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記之尋寶傳奇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忍者

作者 ︰ 曾鄫

「累死了,我們休息一下吧。」海娜蒂亞把槍一扔在地上,全然不顧形象。

洪長生看到正在揉腿的海娜蒂亞,心里有點惱火。這個女人,在紐約第五大道逛上一天也不會累,在這高加索山區里才走了不到三個小時,居然休息了四次。

「我們後面可是有追兵的,照你這個走法我們遲早會被追上的。」同樣是女人,李的體力就好多了,她手里端著笑著對海娜蒂亞說道。

「那你們走吧,我一個人留下,大不了讓他們把我驅逐出境!」海娜蒂亞當然听出李的話中責備她拖累大家的意思,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以為你的美國記者身份還值錢?你要是落入追兵的手里,肯定是先奸後殺,然後隨便找個地方一埋,誰知道有個美國記者葬身此地,到時我們連給你燒紙錢的地方都找不到。」李繼續打擊著海娜蒂亞。

海娜蒂亞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也非常清楚,在這個環境里,別說美國記者,就是美國總統也得認命。要是那些追兵起狠來,誰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她用哀怨的眼神看著這支小隊伍的領隊-洪長生,希望他能幫自己一把。

洪長生毫不猶豫地避開海娜蒂亞的眼神,走到馬馬德利的跟前問道︰「馬馬德利先生,我們要走到那里才算安全。」

「前面二十多公里處是薩穆河,過了那里就是俄羅斯、格魯吉亞和阿塞拜疆的三不管地區,那里情況復雜,在後面追我們的俄軍肯定不會進去的,那里可是個火藥桶。」馬馬德利氣喘吁吁地指著前方說道。

從亞布莊園的地道里鑽出來後,馬馬德利帶著洪長生等人跑到了一處土房子里,拿上一些武器又繼續開跑,因為後面有大約二十多名俄軍改扮的武裝人員追了過來

「海娜蒂亞,我們必須繼續前進,到了安全地區你再休息。」洪長生轉來說道,「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你也不要放棄自己。」

海娜蒂亞地眼楮突然一紅。她拿過旁邊地後把它當成木棍支撐著站了起來。慢慢地走進隊伍中間。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離薩穆河也越來越近。幾乎可以听到河水咆哮地聲音。此前還能隱隱看到地追兵蹤跡也消失了。他們似乎很忌憚靠近這個地區。

正當洪長生等人暗自舒了一口氣時。在前面打前站地鮑里斯突然大喊一聲︰來!」

所有地人都應聲趴在地上。緊張地注視著前方。眼尖地洪長生看到從前邊十多米地小土包里冒出一個人。度奇快地向鮑里斯跑去。一個灰色地殘影在沉沉地夜色中如隱如現。

「噠噠……」鮑里斯毫不猶豫地就開槍了。子彈明明打中了那個殘影。卻絲毫阻止不了他地移動。這個殘影呈之字形。眼看就要跑到鮑里斯地跟前。看到這詭異地情景。鮑里斯臉上都滲出汗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梭子彈都快打光了也沒有傷到它毫。難道又是什麼靈異地東西?

洪長生騰地站起身來。拔出手槍「砰砰」就是兩槍。大家都看到了。這兩槍似乎打在了空處。而那個殘影卻猛地應聲停了下來。

洪長生和鮑里斯端著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現地上躺著一具尸體,他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裹著,只露出一雙瞪得大大的眼楮,在他的身後幾米遠的地方有一塊不大的灰布,用一根細繩拴在他的腰間。

「這是什麼人?」鮑里斯用槍扒拉了一下尸體,現這個黑衣人要害中了兩槍,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這才開口問道。

「應該是日本的忍者。他們最善于迷惑人的注意力,然後出奇不意地進行暗殺。」洪長生警惕地看著前方回答道。

「真是夠邪門的,居然吊著一塊灰布來掩護自己。」鮑里斯踢了踢那塊灰布,他已經明白剛才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忍者一鑽出來就伏地迅前行,而身後的那塊灰布也隨之移動,由于那塊布可以隱約反光,所以自己誤以為那才是目標,卻忽略由于一身黑被夜色掩護的真正敵人。

