道。

我心想,你就放心吧!就是沒你這檔子事,本來我也不準備殺韓玄的。當下道︰「姑娘盡管放心,我楚原以名譽擔保,只要姑娘下嫁于我,在下一定保證韓太守的安全。」

方笑娥一跺腳,轉身而去。我看了一眼趙雲,終于沒憋住,笑出聲來。我剛剛走入大廳,只見在座的眾人除了關羽還是面無表情之外。其余眾人都紛紛對我施禮,亂哄哄地道︰「恭喜楚原先生!賀喜楚原先生!」

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想是方笑娥的嗓門太大。剛才她說的話,屋里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當下只好一一微笑回應。

隨後又有兩位年長的長沙郡官員請求做我們的大媒,我自然也是含笑答應。第二天,我就將此事對韓玄說了。頗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韓玄大喜。我想了一下,旋即明白,韓玄應該是認為有了這一層關系,他今後的生活應該就會更有保障了!

軍情緊急,我在長沙也待不了幾天,當下決定,三日後就完婚。是日,長沙太守府張燈結彩,大擺筵席。在眾人一片祝賀聲中,我終于變成有家室的人了。

夜深人靜,我辭別了眾人,直奔洞房而來。我已經打听清楚了,這位方姑娘並不會武藝。不過這一路上,我心里居然有些緊張,   跳個不停。一進房門,只見新娘子已經坐在床邊。兩個喜婆見我進來,對我施了一禮,雙雙退下。

我做了兩個深呼吸,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一下,上前揭開了新娘子的蓋頭。只見方笑娥今日薄施淡妝,容貌更見俏麗。只是她的臉卻拉得老長,眼神更是冷漠。

我搖了搖頭,內心有些不快,不過還是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向床上倒去。隨即伸手將她的衣服一一除去。不過令我感到分外別扭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她始終是全身僵硬,就像一塊木頭一樣,任由我擺布,到後來還把腦袋轉向一邊。搞得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我感到我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挫傷,媽的,我這是干嘛呢。我楚原好歹也算是一號人物啊!眼見隨著我的動作,她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呼吸也漸漸粗重,但是整個人還是一動不動。我一咬牙,賭氣起身下了床,摔門而去。

出了門,我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去向何方,想了一會。才直奔趙雲的住處而來。   就是一陣砸門,片刻,趙雲開門出來,一見是我,不由一愣,道︰「軍師,今日不是你……」

我早一把將他拉住。「趙將軍,今夜你一定要陪我喝酒,我們是不醉不歸!」趙雲奇怪地看了我半晌,終于還是點了點頭。當下我和趙雲就在庭院中的石桌石椅上他一杯我十杯地喝了起來。

眼看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也不知灌下了多少酒,心里這才稍稍好過了一點。我辭別了趙雲。向我的屋子走去。心里邊走邊想︰「這叫什麼事啊!別人都是**一刻值千金,我這可倒好,喝了一夜悶酒!」我這個後悔啊!真不該貪圖她的美色,隨便就娶了她,相比之下,娟兒多好啊!想到娟兒,我心里又是一陣難過。

走進屋子,只見方笑娥卻已經起來,正坐在床邊,見我進來,臉上微微一紅,但是隨即又換上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我心里這個氣啊!「好,你就惡心我吧!我也不能讓你舒服了。你越是這樣,我越得讓你陪著我。」

想到這,我將丫鬟叫了進來,臉上擠出一副笑容道︰「你們誰知道這附近可有什麼風景秀麗之所,今日風和日麗,我要陪夫人出外一游。」

一個丫鬟道︰「楚原先生,離這長沙不遠,有一處湖泊,名叫洞庭湖。號稱有八百里,風景最是秀麗。先生可以帶夫人前去一游。」

「好,就是這里了!」我心中有了一絲快意。「備車!」

不過臨行之際,我才覺得我自己多少有些意氣用事了,此去洞庭湖來回大概需要三日功夫,現在長沙郡新定,雖然我幾乎可以肯定長沙郡的這些人不會再有什麼反復了。但是我也不能輕易離開啊!不過一想到方笑娥那張拉長的臉,我還是一咬牙,去!

我當下讓關羽暫時代領長沙,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又將我最放心的趙雲留下,負責監視長沙郡文武百官的動作。我則向關羽借來了周倉做我的護衛,帶上我的親兵,直奔洞庭湖而來。

一路之上,我極力做出高興的樣子,也不管周倉明不明白,與他談天說地,東拉西扯,聊得不亦樂乎。我邊聊邊斜眼看方笑娥,只見她面無表情,也不知心里都在想些什麼。

這日正午,我們來到了洞庭湖畔。只見煙水茫茫,遼闊無際。讓人心胸為之一振,俗情為之一掃。

我正要派人去找洞庭湖畔的天下名樓岳陽樓,忽然想起岳陽樓這時還沒建呢,不由心中暗笑。我們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間小酒館。我與方笑娥、周倉進去點了幾樣野味和鮮魚,淺酌慢飲起來。士兵則自去埋鍋造飯。

片刻,有士兵進來稟報,說只找到了兩條小船。這時還不存在什麼旅游業,配套設施不齊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當下點點頭。

吃畢午飯,我與方笑娥一船,周倉自己一船。提供船的兩個船夫搖櫓,另選了八位精通水性的健卒幫忙架舟。直奔洞庭深處而來。

茫茫的水面上,彌漫著絲絲水汽,仿佛朵朵白雲在身邊縈繞,勾起人的無限遐思。此刻湖面上放眼望去只有我們這兩條小船,越襯托出自然的廣闊無邊。我不由想到了張孝祥詠洞庭湖的名句「玉鑒瓊田三萬頃,著我扁舟一葉。」一時間只覺得逸興大,無邊的豪氣在胸中流淌,仿佛要噴薄而出一樣。我此刻再也無心與方笑娥斗氣,直叫士卒將船往白雲深處劃去。

「南湖秋水靜生煙,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雲邊」我一時觸景生情,高聲吟誦起李白詠洞庭湖的名句來。不過為了符合眼前之景,稍微改了兩個字。

忽然,我的眼角掃到方笑娥的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種異樣的神采。仿佛也被這美妙的詩句所感染。我心中不由一動,我必須承認,只要她不拉長個臉,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生動的。

就在這時,遙遠的天際忽然出現了七八條快船,順流而下,直奔我們這兩條船沖來,搖櫓的船夫不由神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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