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五卷 一戰功成萬骨枯 四十九、血戰三江口(上)

作者 ︰ 楚中原

周瑜跺腳道︰「蔡瑁詭計多端,此刻三江口只怕不亞于龍潭虎**一般。黃老將軍此行必危矣!」

魯肅在一旁道︰「黃老將軍為我江東出生入死多年,勞苦功高,都督可一定要救他啊!」

周瑜點點頭,面色凝重地道︰「看來勢必要大戰一場了。」

我們當下立刻下山。周瑜急匆匆來到水寨門前,傳令立即點兵,準備前去接應黃蓋。

此刻太史慈、甘寧恰好收兵來到水寨門口。當下太史慈就站在戰船之上,對周瑜一抱拳道︰「都督,正所謂‘救人如救火’,黃老將軍兵微將寡,萬一遇到強敵,只怕難以支持一時片刻。臣請率本部人馬,先行動身,前去接應黃老將軍。」

周瑜微一沉思,點頭應允。

東吳水軍果然訓練有素,只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已經點齊了兩萬水軍。大小船只二百余艘。周瑜看了一眼天色,已無心再等。吩咐甘寧再點一萬水軍前來接應。自率凌統、朱然、丁奉、徐盛四員大將立刻動身。

周瑜轉身對我道︰「楚原先生,可願隨公瑾一行。」我看了身旁的趙雲一眼,立刻增添了無數勇氣,當下點頭應允。

周瑜命魯肅留下把守水寨,並且千叮嚀、萬囑咐,若有敵軍來襲,一定勿要出戰,只可死守,魯肅一一答應。

當下我和周瑜、程普共同登上一條最大的樓船,率領這兩萬水師,直撲三江口。一瞬間,就見江面之上,戰旗如雲,遮空蔽日,雄壯非凡。

一路之上,不斷有前方的探子來報告戰況。我們對前方的戰況相應的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話說黃蓋剛剛追到三江口,就遇到了張允率領的荊州水軍主力,足有兩萬余人,登時將黃蓋部團團圍住。幸好太史慈部及時趕到,殺入重圍,合兵一處,這才勉力抵住。不過現在卻是生死不知。

周瑜臉色鐵青,只是一個勁的催促船只快行。

忽然間,就見前面顯出近百支大船,圍成了一個圓形。這些船只均掛著曹軍的旗號,不過船頭之上還刻著斗大的「荊州」二字,看來是原荊州水師無疑。這些大船雖然比不上蔡?所乘坐的樓船那麼大,但是每條戰船之上也足以容納二百余人。

透過這些大船的縫隙往里望去,還能隱約看見有幾十只東吳的小船。圍成了一個環形,船頭對外,正在苦苦支撐。只見外面大船之上,萬箭齊,箭矢如雨。射得小船上的吳兵頭都抬不起來。

偶有幾條失隊的東吳小船,想要從荊州大戰船中間的縫隙鑽出。早被大船上放下撓鉤勾住,然後一一射殺。

程普焦急地道︰「都督,你快想辦法吧!一旦這些荊州的戰船徹底合圍,里面的黃老將軍和太史慈將軍就絕無幸理了。就是光用船撞,也把他們撞死了。」

此刻的周瑜卻是沉穩了下來,臉上顯出堅毅的表情。手中令旗一揮。身邊的傳令兵立刻高聲喊道︰「變為楔形陣法,變為楔形陣法。」

我只感覺我們的船只一慢,漸漸退到了船隊中部,凌統所在的戰艦卻是一馬當先,沖到了最前面。其余船只不停地向中間靠攏,幾乎就是瞬間工夫,整個船隊就變成了一個楔形。

最尖端正是凌統所在的那條船。凌統這條船論規模幾乎可以直追樓船,船上足以容納四百多人。尤其這條船的船頭還包著厚厚的鐵皮,看來是專門供沖鋒陷陣來用。

只听「 」的一聲巨響,凌統的這條船硬生生向荊州戰艦所圍成的環形擠去。左側與一艘荊州戰船重重相撞。只見那艘荊州戰艦被撞得是木屑橫飛,船身幾乎傾斜了四十五度。

凌統所在戰船的軍士齊聲吶喊,爭先恐後地跳上被撞歪的荊州戰艦。凌統所率領的卻是東吳最精銳的水師隊伍之一「飛魚師」,一個個都是百中選一的勇士,戰斗力強。只見他們左手持盾,右手持魚叉,猶如切瓜砍菜一般,片刻之間就將這條船上的荊州水師斬殺殆盡。