真是好險,鮑里斯不由地舒了一口氣,額頭上又流下幾滴汗來。

洪長生已經走到了忍者鑽出來的那個小土包面前,仔細觀察了一下走了回來,神情凝重地說道︰「現在改由我來前行,鮑里斯,你後衛居中,我們要提高警惕。」

「怎麼了?」馬馬德利看了一眼前方的黑幕問道。

「日本人恐怕不會只派一個忍者來,而且我感覺除了忍者,似乎還有另外一伙人在注視著我們。」

「上帝,你們是不是炸了日本的皇宮,他們怎麼跟你們有這麼大的仇!」馬馬德利嘟嚷著。

走了一個多小時,洪長生等人非常順利地走過了薩穆河上的木橋,來到了三不管地區,但是他們一直擔心的日本忍者卻沒有難。這反而讓洪長生更加擔心,這些家伙到底埋伏在哪里?

轉過一個山腳,一直咬著牙堅持的海娜蒂亞再也受不了,她叫了一聲倒在了一塊石頭旁邊,靠在那里直喘氣。

「你真是個累贅!」李毫不客氣地說道。

海娜蒂亞的眼楮一下子紅了,淚水在眼眶轉了一圈後,很快就和臉上的汗水混在一起了。

李得勢不饒人,準備再狠狠譏諷一句時卻被洪長生用手勢阻止了。

洪長生把背上一背,拔出手槍慢慢地靠了過去。鮑里斯和馬馬德利似乎也感覺到異狀,槍口全部對準了海娜蒂亞。

海娜蒂亞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她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是卻能感覺到自己應該陷入了險境之中。

突然間,海娜蒂亞靠著的石頭變形了,一個黑衣人從石頭里站了起來,一把雪亮的短刀架在了海娜蒂亞的脖子上。

「你們還真有一手,居然能兩次識破我們的偽裝。」黑衣忍者說著非常難听的英語。

「我們都曾經在戰場上混過,對危險有一種直覺。」鮑里斯忍不住開口答道,「不過你也不錯,我們居然沒有預先現你,想來你是領頭的。」

「這次我們有五個人執行任務,居然只有我才能靠近你們,真是不簡單。」忍者一把提起海娜蒂亞,用她擋住了自己。

五個人,還有三個人哪里去了?洪長生的大腦急地轉動著。

「少廢話,給你一個機會,放開她,否則我們就開槍了。」李毫不客氣地說道,「你不要以為手里有個重要的人質,這個女人的死活跟我們沒有太多的關系。」

被挾持的海娜蒂亞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楮卻看著一直不做聲的洪長生。

「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我手里的這個女人如此漂亮,一定對你是個威脅。」忍者嘎嘎地笑了起來,把李氣得不行,她可是一向標榜自己比男人還要憐香惜玉,只是對面的這個美國女記者的確犯了她的忌。

「你也不錯,日本忍者居然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洪長生終于開口了,頓時把忍者說得一愣,剛準備說的話一下子被丟在腦後去了。

「據我所知,日本人說英語極其困難,一篇英文讀下來,舌頭都快打成蝴蝶結了。」洪長生繼續說道。

「是啊,我建議你們要好好地學習英語,你們的aV要進軍歐美市場,英語不好可不行。」鮑里斯已經理解洪長生的意圖,接過話茬說道。

無緣無故被扯上英語,又听到這些難听的話,忍者不由地輕聲罵了一句八嘎,身體也隨之晃了一晃。就在這一瞬間,洪長生突然一抬手,砰的兩聲槍響,忍者的額頭驟然出現一個血洞,他的右肩更是血肉模糊,握刀的手也隨之松開。

洪長生走了上去,踢了踢已經斷氣的忍者,無聲地拍了拍海娜蒂亞的肩膀。而驚魂未定的海娜蒂亞一下子撲進洪長生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錯,這些忍者真的還不是師弟的對手。」一個身影從遠處的暗處走了出來。

「左兵衛師兄,你怎麼到這里來了?」吃了一驚的洪長生看清來人,連忙推開哭得稀里嘩啦的海娜蒂亞,迎上去問道。

「是這樣的,四師弟無意中現有一群日本人跑到了泰國北部山區,一時好奇便調查了一番,現他們居然與那里有名的降頭師黑葉有勾結,而目標卻是你們。所以師父就派我來幫幫你。」左兵衛微微一笑答道。

