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伏擊我們的那群怪物到底是什麼？」洪長生仔細體會了一下魏因貝斯教授的話，問出一個新的問題。
「你認為呢？」
猜可能是地獄惡魔在我們這個空間的投影！」
「我現與你有越來越多的共同語言了。」魏因貝斯教授欣喜地說道，「你從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
「我以前總是喜歡把一些神秘的東西弄個究竟，當我學習中國道術里的符，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用于對抗伏擊我們的怪物的東西。在此過程中我總是搞不懂，這些怪異而有力量的光從哪里來？進而對那些能被符驅散的邪物也產生了疑問，這些東西又從哪里來？」
洪長生也感覺像是遇到了知己，他腦子里憋了太多的問題，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共同探討，今日听魏因貝斯教授講了一堂課，又听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當即覺得這位古怪的教授是一個非常懂行的高人，忍不住滔滔不絕起來。
「我曾經問過我的師父，我的師父很古板，他從來不會去想這些，只是告訴我師祖是這麼傳下來的，我們就應該這樣學。後來我問我的師叔祖，他是我的一位長輩。師叔祖卻反問我，你能模到那些光嗎？我說模不到，只能看到。當時師叔祖就笑了，這就對了，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能模到，而看不到又模不著卻並不意味著什麼東西也沒有。」
「不過我又有了另外一個問題，這些虛無的東西怎麼能產生破壞力呢？結果被師叔祖把我的腦袋狠狠地敲了一下，光怎麼能算虛無的東西，有本事你去跟激光對拼一下。」
听到這里，魏因貝斯教授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最後忍不住摘下眼鏡在揉起眼楮來。
「你這位叫師叔祖的長輩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我很想與他好好細談一下。真是太有趣了。」
「教授先生有個疑問。」在旁邊一直細听的鮑里斯開口了。
「洪以前跟我說過。這些法術都屬于精神範疇。需要精神上地共鳴才能產生效果。而教授你在前面提到了意識和感觀。現在你們又說到光這種物理現象。我實在搞不懂這些東西之間地區別。教授先生。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能不能給你地同伴解釋一下？」魏因貝斯教授笑著戴好眼鏡。對洪長生問道。
「教授。其實很多細節我也想不通。而我那位師叔祖又總是喜歡讓我自己去領悟。」洪長生攤開手答道。
「東方人學習地習慣。鮑里斯。你畢業于哪里？」
「教授先生。我畢業于列寧格勒大學。也就是現在地聖彼得堡國立大學無線電物理系。現在在麻省理工學院讀博士。」
寧格勒大學。那是一所不錯地大學。那你應該知道。雖然模不著光。但它卻是一種可以傳遞地能量。」
「是的，這個我知道。」
「那麼我問一下你，你的身體能不能穿過那堵牆？」
「不能。但是光也不能穿透。」
「是的，不過x射線可以穿透。」
「這個，教授，這與光以及精神領域沒有什麼聯系呀。」
「你真的這麼認為？」魏因貝斯帶著一絲笑意問道。
「是的，應該是的。」鮑里斯有點猶豫不決。
「那光到底是什麼？」
「有實驗證明，光就是電磁輻射，它的波長範圍約在紅光的o米到紫光的o米之間，甚至有科學家認為x射線也是光譜的一種。」鮑里斯像是領悟到了什麼，語調變得緩慢起來，「但是也有科學家認為光具有波粒二象性，即既可把光看作是一種頻率很高的電磁波，也可把光看成是一個粒子，即光量子，也簡稱為光子。上帝啊，人思維時也會出腦電波。」
「光是我們最常見到的東西，我們卻一直無法徹底搞明白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像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卻從來不知道我們的大腦是如何進行思考的。」魏因貝斯教授意味深長地說道。
「教授先生，你的意思是在奧地利襲擊我們的是一群由能量組成的投影？」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小心翼翼地問道，「而這個投影的本源是來自于另一個空間的地獄？」
「我現你們三個都是天才，我真的為你們的敵人而感到悲哀。」魏因貝斯教授眉開眼笑地說道。
「我很奇怪了，那些能量是怎麼穿透而來的，而我們的敵人又是怎麼把這些能量組成我們能看得見，並且又具有殺傷力的投影？」李沖洪長生和鮑里斯得意地笑了笑後繼續問道。
「我們所處的空間飄蕩著無數的能量輻射，可見光、不可見光、其它各種電磁波輻射，你們知道它們從哪里來，又帶著什麼信息？」
這個問題誰也回答不了，只能干瞪眼。
