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中卷 第一百零七章 迷兒痴返有姻緣

作者 ︰ 蕭哲

司馬令一听此事敗露,而且劉開輝是如此大度不予計較,仍且待如自己以上賓,心下頗有愧疚之情,站起身來向劉開輝叉手說道︰「在下殺了淮王的親隨,阻礙了軍事理應治罪,承蒙淮王厚愛,得以苟全,日後必為淮王所驅使。盡在」

劉開輝哈哈大笑,慌忙起身扶住司馬令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豈不聞去麋鹿得一猛虎乃為天下快事乎?」並吩咐左右大備酒宴,午間準備為青袍客迎風撢塵,並讓親兵打掃客房好讓青袍客與豹子安歇。

就在這當口,就見一個姑娘風風火火的進來,見了青袍客倒地就拜,一口一個‘青爺爺’叫著,看著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拜倒在自己的腳下,把個青袍客搞得如墜雲霧。

劉開輝見狀,就將狐兒姑娘的身份簡單的說了一遍,青袍客忙躬身扶起說道︰「郡主娘娘請起,山野路人不可當此大禮。」

司馬令站在一邊看著狐兒又在哪里耍寶給青袍客看,當下也沒有理她,伸過手去拉了豹子的手向客房走去。

忽然見豹子忸忸怩怩有些?態,眼神瞟著那姑娘,司馬令這時才恍然大悟,來到青袍客面前問道事由。

青袍客哈哈大笑,道︰「令兒,瞧老夫見了你歡喜的什麼都忘了,那位女子是你豹子哥的媳婦,就準備這幾日給他們完婚,所以,這位就是你未來的嫂嫂了。」

司馬令忙上前拜了嫂嫂,把那個沒有過門的女子羞得滿臉通紅。

狐兒一听,飛身來到那姑娘面前,又是稱贊又是夸口的,對著劉開輝說道︰「既然嫂嫂還沒有過門,我說大哥,就讓她跟我在一起住吧。」

劉開輝豪爽的大笑道︰「想不到豹子兄弟也要娶親了,好好好,那就先跟你住下,過幾日,咱們高掛紅燈給咱們豹子兄弟把親事辦嘍,讓大家伙都熱鬧一番,哈哈。」

狐兒擁著豹子媳婦眉飛色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本來她同司馬令昨天鬧了個很不愉快,知道自己多嘴出賣了司馬令,又怕司馬令不再理她,心里很是著急。一大早起來打听到司馬令的爺爺來了,覺得這正是個好機會,妄想著巴結巴結青袍客,好讓青袍客給她作主,別叫司馬令再恨她,可當她看到青袍客的言詞就象個老學究,好多話沒法向他提起,正好有個豹子媳婦,就象又有了個通向司馬令的橋梁,巴不迭尋找突破口。

青袍客與豹子先來到司馬令的房間坐定,問了好多有關于司馬令這段日子的情況,看到司馬令的心漸漸的平息下來,青袍客也就不再提往事,生怕司馬令傷心。

說道了豹子媳婦一事,青袍客講了原委。原來青袍客養好了傷以後就跟豹子一路尋訪著司馬令,一邊打听黃眉教總舵的位置。這天來到江陵府荊縣郊外,就見一群逃難的百姓惶惶而來,百姓堆里有兩位老人掣帶著一個閨女,其中一位老人像是她的父親,左手捂著胸口,臉色蠟黃,搖搖欲墜。眾人們正在大難之中誰也顧不了誰,不一會就將這三人落在後面,眼看著這兩老一少棲棲惶惶的,豹子就上前搭了把手,攙扶著老人向城里走去。

那老人在難中對幫助他的人自然情生感激,看著這老人身體虛弱,似乎身上有外傷,進得城里後,豹子又請了個郎中給這老人看病,一看之下才知道,那老者身中箭傷,箭頭埋在肉中有許多日已經潰爛,那郎中有回天之力也沒法救他,不兩天就嗚呼哀哉。豹子看著可憐這兩孤兒寡母,又掏銀兩安葬了這位老人。那母女兩自然感恩不盡,不數日,青袍客與豹子要南下,豹子又掏出五兩銀子留給母女兩做盤纏。

沒想到快到岳州地界時,踫到了一伙山賊在跟一個蓬頭垢面的姑娘死纏爛打,那姑娘渾身上下裹滿了麻繩,那伙山賊根本撕不開她的衣服,那姑娘好似拼命一般跟幾個人纏打,旁邊另外有幾個山賊笑哈哈的在哪里指手劃腳,那姑娘眼看就要被擒。

豹子一看就火了,上前一頓拳腳將那些山賊打死兩個,其余一看豹子這樣凶猛,呼啦一下逃個干淨。

豹子剛要走,不想那姑娘一下子就撲在了豹子身上大哭起來,豹子有些莫名其妙,那姑娘鼻涕眼淚擦了豹子一身,青袍客覺得蹊蹺上前一看,慢慢的才看出了就是豹子在荊縣郊外救的那三人中的那姑娘。

