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請你入夢來 正文 第十五章 人生如戲

作者 ︰ 于珊

還沒等葉波想到什麼法子,董文彪就出事了。他在一個毫無預兆的晚上與她的妻子和孩子一起離開湖城飛到了加拿大,真的把所有的國內產業都放棄了,保住了國外的產業。董文彪也真算個人物,聰明,大氣;把國內的產業大部分都給掏空了;給後來人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盒子。他的父親被他拋棄了,據說專案人員上門來的時候,他的父親還蒙在鼓里,他的父親接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很快的就一命嗚呼了。可以說董文彪的父親這一生都為了董文彪,為了給董文彪鋪路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把一個18歲的青年送到了新疆坐牢。一個曾經在全省叱 風雲的人物就這樣隕落了。

達達想這真是佛法無邊,昨日的因就是今日的果。

達達站在臥室的窗前望外看,天漸漸放晴,窗外的小鳥們又在唱著那單調而歡快的歌。他們的家在哪?他們是否與家人一起?他們怎麼來到我的窗外?他們可否為旅行支付了旅費?在我窗外的是否都是他們?或者這里只是某個旅行的驛站?他們需要在這里換帖,繼續地落力地穿梭在高高低低的鋼筋森林尋找干淨的溫暖的廣袤田野。多麼歡喜這是他們的理想彼岸啊。

《南華經》上說「巧者勞而智者優,無能者無所求」。為著心靈的救贖,我們尋找著出口。心選擇每一個站點的停靠,當走出站口,看到的也許是繁華,也許是破敗。殊途同歸,都是水月鏡花。

剎那芳華,抬頭望月,心也許應該從天的那邊選擇出口,插上夢想的翅膀,在空中停靠。因為看不到是否繁華與破敗,所以有可能看到那絢麗的彩虹就在我們觸手可及的前面。

秋月知道這個結果以後,把黃齊狠狠地罵了一頓。她接收了董文彪所有的錳礦,錳礦產生的巨大利益讓她很快就氣平了。

秋月很快就察覺了大寶對她態度的變化,其實她也只是單純的喜歡大寶。漂亮,聰明,會做*愛,她覺得只有跟大寶做*愛才能讓她得到做一個女人的最大快樂。她知道這肯定是老黑授意的。因為大寶也很喜歡她,這點她能感覺出來。

老黑出來以後,她也曾經想通過黃齊把老黑弄到手的錳礦要過來。可是她還沒開始具體運作就被老黑綁架了。老黑直接拿槍頂著她的頭說自己為了這些猛礦坐了7年的牢,你要敢動我,我讓你有命掙,無命花。別以為你的花花腸子能瞞過我。我保證,我要有什麼事情,你肯定是要先墊背的。別以為你的父親可以保你,他也保不了。知道我在新疆的死對頭現在怎麼樣了嗎?他得了愛滋病。如果你想變成他這樣。我不攔你。今天只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畢竟我也不想惹事。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已經幫黃齊做到了我該做到的,我不欠他什麼。你的手千萬不要伸過我這邊來。

秋月原來以為大寶這樣靠的都是他在北京的爺爺,原來根本不是這樣。大寶靠的是老黑,想不到他是大寶的姐夫。秋月是去過北京看大寶的,大寶的一切她是看在眼里的。最讓她想不到的是葉波喜歡的女人居然是大寶的姐姐,秋月很高興,你們斗去吧,斗得死去活來才好呢。

葉波想人生真是無常,想不到董文彪就這樣走了,還拋下了自己的父親,要知道他的父親全都是為了他才到今天這個地步,董文彪的心也夠狠的,全靠他也夠狠,不然恐怕國外的財產都要被秋月這個女人霸佔了。

