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請你入夢來 正文 第九章 在資料室

作者 ︰ 于珊

達達正式工作了,工作很簡單,也接觸不到什麼領導,來來去去的就辦公室的幾個人,達達很滿意這樣的工作,想著這樣的工作能做到退休也是可以的。

達達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看閱大量的報紙,然後分門別類擇錄資料形成信息,然後打印出來交給資料室主任簽字後送一秘,由一秘送達領導。

科里就三個人,主任叫吳浩,3o出頭的樣子,人長得很周正,剛結婚,話不太多,整天跟妻子不停信息,很是柔情蜜意。

還有一個叫錢紅的4o多歲的老大姐,她是丈夫得病死了照顧進來的,電腦都不會用,就是每天收報紙,整理報紙,管理借閱書籍等。丈夫死了獨自守著孩子生活,現在孩子都讀大學了。人很好,也很正,就是話挺多的。大家都很喜歡她,也很照顧她,有個飯局什麼的方便的都會叫上她。達達能理解她,回到家就一個人,只能在辦公室拼命說話了。達達看到她做過最夸張的一件事是在大資料桌上裁剪衣料自己做衣服,甚至還引來了幾位市長秘書共同參與討論款式,資料室是整個大辦公室笑聲最多的地方。

達達跟同事們都相處得很好,禮貌,低調,隨眾。大家都覺得這個女孩雖然年紀很小,但卻有著這個年紀沒有的成熟智慧。知道掩其鋒芒,這個女孩出身不會低。穿的衣服看起來很高檔,用一個不知名的手提包。

但達達能感覺得到有一個人對自己總是充滿了敵意和嫉妒,是二秘的副科長陳煙,她就是辦公室用1V提包的其中一個。達達確定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開罪她,甚至都不算熟悉,緊緊是認識而已,達達想也許這就是磁場。以後生的事情讓達達明白,有時候女人自覺的準確率可以達到百分之百。

陳煙長得很漂亮,25歲的樣子,眉眼間有點象範冰冰,身材也很好,機關里的年輕人都叫她美人。有一個神秘的男朋友,對人也很隨和,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機關里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達達一來就听說了,陳煙的父親是通用在湖城汽車廠的董事長。達達真誠的覺得陳煙比自己漂亮太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沒有任何的可比性,達達不知道她的敵意從那里來。

蒙麗是四秘的主任科員,沒有什麼大志向,整天就是穿衣,打扮,丈夫,孩子。蒙麗的丈夫是湖城建設局的局長。所以她說話,辦事很有底氣,人也沒有太多的心機。蒙麗非常佩服錢紅的隱忍,畢竟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過了那麼多年,而且沒有任何誹聞,這是很不容易的。所以蒙麗經常到資料室找錢紅聊天,連帶著跟達達也熟悉起來。

這天,又穿著新衣服的蒙麗來找錢紅聊天,正好幾個市長秘書在查閱資料,說著說著就說到了衣服的牌子上,蒙麗看見達達的衣服,就說達達你這衣服什麼牌子呀,我都是只穿寶姿用1V的包包的。達達笑笑沒有出聲,葉副市長的秘書于成說好象是d&g,蒙麗說什麼,d&g?是a貨吧?達達提包都不舍得用一個好的。

達達索性配合她︰「是a貨。」

蒙麗很滿足,得意地說︰「我說是吧。」

陳煙正好進來听見了,撇撇嘴說︰「是正貨就說是正貨,有什麼必要說是a貨,拿我們開蒜呢。還有,蒙麗,她這個提包叫愛馬仕,在中國只有北京,上海和香港有專賣店,真當我們都是山貨呢。哼!」轉身就出去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覷。

蒙麗︰「你什麼時候得罪陳煙了?」達達苦笑︰「我們都不算熟悉,只是認識而已,我也不知道。」

葉波今晚在好石招待自己從北京來的小黃覺。葉波是從北京下來的外派干部,是湖城分管工業和技改的副市長,才31歲,在美國讀了,(,()的英文縮寫,中文稱工商管理碩士。是源于歐美國家的一種專門培養中高級職業經理人員的專業碩士學位。是市場經濟的產物,培養的是高素質的管理人員、職業經理人和創業者。)真正的海龜。兩個人在包廂靜靜喝著酒。

