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小預告……明天那章搞不好有人會偶……先預定一下……不許打臉啊！
一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禁了小桃的足雖然小丫頭愁眉苦臉的求了我半天可我還是沒心軟。她那跳月兌的性子也該改改了。
顧青回來後就跟沒事人一樣再沒提酒樓那檔子事。他不提我當然也就樂得做我的縮頭烏龜。下午的時候跟顧老頭和薛氏四個人一塊坐著說了說話。顧青一如既往的有禮疏離倒是我跟兩位長輩顯得親厚的多乍一看還以為我才是這家的閨女而我旁邊那個板著臉的木頭是入贅的女婿呢。
「這入了冬也沒來得及給你做幾件冬衣明個我讓劉婆子過來給你量量趕著點也好過冬。」薛氏看著我身上略顯得有些單薄的衣服有些愧疚。
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先不說我那個親爹家究竟有多少錢單就我外公來說我的嫁妝就應該不會少才是。每年做幾件衣裳實屬正常不過像現在這樣入了冬卻還沒棉衣穿的窘境也著實讓我有點模不著頭腦。
話雖如此面上還是要過得去才是︰「也不用太急左右媳婦平日里也不大出門。」
「這話說得！」顧老頭皺著眉一梗脖子︰「過不了多久你就算不想出門也得出門嘍。回頭你跟樹兒兩個多做幾件穿的出去的衣服等過年的時候。用得著。」
薛氏柔柔的應了一聲頓了一下又說︰「青兒也要多做幾件衣裳才是。」
「對。對！少做些黑地藍的老氣橫修的。」顧老頭很嚴肅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顧青抿了口茶水︰「爹總說老要輕狂少要穩。兒子還是穩著點好。」
「……偶爾一次也無妨。上次那個王將軍還說你雖只得而立之年卻有不惑之年地沉穩和氣度……我說兒子為父才是那個過了不惑之年的人哪……」
我見機很狗腿的接話道︰「爹英俊威武自然看著年輕。長空他一向少年老成當然沒有爹來的精神。」
顧青聞言挑了眉毛看過來。我回了他一個白眼干嘛！老人家願意听多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一回頭正好看到眉開眼笑的顧老頭……滿臉地笑紋讓他看起來似乎比真實年齡還要老上幾歲……最最關鍵的是他還有兩顆蛀牙……這哪里還是那個冷面英俊的戰神將軍……我說顧老頭你以後還是別笑了。干笑著又聊了幾句我便推說有些乏了。薛氏心疼我大病初愈趕忙就讓顧青帶著我回了東院。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本事。」一進屋小柔趕忙端了熱茶上來。我倒了一杯握在手心捂著沒理會顧青。
他揮揮手示意小柔不用守在屋里之後。轉過身來從懷里掏了一把東西放在桌上。我听得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定楮一看。竟是十來個白玉雕成的小花朵朵都在花蒂的位置瓖著拇指長短的銀釘。一看就是女孩子家用在頭上的東西。
我取了一朵原來是梅花雕工細膩、玉質溫潤轉頭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顧青︰「送我地？」
他清了清嗓子握著茶杯轉來轉去的顯得有些局促︰「早就定好了的本來中秋那天就該給你地結果一忙就給忘了。」
原來這個驕傲的男人也懂得什麼地叫害羞我笑了笑壓在心頭地那點烏雲終于撒了開把手里的花遞給他說︰「你給我戴上。」說完把玉花往他手里一塞就坐到鏡子面前看著終于手足無措地顧青很開心的催促道︰「快點啊。」
顧青一臉郁悶的走到我身後舉著那朵小花就好像舉著把長劍一樣對著我的頭左看右看的躑躅了半天最後有些挫敗的低叫道︰「戴……戴哪啊！」
我哈哈大笑著趴在梳妝台上打從認識他到現在何曾見過這樣的顧青？真是太好笑了比那次小三逼他吃咖喱還要好笑！
