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小縣城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委屈至極

作者 ︰ 雪箏

正在生化室忙著幫修機人員修機器的主任听見走廊里有人高分貝的叫聲不予理睬,但是這一會兒居然听見這高分貝叫聲中參雜著毛毛的聲音,無動于衷就不能繼續了。

「怎麼回事?」

毛毛看見主任走來如同大赦,但又不好解釋,于是站在那里不吭聲,氣火倒也沒減少的痕跡。

「怎麼回事?你問問她是什麼態度?」那人繼續不依不饒。

「我態度沒問題!」

「你先閉口!」主任命令毛毛,然後轉身問那家屬︰「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那家屬這會兒心平氣和不少,看眼前的人有些來頭,不妨先告一狀,于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講了一遍,有添油加醋的地方,聲音提高一些胡亂一氣的牢騷,什麼態度不好了、不能體諒病人的痛苦之類的話滿走廊亂飛。

一邊的毛毛听著那人的敘述當然對那些添油加醋有不滿,于是狡辯道︰「我有你講的那麼不負責任嗎?」

「你以為你有多負責?」那人正要繼續自己的怒火沖天,卻被主任制止。

「我來跟你解釋一下……」

那家屬沒有了之前的不听解釋亂火,認真仔細的听完解釋,並且答應再等一會兒出結果的時間,然後說道︰「這解釋過了,我能不理解、不體諒嗎?你那態度就不行!」

主任進化驗室跟病房聯系,不予理睬那家屬和毛毛。

毛毛听了那人的話,狂暈,這是什麼人呢!

窗口外繼續排滿等待抽血化驗的人們,窗口內是忙碌的白衣天使,一切按部就班,幾乎都忘記了剛才那一幕怒氣沖天的畫面。可是在毛毛的心里擰成了疙瘩,主任今天怎麼這麼平靜,該罵我的時候怎麼不罵了?難道他以為是我的錯?那就更應該罵了啊!其他的同事們也不來問前問後!不正常!不過沒關系,眾人的眼楮是明亮的,我怕什麼?毛毛尷尬的看著每個人,安慰著自己。

趙雨蕊過來安慰毛毛兩句︰「那人就是不講理,別放心上!」

毛毛對趙雨蕊忙里抽閑的安慰自己甚是感激︰「謝謝你啊!我沒事的。」

中午下班時間,接班的匆匆的來,下班的交班離去。

「毛毛留下!」主任開口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暴風雨還是來臨,這樣也行,總比時刻提心吊膽的準備著強的多。毛毛以一只不留踩死螞蟻的度向主任辦公室進攻。

趙雨蕊看著毛毛進主任辦公室,心里有些後怕︰「差一點,這會兒進去的就是我了!」

「當當當!」三響敲門聲。

「進來!」隔著門,里面的聲音進耳時有些微弱,但是不減高度的提升量。

毛毛怯怯的推開門。

「坐吧!」

「不用了。」心虛,站在隨時準備認錯。

「你不想說些什麼?」

「其實吧!也不是我的錯。」一切準備在這時拐了彎,變成了為自己狡辯以得到最寬容的「處置」。

「跟病人提高腔就是不對,這個你不知道嗎?」

「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那家屬是魯莽了些,但是你也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你覺得呢?還有,不就是一個簡單的解釋嘛!有那麼難以出口嗎?你好好的跟他解釋了,有這出戲上演嗎?你看著吧,下午這件事就會傳到醫院領導那里,我們化驗室的人就這麼沒有素質嗎?」

「我……」毛毛語塞︰「我有跟他解釋……」

「解釋在哪兒?那人其實也不是完全的不講理,你如果好好解釋了,會有這事嗎?你如果解釋了……」主任變得?嗦,好像錯完全就在「沒解釋」上。

此時的毛毛心急如焚,語言變得退化,不知該講什麼好,沒解釋好這是事實,不容狡辯的事實。這一會兒毛毛只有站在那里調整情緒,以預備用最有力的演講來擊退主任的訓話。

「你還不如你的學生,你看看人家雨蕊,言行舉止有人想跟她吵吵都難。」停頓一下︰「你回去吧!」

「我……」

「下不為例,回去吧!」

毛毛有氣無力的走出辦公室,我錯哪兒了我,委屈至極,眼眶就要把不住將要流下來的淚水︰「怎麼都這樣兒?」嘴上牢騷,腳下也沒停止運動,左右腳交替著有節奏的踢著地板,然後淚水模糊眼楮,推開更衣室,一**坐在椅子上︰「什麼事兒啊這是!」