「還有一個問題，電場和磁場以及它們互相工作的本質是什麼？」魏因貝斯教授又提出了一個看上去非常簡單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電場是電荷及變化磁場周圍空間里存在的一種特殊物質，而磁場是由運動電荷或變化電場產生的。」說到這里，李感覺到洪長生和鮑里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馬上意識到自己應該說錯了什麼，趕緊細細一回顧，現電場和磁場是互相產生、互相作用，就好像用a去證明B，然後又用B去證明a。繞來繞去，還是沒有講明白電場和磁場這兩種特殊存在物質的本質。
「很多東西我們都無法找到真正的本質，只能去現它的規律和特征了。」魏因貝斯教授看著默不作聲的洪長生三人，淡淡地說道。
「教授先生，那麼我們使用法術是不是一種特殊場作用？」洪長生沉默了一會又問道。
「好了，我們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談深了你們也理解不了，等你們的領悟到了一定境界後才說吧，我們先談談其它問題。」魏因貝斯教授笑著搖搖手指說道。
洪長生一時無語，以前他就是用這招來應付李的追問，想不到在魏因貝斯教授面前也遇到這一招，真不知道是這老頭真的想讓自己去慢慢領悟，還是其實他有些問題也沒搞明白，所以打個前招先攔住自己，免得自己追問下去他也尷尬。
「好的教授，我們討論其它的問題。」洪長生頓了一下，開始討論下一個話題，他這段時間在歐洲的游歷遇到了太多的問題，讓以前很少去思考這方面的洪長生積累了很多疑惑。
「難怪那些怪物怕光，教授先生，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那些來自地獄惡魔的投影由于本源的本質，會吸收所有的可用光，所以一旦有強烈的光芒散射出來，它們就會立即自動吸收這股光芒，從而被這些強大的能量給沖散了。」
魏因貝斯教授摘下眼鏡，用手帕輕輕地擦拭著，他紅潤的臉上滿是笑紋，「你能這麼理解非常不錯，從規律和特征上說應該沒錯。」
「對了教授先生，你知道瑪爾蘇拉、黑暗家族和血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這些伯納德是最熟的，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伯納德先生只是簡單地告訴我一些瑪爾蘇拉和黑暗家族、血族的來歷，更深的問題卻不願再談了。」
「既然他不願意告訴你詳情，我也不好說得太多。我只能告訴你，雖然穿越空間非常困難，但是曾經有極少數異空間的怪物很幸運地穿到了我們的空間。」
「上帝啊，是惡魔還是天使？」鮑里斯高聲驚嘆道，他實在想象不出，要是真的有一兩只惡魔闖入人間，該是多大的一場災難。不過好像歷史上沒有生類似的記載，所以鮑里斯心有僥幸地認為應該是天使降臨到了人間。
「有什麼區別嗎？」魏因貝斯教授戴上眼鏡反問道。
「上帝啊！」鮑里斯差點要跳了起來，惡魔和天使怎麼沒有區別，這區別大了！做為一個虔誠的東正教信徒，他有非常強烈的是非感。
「好了大熊，讓魏因貝斯教授把話講完。」洪長生阻止了鮑里斯的爭辯。
「沒有什麼好講的了。」魏因貝斯教授卻不往下講了。
「教授先生，你的意思是說瑪爾蘇拉、血族和黑暗族與這些異空間闖入者有關系。」這個時候洪長生的臉色也有點變色，有惡魔闖入人世間，這的確不是什麼好消息。
「不過你們不用太擔心，你沒見伯納德這個老怪物活得好好的，要是這些闖入者真的還能保持全力，而且為禍人間，伯納德早就化成灰了。」
「教授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些惡魔在闖入我們這個空間時遭到了極大的損害，所以無法作惡。」洪長生緊問道。
「你們為什麼總是將闖入者按照你們慣有的思維去定位呢？不過你們沒有真正見過，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觀。我可以告訴你們，經過我的研究，這些闖入者應該早就不在人世了。」
听到這里，洪長生三人都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氣。
又談了一會，眼看著就要到探視結束時間了，洪長生三人準備起身告辭，卻被魏因貝斯教授攔住了。
兩件事想拜托你。」
「教授你請說。」
「你能不能把尋寶的進度和情況定時告訴我。」
「這個沒有問題，我按時郵件給你就好了。」洪長生滿口答應下來，他已經意識到魏因貝斯教授的價值，簡直就是一個活字典和百曉生，因此他希望與魏因貝斯教授保持聯系，以便隨時請教。
把你那位叫師叔祖的長輩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嗎？我很想拜訪他，與他好好談談。」魏因貝斯教授的另一個要求讓洪長生有點為難。
「教授先生，我不能替師叔祖做主答應你，這樣吧，我把他的郵箱地址告訴你，你可以先通過郵件與他聯系，如果他本人同意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那好。你的長輩懂德文嗎？」魏因貝斯教授遲疑地問道，他有點擔心溝通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我的師叔祖精通十二國語言，其中就包括德文。」洪長生笑了笑答道，「不過魏因貝斯教授，你可以自由通信嗎？」
「我除了是一名妄想癥患者，還是佩爾尼茨醫院圖書館的管理員，這里可以上互聯網。」魏因貝斯教授眨著眼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