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上卷 第四十七章 誰持彩練舞當空

作者 ︰ 蕭哲

澶州城下,出現了一次亙古未有,為爭奪兩國的利益而生的以武士間相斗的中間插曲這邊是遼國第一的劍術名家,一邊是號稱華夏第一劍客的余陽子這場廝殺真是別開生面。兩人幾乎是分身而斗,僅兩人身邊的劍氣就蕩起了層層迷霧,攪的五丈方圓一片昏暗。韓天演與余陽子這番爭斗比昨晚又有所不同,當下誰也沒有顧忌,將劍法使得是淋灕盡致,從辰時到午時雙方已過兩千余招,根本分不出上下。兩人由快到慢又由慢到快,內力及處幾乎是飛塵橫濺,手中長劍竄出的劍氣幾乎是帶著旋幻般的迷色將四周刻劃出如虹般的壯麗。

午時將末,兩人的身子如風鼓般的脹起,將衣服幾乎撐破。城上城下的人都忘記了饑餓,呆呆的看著這兩國頂尖高手的對決。余陽子畢竟年事已高,此時面對體能正當如日中天的韓天演來說耐力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剛過午時余陽子額頭已現微汗,手中的長劍是在以自己近六十年的真力維持,在前幾年的時候與‘陌上孤人’申屠子蘭有過長時間的對決,不過那時體力還算健壯,可是過後還是不免搖頭自嘆老矣。今日與韓天演一交手,就感到對方劍招的霸道無比,內力的渾厚足可與中原頂級高手相抗,韓天演也是心里不時的贊嘆這對方,偌大年紀能與自己這樣的對抗實屬不易,而且手中的長劍又是給自己增添了力道的一把寶刃,這柄風神劍在自己手中運用幾乎毫無滯礙,劍招由心而起,可是每一招霸道無比的劍法遞出對方都會有化解的招數出現……

這時在城頭觀望的司馬令暗道不好,因為長時間的角逐,看到了韓天演攻擊力越來越強,就見他已經暗運內力要揮動那幾乎讓自己都接不住的那招「魂飛日月」。

司馬令心里一沉,一句「完了,無虛道長休矣。」月兌口而出。

城下,兩團翻飛的黑影當中,就見一道精芒爆現,並夾雜著層層的迷彩裹住了無虛道長余陽子,一陣的飛沙走石過後,空地上恢復了平靜,只見韓天演靜靜的站在那里,相隔兩丈遠近無虛道長也站在那里,只不過是一條左臂已經分離于體外,掉在身邊的一丈以外……余陽子一張慘白的臉上不住的抽縮,過胸的長髯上沾著點點的鮮血……就听他慘然的說道︰「老朽不中用了,相聞自古英雄出少年,今日果然如此,看來老朽今日該退出江湖了。」剛才余陽子正與他酣戰之際突然見他收斂內力,知道隨後是很厲害的一招,忙用心法也逼出自己的絕學「風華三迭」抵擋對方,可是自己的最高修為竟然擋不住韓天演那招無與倫比,霸氣沖天的「魂飛日月」。

「風華三迭」僅此一招不知損傷了多少英雄豪杰的性命,因招數太過厲害,余陽子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一般不用,就連與申屠子蘭交手的時候也沒有使用此招,可恰恰使用此招敗在了眼前這位大遼國第一武士的手里。心痛之余不免感嘆萬分,自己在中原號稱華夏第一劍客,雖然自己對這些虛號看得很淡,當世之中能接自己百招以內的劍客已經極少,沒想到遠在他國的劍術高手竟然有此修為,想到這里轉身默默的向城內走去,慧同大師上前予以安撫,余陽子慘然一笑道︰「老朽無能,令天下劍客恥笑,老朽當回歸故地閉門思過不惹紅塵之事矣。」慧同一听心下釋然雙手合十,目送著余陽子遠去。

韓天演在數千招後傷卻了號稱華夏第一劍客的無虛道人,心里對自己的劍法十分的滿意,但也面對余陽子的悵然而揪心,如果自己在沒有得到這柄風神劍的時候與之交手,以自己的揣度最多打個平手……想到這里,就鼓足了中氣大聲說道︰「無虛道長,在下如果沒有這把寶劍是勝不得你的,今天交手在下小勝實屬僥幸之至,道長不必以此而自謙言過。」聲音遠遠的傳出,在場的數萬人馬個個听得清清楚楚。

一會就從城內也傳出了無虛道人余陽子的回答︰「哈哈,韓樞密不要謙虛太過,老道今日能敗在你這樣的高手之下無所異議,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說不定尚有相見之日,望韓樞密好自為之吧。」隔著城牆,聲音清晰的傳出城外,在場的人無不為余陽子精湛的內功所折服。