等那姑娘神情稍穩後,才知道他們走後,那母女二人準備到雲南投奔她一個遠方的表舅,出了江陵府幾十里,就踫上被農民軍殺敗的官軍,那些官軍見人就搶,不服的就殺,見到這姑娘有幾分姿色,歹心頓起,就要強搶。

當時天色已經快黑了下來,那姑娘的母親狠的抱著一個軍官的腿,大聲的呼喊姑娘逃命,沒想到那軍官一刀就將他母親的頭顱砍下,當下就嚇的那姑娘沒命的狂奔,一直跑到天完全黑了下來。

過了兩個時辰,那姑娘借著月色才慢慢的回到那里尋找母親,當見到母親已經身異處,是當時就嚇得沒了主張。待回過神來,才慌慌張張的將母親埋掉,大哭了一場不知所雲。

當她神志慢慢的清楚了以後,想起了豹子曾經跟她說過他們要去南邊,這姑娘一咬牙,將渾身纏了麻繩,涂了臉面,夜不解衣,晝不懈怠,向南狂奔,沒想到她的腳程竟過了青袍客他們搶先奔往岳州,也是天有撮合,事由姻緣,如果不是踫上這伙山賊,那麼這姑娘也不會踫上他們。

當豹子听說這姑娘一路千里的狂奔竟是投奔他而來,先驚得手足無措,半邊腦子漲。青袍客一听此由來,高興得哈哈大笑,豹子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也該成親了,問了姑娘的意思後,立刻就在附近的鎮上央了媒人妁證給他倆定了婚。

因那姑娘有孝在身,過百日後即可完婚。,那姑娘照顧的爺倆十分的精細,那個豹子就更不用說了,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哪里有過這樣的待遇?沒過多久就離不開那姑娘,雖然已經訂婚,依舊以禮相待,沒有半分差池,偶爾對望一眼,豹子比那姑娘的臉羞的還紅。

由岳州一路向東,這天來到黃州遇到劉開輝的信使,知道劉開輝佔領了江州,統軍殺向句縣,于是三人就往句縣方向趕來,剛走到淮南西路又接到劉開輝的邀請書,說是司馬令已在此地恭候。

青袍客不由得大喜,雇了輛大車,一路風塵僕僕向句縣奔去,豹子跟青袍客滿嘴的話語都是司馬令的長短,所以豹子媳婦見到司馬令就想笑。

,馬令心中不知怎麼搞得桃子沒過了幾天,劉開輝不失前言,將豹子的婚事風風光光的給辦了,因為有淮王的旨意,再者又有青袍客的人緣,大大小小的將校皆來祝賀,喜事辦的是分外的熱鬧。看著豹子娶了親,青袍客看到在另一個桌上喝悶酒的司馬令,想起了婉兒,不禁的長嘆一聲。

自從在棲霞山分別後,楚傲天一路精神不振,滿腦子都是司馬令那冷如凝霜的面孔和眼神中釋放出奪人心魄的寒流。

他知道這次的分別已經成了他兩的絕交之別,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對自己的冷酷、決絕,沒有半點兄弟情分的留戀。這讓楚傲天感到一絲的恐懼,因為自己太對不起這位兄長,奪了應該屬于他的妻子,傷了他從小養育他至親的爺爺,又殺死了他的師父……他不會不報這仇的,楚傲天深深地知道司馬令的為人,他是一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的君子。

在棲霞山雖然沒有殺掉自己,可能是因為念著過去印在腦海中的一點點香火,今後這唯一的一點點香火已經斷掉,再次踫面的時候,楚傲天覺得他決不會再留情面。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楚傲天有時迷失了,難道就是眼前這個女人?自從從棲霞山下來以後,婉兒就很少再跟自己真正的傾心交談,好像心事重重,但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對自己的鄙視。這使得楚傲天很惱火,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做錯了,自己這一切的眾叛親離還不是為了她?自己到底喜歡她什麼,是容貌還?從她的眼里從來看不到那時她對司馬令流露出的那份神情,當每次與她**漏*點過後,楚傲天就有一種深深地自責與懊悔,這種懊悔不是他內心里想象的那樣實在,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煩惱。

數月的相處,楚傲天感到這輩子婉兒永遠不會用深深的戀情來依戀著他。

自此慢慢的兩人漸漸的無話可談,楚傲天有時候氣得簡直要瘋,用自己的拳頭捶打著樹干,有時竟打得血肉模糊,而婉兒見到這種情況都懶得去給自己的夫君包扎一下傷口,可見兩人的夫妻情份已經淡薄的形如秋水。

數月間,兩人在一起幾乎貌合神離,楚傲天失去了往日的樂觀性格,變得深沉憂郁,郁郁寡歡。又過了十數日,兩人來到了余杭縣,住進了客棧後,也再沒有了往日的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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