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記之尋寶傳奇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準備行動

作者 ︰ 曾鄫

晚上,當洪長生三人回來沒有多久,就看到魏因貝斯教授興沖沖地帶著劉益之三人回來了。劉益之三人顯得非常平和,但是洪長生從魏因貝斯教授興奮的臉上卻看出門道了,劉益之三人去巴黎大學進行學術交流非常成功的。

魏因貝斯教授接下來的敘述證明了洪長生的推斷。

上午,魏因貝斯教授陪著劉益之去了巴黎第一大學社會科學研究所,那里聚集了十幾名教授和幾十名他們帶的學生。

劉益之用流利的法語開始做題為《中西歷史文化之鑒賞》的學術演講,他先從法國人都熟悉的查理曼大帝歷史講起,並以同時代的中國唐朝歷史做對比,中間還穿插了夾在唐朝和法蘭克之間,正在興起的阿拉伯阿拔斯王朝。劉益之用征服和戰爭這條主線講述著這個風雲驟起的時代。查理曼大帝,唐玄宗,還有曼蘇爾哈里,都被劉益之娓娓道來,他們的性格,他們的功過,劉益之利用史書中的記載把三人講述地栩栩如生。

劉益之接著話題一轉蘭之歌》和唐詩的邊塞詩講述起那個時代中西文化的共同點和差異。劉益之不但詳細地講述著《羅蘭之歌》原型人物的故事和當時的歷史背景,而且很傳神地將唐代邊塞詩翻譯成法文,讓巴黎大學的一干師生充分領略到了唐朝邊塞詩雄渾、磅礡、豪放、浪漫、瑰麗、悲壯、低沉和哀怨的意境。劉益之還對比了盛唐和中、晚唐邊塞詩意境的不同,指出由于國力的衰敗,邊塞詩由盛唐充滿豪邁、自信的陽剛之美轉向中晚唐充滿思念故里、直指戰爭殘酷的哀怨和悲傷。

劉益之還對比了中西方詩歌的差異,西方詩歌追求的是對事物最精準的描述,以精神描寫景物,所以都是格言式的;而中國的古代詩歌卻是書畫式的,它追求的是言有窮而意無盡,借字以寫無限,借聲以說無響,借色以明無形,以景物描寫精神。

什麼樣的時代和思想環境就會出什麼樣的詩歌,劉益之的最後言引起了巴黎大學教授和學生們最熱烈的鼓掌。在整個演講過程中,劉益之引經據古,無一不是中西古籍中的典故。先不說這些教授和學生是否贊同劉益之的觀點,光是他學貫中西的博學已經深深折服了這些師生。

但是仁增多杰和舍離在巴黎第四大學同時進行的演講卻沒有那麼理想,關鍵是請來的兩名中國留法學生無法準確地翻譯仁增多杰和舍離所講的佛教術語。按照一般的逐字逐句地翻譯,根本無法傳達兩位僧人所要表達的意思,反而把慕名而來的上百法國師生搞得一頭霧水。到中午半場結束時,法國師生對這場演講非常不滿意,但是看到滿頭大汗幾乎要虛月兌的翻譯,主辦方也不好責備他們,畢竟這個東西再優秀的翻譯也無法勝任。

接到消息的魏因貝斯教授只好請劉益之來當翻譯,繼續下午的佛教演講。到了下午開場的時候,由于劉益之的緣故,會場上還有多了上百名意猶未盡,跟著趕過來的巴黎第一大學的師生。

劉益之出手就不同凡響了,他精通佛經,深曉佛理,可以非常準確地翻譯兩位僧人的意思,而且為了讓台下的師生能更好地理解兩位僧人闡述的意境,劉益之旁征博引,大量引用中西方古今哲學家的思想進行旁證說明。例如舍離講述禪宗的先存在而後知,再忘而徹,劉益之就引用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哲學命題進行旁證。兩者都是以懷疑的方法去追尋真理,笛卡爾懷疑一切卻無法懷疑正在懷疑的本體存在。而禪宗先從懷疑佛開始,什麼是佛,佛在哪里?卻無法懷疑本體的存在,因為只有我的存在,並不停地探求才有認識的存在。

下午的演進非常成功,巴黎大學的師生再一次被劉益之的學識所折服,他們第一次看到能夠將中西方文化融會貫通到信手拈來的學者,興奮不已的巴黎大學師生強烈要求劉益之再做幾次演講,盛情難卻的劉益之只好答應下來了。

洪長生對自己地師叔祖非常有自信。在他地心目中。這位博學多才地長輩只能用變態來形容。他以前總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怎麼能有如此多地精力和時間去學習不同地知識呢?幸好。自己這位師叔祖對理工科不是很感興趣。要不然洪長生真地要向中國科學院舉報。強烈要求對這個老怪物進行醫學研究。