忽一女子說道︰「你斷了人家的手臂,又在這里說這種風涼譏諷的話語,是笑我中原武林無人嗎?」一聲喝問,就見一條粉紅色的影子已飄至到韓天演的面前,韓天演見是一女子,一個女人敢與自己挑戰必是一位高明之人問道︰「請問女俠是?……」話音沒落,那粉紅色的身影嬌顫顫的晃動手中劍已然遞出,韓天演一看來勢極快,手中風神劍立時舞起,幾招過後就感到對方的劍招怪異輕靈,逼得自己必須全力施為才能相抗,瞬間,兩人就交換數十招,那女子的劍法竟然絲毫沒有任何滯怠,恰如行雲流水,有這樣的劍法當然非同泛泛。

當下韓天演跳出圈外說道︰「難道女俠是「居湘夫人」卉易娘?」

卉易娘嘻嘻一笑說道︰「知道我的名字就好,呵呵,看來你跟你那個弟弟是一樣的好劍法。」

韓天演一愣,問道︰「那個弟弟?」

「就是你的那個叫司馬令的寶貝弟弟呀。」卉易娘嫵媚的一笑,緊跟著說道︰「嘿嘿,再試試姐姐的劍法如何?」身子微動又與韓天演斗在一起。

韓天演一听說他認識三弟,本不想與她過招,可是卉易娘的劍招極為厲害,如果自己不全力施為難免會傷于她的劍底,無奈之下舉劍相迎。一套霸氣淋灕的劍法對一套如游魂般的劍招,凝重對輕柔,好似長河繞泰山,就見卉易娘的身體就象數道紅影圍繞著韓天演急旋轉,韓天演見狀,身如中岳,寧靜沉著,以不變應萬變,卉易娘連攻九九八十一招,都被韓天演凌厲的劍招封在門外。卉易娘一套‘幽魂劍法’真如其名,虛實莫測似有千般的變化,手中的青冥寶劍上掛著微微的青霧就如魂魄一般飄忽不定。韓天演這才知道,眼前交手的這位百媚嬌娘在中原大地上稱為第三劍客並非浪得虛名,除了那怪異靈巧的劍法以及劍中所的陰柔內力外,劍招上的造詣真是非同小可,在靈活百變的招數中最為難得的是劍尖認**的精確性,一招沒有使完劍尖已尋找到你身上的被劍招走過的所有**道,如果不是自己劍術精湛,封住她所有招數不給她留半分的破綻,幾乎是躲不過她那幽魂般的刺**。

兩人交手近千招,當真分不出上下,忽然間,卉易娘身形一晃,身體不動竟然向後飄了有一丈遠近,這樣如鬼魅般的身法讓韓天演也不禁的月兌口而出喝彩道︰「好身法……」

卉易娘笑眯眯的說道︰「是好身法?還是想說好身段?呵呵,今天不跟你打了,我還沒有吃飯呢,姐姐餓了。」頓時說的韓天演呆在那里,臉紅不已。

這時,遼國的觀風使大聲的說道︰「偌大宋朝無人耶,難道以車輪戰法取勝不成?」

群雄一陣的嘩然,遼國這位武士連華夏第一劍客的手臂都能切下來,還有誰再敢上去找事?一時間竟沒有人上前。眼看著中原武士無奈的當口,從人中走出一人說道︰「阿彌陀佛,小僧與貴武士過上幾招可否?這位武士也可回去休息一番,換一人前來也可,小僧靜候。」眾人少林慧同大師,人人均想,以無虛道長的功力尚且輸給眼前這位遼國武士,慧同大師以血肉之軀怎能抵擋得了韓天演那駭人的劍法,簡直有點匪夷所思。其實這里有許多人不知,這位少林寺的達摩堂主持最高的修為境界為「羅漢罡風」即便是劍氣再厲害也穿不透他那道無與倫比的罡氣,因為劍氣遇罡氣自然會化解,慧同大師就會運用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龍爪手奪其兵刃。不過慧同大師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贏他,不過自想護身應該可以,為了挽回中原武林的面子,他也顧不了許多了。

宋真宗這時看到此次較量己方輸得很慘,隱隱不悅,連給自己保駕的人也葬送了性命,真是丟盡了臉面,就傳喻兵部侍郎命在外的軍士及江湖人眾全部撤回城內。

遼國蕭太後自然很是高興,覺得這樣的爭斗實在是能洗卻這數日來慘遭的失敗的陰霾,而達到振奮遼軍士氣的一種好辦法,就在觀風使耳邊說了一些什麼,那觀風使來到前面大聲說道︰「宋朝皇帝是不是怕了我大遼國武士的驍勇,不敢再讓宋朝的武士連連遭屠?如果是這樣豈不令天下人恥笑于耳?不管是斗陣還是斗將或斗兵卒,我大遼都會常勝于此,宋朝皇帝敢否繼續一斗?」