達達對自己禮貌而疏離,陳煙的事情過去以後,她對自己多了尊重。看得出,達達還是很敬重自己的,也很欣賞自己的才華。達達把他當成了兄長來愛戴。葉波想這真是個聰明女人。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父親看在眼里,他知道父親對他寄予厚望。他不可能做太出格的事情。父親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你選擇的結婚對象不符合你和家族的利益。雖然你選擇的結婚對象尚且還算門當戶對。

回到北京在俱樂部認識了達達的弟弟。想不到俱樂部最小的成員居然是達達的弟弟,葉波很詫異。看得出甄翼很聰明,智商很高,不然也不會這麼小就靠自己考上了人民大學的法律系。看起來年紀小,咋咋呼呼的,其實城府很深,知道自己是誰,在干什麼。說話辦事都很有目的性。

劉中和李藝舉行了簡單的婚禮。因為考慮影響就只是在偉運閣請了家里人簡單吃了一頓飯。李藝現在象個女王,把劉中指使得象個孫子。劉中對老黑說,你以後千萬不要要孩子,這罪真不是人受的,老黑說你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黑和劉中在湖城兩個項目的開上合作得很好。下面的人也很听招呼。劉中主要跑湖城的兩個項目,老黑主要跑錳礦。

丁洋的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他感覺自己低估了劉中和老黑,他認為一個是紈褲子弟,一個是黑社會,有什麼呀,一切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自己帶他們玩就夠可以的了,那知道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丁洋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的淵源,為此他感到恐懼,他們可是佔了6o%的股份啊,隨時會讓自己出局。他想必須要削減他們的股份。

丁洋在董事會上說,我們在項目建設上每人最好都拿出5%的股份給乙方,這樣我們就可以讓乙方最大限度的帶資進場。其實乙方就是自己很早就因難產死去老婆的內弟杜明羽,是一名有實力的國內建築承包商。丁洋很愛這位已經死去老婆,跟現在的老婆也沒有在要孩子,所以丁洋跟杜明羽的關系很好。在湖城,沒人知道他跟杜的關系。

老黑說︰「老丁,這是不可能的,行有行規。該乙方墊資的那部分他是一定要出的,我們不可能給他股份,多的我也不會找他要。我知道杜明羽是你的內弟,你通過暗標讓杜明羽中了標,我們覺得他還算是比較有實力的,工程質量也過得了關,在業界口碑也還不錯,所以我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打什麼主意我們很清楚。因為這個項目是你找來的,所以你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坐在這個位置上,你就要把項目搞好。」

劉中拍著丁洋的肩膀說老丁你要搞搞清楚,現在不是你帶我們玩,是我們帶你玩。我想現在你是不會想退出的,那就好好干你董事長該干的事。這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要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

老丁徒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揚長而去。

達達在省政府招商的酒會上看到了秋月,而陪在秋月旁邊的人讓達達大吃一驚。原來是曾在大學畢業時向自己表白的大學同班同學林山,達達想這個世界真他媽小。

秋月也看到了達達,達達走過去。

「秋月姐,你好,好久沒見你了,最近過得好嗎?」

「達達你怎麼也來了?我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我哪能跟你比,秋月姐。」秋月看到達達是真誠的覺得自己是漂亮的,很高興︰「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事」

達達打斷她︰「不用介紹了,秋月姐,我們是大學同學,林山,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達達過得好嗎?」

「哦,原來你們是同學呀,那可真是巧。」

「是好巧。」

「你怎麼一個人呀,黑先生呢?」

「我是來工作的。我是陪方副市長來的。你們忙,我先過去了。」

秋月問林山是不是喜歡達達,看林山見到達達那兩眼放光的樣子。林山說那里話,怎麼可能,達達在大學很少和同學們來往的。話都沒說過幾句。

舞會開始了,葉波過來請達達跳舞。達達欣然下場。

「達達,你的舞跳得很好,我一次見你跳舞的時候就知道你樂感很好。」

「謝謝你,你也跳得很好,跟你跳舞很有面子,你沒現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我的虛榮心很滿足。」

