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偶沒忘記雙更……偶只是碼字的時候順序出現問題……今日四更……
眼前飄過片片淡粉色的花瓣帶著醉人的馨香一株碧桃如雲般盛開著。而我正坐在這株桃樹上當認識到這點時我下意識的抱緊了身邊樹干……開玩笑看樣子這樹離著地面也有一尺多高呢摔下去搞不好也要斷個腿什麼的。好奇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院子小小的並不大只有一間青灰色的磚房。
試著動了動手腳沒問題。我戰戰兢兢的抱住樹干想要往下挪的時候卻現了一件很郁悶也很尷尬的事情……動不了。就好像被黏在了樹上一樣任我怎麼掙扎就是紋絲不動。
掙得面紅耳赤、汗如雨下的時候我瞧見院門那邊跑過來一個小姑娘。十四五歲的樣子個子不高垂在一側的辮子隨著她的動作一蹦一蹦的。我馬上正襟危坐準備就算被人現也要裝作若無其事在賞花的樣子。
小姑娘大概是跑的急了扶著樹干很是喘了一會。慢慢的我听到有笑聲從她嘴里傳出越來越大聲就好個掛著鈴鐺的貓咪從遠處飛快的跑了過來一般清脆的、帶著歡快的節奏。
「我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小姑娘仰起臉大笑著抱著樹干轉了起來。
我驚的來不及想會不會被她看到只是緊緊的抱著樹干在心中哀號著︰「不要晃啊會掉下去的！」
「你開地真好看。就像他的眼楮一樣。」
我帶著劫後余生的驚慌對上小姑娘笑如彎月般地眼楮。她的焦距落在我頭頂地桃花上……原來看不見我啊。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歪著頭打量起小家伙的眉眼。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這個院落也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夢中見過的景色。一轉眼出現在眼前朦朦朧朧地覺得熟悉卻又不敢去確認。
等我再低下頭的時候那個小姑娘已經跑得沒影了。…我靠在樹干上想︰會不會是被神仙耍了呢？明明是說要看我以前的記憶……怎麼就把我黏在桃花樹上不管了呢？
很快我就現這個院子不光小而且還很偏僻。除了那個小姑娘以外根本就不會有別人來。我越看這里越覺得熟悉心頭似乎被頂起了一個小土包薄薄的土層下面是一棵小小的蘑菇正奮力的往外推擠。
正當我開始思考究竟我現在是在做夢？還是我本來就是一株桃花那些關于小三顧青和阿塵的事情才是我夢出來的小姑娘又來了這次她身後還跟了一個少年。十**歲的樣子面容絕美卻帶著一股青澀。他有些扭捏地拽著女孩︰「還是不要了被別人現是要挨罰的。」
小姑娘一如既往的豪爽。一把抓住少年地手。邊往里拽邊說道︰「怕什麼？這里幾百輩子都不會有人來的。他們都說這里鬧鬼誰也不敢過來。不過我現這有好大一棵桃樹。你看都結果子了呢。塵哥哥你幫我上樹去摘好不好？」
結果子了？這麼快？我疑惑地抬頭看了看赫然現枝椏間果然藏著許多青澀地果實不過……碧桃的果實能吃嗎？應該會澀地要死吧。
眼前閃過一抹湖藍卻是那少年一躍身上了樹小姑娘在下面手舞足蹈的指手畫腳。我一轉頭剛好和攀在枝椏間的少年照了個正臉。這……這……方才他在樹下我看得不真切現在離得這麼近這種眉腳微微上挑的肆意這種嘴角微微上揚的驕狂……這是阿塵嗎？可長的並不一樣……簡直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我這邊還在愣神少年摘了幾個已經躍了下去笑著遞給在樹下等他的小姑娘︰「給你。」
「塵哥哥你真好！」小姑娘絲毫不知避嫌的撲上去親了那少年一口。
就算從樹上都能看得到少年飛變紅的臉︰「甯妹妹午休的時間就要過了你還是快回去吧不然夫子要罵人的。」
小姑娘歡天喜地的一點頭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我看那少年望著小姑娘小時的方向久久、久久的佇立在樹下還以為他是在回憶跟小情人相處的點點滴滴捂著嘴偷笑了幾聲。
那少年終于決定離開我在他提腳的一瞬間听到一聲冷哼陰涼涼的方才還靦腆青澀的聲音變得輕蔑不屑︰「大將軍的獨生女嗎？呵……」
我出神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覺得那個神仙說的也許很有道理。
之後那小姑娘與少年經常跑到這個院子里來相會他們有時會聊天、游戲有時什麼也不做就只是靠在碧桃樹下看書、睡覺。
小姑娘的身量在漸漸抽長已經變作一個裊裊婷婷的少女不變的只有那雙永遠如彎月般的笑眼。那天就如她第一次出現在這個院子里一般她歡跳著抱著桃樹叫道︰「我要嫁給他了等了這麼久我終于要嫁給他了你替我高興嗎？我會是最美的新娘我們會是最幸福的夫妻老天爺會把上輩子欠我們的統統都還給我們。」
五味雜陳的看著樹下的少女我試著想要告訴她那個少年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單純……可是她既然看不見我有怎麼可能听得到呢。
于是我眼睜睜的看她跟著那個隨少年一同出現的丫鬟離開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少年一如往昔般久久的注視著她消失的背影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一般握著拳說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這個世道好了。」
那之後……很久、很久他們都沒有再來這個小小的院落桃花開了、又謝了。
在枝頭壓滿潔白的雪花時他來了只有一個人……沒有她。
少年已經蛻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眼中再也見不到算計有的只是深不見底的黑。他提了一壺酒默默的坐到樹下一杯一杯慢慢的喝。凜冽的北風帶起浮雪嗚咽著掃過枝間的同時將雪花緩緩撒到他的杯中。潔白瑩潤的雪轉眼間沉入杯底與那辛辣苦澀的酒融為一體。
他喝得很慢一壺酒從午後一直喝到了月上枝頭這才撢撢衣服站了起來。轉過的臉上帶著朦朧的紅他仰起頭眼中是不曾見過的掙扎與痛苦︰「你會……恨我嗎？」那聲音如最鈍的刀子一般一下一下的割著我的心……我知道他在問的、不是我。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便轉身離開。北風吹過我的眼眶連視線都凍結了。
終于那個許久不見的少女出現了……或者已經可以稱呼她為少*婦她的腳步不再如往日般輕靈沉重的仿佛背著另一個人的人生。額頭輕輕抵在樹干上我听到她輕輕的說︰「為什麼？我這麼愛他幫他、助他只因為我想給他他想要的東西……為什麼他不信我呢？為什麼他還要爭呢？他已經可以在皇宮內立足了為什麼他還不滿足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為什麼他就不能跟我離開種一片我們自己的桃花林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呢？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納妾呢？」
我閉了閉眼楮少*婦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她真的是不明白在很虛心的請教一位長輩。而我卻听見那被她死死壓抑在心間的啜泣聲。
她的手無意識的撫模著樹干良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仰起頭來穿過空蕩蕩的樹枝望向那灰沉沉的天空︰「沒關系！我不會放手！他想要的我都會幫他得到。他不信我是毫無所求的幫他那我就做到他信為止。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我們戀了兩輩子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我最了解我的也一定是他他一定會明白的！」
一陣強風刮過桃樹枝輕輕的晃了晃枝頭一點新綠……我知道另一個輪回……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