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謀士 第四卷 一將能當百萬師 三十六、長阪坡之斬將奪劍

作者 ︰ 楚中原

說時遲那時快,八步,五步,三步,那將領已經堪堪追上趙雲,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已經高高舉起。我正想大聲招呼趙雲,只見馬背上趙雲一個奇異的扭身,回身一槍,向來將刺去,而來將正開足了馬力向前奔跑,就仿佛自己送到槍尖上一樣,這一槍正中胸口。巨大的慣性使這一槍透體而過。

「晏將軍也死了,為晏將軍報仇。」又是一陣紛亂的叫喊聲。

「晏將軍,哦,莫不是《三國演義》中長阪坡一役死于趙雲之手的晏明,看兵器也應該是他。」

虎衛軍都是身經百戰,驃勇異常。此刻見主將陣亡,卻是雖驚不懼。幾十名士兵一擁而上,將趙雲圍在垓心。

趙雲揮槍亂戳,一口氣戳倒十余人。我正看得過癮,忽然就見趙雲向我這邊望來,口中大喊道︰「軍師小心。」

我一時愣住,回身一看,乖乖可不得了了,一員曹將不知何時從我的身後模了過來,此時距我只有數步遠。只見他滿臉橫肉,面帶獰笑。手持一桿方天畫戟,向我迫過來。

這時我幾乎已經被嚇傻了,呆在那里,都不會動彈了。那曹將來到我面前,惡狠狠一戟向我刺來。

「軍師俯身。」耳邊只听趙雲一聲暴喝,我完全是下意識的俯來,只覺得一道冷風幾乎是擦著頭皮飛了過去。只听一聲慘叫,我抬頭一看,只見對面這名曹將已經跌倒在地,氣絕身亡。胸口上插著一把鋼槍,正是趙雲之物。

「不好,趙雲飛槍救了我的性命。可是他自己沒了武器又怎麼辦呢?」我急忙回頭觀看。正好看見雪雲駒的前蹄高高揚起,雙蹄踩下,兩名虎衛軍登時腦漿迸裂而死。

雪雲駒縱身一躍,居然原地躍起一人多高,從虎衛軍的頭頂一躍而過。趙雲打馬向我跑來,我差點歡呼起來。

眼看趙雲和我的距離只有二十多步,一棵大叔之後忽然轉出一員曹將,身高、相貌、打扮都和剛才偷襲我的曹將差不太多,手里也持一桿方天畫戟,帶著哭腔喊著︰「賊子,還我哥哥命來!」一戟向趙雲戳去。

此人看來是有心暗算,距離都算計好了,這一現身就已經和趙雲挨上了。眼看趙雲手中沒有兵器抵擋,我不由替他暗自著急。手心中已然有冷汗滲出。

就在我這邊著急上火的時候,只見趙雲在馬上一個大幅度的扭身,畫戟從他的肋下刺過。趙雲雙手一探,已經將畫戟抓住。兩人登時開始角力,各自奮力將畫戟往自己這方向拉。

此時作為一代名將,趙雲力量上的優勢也體現出來。面前的曹將臉漲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顯得異常吃力,而趙雲相比之下就顯得輕松多了。但是此刻那幾十名虎衛軍卻已經快要追了上來,危機依舊沒有解除。

猛听趙雲一聲大喊,雙手用力向上一抬,竟將對面曹將高高舉起,向虎衛軍甩去。虎衛軍在紛亂的叫喊聲中,四散躲避。此曹將落下之時,腦袋正好撞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之上,登時頭骨碎裂,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趙雲倒提畫戟,大吼一聲,向追過來的虎衛軍沖去。想是虎衛軍此刻已被趙雲完全鎮住,又見趙雲手中多了武器。登時一聲喊,四散逃去。

趙雲催馬來到我的身旁,對我道︰「軍師恕罪,雲累軍師受驚了。」

我忙道︰「趙將軍何出此言?豈不愧殺我也。」

趙雲看了看地上曹將的尸體。伸手將鋼槍拔下。口中道︰「沒想到這鐘氏兄弟也算河間名將,竟如此不成器。」

我心想︰「你怎麼不說你太猛了呢?」

當下問道︰「趙將軍莫非認識此二人?」

趙雲道︰「這是鐘縉、鐘紳兄弟二人,原來都是袁紹的手下,以前在戰場上也有過一面之緣。」

我點點頭。

趙雲用槍一指道︰「軍師,方才我來時,覺得西南方的曹軍還不算多,我們就從那里殺出去如何?」

「好,一切都依趙將軍。」我們兩人于是催馬向西南方沖去。此刻的長阪坡已經是亂成一團,到處是零散的曹軍和四散奔逃的老百姓。

走出不多遠,眼前閃出一支隊伍,頭前兩位將領。一持大刀,一持長槍,攔住去路。

「焦觸、張南在此,敵將還不快快下馬受綁。」

我一听,暗自松了一口氣,《三國演義》交代的明白,這二位就是倆包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趙雲也不答話,催馬上前,果然,只一合就將張南挑于馬下。

此刻焦觸正好繞到趙雲身後,正要舉刀劈下。趙雲回身一聲斷喝,我現趙雲長得秀氣,這一急眼,嗓門也真不小,如同響了一個炸雷一般。只听「當啷」一聲,焦觸居然被嚇得將大刀掉在地上。趙雲一槍橫掃,焦觸脖子上血如井噴,估計是大動脈被劃開了。死尸栽倒在地。

這二位手下的軍士顯然沒有虎衛軍剽悍。見狀立刻四散逃跑,一個個比兔子跑得還快。

經過這段小插曲,我和趙雲催馬繼續前行。果然如趙雲所言,西南方的曹軍不多,偶爾遇到一些,都被趙雲輕易驅散。

忽然我眼楮的余光掃到不遠處有一員曹將正在飛馬追趕幾名百姓。這種情景,我們這一路上見得多了,只要這些曹軍不來騷擾我們,我們也無法一一去管,自己逃命還來不及呢?

