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秦老的傳說(上)

作者 ︰ 神之意願

第六十六章秦老的傳說(上)

夜里十點,大小姐和秦炎宗離開魏大嘴的家,魏大嘴一直送到小區門口,原本還想再請兩人去吃點宵夜什麼的,被謝絕了。

「李胖子說的沒錯,你是個時刻能給人帶來驚訝的人。」直到離開帝景國際,開車回去的路上,大小姐才表露出自己的感慨。

秦炎宗苦笑著攤了攤手,訕訕道︰「這是我壓箱底的秘密了,家傳手藝而已,拿不上台面的。就像魏大嘴拍賣掉的那幅畫,是我花了一年心血才完成的,而我賣給魏大嘴的時候才二十二萬,你說這門手藝算不算花大心血換小利?」

大小姐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那幅畫到最後送拍都只拍了一百六十萬,從性價比上去衡量,這種作假的手段的確是費力不討好,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外面所有的職業中,只要舍得潛心鑽研,任何一種職業在苦學三十年後絕對比作假更有前途。

這麼一想,大小姐也就釋然了,完全沒有剛才在知道那副江山平遠圖是秦炎宗所作時的那種驚訝和震撼,臉色也逐漸由凝重轉為輕松,淡淡的笑容開始重新浮現在她的臉上。

只是大小姐忘了一點,作假這份手藝雖然需要花費的時間很多,看上去得到的錢也不多。但是那是針對江山平遠圖而已,當手藝達到出神入化的時候,想畫那副畫不出呢?花一年的時間仿幅價值幾千萬的畫出來,只要賣出去了,這個性價比又到了多少呢?做生意的好像也沒多少家一年能賺個幾千萬純利潤吧。

「你怎麼突然想起收魏大嘴當徒弟?」轉了一個彎,車子進入繞城公路,大小姐提出一個她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的問題。

既然帶著大小姐一起過來了,又讓她親眼目睹了自己最隱蔽的本領,秦炎宗就沒想過再隱瞞什麼,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古玩街的一些有點實力的門店老板們想組成一個新團體,用以抗衡博古齋的壟斷。齊老準備推薦我去當這個新門店的老板,我自己也有這個意思。你和李胖子雖然是我好朋友,但畢竟不是體系內的人物,很多事情你們是不方便也不知道怎麼幫我。相反,魏大嘴和我關系一般,又熟悉這一行內部的一些事情,也有一定的實力,讓他來暗中幫我做一些事情是相當合適的。誰都不想當傀儡,既然想干,那就一定要干得漂亮。」

大小姐默默的分析著秦炎宗剛才這番話里表達的東西,良久之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玩玩也好,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我看不慣虎皮狼很久了。胖子那邊也一樣,這次那尊大紅勇護法賣了這麼好的價錢,讓他整整笑了兩三天,據說那兩天深圳分公司的員工個個拿到了大紅包。」

「呵呵!」秦炎宗笑了笑,他知道李胖子為什麼這麼高興,絕對不是為了錢。對于李胖子來說,能從虎皮狼手里花低價撿到一個漏比什麼都重要,那種感覺是錢買不到的。

不過秦炎宗以後就算要兩人幫忙也不會選有危險地事情。畢竟任何一個充滿暴利地行業都是伴隨著高風險。遇上心狠手辣地連小命都丟了。李胖子和大小姐都是有家底地人。真遇上這種危險還得連累家里人。不像他秦炎宗。孤身一人飄蕩江湖。就算有危險也是一個人承擔了。

第二天上午。秦炎宗將魏大嘴和齊老全部約了出來。地點是魏大嘴選地。青南江邊一個環境優雅地小茶樓。

這次會面是秦炎宗在競爭店主前地一次小型會議。他必須在最短地時間內模清楚齊老以及魏大嘴對他地支持力度有多少。象這種聚會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秦炎宗沒有讓大小姐參與進來。

「這位是齊老。我在老人街里混認識地。後來帶著月羽去買瓷器又踫上了。齊老給了我很多幫助。瓷器方面地造詣非常高。在古玩街開了一個瓷器店。目前已經交給了他兒子打理。」落座後不久。秦炎宗就開始做起了介紹。

魏大嘴在外面混跡多年。禮貌方面是沒得說地。而且他自身又算是個鐵桿藏友。對有真本領地人非常敬佩。秦炎宗這里一介紹完。他就連忙站起身。恭敬地做起了自我介紹︰「老爺子您好。我姓魏。叫魏煒。您叫我小魏就行了。昨天剛拜秦老師為師。學畫。對瓷器也非常喜愛。以後有需要指點地地方還請您多多關照。」

