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漣漪 (清穿) 清月漣漪 (清穿)卷三 涅槃生 睿睿寶寶

作者 ︰ 夜色罌粟

「文君。」若涵放下手中的書籍向外屋喚去。

不一會兒一個紫衫婢女走了進來十七八歲的年紀面容姣好。

「夫人有何事吩咐奴婢?」

若涵皺了皺眉都跟她說了多次了不要喊夫人弄得她年紀很大似的偏偏這丫頭認死理。

文君是這院落里唯一的女子鳳千鶴將她從別處遣來特意照料她們母子。只不過這文君看似柔柔弱弱的其實武功底子非常好看來照顧她只是次要的重要的則是要監視她。

「睿睿呢?這會兒該吃晚飯了人皮到哪里去了?」

「剛還在院子里我這就去找找。」

鳳千鶴雖然限制若涵走出這座院落可並沒有阻止過沈睿大概因為他只是個孩子不需要嚴防的緣故。再者睿睿這孩子是自來熟早和這滿山遍布的暗衛打成了一片時常會拿回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他說那都是一些黑衣叔叔給的黑衣叔叔們可憐得很每次都只能躲在樹上和草叢里。若涵也不曾過多過問這些事畢竟孩子在這里是丟不了的她總是希望睿睿能有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約模過了一個時辰若涵見文君沒有回來便忍不住走出屋子在院落里觀望只听見後園似乎有爭執聲傳來。

「虧你還是暗衛領連個孩子都看不住。」文君的口氣透著焦急和埋怨。

「我也不想睿睿那小子鬼得很逼著我們躲貓貓玩兒沒想到一轉眼人影子就不見了。」

「你說這可怎麼好……這林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一個五歲的孩子萬一踫上個野獸什麼的公子定饒不了我們。」

若涵在他們面前忽然現身冷冷道︰「你們在說什麼?」

文君吃了一驚連同那暗衛一同行了禮。

「見過夫人。」

若涵打量了一下那個暗衛年輕輕的一個小伙子在她的目光掃視下竟然有些著慌暗叫這女人眼光毒辣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睿睿人呢?」

暗衛吱唔道︰「小公子……小公子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夫人請放心我已經命所有人去各處尋了。」

「哦那小子恐怕還不餓等餓了自然會回來的。」

若涵淡淡的看似事不關已的態度讓暗衛和文君皆一腦門黑線。哪有這種對孩子不聞不問的娘的是親生的嗎!

「文君我餓了布飯吧等睿睿回來了晚飯就免了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好慘!看來是後娘。暗衛在心里嘀咕。

一直到月上柳梢頭若涵坐在炕上無聊的學著繡花突然感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低頭一看只見自家孩子討好的正沖著她笑。

「媽媽睿睿回來了。」

若涵皮笑肉不笑地說︰「喲這是誰家寶寶呢?」

「媽媽睿睿錯了以後睿睿一定听媽媽的話再也不亂跑了。」睿睿說著爬上炕頭乖巧的替她捶起腿來。

「夫人既然小公子回來了您就別氣了孩子餓著不好我去弄點吃的吧。」文君在門口詢問。

「行了去吧。」

若涵笑著點了下沈睿的小鼻尖見文君走出屋子才將他抱起來。「寶貝兒子今天現什麼沒有?」

睿睿掩嘴偷笑黑漆漆的大眼楮骨溜溜一轉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媽媽今天我又去後山了和黑衣叔叔們躲貓貓玩兒趁著他們不注意就溜了他們好笨哦。」

若涵能想象到那些暗衛叫苦連天的模樣歡喜地親了下沈睿的小臉蛋。「做得好那睿睿現什麼沒有?」

「後山連行坳那兒再過去就是懸崖了沒有現什麼。但是在那片大山石後頭現一條小路。山石旁有很高很高的草叢睿睿鑽進去才現了那條小道。那條道可以通往山下哦。」

沈睿又從小褂里取出了幾朵花來開心地說︰「媽媽今兒個我還看見曼陀羅花了你瞧瞧是不是你常畫給我看的?每次去後山玩兒都沒有尋到今天終于讓睿睿找到了。」

若涵仔細的辨認了一下那些顏色鮮艷的花朵果然是曼陀羅沒錯。她趕緊將花兒放進了炕邊的寶匣內。

「睿睿真聰明是媽媽的乖寶寶。」她怎麼能生出如此鬼精靈的孩子上天待她不薄呢。

沈睿靠在若涵懷里忽然問︰「媽媽我們是不是要去找爹爹?」

若涵被孩子的話問得一怔抱緊他輕撫著他的小臉。「睿睿想爹爹?」

沈睿想了想小手捧起若涵的臉。「媽媽想的話睿睿就想如果媽媽不高興睿睿就不提起爹爹了。」

孩子的懂事讓若涵欣慰只是她沒想到幼小的孩子竟然會在潛意識中渴望父愛。她幾乎沒有提起過那個男人相信鳳千鶴也不會提起那麼這個孩子究竟是哪里來的意識?