宋真宗一听龍顏大怒,起身指著城下說道︰「契丹夷族語言甚是無禮之極,朕之武士天下無敵,取你等項上人頭如探囊取物耳……」說到這里,忽然想到這話有點不妥,明明是人家的武士殺得自己的武士斷腿斷臂的,說什麼取人家的人頭物探囊取物?忙又改口說道︰「明天一早朕將與爾等斗將耶。」說完就匆匆的下了城垣,說這話的時候宋真宗趙恆實在是心里沒底,那楊延昭受傷雖然不重,可是楊延嗣還在床上休息養傷……想到這里不由得一陣煩惱,心里說干嗎要說與他斗將?城里的猛將只有那麼幾個,楊家兄弟還在養傷……

真宗煩惱半日,連膳也僅動了一點點,眾大臣圍繞在身邊,都在考慮著皇上答允著人家明天的戰事。派去探望楊延嗣病情的人回來稟報說,雖然七郎僅是外傷,當傷口還沒有愈合行動極為不便。

太尉高瓊沉思了一會,好像想起了什麼上前奏道︰「陛下,老臣記得當年出使吐蕃國時遇到了劫匪,跟隨的兵士多有受傷者,後被一江湖人士殺散劫匪救得我使者,那些受傷的兵士又經那人懷中的藥物醫治,不想敷藥以後沒過若干時辰,個個傷口復如當初。今陛下聚三山五岳之江湖豪士在此護駕,難道其中沒有義士懷中藏有奇藥?今可頒布,以求靈藥救得楊家將士,明日當保無虞。」

真宗一听龍顏乃悅,即著令貼出榜文示曉江湖義士。果不其然,有奇藥者紛紛來到行院捐納,得藥甚多,奈何不辨其神效若何,就將豬狗劃傷敷藥顯示其靈驗,最後選出一種很神奇的傷藥,名曰‘丹涂’,經過御醫的審驗,御醫奉旨來到了楊家兄弟的住所賜藥。楊延昭傷勢較輕,將御醫迎入內房,那御醫說道︰「楊將軍,小醫奉藥來此,專門救治將軍所患疾,請將軍敷藥。」楊七郎起身問道︰「此藥靈否?」那御醫為了討好楊七郎,呵呵一笑說道︰「很靈驗的,小醫在豬狗身上劃開皮肉一一試過的,一個時辰就傷口痊愈,豬狗尚且如此,將軍的健體與豬狗相比一定強多了,說不定敷上就好……」楊七郎一听這話有點生氣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還不如豬狗?」那御醫一听不說自己不會說話,反而覺得楊七郎理解錯了,就解釋道︰「不不不,楊將軍身體很棒的,比之那豬狗有過而無不及也……」還沒有說完,楊七郎氣的抄起身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那御醫一見扭頭就跑,到現在還不知道為什麼砸他,嘴里叨叨著在院內伸頭望屋里看,怕到了屋里以後七郎又要打他,就大聲的告訴楊六郎藥粉的用法,就喋喋不休的回去復命。

楊延昭笑了笑說道︰「七弟也忒心急了,他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不會說話而已,何必跟他一般見識。」說著將藥打開,解開七郎身上的衣服,將那朱紅色的藥粉倒在七郎的傷口上,果然不過多久,楊七郎就感到傷口在急劇的愈合,一點也不疼,將全身的傷口涂滿後,楊延昭也在自己的傷口上敷了藥,不到半個時辰,就見傷口合好如初,兄弟二人不禁的贊嘆傷藥的神奇。

一個時辰後,兩人的傷勢已經沒有任何不便,就一同來到內衙叩謝皇恩,宋真宗令人傳入,問起御醫奉藥治傷一事為何怒?楊延嗣將事情的原委一說,君臣無不捧月復大笑,倒也緩解了不少近幾日的壓力。這時,外宅的幾路英豪的領求見,真宗吩咐宣進,禮畢,真宗賜座,商談今日之拼斗的結果,眾英豪分析了武斗之事的原因,以及今後的衙門防御的措施,宋真宗頻頻點頭稱是,贊許護國禪師所想周全。慧玄方丈看著楊七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倒出三粒紅色的藥丸,起身來到楊延嗣的面前說道︰「楊將軍明日上陣殺敵,外傷剛復,內髒還應有所調和,但時間很緊,老衲現有三粒‘少林易筋丹’送于將軍服用,當有益處。」說罷將藥丸遞給楊七郎,這‘少林易筋丹’那是需要耗時二十年的時光采集每年白露桑葉之水加以每年初根藥芽二百余種經千錘百煉後所練就的數十顆靈丹其中的三顆,那楊七郎哪里知道這藥丸的珍貴,知道少林方丈是好意,自己當的大家的面,將三顆藥丸一起服下。楊延昭又問起今日比武之事,幾路領一一相告,並談論起今日雙方的武士用的劍法招數,听得楊家兄弟贊嘆不已,就連宋真宗與眾大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忽報城外來了數路前來護駕的人馬,宋真宗精神為之一振,忙問有多少人眾?兵部郎官言道四路隊伍約有七萬多人,听到有這樣一支龐大軍隊的到來,眾大臣也是極為興奮,宋真宗大悅,命宣各路前來護駕的將軍覲見,不一刻就見五位軍官來到衙外等候宣喻,一聲宣令,五位將軍來到內衙匍匐在地齊呼萬歲。