毛毛走在路上,這一會兒沒有心情牢騷了,她在合計,不會下午領導們真知道了吧!那我可丟人丟大了!今天自己屬相不是龍,是倒霉,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允許自己講完。

李的招聘任務結束,同時也解除了韓氏電器公司的任職合同,于下午回到寶豐,這個消息很快在這群人中傳開。

韓小坎和趙雨蕊,馬東和高培培四人成雙如對的奔赴晚上的聚會。

張內涵打電話給毛毛,要她跟自己一起,而毛毛在此之前也接到了李的通知。

為上午的事情郁悶的毛毛用睡覺來解決,把一切事情拋擲腦後,不去理會。當毛毛接到李的電話,听完李的邀請之後,被自己婉言拒絕,很有自知之明的毛毛說道︰「我不去,你們這三對好好玩吧,我去了也只是繼續做你們的電燈泡,電燈泡我是當夠了,等你們有時間幫我物色個的時候,我就再度出馬,現在閉門思過!拜拜!」說著就要掛電話。

「先別掛電話,毛毛,你不來,我沒辦法打電話給內涵,」猶豫一下繼續說道︰「告訴你實話吧,內涵和我分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什麼?」疲憊全無,這消息定能讓人精神振奮,第一感覺︰內涵真哥們兒,要跟本二公主站在統一戰線原來不是空口白話。

李確認毛毛要去之後,然後通知了張內涵。

張內涵猶豫不決,自己是應該去還是不應該去,于是撥通毛毛的電話,讓她來為自己做決定,她願意陪自己,那就沒有理由不去,不願意,自己再考慮。

得到的答案是︰願意!

毛毛準備出門被石勝抓住機會審問︰「你這是去哪兒啊?」

「約會!」不願多搭理,扔下一句這樣的話匆忙離去,心里還在嘀咕︰李和內涵怎麼會分呢?他倆若分了,這世界上還有能走到一起的對對嗎?

石勝一听要約會,喜上眉梢,再看毛毛慌忙的樣子︰「我就知道那小伙兒合你意!」然後爬到窗戶上,看著毛毛走出樓道沖毛毛大叫︰「毛毛,加油啊!」

毛毛听見頭頂石勝的叫聲抬頭看,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什麼啊!媽今天沒問題吧!」

韓小坎帶著趙雨蕊早早的跟李會合,緊接著張內涵、毛毛也如約而至,兩人剛坐下看見馬東和高培培兩人勾肩搭背的向這邊走來。

「你們兩個沒問題吧?」毛毛開口道。

「沒問題啊!」馬東提高嗓音回答。

一邊的高培培笑逐顏開。

「高培培,你就賤成這個樣子?」毛毛繼續攻擊。

「你才賤呢!」

「沒覺!大家好像就看見你賤了,我怎樣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純潔無比的青春美少女一個!」

「還美少女一個,你也不嫌害臊,今年都多大了?」高培培笑言︰「毛毛,我看你如果哪天英勇早逝了,那一定就是憋急死的?」

「這話怎講?」

「我們不管是自己犯賤,還是抵不住別人犯賤,身邊都有一個男的吧!你有嗎?」

「有!」毛毛堅定的說。

「在哪兒呢?」高培培四處尋找。

「心里!」

「所以我說你是憋急死的。」

「你死了就是賤死的!」

「總比憋急死強。」

「好了,今天晚上是讓我們听你們兩個抬杠呢,還是干什麼呢?」張內涵搭訕道。

「我就說我不能來嘛!」毛毛委屈的說。

「不逗你了,可憐的孩子,這麼大了就被爸爸這一個男人抱過,姐姐不為難你了,啊!」高培培也停止攻擊毛毛︰「要不,把我的馬東你湊合一下,借你用用?」

「我沒意見!」毛毛站起身來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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