第二天晚上。載譽而歸地劉益之在酒店地餐廳盛情款待了一位朋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地伯納德先生。看著這位抱著建蘭地老熟人與自己地師叔祖交談甚歡。洪長生心里很清楚。伯納德先生這次一定是被魏因貝斯教授拉來地。說不定明天就走了。想請他留在身邊當幫手是不可能地。

果然。伯納德吃完晚飯。與劉益之聊到十點多鐘就起身告辭了。這其中只與洪長生簡單地聊了兩句。甚至連尋寶地進程都沒有問。不但洪長生感到失望。連魏因貝斯教授地臉上也露出一絲可惜。

「教授先生。你可惜什麼?」洪長生悄悄地問道。

「劉先生和伯納德是我知道地東西方魔法最高明地兩位。對于他們兩人地會面雖然指望不上有彗星撞地球地場面。但是今晚地情景也太平淡了吧。」

洪長生听完後便覺得氣結。想不到魏因貝斯教授把伯納德找來就沒安什麼好心。這個妄想癥患者還真是什麼都敢想。這兩位高人要是真地在這里切磋一回。那不得把里茲酒店給拆了。

時間又過去兩天,劉益之已經在巴黎大學引起巨大的轟動,而洪長生三人也已經布好局了。這天晚上,海娜蒂亞照例做完了采訪。今天是最後一次采訪,明天開始海娜蒂亞就沒有借口在待在洪長生的身邊了。海娜蒂亞收拾好采訪筆記和錄音筆後去了一趟洗手間。

鮑里斯走了進來,看到房間只有洪長生一個人,便輕聲地問道︰「我們已經看好朗巴勒莊園附近的情形了,我們必須明天上午趕到里昂去,否則的話……」

洪長生揮手打斷了鮑里斯的話,指了指洗手間。兩人側耳一听,听到洗手間非常安靜,然後是一陣嘩嘩的水聲。

在洪長生和鮑里斯的閑聊中,海娜蒂亞走出了洗手間,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便告辭了。

「她會不會按照我們的預想把消息傳出去?」鮑里斯擔憂地問道。

「我們並不信任她,這一點海娜蒂亞心里也有數。不過我相信她會把剛才得到的信息傳給背面的人,判斷信息是真是假不是她的事。」

「她後面的人?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止菲爾德這兩條線。」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只有菲爾德兩條線也太小看她了。而且菲爾德這條線到底真相如何我們還不得而知,我有一個感覺,真正站在海娜蒂亞背後的人絕對不是菲爾德。」

「好了,不去管她了。我們該下一步了,你的房間里不是還留有的竊听器嗎?」

「每晚在別人的竊听下睡覺真是很不爽,要不是等著今天派上用場,我早就清理掉它們了。」鮑里斯抱怨道。

「大熊,我們總得給兩大情報機構留點面子,要是我們把他們的竊听器全清理了,誰知道他們還會用什麼辦法來監視我們?」洪長生笑嘻嘻地說道。

過了一會,洪長生三人在鮑里斯房間里舉行了一個小聚會,在閑談中「無意」透漏出他們明天準備對朗巴勒莊園采取行動的星點信息。這信息雖然斷斷續續不完整,但是憑借兩個情報機構的能力,完全能推測出洪長生三人明天行動的大致目標和計劃。

第二天早上坐上的士,洪長生悄聲問道︰「尾巴還在嗎?」

多了一股人馬。」

出租車把洪長生三人直接拉到了位于十二區的里昂火車站,鮑里斯出面買了三張十一點零六分開往里昂的V(法國高火車)火車票。

接著三人興致盎然地參觀起旁邊的巴士底廣場。在人群如織的廣場上,洪長生三人止步于修建的七月圓柱前。這是一座高52米的巨大青銅圓柱,柱頂立著金翅自由神像,勢若凌空。她額上朗星閃爍,右手高舉火炬,左手提一條被砸斷的鎖鏈,以顯示自由戰勝**暴政。柱身分為三截,以象征「光榮的三天」,上邊刻滿烈士的英名,下面台基上的題詞為︰「獻給在月難忘的三天為大眾自由捐軀的法蘭西公民。」

轉了一圈,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四十分,該回火車站準備乘火車了。洪長生三人在里昂大道上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卻沒有開往里昂火車站,而是直接開往第十區。汽車在一座叫佛多爾的商業大廈前停了下來,洪長生三人坐上電梯直接到達了頂樓,在那里有一架直升飛機停在樓頂的直升機坪上等著他們。

剛一坐穩,直升飛機就啟動了葉片,在轟鳴聲中騰空而去。看著幾個沖上停機坪的西裝男子在那里亂做一團,鮑里斯很囂張地向他們豎起了自己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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