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一百十五章 溫柔相對情無意

作者 ︰ 蕭哲

司馬令的房間很大,他讓卉易娘在床上睡覺,卉易娘問他在那里睡?司馬令也沒有言語,拿起一個坐墊在離床較遠的一個邊上放下,在上面盤腿打座。,盡在卉易娘嘻嘻一笑道︰「奴家可好大的福份哪,‘冷血劍客’給奴家做看守,奴家可睡的安省啦。」說完沖著司馬令嫣然一笑倒頭便睡。

第二天日上三桿,卉易娘起來揉了揉眼,看到司馬令還在那里坐著,就想著吩咐店小二把早餐送來。

忽然,走廊里傳來驚呼聲,卉易娘快步出去,見店小二在她房里大呼小叫,店小二一見到卉易娘從司馬令房間里出來,看看她的房間又看看卉易娘,卉易娘笑呵呵的說道︰「昨晚上有點餓了,殺了一只雞吃,那雞不老實亂跑,搞得房里滿地是血,你好好的打掃一下吧。」

又隨手甩給他二兩銀子讓他去上早點送進上房來,那伙計見狀雖有滿月復的疑問也不敢相問,這時候城里駐扎的是一些造反的軍隊,這些客人們來去如風,他哪里還敢生事,接了銀子就忙活飯菜去了。

飯菜不一會就送到了,司馬令這時已經洗漱完畢,卉易娘忙將碗中盛滿了湯,要司馬令來吃飯。一頓早餐從來沒有這樣舒心過。在這當口,听見了敲門聲,卉易娘以為是店小二,就讓他進來。可探進頭來的竟是‘花葫蘆’廉如水,想必是傷藥十分的靈驗,倒叫他在一夜之中沒了大礙。司馬令見狀冷冷的說道︰「怎麼你還沒有走?難道要找死不成?」

那廉如水一臉的無奈,有點耍賴的樣子一**坐在那里,說道︰「‘冷血劍客’大俠,昨天晚上就算在下千不該萬不該起了歹心……可是目前在下讓你娘子變成一個廢人了,再說又有重傷在身,你要在下往哪里去?」

「你想要怎麼樣?」

廉如水看看卉易娘,又看看司馬令說道︰「你昨天給在下的那傷藥還有沒有了?在下就是想問你能否再賜些寶藥療傷……」

司馬令將臉一變,說道︰「我要是不給呢?」

「那我已經成了廢人,今後活著也沒有什麼樂趣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吧。」廉如水這時也不怕了,倒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勇氣了。

卉易娘一听那花葫蘆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司馬令的娘子,臉上笑眯眯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先回你的房間,待會吃過飯我給你將藥送了過去好不好?」廉如水一听,這才怏怏不快的出了房間。

「這等鳥人,你昨天干嗎不一劍殺了便是?留到現在反而不好殺他。」司馬令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卉易娘笑呵呵的說道︰「昨天呀,也就是踫上你了奴家我心里高興,不想殺人,呵呵,我一高興就不想開殺戒,不知為什麼?你把藥給我一些,我給他送過去,讓他好了也就罷了。」司馬令掏出了藥遞給了她,卉易娘倒了少許,依然將那小瓶還給司馬令,自己出了門房。

來到廉如水的房間,見廉如水正在那里生悶氣,見到卉易娘進來,雖說心里恨死了這個女人,可是又打不過她,更何況在她身邊還有一位冷氣森森的大劍客……但她那花容月貌實實在在的讓自己口水多的緊。

卉易娘笑顏媚花將藥包遞給了他,嗔道︰「你看你,搞成這個樣子,你對奴家有意,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呢?唉……也是奴家當時下重了手,你不怪奴家吧?」廉如水望著她,看著她百媚嬌憐的樣子,心里對她的氣登時的化為烏有。但又不知道她說這番話意欲何為,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位絕世美人。

卉易娘又上前走了兩步,一股幽香傳到了廉如水的鼻子里又令他一陣心蕩,只見她低下頭面對著自己問道︰「廉公子啊,昨晚上你看到奴家的身體好看不好看?你想不想跟奴家……」廉如水一陣情迷,腦袋懵懵的,想到了昨晚眼前的這個女人白皙的玉體,那股**……‘啊呀’‘啊呀’廉如水突然大叫起來,當他想到昨晚的情景,以及听到面前這個妖媚艷麗的女人的問話,一時間把持不住,竟然血脈又膨脹起來,接著那剛剛稍稍愈合的傷口頓時迸裂,疼得他又滾在地上大叫大喊。卉易娘見目的已經達到,呵呵一笑轉身出了門。廉如水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剛才浪的原因。

卉易娘回到司馬令的房間,將剛才怎樣收拾他的經過告訴了司馬令,司馬令听罷也是開懷大笑一番,連卉易娘也感到驚異,她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冷血劍客’臉上有過絲毫的笑意,更不可能看到他如此這般開懷大笑。