「是這樣,四師兄還探听到什麼?師叔只派你一個人來嗎?」

「四師弟偷听到日本人準備和黑葉聯手一起來對付你,為的是阿瑜陀耶寶藏圖和所羅門寶桌的線索。黑葉先派出了他的得力弟子素木出馬,而日本人答應派出陰陽師、忍者和武士。因為我對日本的東西比較熟,所以師父就派我來給你做個幫手。」

左兵衛說到這里,轉過頭去對遠處用日語大喊了一聲︰「出來吧,不要再躲躲藏藏的,像什麼武士樣子。」

左兵衛的話剛說完,從遠處山腰上站起五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在月光照耀下,洪長生等人看得很清楚,五個人都穿著和左兵衛相近的日本武士服,但是要嶄新和高檔很多,打頭的人向左兵衛深深地彎腰行禮,然後恭敬地說道︰「我叫新田之助,請問前輩如何稱呼?」

「新田之助,新田堪正是你什麼人?」左兵衛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用中文問道。

「回前輩,新田妙齋左馬寮忠正是在下的曾祖父。」新田之助一臉崇敬的答道。

左兵衛哦了一聲卻沒有下文了,讓新田之助期待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無比失落了,他旁邊的一個武士卻跳了出來。

「我是天然理心流的吉原次,特向前輩討教一二。」

「天然理心流,你是近藤勇嫡支還是沖天總司流支?」

「沖天流支。」吉原次氣勢略微一挫。

「原來是那個在池田屋搞偷襲的家伙。」左兵衛毫不客氣地說道。

「八嘎!」吉原次頓時怒氣沖天,拔出刀來做了一個舉刀上段姿勢,「請亮刀。」

左兵衛漫不經心地往前跨了一步,然後 當一聲,一道亮光閃過後一切又都安靜下來了。只見吉原次站在那里雙目滿是不信和恐懼,手里的武士刀依然握著,但是喉嚨到胸口卻多了一條血口子,正不停地滲出鮮血來。

當吉原次直挺挺地倒下去時,左兵衛才慢慢地把刀收回刀鞘里去,其他人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請問前輩是否是林崎拔刀流還是伊藤一刀流?」新田之助謹慎地問道。

「拔刀流和一刀流?柳生石舟齋前輩不是糅合了鹿島新當流與戶田一刀流才創建了柳生新陰流。」左兵衛淡淡地答道。

新田之助正在琢磨左兵衛的話時,旁邊兩個武士卻按捺不住了,大吼一聲沖了上去,他們都是吉原次的同門師兄弟,看到自家的少門主被一刀掛了,早就蠢蠢欲動了。另一個武士也準備跟上去時卻被新田之助給拉住了。

他們一左一右,刀鋒一前一後直撲向左兵衛的兩肩。他們的算盤打得很好,左兵衛的刀再快也只能同時應付一個人,另外一個人自然可以趁機砍翻這個討厭的老頭。他們兩人的劍術比吉原次要高許多,自然有把握二擊一打敗左兵衛。

左兵衛突然向左一轉,走到了左邊武士的前面,手里的刀也同時出鞘,帶著一道光跡掠過左邊武士的右邊脖子,然後繼續向右邊武士飛去,在掠過他左邊的脖子之後又回到了刀鞘中。

兩位武士都丟下了手里的刀,各自捂著脖子,緊捂的手指擋不住飛噴出來的鮮血,他們的喉嚨里出咕咕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新田之助拿出一根繩子,在自己的身上綁了一圈,把寬大的武士服扎緊了,然後把腰間的武士刀連刀鞘一起拿了出來,握在手上,神情凝重地向左兵衛行了一個禮,然後肅穆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算是一個武士,不過我不會和你交手的。」左邊衛拒絕了新田之助的挑戰,「你和我的師弟比試一下,如果你還能活著,你或許能現該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日本劍客。」

左兵衛接著轉過頭對洪長生說道︰「其余三個忍者都被我收拾了,也因為這樣才晚了一步。這個人交給你了,你好好收拾一下他。現在的日本武士學著前輩傳下來的劍術個個都眼高于天,卻不知道前輩們當初是如何創造這些劍術的。」

說完這些,左兵衛把快要白的衣服收攏了一下,然後袖著手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蹣跚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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