「松鼠寶寶有松鼠媽媽還有松鼠爸爸為什麼睿睿沒有?」沈睿仰起臉執著地望著若涵。

「睿睿有爹爹只是……你還小有很多事還不懂。」

「爹爹不要媽媽了是不是?」沈睿說這話時小嘴扁扁的。

若涵笑了搖著哄著︰「不是爹爹……《$》他要照顧的人太多而媽媽卻只要那個唯一寶寶懂不懂?」

沈睿一語驚人道︰「哦……是不是說爹爹家人太多而媽媽只想和爹爹兩個人在一起?不對再加上睿睿應該是三個人在一起。」

什麼叫做童言無忌這話讓若涵不免笑出聲來。

「嗯算你說的對。」

沈睿得意洋洋地笑眯眯道︰「睿睿會陪著媽媽的讓爹爹一個人哭去吧!」

若涵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引得小家伙也一起咯咯直笑。

文君進來時就看見娘倆抱在一起淡淡笑道︰「夫人飯菜來了讓我喂小公子吧。」

「文君你來得正好。山里濕氣大睿睿有些不舒服你給去抓副藥吧。」

若涵朝沈睿擠擠眼他立刻「虛弱」地半眯著眼楮弱聲道︰「文君姐姐睿睿好難受。」

文君畢竟是從小看著睿睿長大的自然擔心他的身體忙答應︰「怕是濕毒引起的小孩子本來就體弱。讓大夫配些去濕毒下肝火的。」

「加些香白芷和生草烏吧去濕毒外味道還不苦。」若涵看似不經意地說。

「是啊文君姐姐睿睿最怕苦了。」

「好我這就去請。」

若涵和沈睿彼此相視露出一模一樣狐狸般的笑容。

東苑?書房鳳千鶴正寫完一封密信暗衛照往常一般向他匯報沈若涵母子的情況。

「文君怎麼沒有來?」

暗衛恭敬萬分地回答︰「沈睿病了好像是山里濕氣大的緣故文君去請大夫抓藥。」

「病了?」鳳千鶴眼里露出一絲焦慮「有沒有去請南苑的傅神醫?」

「沈夫人說是小病用不著勞煩神醫。文君見小公子沒有什麼大礙就是胃口不好所以也沒去請。」

鳳千鶴放下了手里的筆詢問道︰「小孩子用藥要謹慎都配了些什麼藥?」

「香白芷和生草烏對了還有炒南星、川穹。」

暗衛一說完鳳千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豁然站起身厲聲道︰「馬上去西苑。」

沈若涵!果真不能對她有半點松懈。香白芷加上生草烏、炒南星、川穹這些藥明明就是麻藥的制劑。她究竟要干什麼!?

等鳳千鶴和暗衛們趕到西苑時屋里除了昏迷不醒的文君外再也不見沈若涵母子的身影。

他瞧了瞧趴在桌邊的文君還有她手里傾倒的茶杯半睜著眼眸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身子似乎都麻痹了。

鳳千鶴示意身後的傅神醫出手解救只見傅神醫取出銀針在文君的幾處穴道扎下一盞茶的工夫文君的手才微微動了動。

「人呢?」鳳千鶴冷聲問。

文君喘著氣說話還不太利索。「主上恕罪……奴……奴婢奴婢喝了小公子遞過的茶就動彈不得了。」

「來人馬上出動所有暗衛給我搜別傷害他們母子。」

「是主上。」

「她怎麼樣?」鳳千鶴冷眼瞧了瞧文君。

傅神醫回稟︰「沒有大礙只是麻藥而已過一個時辰便可安然無恙了。」他說著拿起杯子里的殘液聞了聞笑了笑道︰「這位夫人可真不是省油的燈竟然知道古代麻沸散的偏方。」

鳳千鶴覺的有點心煩意亂她為何就不肯多等些日子偏偏要這時候逃出去。

「你說她的身體……」

「主上請放心如不出意外的話沈夫人的病應該不成問題。」

鳳千鶴微微松了口氣想起若干年前救起沈若涵時她早已命懸一線。加上她懷有身孕利劍又傷了她的心脈要活下來著實不容易。可那個女人卻憑借著自己頑強的毅力撐了下來連傅神醫都稱之為奇。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她再次經歷了鬼門關難產又讓她幾乎送了命全靠神醫翻遍古籍才找到救命之法。如今養了五年身子也逐漸好轉但還需進補一段時間方才能去了病根沒想到還是被她逃了。

沈若涵她為何就是不懂他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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