其中有一位說道︰「遼國契丹犯我境界,本該我等將士前沿征戰,奮勇殺敵以報皇恩,陛下御駕親征以顯示我大宋天威,陛下天足一到必然會蕩清契丹豬狗,如果陛下親自橫刀立馬以小臣之見,城外百萬遼兵更無一人是陛下的對手,可是為了多讓小將們立功殺敵,所以還是請陛下穩坐高堂笑觀風雲為是。」

真宗听罷龍顏綻開,心里十分的舒服,手捻胡須微微點頭說道︰「卿等平身,剛才這位說話的卿家姓字名誰?」

剛才說話的那軍官又趕忙跪倒說道︰「小將姓楊,名忠勇,忠于皇上的忠,為皇上勇敢殺敵的勇。」

其余的軍官听到他這樣的逢迎諛媚之詞,都在那里暗暗的咧嘴不齒之所為。

真宗大悅,說道︰「卿家平身,現卿家官居何職?」

楊忠勇還是跪著說道︰「小將現就職于中路節度使王大人麾下,居副將之職,吾皇明鑒。」說話時已經是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因為皇帝這樣問話,必然是十分的看重,看來指日高升是必然的了。

真宗想了想,說道︰「楊忠勇護駕有功,著楊忠勇補授西路副節度使之職。其余前來護駕卿家著部優敘。」

楊忠勇一听大喜過望,忙五體投地拜在地下,大聲說道︰「小將楊忠勇謝陛下龍恩,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句話傳到了院內一個人的耳朵里就如炸雷一般,這人便是司馬令。待這幾員將領退出內房後,司馬令上前問道︰「那一位是楊忠勇?」其余四人一愣,心里想這位楊副將果然厲害,想不到宮里的人也有認識他的。楊忠勇知道能在這內衙里走動的人必是非同反響之輩,當下也不敢得罪,上前說道︰「小將便是,大人有什麼吩咐?」司馬令一看他,雖然過了近二十年,當年的模樣依稀可見,冷冷的說道︰「你在十幾年前是否在張掖城內守衛?」楊忠勇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見眼前之人也不過二十多歲,他怎麼知道我在張掖城待過?就說道︰「是的啊,小將以前是一直在張掖城做參將,敢問您老是?……」司馬令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燒,但眼中仍然是冷淡平和,說道︰「你好健忘啊,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說完轉身就要走,那楊忠勇還是不明白,貼著笑臉跟著問道︰「大人您是在皇上身邊做事的,跟我們守邊關的野夫們不同,小的實在記不清在哪里見過您老……」司馬令一回頭,眼楮一盯著他,楊忠勇與他的眼神一踫渾身的雞皮疙瘩就渾身亂冒,就听著司馬令嘴里迸出一句話︰「十八年前怎麼沒藥死你,前年也算你好運氣……」楊忠勇一听登時愣在那里,細細一回味這話,不由得像看見了鬼魅一般,驚惶無措,待司馬令走後,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向這里的官員們陪笑打听司馬令的來由,當得知司馬令是‘貞侯’司馬鄴的兒子,現官拜三品侍衛統領的時候,身子一下子就像墜入冰窟。

司馬令畢竟已不是少年,知道這州衙算是皇帝的行宮,因涉及到父親的名節以及無法開口與人說明的那段少時屈辱的歷史,知道不能蠻干,如換以前的脾氣早就將那楊忠勇劈為兩半。便獨自一人來到城內以一座小廟,那是一座很破舊的城隍廟宇,也無廟祝。見四周無人,便在城隍面前將自己那段少年時代深深印在心里的屈辱輕聲說出,並感謝上蒼有眼能在這里得遇仇人以了心願。

祈告完畢司馬令剛要出門,就見一片紅色的影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正是那位百媚嬌娘卉易娘,就見卉易娘那媚態流轉的雙目死死的盯著自己,笑眯眯的說道;「啊呀,奴家的好弟弟,原來你還有這麼一段風流的佳話?」司馬令一听冷冷的問道︰「你听見什麼了?」卉易娘將縴細的腰身一擺,貼著司馬令輕聲的說道︰「奴家什麼都听見了,嘻嘻……」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司馬令雙目中含著陰冷的怨毒已經拔出長劍向卉易娘急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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