黃覺︰「老爺子忙吧?」

「應該是,最近老在新聞聯播里見到他。你呢,老爺子怎麼樣,身體還行吧?」

「還可以,現在正在南京軍區視察。」

「你老爺子就是停不下來。」

「不說這個了,誒,賤人,在這里有沒有女人?」

「有一個,她父親是通用在湖城汽車廠的董事長,長得還可以,也算听話,先湊合著用吧,也就這樣。」

「你呢,怎麼樣,快當父親了吧?」

「恩,5個月了,說是個男孩,我媽高興壞了。」

黃覺站起來,從透明的玻璃房往下看,叫到︰「賤人,過來看,這小妞不錯。」

葉波走過來,兩人看著下面,達達不知道樓上有兩個人正看著自己,也不知道其中有一人在不久的將來幾乎毀滅了自己的生活。

葉波看見一個穿著熱褲和背心的小女孩正努力的舞著,樂感很好,看得出人已經很興奮了,個子不高,腿很長,從上面都能看出這小妞有一雙靈動的大眼楮。嘴巴小小,俏俏的,葉波想,在這小嘴里肯定很銷魂。葉波感覺自己都有點反應了。這小妞突然離開了桌子,葉波馬上對黃覺說︰「這小妞肯定是去洗手間,我去堵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沖了下來。

達達覺得今天的酒有點過了,但很放心,因為老黑去錳礦了,不用害怕。剛從洗手間出來,頭有點暈,達達正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定定神,突然一個男人把手搭在自己腦袋旁邊的柱子上︰「小姐,能請你喝杯酒嗎?」達達被嚇了一跳,怎麼現在還有人敢在這個地方跟自己搭訕。定定一看,原來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非常立體的五官,個子也很高,身材跟老黑一樣,雖然瘦但很壯實。如果說老黑是個將才,那這個人看起來就是個帥才,這個人看起來很大氣。葉波想這妞的身材比想象的要好,腰是腰,臀是臀的,胸脯不大,但形狀很好,是那種蓋碗型的,因為年輕,所以胸脯看起來很結實。不是最漂亮,但有一張非常精致的小臉。因為喝了酒,臉紅紅的,嘴巴嘟嘟的,使人忍不住就想接吻。

「不可以。」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不可以,但你可以知道我的工作單位,我在湖城的政府辦公室工作,你找到我再說吧。」說完一把推開葉波,就進去了,已經有小弟走過來了。

回到位置上,已經有小弟走過來跟阿光說了剛才的事,阿光問達達什麼事,達達說沒什麼,就是一個大蒜瓣,很臭屁。

黃覺和葉波看到下面有小弟在走來走去,黃覺說︰「肯定是在找你。」

「是。在下面這妞就有小弟看著。」

「這妞不會是你們湖城那個老大的禁臠吧?」

「她說她在政府辦工作。」

「真的,假的?」

「這妞的年紀很小,穿的是d&g,不象一般的小太妹,眼神很清澈。我看得出來,這妞的出身不會低。」

「你看她這個樣子,不象小太妹象什麼。」

葉波想美女我給你一個機會,千萬不要讓我找見你,但願你剛才是在撒謊。

達達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因為自己一句玩笑話,命運的齒輪一啟動,誰也沒有辦法阻擋。

生命無法重來,不能復制。我們只能沿著命運的軌跡不停地向前。

當葉波和達達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以後,他們再一次相遇了。

葉波在辦公室里,鋼廠的技術改造遇到了難題,心里比較煩躁。就想走走,自己去找些資料,問了秘書資料室的位置就下去了。

走進資料室,葉波的腦袋嗡的一下,這是那天晚上那個女孩,雖然穿得跟那天晚上大不一樣,但肯定是她,看來這女孩很喜歡d&g,跟那天晚上一樣,很干淨的一張小臉,臉上沒有一絲化妝品,唇紅齒白的。