「達達,如果沒有老黑,你會不會考慮我?」

「葉波,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演員,我們在各自的場景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只是沒有寫好的劇本,沒有彩排,也沒有ng,一旦演壞了,就要承擔所有的責任。」

「我知道你把當成一個兄長尊敬可是我想要的卻是你的愛.」

達達打斷葉波︰「所以我們要緊的是活在眼前,讓每一個眼前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活在最好的狀況里,承擔此刻的責任,那麼結局即使不能完美,過程也沒有遺憾了。你知道嗎?我們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你很帥,臉就象刀刻的一樣。上天真的很眷顧你,你很幸運。」

「我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怎能算是幸運?」

「權利才是你心愛的女人,葉波。我真誠地希望有一天我能經常在新聞聯播里看到你。到時候我會跟自己說,這個男人曾經愛過我,我很幸福,他也很幸福。」

達達躺在床上的時候,靜靜想著跟葉波的談話,她知道自己現在一點也不討厭葉波,甚至可以說是喜歡葉波的,達達想不清楚自己對葉波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她不知道葉波到底有多愛她,葉波的愛可以堅持多久?但至少此刻的葉波是真誠的。她覺得葉波是個天生就被權利籠罩並且是個長很帥,很有魅力的人,他的威嚴影響著周圍的人。達達知道在政府里面都有很多人喜歡,崇拜葉波。

達達想世事離戲只有一步之遠。人生離夢也只有一步之遙。生命最有趣的部分,勝過演戲與做夢的部分,正是它沒有劇本,沒有彩排,不能重來。生命最有分量的部分,正是我們要做自己,承擔所有的責任。

達達告訴老黑現在跟秋月在一起的男人是曾在大學畢業時向自己表白的同學,叫林山。以前在學校覺得這個人傻傻的,想不到他跑到湖城來了,還靠上了秋月。老黑說不要小看任何人,看起來最沒有攻擊力的人是最有可能給你一刀的人。

秋月還接收了董文彪一個非常有資質的裝修公司。她非常想做老黑和劉中的這兩個湖成項目的裝修。但是她害怕老黑以為自己的手伸得長。丁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讓很多人大跌眼鏡的是,老黑依然把文化局的那棟樓給了杜明羽做。老黑說我是給你面子,不是給老丁面子,你做得好,大家合作愉快,我就給你做。老丁知道自己枉為小人,他知道做完這個項目,老黑他們是不會再帶他了,因為是他把自己的路給堵了。

達達接到秋月電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奇怪。她想這個女人肯定是為了項目的事情找上門來,達達直截了當問她是否要叫老黑和劉中,不給她一點機會耍花招。秋月想都是聰明人。秋月說沒什麼的,就兩人聊聊。達達說那好吧,我請你吧,你是姐姐,就在偉運閣吧,你喜歡吃燕窩嗎,那里的燕窩很不錯。

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達達想你不急我就更不急了。秋月說達達晚上我帶你去玩吧,很刺激,你肯定沒見過的。達達說不太喜歡這些,秋月就說達達你這麼不給姐面子呀,達達說那里,只是自己比較笨,玩不來那些,不存在給不給面子。一句話把秋月頂死了。秋月說你是不是怕老黑呀,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的。達達想這女人是夠聰明的,打蛇打7寸,了解自己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達達說不是這樣的,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而已。自己喜歡在酒吧的大廳玩,人多熱鬧。秋月無計可施,只好說,你能不能幫我跟老黑他們說說讓我裝修他們的那兩棟樓呀。達達說秋月姐,這個事情你直接找他們還好談,我在中間過話怕說不清楚的。

秋月在門口見到了來接達達的老黑。達達直接對老黑說︰「老黑,秋月姐想做你們的裝修。」

「可以呀,你公司的資質夠了呀,你可以做個計劃書到公司談呀。你看秋小姐你太不給面子了,你又不是不認識我,怎麼還找達達呀。」

老黑通過公開招標,把兩棟大樓全部給了葉波的小黃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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