只是這員曹將背後背著的一把劍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把劍的劍鞘造型古樸,一看就是寶物。我立刻想起《三國演義》里的情節。莫非是青?劍,想到這里我靈機一動,大喊一聲︰「夏侯恩。」

只見這員曹將的身子明顯一頓,但是他卻並沒有回頭,而且還立即向前追去。一名百姓跑得稍慢,被他追上,一槍戳到在地。這員曹將用槍一劃,將這名百姓身上的包袱挑開,扒拉了幾下,用槍挑起兩串銅錢,放入懷中。

我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為曹操背劍的的夏侯恩,不過至少有七成把握。「青?劍,那可是神器級的寶物啊!」想到這里,我忙對趙雲道︰「趙將軍,快追上那位曹將,為民除害。」

靠,我自己都鄙視自己,這是怎麼了,搶東西還整個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趙雲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顯然他也不相信什麼為民除害的屁話。不過趙雲的好處就是絕對服從命令,他立刻拍馬追了上去。

這員曹將看見有人追來,伸手從後背拔出寶劍,那劍全身黑??的,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連普通寶劍都不如,可是我卻越覺得那就是我垂涎三尺的青?劍。

趙雲此刻已經和他照上了面,那曹將一劍向趙雲砍來,趙雲合槍向外一架。

「哎呀,糟了。我忘了對趙雲說那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了。」想到這里,我用盡全身力氣大喊道︰「趙將軍,不可硬接!」

趙雲顯然是听到了我的話,不過此時此刻變換招式顯然已是來不及了。只見趙雲百忙之中,將手中鋼槍左高右低,傾斜了過來。無聲無息之間,這把劍將趙雲的鋼槍削成兩截,幸好趙雲已經將槍斜舉。這把劍順著槍身一滑,幾乎是擦著趙雲的右肩劈了過去。趙雲雙手各舉半截斷槍,順勢一記「雙風貫耳」,「噗」兩截槍都扎入這員曹將的腦袋中。

那員曹將慘叫一聲,從馬上倒撞下來。我連忙催馬趕了過去。趙雲此時已經俯身將那寶劍拾起,放在手中把玩。見我過來,忙對我深施一禮道︰「多謝軍師提醒,否則只怕雲已身異處了。」

我連忙順口胡謅道︰「趙將軍,我一看此劍之形,這才知道它就是這世間無上的利器青?劍,此劍削鐵如泥,實在是鋒利無比,所以這才提醒將軍。」

趙雲贊嘆道︰「軍師果然學識淵博,趙某佩服。」

說著就把這把青?劍遞了過來。我用手接過,只覺得此劍入手比一般劍稍重一些,通體黑黝黝的,也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制成的。只好以後見到張布再向他請教了,想到張布,我的心不由又是一痛。

我將此劍交回到趙雲手上,「趙將軍,這一路上還要多靠你,趙將軍如得此劍相助,當如虎添翼。」

趙雲接過寶劍道︰「好,那趙某就卻之不恭了,如能逃出生天,此劍一定原物奉還。」

說著將寶劍背在身上,同時將夏侯恩馬鞍橋上的鐵槍摘下,用手掂了掂,看起來還似乎滿意,當下提在手中。

我們再次上路,走了一會,趙雲忽然對我道︰「軍師,你有沒有現有什麼不對勁兒。」

我向四面看了兩眼。「沒什麼問題啊!」

趙雲道︰「可是走了這一會,怎麼一個人也沒有踫上。」我這才注意到,的確如此,我們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人了。此時我也覺出了不對,按說現在這景山之上,有幾十萬的百姓和不知多少的曹軍,這里怎會如此安靜。

正奇怪間,面前忽然顯出一道峽谷。一眼望去蜿蜒有數里之長,左右俱是高山。只是安靜的有些出奇。甚至都可以听到蟲鳴。趙雲勒住雪雲駒,駐馬不前,兩眼仔細的四面察看。

我問道︰「趙將軍,怎麼?現了什麼?」

趙雲答道︰「穿過這道峽谷,就可以離開景山了。」我說︰「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走啊!」

趙雲道︰「且慢,剛才我來時,這里本不是如此安靜的。」我們正說話間,忽然左側高山之上飛起幾只驚鳥,直沖雲霄。

「不好,軍師,我們快退。」趙雲和我立刻撥轉馬頭,準備向來路退回。只听一聲炮響。峽谷兩側的高山之上現出無數曹軍,密密麻麻,漫山遍野。

我不由暗自慶幸。如果剛才我們冒然入谷。那麼此刻真就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

忽听遠處有人高叫道︰「來將休走,可敢與我許褚一戰。」我們回身看時,只見兩邊山上的曹軍卻並不下來,只是在搖旗吶喊。一匹黑色高頭大馬,從峽谷中疾馳而出。馬上端坐著一員虎將,身材異常魁梧,坐在那里,也有常人一般高,碩大的腦袋上是一頭亂蓬蓬的頭,根根硬得如同鋼針一般,用一根布帶齊眉勒住。手中端著一把九耳八環大砍刀,直如戰神下凡一般。

我轉頭看時,只見趙雲的眼中卻也射出了狂熱的光芒。「惺惺惜惺惺」我的腦海里立刻現出這個詞語。「虎痴」許褚,那是曹操手下第一流的猛將,同時那也是無數無名將領夢寐以求的對手,與這樣的猛將交手,很容易就會一戰成名。

忽然趙雲對我道︰「軍師,請允許我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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