茶還在泡。齊老隨便倒了一杯水正在喝。聞言一口水差點沒全噴在魏大嘴身上。喘過氣來後瞪大眼楮瞧著秦炎宗︰「徒弟?」

秦炎宗也讓魏大嘴這一頓自我介紹鬧了個滿臉通紅,昨天他還真沒收魏大嘴做徒弟的意思,只是想雙方互相利用一下,他教魏大嘴想學的東西,魏大嘴利用自己的人脈以及資源幫他做點事情。大家平輩論交,根本不存在什麼徒弟師傅。當時魏大嘴也根本沒提過什麼拜師的事情,沒想到僅僅一個晚上在態度上就生了這種變化。

「昨天晚上你們走後,我想了整整一晚,還是決定拜在你的門下。我這人不太講究年齡輩分,眼楮里只有能者為師四個字,你有本事,肯教我,就是我的老師。」魏大嘴很誠懇的向秦炎宗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這番話也從另外一個角度體現了魏大嘴的豁達,以及對畫的追求。很多人到了他這個地位,對身份面子尤其看重,想一下子放份去拜一個小自己十多歲的人為師,還真沒幾個人能做到。

「呃,其實我那點水平也就那樣,沒什麼值得崇拜的。要不這樣,咱們平輩論交,就當交朋友一樣。你先別反對,齊老也教了我很多東西,我也沒打算拜齊老為師啊,既然這樣,何不結個忘年交,形式上的東西就不用那麼在意了,心里有數就行。」秦炎宗想了半天,終于組織出這麼一段話,真收個快五十歲的徒弟他還真受不了。

「這個……」魏大嘴考慮了老半天,直到秦炎宗又一次強調很不適應這種師徒關系時,他才算是勉強同意了平輩論交的提議。

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齊老才能開始插嘴,第一句話問的就是︰「給我說說,你們之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炎宗撓著腦袋,他還真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魏大嘴機靈,征得了秦炎宗的同意以後,他就從半年多前風景區的事情開始說,一直說到昨天晚上生的事情。

齊老爺子越听眼楮越亮,他可是在古玩行混了一輩子的老人,怎麼能不知道秦炎宗這手絕活代表什麼呢。能直接闖進拍賣行,讓國內第二大拍賣行的鑒定師走眼,這份技術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就拿老爺子最熟悉的瓷器來說吧,能闖進這種第二大拍賣行的贗品,除非是特殊門道或者背後有故事的,其余的還真別想過關。雖然各大拍賣行都會在拍賣之初列出一個法律上承認的免責條款,但象新海這種大型拍賣行,最重視的就是信譽,買家們都是覺得這里的東西很少出假貨,讓他們放心才過來拍賣的,出現贗品的次數一多的話,買家們誰還願意上門來買東西。

「現在我開始對你爺爺的身份好奇了,能不能告訴我你爺爺是誰?當然了,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當我沒問過。」齊老細細听完魏大嘴對整件事的描述,將埋藏在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以前他還只是覺得秦炎宗嘴中的爺爺不過也是個鑒賞能力比較深的人而已,沒什麼太過特別的地方,畢竟在古玩街上,能開古玩店的老板們個個都有一手絕活,其眼里絕對不會比什麼專家學者差到哪里去。

但是作假卻又完全不同了,這可是手藝,不是靠眼力和經驗就能搗鼓出來的。更何況秦炎宗做出來的贗品都能直接闖入國內第二大拍賣行,教他這些的那位不是更恐怖?

「其實,我到現在也沒弄懂爺爺到底是什麼身份,對這個我也很好奇。」秦炎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在二十五歲以前我都只知道爺爺姓秦,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後來還是黃老在一次醉酒後說漏了嘴,讓我知道了爺爺叫秦沐恆。」

「秦沐恆!秦沐恆!……」齊老不停的念叨著這個名字,神色有些恍惚,又問了一句︰「老爺子多大年紀了?」

「九十了!」

「怪不得,怪不得!」得到了這個答案,齊老的神情開始有點激動起來。

魏大嘴也在默念著這個名字,腦中閃過一個人,不過他不敢確定︰「我听著這個名字好像也很耳熟,老爺子,難道秦少的爺爺是……?那位?」

「嗯,你應該沒有猜錯。名字雖然不對,但姓和年齡能對上,除了那位老爺子,我也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麼大本事了。」齊老點了點頭,望向秦炎宗的眼神都開始有所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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