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紈褲 正文 第152章 京城曹家

作者 ︰ 夢中李園

看起來,這是一個家主承接儀式了,但曹端至少知道這種儀式是應該在宗廟舉行的,而且前任家主至少應該在場,還有就是作為接任的家主,曹端自己不應該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听說的。

但現實不是如此,這個儀式就在這樣詭異地狀態下舉行了,而且居然舉行得很順利,也沒有人跳出來提出什麼質疑的聲音。曹端就是有滿月復的疑問,看起來也只好等到儀式結束之後再問了。

好在這個儀式並不象他想象中那麼繁雜,反而是有些太過簡練了,就這麼一刻鐘的時間,他已經拿到了象征家族最高榮譽的家主之印。這讓他恍若置身夢中,看四周所有的人和物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似乎都很朦朧。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因為曹溫沒有參加儀式的失落和焦慮之感少了一些,心情也就恢復了幾分清明。然後,他開始放下心來,覺得曹溫應該沒有出什麼事,因為周圍的人神情雖然都很嚴肅,但卻沒有絲毫悲戚的感覺,而若是一般家族里面家主出了事情,其他人即使心中很高興,也一定會裝出很悲戚的樣子的。

定下心來之後,曹端就命無關的人員統統散去了,他雖然沒有認出這個老人還有幾位掌櫃都是誰,但卻知道大家一定有話要和自己商量的。于是,曹端就領著眾人來到書房。

書房依舊是安靜的,書櫃上書的氣息讓這里顯得比其他地方顯得更加靜謐。曹端一眼就看出,桌子上孤本《資治通鑒》不在了,他知道那一套《資治通鑒》是父親曹溫花了大價錢買到的,作為書房的「鎮屋之寶」,曹溫喜歡把它們擺在最顯目的地方,很多時候就擺在屋子正中書桌上面。曹溫雖然年紀已經很大,但有的時候卻還是很有些童心未泯的,愛顯擺就是他的一個性格特點,對于這一點,曹端模得很透。因此,當曹端一眼看見桌子上干干淨淨,空無一物的時候,心里不由自主又跳了起來。

既然是第十二代代家主了,原本屬于曹溫的正中上位曹端當然是當仁不讓地坐下了,而他坐定之後,那些掌櫃卻還是木木地站在那里,看看起來都很拘謹。曹端看了一眼人群里面的雲滿,心下暗笑,雲滿從小經常抱他,和他說話從來都不拘束,連帶著他的兒子雲東做了自己的隨從之後也是沒大沒小的,他不相信自己當上了這個勞什子「代家主」之後,雲滿就會立即對他恭順起來。曹端覺得雲滿是在裝模作樣,便仔細看了雲滿一眼,想從他的眼神里找出他裝模作樣的證據來,但令曹端很是失望的是,雲滿裝得很像那麼回事,眼中盡是肅穆之意,半分戲謔也沒有。

曹端只好訕訕地說道︰「諸位大叔大伯都請坐吧!」

眾人眼巴巴的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便馬上都坐了下來。

曹端笑道︰「今日這是怎麼回事,能給我解釋一下嗎?」雖然沒有點名,但曹端的眼神卻徑直朝雲滿望去,這里面他最熟悉的莫過于雲滿。

雲滿自然明白曹端的意思,只好笑道︰「老防御今日定昏時分已經回老家去了,其實,他老人家的意思家主您肯定也明白了,就是想把家族的生意等事情都交給家主,事情安排好了,他就會不顧一切地走人的,這一點,奴才想,家主應該是明白的!」

曹端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上一次在婺源老家的時候,曹溫也是這樣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原來這一次又是搞的同樣一個把戲。但曹端始終覺得,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就這麼甩手就走,還是有些太過瀟灑了,盡管曹端覺得自己已經夠瀟灑的了。

雲滿也看出了曹端心中的不滿,不由有些尷尬,事實上,曹溫離去的一切細節都是和他商量的,就包括今天的這個家主傳位儀式也是,家主之印也是交由他保存的,所以曹端對曹溫不滿,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對自己不滿。不過,他也有些無奈,他和曹溫的關系和他兒子雲東和曹端的關系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本人年紀比曹溫稍微大一點。說到忠心,整個曹家家族曹溫也找不出一個比他雲滿更為可靠的了。因此,曹溫不找他商量也是不可能的,曹溫讓他保密,他也是不可能不遵守的。

當下,他咳嗽一聲,繼續說道︰「方才那個傳位儀式不是正式的傳位儀式,只不過是一個過渡,因為如今家主身在異鄉,故而一切從簡,以後回到江南老家,還是要重新補的。老防御和奴才請這幾位來呢,一則就是想讓家主先和他們相互認識一下以後做事的時候有個溝通,二則就是讓家主了解一下我們曹家生意的具體情況,以後居中指揮,心中也有個輪廓。」

他又指著方才司儀的那位老人介紹了一下。原來,曹家這一支遷往歙州之後,和原來的曹家本家還是有些聯系的,而這支曹家的本家本是真定的,後來遷來了汴京。因為這支曹家里面出了一個人,使他們由一個不起眼的富家變成了一時無兩的豪族,那個人就是大宋的開國名將曹彬。這個曹彬在歷史上是的名氣是很大的,他一生中最大的功績就是滅南唐,親自把南唐的才子後主李煜押解進了汴梁城。

而京城曹家是進一步崛起是由于曹彬的兩個兒子曹璨和曹瑋,不但都是宋初的名將,戰功赫赫,還都曾經拜相,這樣,就是一門父子三人都曾為相,這就已經是夠顯赫的了。然而,更傳奇的是,曹瑋的女兒還成了仁宗皇帝的皇後,曹家就變成了大宋有史以來最為強勢的外戚。當今小皇帝的祖母太皇太後高氏就是曹皇後的養女,也是她的親佷女。

不過母系的崛起對曹家來說卻並不是好事,因為外戚是不能掌大權的,也有可能當初仁宗皇帝立曹氏為皇後的時候,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削弱曹家在官場上的強悍輻射力。自從曹皇後賓天之後,曹家就陷入了低迷。雖然子弟們一個個都是高官厚祿,卻並沒有什麼實權。

這也是大宋的一大特色,因為大宋對有功之臣的封賞一般都是官位加上錢帛,很少有賞賜爵位的,這就造成了官員多,但大多數都是散官,並沒有職,有官有職的才是真正的掌權之人。同時,這也造成了一個奇怪現象,就是很多官員死後還屢屢升官,貶官。最著名的就是王安石,他死後保守派立即把他一再貶官,而換了個皇帝上台,想搞改革的時候,又開始給他升官。王安石的仕途本就可算得上是大宋歷史是上最坎坷的之一了,但若算上他死後的這些升遷,大概就可算是中國歷史上最坎坷的了。

有點扯遠了,回頭說曹家,如今的曹家雖然已經有了一些落沒的跡象了,但對于歙州曹家這個商人分支還是很有些看不起的,人定單薄不說,還沒有什麼權勢,雖說還算有錢,但他們也並不缺錢。因此,態度上就有些不冷不熱的,這次曹溫本來想請他們中的一個重要人物來司儀的,但他們卻派了個老家人來,好在這個老家人年紀雖大,辦事還算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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