被圍在垓心的東吳小船立刻開始向這條戰艦靠攏,直到我眼看著太史慈背著一人,雙手持盾,左遮右擋。幾步跳上凌統的戰艦,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我們這條船上的將士無不歡呼雀躍,這時只見其余船只沿著凌統開出的道路,擠入敵陣之中。不斷地向兩邊擴張,荊州水師的船只不少都自相踫撞,亂作一團。吳軍一時大佔上風。

我轉頭一看,卻現周瑜面色卻是越凝重,兩個眉頭幾乎皺到了一起。我不由一愣。

就在這時,忽听身邊吳軍一陣呼喊,只見上游有近百條輕舟,乘風破浪,借著水勢,箭一般的飛竄而至。最前頭的幾艘稍大一點的船只上都堆著石頭,沖力極大,前頭還包著鐵皮。

而此刻東吳的幾艘主力艦,除徐盛的一艘在最後面壓陣之外。其余的都沖到了最前線,中間只是一些小船。東吳的楔形艦隊登時被從中截為兩截。

那幾艘石頭船之後的近百艘小舟之上,盡數伏著荊州水師。此刻有三四十條小船都在我們的座艦附近。霎時間,只見幾百條軟索搭在了我們的船舷之上,密密麻麻的荊州水軍沿著軟索向我們船上爬來。

我這才明白了蔡瑁的陰險之處,此賊先犧牲了自己親兄弟的性命,以來誘敵,又讓荊州水師的包圍圈被輕易突破。為的就是要算準時機,擒賊擒王,對我們這艘旗艦動總攻。

「不好,這些都是鯊師!大家小心了!」我們這艘艦上的軍士大喊道。

我登時心中一涼,「鯊師」就是蔡瑁的親兵,人數有三千之眾,是荊州水師中最精銳的隊伍,沒有之一。眼看這近百條小船之上,每條船都有三十多人,看來蔡瑁真是豁出了老本,把自己的家底全部亮出來了。

轉眼之間,近千名鯊師士卒大多數已經沖上了我們的座艦。此外,其余滿載鯊師士卒的小舟也拼命向這邊劃來。與之相比,我們這艘旗艦周圍的東吳的戰船在動作上顯然要慢上半拍。

前面說了,我們這條座艦是東吳這方最大的戰艦,是一條樓船。可容乃近八百人。此刻這條船上的東吳水師大約有六百多人,多數是程普和周瑜的親兵,戰斗力雖然不及「飛魚師」,但也是不弱,立刻迎上前去御敵。只是敵人看來為此策劃已久,力求要一戰成功,所有沖上船來的鯊師士卒一個個都是奮不顧身,拼死向前。顯然是在與時間賽跑,想要盡快解決戰斗。

再加上他們人數上還佔著上風,不一會,就有人沖到了周瑜身旁。周瑜並不慌亂,抽出墨陽劍,加入戰團。程普一手持盾,一手揮動鐵矛。拼死力來護周瑜,全然不顧自身安危,片刻功夫,已經身中數瘡。

我這邊自然也有人沖了過來,趙雲左手挽住我,右手抽出青?劍,揮劍御敵。這把青?劍實在太過霸道,無論什麼東西,踫上就斷。一時是所向披靡。

激斗中,自然有別船的吳兵上來支援。但是鯊師士卒也是源源不斷的聚攏過來。一時之間,情況絲毫不見好轉,忽听周瑜打了個呼哨,此船剩下的士卒立刻向我們聚來,圍成一個圓圈,將我們幾人圍在垓心,同時面朝外向外拒敵。我看了一下,只見此時身邊的東吳士卒估計不足二百人,而且不斷有人哀嚎倒下,情況已是萬分危急。

忽听有人大喊道︰「錦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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