這一笑就連司馬令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為什麼竟笑的這樣開心,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在自己的潛意識里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笑過,不過這種開心的笑霎時便過。

吃過早飯,司馬令就要啟程,卉易娘已不知道他要去哪里,看他的行動有些急急的,就問道︰「司馬大俠這是要去哪里,干嗎走得這樣急呢?」司馬令微微一躬身道︰「在下有事遠赴西南,卉女俠請自便。」說完就要出門。

會議娘微微一笑道︰「就是有再急的事情也不忙這一天半天哪,難道又是去救皇帝不成?我們好久沒見,即便是相逢的路人也有三分話阿,奴家就這麼不值得你一留?」

司馬令看著她一臉的的真誠,也不願太掃她的興,說道︰「那好,正午吃過飯我就走,望卉女俠能理解。」「你看看你,又來了不是,那來的那麼多女俠男俠的,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可以麼?」

司馬令心里也不知道該叫她什麼,直接喊她的名字,她畢竟比自己大十歲,而且拜過她姐姐,自從生那樣的關系後,他實在不能喊她姐姐了,因為他覺得再喊下去有違人倫。喊她前輩又不妥,當真不知道該叫她什麼,心下有些躊躇。

卉易娘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眯眯的說道︰「我們不要總這樣的大俠女俠的呼來喚去,讓人听的生分了很多,以前我小的時候爹爹和娘親都喊我阿卉,你以後叫我阿卉好麼,我呢以後就叫你元貞怎樣?」

司馬令心想,這樣叫再好不過了,道︰「那好,我就叫你阿卉。」卉易娘一听,就感到有些憂傷,因為自己在不大的時候就沒了親人,以後就沒人再喊她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又被司馬令喊了出來,頓時覺得有股非一般的親切感。

「你這樣急急忙忙的要走,是有什麼大事要辦?能不能告訴奴家,或許奴家能幫上你的忙也說不定?」卉易娘知道他匆匆忙忙的一定有很大的事要辦,不然不會令這位冷血劍客這樣很城府的性格變得急躁起來。

司馬令知道關于寶藏的大秘密不能輕易的泄露,更不能對外人言談起這個秘密,因為他听到過青袍客跟他說過,就在三十多年前,為了找尋這個藏寶圖,江湖上不知有多少豪客死于非命,僅僅為了這張圖江湖上就有數個大派起了紛爭,一時間血流成河,毀人無數。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勞而無功,就覺得這是一場騙局,就慢慢的淡忘了這件事。如果這件事再傳揚出去勢必又造成新一輪的紛爭,給自己想辦的事也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什麼,就是因為答應了一位朋友所托的事要辦,所以怕在時間上有所耽擱,急了一些,倒讓阿卉見笑了。」司馬令話峰離開了主線,將此事淡化的說道。

卉易娘何等的精明,在司馬令說話的時候,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好多飄忽不定的東西,知道他有言不由衷的尷尬。當然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能強逼人家言白不願意說的東西。

當下委婉的問道︰「元貞,你那位把弟跟婉兒一直也沒有消息麼?」

司馬令臉上一沉,知道她一見青袍客就會什麼都知道了,心想,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會導致如此結果,當下有些怒道︰「在下沒有什麼把弟,也不認識什麼婉兒,請你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題……」接著又喃喃的說道︰「……就象一場夢過去,醒來了,就不必再一直想著夢里的東西。」臉上隨之閃過一絲哀傷。

卉易娘臉上微微一紅,自己確實也後悔當時的舉動,可是事已鑄成,說之徒增煩惱,向眼前這位冷血劍客道歉?又大可未必。這種事對她來講幾乎沒有什麼大礙,當下嘻嘻一笑便輕輕的揭過這份尷尬。

接著找話題又談到了韓天演,司馬令頓時精神一振,當卉易娘說道對韓天演的劍法十分的推崇的時候,司馬令臉上的神色才有所緩和。

話語找到了對路,兩人聊起來也就十分的投機,數度談到了劍招間的真義,又談到了人與劍的本意,司馬令嘆了口氣說道︰「我韓大哥的為人比之他的劍法更為修遠。在下覺得一個人劍招的高低居于次要,主要在于他對劍道的理解,對于一個劍術高手來講,心無旁騖的修煉必然意守丹陽,于小周天諸脈運行有極大的增益,當然功力會有大的起色,反之必會落入歧道。以此外相而論即便是劍招很高明,也只能稱雄一時而非一世。以在下之愚見,劍與意合、意與心合、心與力合、力與劍合乃是修煉上乘劍法之所在。修劍即是修人,修人既是修心,而修心必會帶來對劍道所悟的提升。盲目的練招有時會固步自封,反而失去劍道的真義,真正的練招在心里而不是外在的虛表,能做到天、人、劍合一者古之稀少,眾多劍客可能認識不到這一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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