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之神 上卷 第十六章 遲遲恩怨兩相宜

作者 ︰ 蕭哲

酒泉城里第二天一大早就現知縣縣衙門洞打開,里面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具衙役的尸,有人趕忙報告了駐守在這里的酒泉將軍,等人趕到,現縣衙後堂包括知縣在內的幾十具尸體。朝廷因為戰亂,而且這個知縣調糧比較得力,考慮到餃接問題有十幾年沒有換過知縣,沒有想到竟落得滿門被殺。

街上兵丁來來往往,對出城的人嚴加盤查,在一個饅頭店里,老板看著那些奔跑的官兵,嘴角掛著一些不屑。這時一個遮著半個臉的青年到了面前,問老板買饅頭,老板一看忙遞上幾個饅頭,那青年看著老板嘴里嚼著饅頭,看了一會,那青年將手中的一個包袱扔在了案上,沉甸甸的出叮當的聲音,好像是金銀。那老板呆的看著這個青年,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剛要張口,就听那青年言語︰「你的饅頭很好吃,等過幾天這里平靜下來,你舉家去中原落腳吧,這點錢足夠你生活幾年」說完就轉身而去。

那饅頭店的老板一看放在案上的包袱,喊了幾聲,但已不見那青年的蹤影,就打開了包袱一看嚇得趕緊抱起包裹來到門里,這才細細的打開包袱見有十幾錠馬蹄金和二十幾錠銀錠單單馬蹄金每只就有五十兩,按當時金銀對價一兩黃金兌換二十五兩白銀,單單這包袱內的東西就值近兩萬兩白銀,那老板活這麼大還沒有模到過黃金,每天面對他的就是大子銅板,看到這飛來的橫財,那老板登時有點傻,呆呆的看著那對財物愣。

他哪里知道在十幾年前給了一個饑餓的孩子幾個饅頭,今天得到的報答竟是這樣的豐厚。沒有過多少日子他就帶著全家到了中原安家。

這天深夜,司馬令來到張掖城的參將府,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在這座府里半年多的辛酸和屈辱一幕幕的閃現在腦海里,復仇的念頭一直縈繞在心里,今天他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的受辱的場面,心中在流血,眼楮里的殺氣一陣陣的騰起。來到府衙的圍牆下縱身一縱就輕輕的落在了院內,見到側房的窗子上倒影出幾個人在那里猜令喝酒,司馬令上前推開門,那桌子旁有幾個武將正在喧天舞杯吃酒吃的正在興頭上,看見一個陌生人推門進來,就大聲的喝問︰「你是誰?來干什麼?」

「你們的楊參將在那里?」司馬令陰冷的問道

那些人一怔,見這個年輕人面色冷漠,眼楮透著一股殺氣,知道來者不善,就抽出鋼刀,剛要上前,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脖子上往外冒血,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這時司馬令將長劍指向了一個他留下的活口,那軍官哪里見過這種奇怪的殺人方法,就結結巴巴的問道︰「壯……壯士要金銀,小……小的馬上就拿,只是不要殺小……小的」

「你們的楊參將在那里?」司馬令看都沒有看他

「稟告壯……壯士,楊參……參將現……現已回東京……京復職……兩月……月後回來……來,你老人家……」司馬令一听,手中劍峰一過,那人已經倒在腳下。

來到後院,這里是楊參將的‘後宮’到了門口,司馬令從窗子里看到七、八個男人在那里招風弄的調笑,其中有一個正是他恨得咬牙切齒的‘陰人’就推門走了進去,那些人一看進來一個身披斗篷的青年男人,以為又是參將大人請來的‘貴客’就上前搭話,那知還沒有到跟前,就被那人不知用什麼手法點了**道,司馬令來到‘陰人’面前看著他,那‘陰人’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不知道這個人想要干什麼。

「你還認得我嗎?」司馬令陰陰的看著問他

「大……大爺呀,您是不是找錯人了,奴家不認得你啊」‘陰人’戰戰兢兢的說

「十四年前,廚房中毒,追殺一個孩子」

听到這里那‘陰人’魂飛魄散,立刻想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被他恨得牙癢癢的小乞丐,兩只腿不听得哆嗦著,話也說不出來,腦子里嗡嗡亂響。

第二天,在張掖的城門上吊著半個人的身子半死不活。大腿被齊齊斬去,眼楮、舌頭全部被挖去,渾身一絲不掛,有些人認得是參將府里的兔子爺,至于什麼時候被人吊在這里就不得而知了。不久又听說那天夜里參將府里的人被斬盡殺絕,連雞狗都沒有剩下一個。人們相互猜測著,總想的楊參將不知干了多少壞事,今天得到了報應也是應該的。

近來,武林各大門派的密探不斷傳來消息,說江湖出現了一位青年劍客,言不清是屬于正邪那派,而且不遵武林規矩,已殺了許多正派武林人士,據說此人極為冷漠,輕易不顯言辭,人稱‘冷血劍客’。