葉波想,愛情就是一場遇見。

「葉副市長好。」達達听見吳浩叫人也抬起了頭。

葉波是認識吳浩的,笑著說︰「好,我來找點資料。」

吳浩說︰「來,達達,介紹一下,這是葉副市長。葉副市長,這是我們辦公室新來的達達。」

「葉副市長好,我叫達達。」達達大方得體,不亢不卑地叫到。

原來這就是那個明星副市長呀,原來只是只聞其人,不見其人,今天見到真人版了。听說這個很年輕的副市長是從北京下派的,達達想著這個派頭怕是大官宦人家的子弟。離我們也忒遠了點,因此自動屏蔽。

「來,達達,你幫葉副市長找下資料。」

達達答應了,葉波把身體靠向在電腦前面的達達,一股處*女的幽香飄向葉波的鼻子,葉波覺得身子一陣熱,定定神,努力看資料。

找完了資料,葉波對吳浩說︰「吳主任,今天我請你們資料室的所有同志吃飯,經常麻煩你們,請同志們吃頓好的,就去偉運閣,下班都別走,我叫于成來叫你們。都不許缺席啊。」

「葉副市長,你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工作。」

「哎~,行了,就這樣說定了。」辦公室3人面面相覷。

達達想臭屁什麼,誰沒吃過飯一樣。

晚上吃飯的時候,葉波體現了大家公子的風範,場面很好,達達也吃得很高興。

吃完飯以後,達達堅持不要人送,吃得太多了,要隨便走走。

達達走在江邊上,晚上的江風很涼爽頤人。三三兩兩的行人,不時的有小車開過。江面上很少看到有船經過。達達想,自己應該對自己所擁有的生活感恩。

一輛車慢慢停在達達的身邊,窗子搖了下來,達達一看,是葉波,很驚奇的叫到︰「葉副市長!」

葉波來開車門︰「上車。」

達達看到後面已經有車子在按喇叭了,只好上車。

「葉副市長,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想你肯定還在這,就開車下來了。」

達達︰「……」

「你住哪?」

「你到方便的地方放我下來就可以了,葉副市長。」

葉波沒有說話,把車子直接開到了好石的門口旁邊的大樹下。

「達達,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們見過嗎?」

「你忘記了?在好石,洗手間的門口」

達達想了一想︰「是你」

「對,是我。達達你听我說,我想我是愛上你了。」

達達無比震驚,喃喃地說︰「我們都不算認識」

「我知道,但這是事實,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我一定要得到你,你跑不掉的,達達。」

達達的肺又炸了︰「關我什麼事呀,你開門,我要下車!」真他媽整一個瘋子,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還真當自己是潘安。做勢要開門下車。

葉波一把抓住達達的手︰「達達,你還是不要逃了,你逃不掉的,我誓,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達達一把甩開他的手,氣極反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我是甄飛的女兒,我不怕你。」這時,達達的電話響了,是老黑。

「寶貝,在哪?」

「在好石門口,你回來了。」

「我也剛到好石,怎麼沒看到你。」

「我在車里,馬上下來。」達達一面說,一面從車里下來。

「我看到你了,你不要動。」

老黑走過來,把達達摟在懷里︰「怎麼在這?」

葉波也走了下來。

「這是我們葉副市長,今天請我們全科室的人吃飯,剛送我到這。」

老黑伸出手︰「你好!」

葉波也伸出手︰「你好!」

「達達麻煩你了。」

「不麻煩,應該的。」

老黑看了一眼葉波︰「葉副市長日里萬機,我們就不打擾了。」

「達達,我們明天見。」葉波轉身走了。

達達拉起老黑,轉身也走了︰「廢人一個,真把自個當棵大蒜瓣了。」

「他怎麼把你送到這?」

「吃完飯,我一個人走的,他在江邊看到我了,非要帶我,就把車開到這了」

「你們很熟?」

「今天剛見面,都談不上認識。」達達沒敢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听說過他,北京的下派干部,說是很有來頭。」

「我管他是誰,別惹我就好了。」

「你以後要離他遠點,他不是個善茬。」老黑停下來把達達抱在胸前︰「你要乖點,好嗎?不要讓我分心」

葉波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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