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獎勵呢？」
莫依眨了下眼，「師父，你打算賴賬嗎？你可答應我，如果我打到你，你就一定會睜開眼楮給我看。」
「我的眼楮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和大家一樣黑瞳白底，你不如換一個吧。比如要了我這一身的修為怎麼樣？或者給你強塑冰體，令你的花變得鋒利的同時具有冰毒的效果？」
「不！我就要看師父的眼楮！」莫依堅持，她才不要師父一身的修為呢，她要了，師父豈不是就沒有了？強塑冰體，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只是不知道對師父的傷害大不大。
「你努力了八十多年，就為了要看我的眼楮？」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北冥是不會信的，這實在太荒謬。
莫依想了想，「一半一半吧。不過你不會無緣無故讓我打你，其實師父是想訓練我吧？」她咧嘴笑，師父，我很聰明吧？
「知道為師的用意你還偷懶？打半天歇半天。」
「啊呀師父，人怎麼能不休息呢？不休息那還叫人嗎？那是機器！我又可不像變機器！」
「你是在休息？」北冥搖著頭，他可沒現她需要休息來著，根本就是打著打著就厭倦了，便跑到一邊自娛自樂去，又唱歌又跳舞的，不是滑雪就是溜冰，有她在旁邊鬧著，這一百年倒是不寂寞。
「是啊，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才更有干勁嘛！」
「滑雪溜冰可以養精神？跳舞唱歌就能有干勁了？」北冥挑了挑眉頭。
「那叫花樣滑雪、花樣溜冰！你見過有人溜冰滑雪有我這麼好看的麼？我還沒收你觀賞費呢，你還說我偷懶！快點，獎勵我吧！」莫依一眨不眨地看著北冥。
笑容在溫柔的唇邊蕩漾開來，北冥緩緩抬起了眼瞼。
長長的濃密的睫毛抬起，就如收起的窗簾，莫依終于看見了那無限風光。
如黑寶石般眼眸的璀璨耀過群星，白得藍的眼白水潤清明。
莫依看得出了神。
他垂下了眼瞼，遮去無限風華。
「不行！不行！師父，我還沒看清！」莫依伸手去扒拉他的眼皮，北冥扣住她的手，不讓她胡鬧。
他微嗔︰「不要倚‘小’賣‘小’。」
「不行！不行！」莫依努力掙月兌他的桎梏，小女孩般撒著嬌，「師父，你耍賴！我還沒看清呢！快點，把我的獎勵還我。」
「乖啦，我補償你吧。」他習慣了她的撒嬌，雖然他口里不承認，可心里，已完全把她當做他的女兒。
「不要！」莫依可沒把這撿來的師父不當師父，當弟子嘛，就要佔夠當弟子的便宜咯，比如是撒嬌耍潑、比如胡攪蠻纏。
北冥再一次睜開了眸子。
「哇——」莫依咬著手指頭，克制著自己不去親那雙漂亮得比冰雪更聖潔的眸子。
北冥又閉上了眼楮。
「不！師父！我的獎勵……」莫依跳起來，捶打北冥的肩，「師父耍賴！」
（呃，到底誰耍賴啊？）
北冥只好又睜眼讓她瞧瞧……如此四五次，北冥惱了，說︰「為師回仙界去了。」
莫依立即老實了，「師父，我錯了。」
北冥揉著她的頭，她的秀已長過她的身高，長長的拖在雪地上。「為師必須要回仙界去，而你的修為尚淺，無法進入仙界，為師無法帶你同去。」淡淡地傷感涌上心頭，北冥忽然覺得很不放心，將這個孩子獨自留在凡人界，他，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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