北方五省的武林盟主豐臨潮已帖之各省武林同道,要密切注意那冷血劍客的行蹤,另外邀請有關的省盟主事來冀州議事,此人連殺九名五省各路成名豪杰,實是非同小可,可到今天連對方的來歷也不知道,且行蹤無定,大家心中不禁感到憋氣。

這天陝西武林接到五省盟主豐臨潮的請貼,知道事關重大,就聚集陝西等地武林幾大高手及有關人士往冀州而來找豐臨潮商量對策,一行人走到潼關已到正午,就在路邊酒肆里打尖,入座以後,人們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包二爺,你說那個人是什麼來頭,以前怎麼在道上沒有听說過?」

那位領頭的叫做包仲元,年齡大約五十多歲,他包仲元在陝西憑借著一對吳鉤不知放倒了多少綠林豪強,連華山派掌門風雲渡也對其武功深為折服,因他在家里排行第二所以人們都喊他包二爺。

「老夫也沒有听說過此人的來歷,倒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此人二十多歲,他使得劍招很像道家劍法,據說劍法很快,老夫細細想來在武林中二十多歲的後生中有如此身手的俊杰只有‘南天一劍’向天嘯了,出其人左右的後生實在沒有听說過,看來老夫是孤陋寡聞了的很了」包仲元心有所思的呷了一口酒

「據說他殺人劍招從不用過第三招,從被殺死的武林成名豪杰的身上來看都是一招致命,可是從下劍的手法來看,用劍的閱歷不會太深,也就是說劍還沒有使到臻化的境界。」說話的人是在陝西人稱‘雲中霹靂劍’的劉一台。

「劉老兄說的是,劉老兄是使劍的高手,自然能看出門道,前幾年就听人說當今天下‘風雲十八劍客’排行榜已定,第一位是當今震古爍今‘真武觀’的無虛道長余陽子,听說此人劍道、內力均已入化境,自是無可爭議,那排行第二位的是人稱‘陌上孤人’申屠子蘭,第三位是‘居湘夫人’卉易娘,第四位是‘元始觀’靈寶道人,第五位人稱‘漠飄虛風’敦煌先生……以劉老兄劍法之凌厲尚且排到第一十六位,以那少年的劍法,劉老兄看看猜測一下能排到第幾位?」旁邊‘關中刀客’莫文清問道

那‘雲中霹靂劍’劉一台微微一笑道︰「‘風雲十八劍客’前幾年已基本有了定論,武林同道不棄在下劍法拙劣,留有一位相待,在下已深感恐慌愧面,想那少年年紀輕輕,他就是從娘胎里練起也不過只是二十年的功力,哈哈排位?莫兄以為這名次是浪得虛名?」顯而易見劉一台心中有些不滿莫文清的話語。

「好了,各位兄弟請盡快用餐,吃完後我們還要趕路」包仲元開口說話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旁邊的桌子上有一位年輕人默默無語的吃著飯,听到他們說道‘風雲劍客排行榜’一事,頓了一下,就接著繼續吃。這時有只尺把長的老鼠不知從那里竄了出來,那青年將碗里的一塊面條扔給那耗子,那耗子吃得津津有味,可是隨包仲元來得人中有個人眼乖,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嗖’的一聲就將那老鼠釘在地上,看著那老鼠扭曲的身子痛苦的樣子,幾個人哈哈大笑。只見那個青年站了起來,看看那即將要死的老鼠,來到那個甩筷子的人面前眼楮盯著他看著,那甩筷子的人看到有個人來到自己的面前盯著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事,看看那人的眼楮是極度的冷漠,令人有一絲的恐懼,就出手推向那青年,希望將他推開,沒有想到那青年將肩膀一歪接著順勢推出,那甩筷子的身子就象斷線的風箏向後飛了出去,倒在道上。

其余的十幾個人一看,有的抽出了腰間的家伙立刻將那青年合圍起來,包仲元來到那倒地的人面前蹲子探了探那人的氣息,現自己的同伴已死,看看身上是被內力震斷了經脈,跟來的這人武功不弱,哪里知道就在半招間就會倒地死亡。包仲元扭頭驚異的看著這青年,看他小小的年齡哪里來的這份內功?而且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殺了自己的同伴。七八個人已將那青年圍住,那青年站在他們的中間神閑氣定,兩只眼楮就好像要射出兩道寒氣似的那樣無情冷漠。

包仲元走入圈內,來到那青年面前,壓住心中的氣憤,面對這樣毫無道理的殺人,他總想探個緣由︰「這位壯士,請問你殺死的這人跟你有仇?」

那青年搖搖頭。

包仲元又問︰「難道你們有什麼過節?」

青年又搖搖頭

「你們有沒有仇,又沒有過節,為什麼一出手就這樣的毒?」

只見那青年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因為他殺死了老鼠」

眾人一听不由得氣充滿胸,就因為殺死了一只老鼠,就要拿人命來償還,天下還有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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