顧青白皙的臉頰漸漸漲的通紅淺褐色的眼楮里開始有火光閃現。我抬頭擦淚的空當趕忙識時務的握著他的手手把手的帶他將那朵白玉的小花攢在我間揚臉問道︰「好看嗎？」
顧青眉目間的怒氣漸漸退去很認真的打量我半天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才莊重的點了下頭說︰「好看。」那樣子就好像在許下什麼生死諾言般氣氛一下子壓抑了不少。
我被他眼中的認真看的有些無所遁形只好轉過身裝作看鏡中的自己干笑著轉移話題︰「你不是說我穿紅的比穿白的好看麼怎麼反倒送我這個？」
視線在鏡中踫撞了一下他看的很深深的宛如想要直接進入我心底一般。心跳突的漏了一拍飛的調開眼抬手拉出了小抽屜翻了翻里面的東西又給推了回去。
「丫頭傻了？穿跟戴又不一樣。不過你要是喜歡紅的下回我買鴿血石的給你。」
眼前忽而閃過那抹帶著蓮香的艷紅我怔忡了一下一抬眼正看到鏡中的顧青笑著看向我暗自斥責自己胡思亂想眼前明明就是一抹青哪里來的紅？回了一個微笑道︰「不用了我喜歡白玉紅的太艷配我不合適。」
晚上的時候顧老頭派人來傳話說是想來我們這對小夫妻久不見面定是有很多貼己話要說就不用去北院陪著他們兩個老頭老太太吃飯了。
晚飯有顧青很喜歡的蘿卜干炖臘肉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一大口一大口的吃那個能咸死人的臘肉米飯也不見他多吃幾口。他見我看看他又看看那盤臘肉便把那盤菜往他那邊拉了拉頗有護食的意味只不過說出來的話還算中听︰「這個太咸你多吃點新鮮的青菜。」
我點了點頭心道︰原來他也知道咸……
與顧青之間的交談還算順暢我逐漸覺得兩人之間的聯系似乎又有了那麼一點點進展。至少恢復到關系不錯的朋友階段偶爾他虧我幾句我也能面不改色的還回去沒有那麼尷尬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怎麼辦？要知道跟個有心結的人面對面都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情更別說躺在一張床上了。
半夜的時候我被凍醒了模了模冰涼的鼻尖確定不是自己在燒而是真的很冷。最近的天氣都還算好我只讓小柔她們在睡前點了火盆烘烘屋子也沒灌熱水壺。要知道現在的熱水壺可比不上我前世的那種橡膠的來的好用銅鑄的一個圓滾滾的壺開水放到里面眼見著這壺外面都快冒熱氣了拿棉套子一套別說抱懷里就是大半夜的踢上一腳也夠我疼半天的了。因此一般能不用我就不用。
顧青躺在外側我透過他看向帳子外面屋子里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窗外沒了睡前那清冷的月光黑乎乎的渾濁成一片。我適應了好久才算勉強看清楚顧青的眉眼。突然想起前世小時候睡在女乃女乃身邊的冬天大半夜的偷偷把手伸出被窩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伸手不見五指。那時候也跟現在一樣靜悄悄的好像整個世界都死了只有自己是活的無邊無際的孤獨感蕩漾著幾乎把我淹沒。
回過神再仔細听听似乎又有些沙沙聲間或的有風吹過枝椏的嗚咽還有身邊顧青綿長有力的呼吸聲這才釋然一笑原來不是只有自己。
被窩里實在是太冷了我本來身子就寒涼之前那一病似乎又變得更怕冷一些稍微沒點太陽就會開始手腳冰涼就算把身子團成一團也絲毫沒有一點熱氣。我有些猶豫的看著身邊的顧青不知怎的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里面有個女人也是冬天極怕冷後來開玩笑說自己在猶豫著究竟是買個暖爐還是嫁個男人的時候他老公就出現了。于是暖爐沒買成順理成章的嫁人了。只不過……他老公後來去世了兒子也出車禍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