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片小縣城 正文 第十章 焦死人了

作者 ︰ 雪箏

高培培千思萬想之後決定打開門,卻不想馬東的身影已經在樓下將要消失在這路燈之間,想要開口叫住,卻欲言又止,女孩的矜持保持一點吧!回屋,躺下,腦子里滿是和馬東纏綿的畫面。

李和張內涵走在路上,兩人展的度比起馬東和高培培慢了好幾拍,在電話里還會除了關心之外透上幾句甜言蜜語,這會兒語言都變得退化。

終于張內涵打破這沉默︰

「城市的夜里走在街上,抬頭看見的不是星星。」

「嗯,是路燈。」默契十足,害的兩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我覺得你們要趕快動工比較好!」沒什麼說,就談談事業吧!

「是這樣,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合適的門面房。」

「對了,那個韓小坎難道不準備接他爸的班嗎?」

「你看著他好像很 當的樣子,但是他也是很有抱負的。」

「哦!」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兩人沉默了兩分鐘的時間,張內涵再次開口打破沉默︰

「覺得你想法挺好的,大城市一般不缺少很有規模且水平很好的婚紗攝影店,選擇在寶豐起步想法真的很好!」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

「還有什麼?」期待中。

停頓片刻︰「還有你,你不忍心離開你媽,那我就回來陪你!」

張內涵很認真的看著李,開心寫滿臉上。這舉動也為下一步奠定基礎李看著張內涵的眼神,無法逃月兌內心的狂熱,眼前這個自己從欣賞到愛戀的女孩也在深深的愛著自己,這是自己多麼大的榮幸,他要好好把握,要好好珍惜,從這一刻開始吧!李腦海里無數次的重復這樣的話,唯欠行動了。不管了,要把握這次機會,李就要吻上去,這時不知是張內涵等待時間太長無法再堅持的原因還是知道了李要干什麼準備逃避,臉轉向前方繼續往前走,就這樣李失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

張內涵默默的走著,她明白李有沖動,要怪就怪自己沒有堅持下去讓這沖動得到印證。這時李跨一大步擋住張內涵的去路,雙手扶著張內涵的雙肩︰「內涵,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呀,我也喜歡馬東,也喜歡……」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講,是對李這樣的表達方式不滿嗎?

「不是,難道我們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明白嗎?」著急中。

「明白什麼,‘喜歡’就是‘喜歡’啊,又不是別的。」側重表達「喜歡」的意思。

「我愛你!」終于不再矜持。

張內涵也許等的就是這句話,此時那臉上的笑意只能用幸福表達了,是李給了她繼續的勇氣和膽量,于是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李的懷中。

李緊緊把張內涵抱住,好像稍微輕那麼一點點就要被誰搶走的樣子,這力度足以讓兩個人停止呼吸,張內涵抬起頭看李,李用他那炙熱的唇在張內涵的臉上尋找目標,從額頭順流直下直到目的地,張內涵徹底融化在了李的懷中,渾身變得酥軟……

牽手走到張內涵的家門口,兩人吻別,告晚安,李看著張內涵打開小院的門進去之後,自己悄然離去。

剛才那一幕還在張內涵的腦海里重現,她在回顧這是不是真的,那幸福好像來的太突然,飄飄然,酷似夢里,隱隱約約顯現著不真實在其中。

張內涵輕輕打開門以免擾醒了梁翠和張小涵,卻不想被梁翠叫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張內涵也突然奇怪起來,現在已經接近十一點了,今晚媽怎麼沒有打電話給我︰「媽,還沒睡呢?」

「你沒回來我睡的著嗎?」

「我都這麼大了,不用總擔心!」試圖請求得到一點釋放︰「媽,快睡吧!」

「我今天去給你算了一命!」梁翠說著打開燈,起身下床。

「媽,你干什麼呢?算什麼命呢!那是迷信。」

「迷信什麼迷信,你就算不全信也不能完全不信,你知道人家說什麼嗎?」

「說什麼?」看來是不能躺在床上一個人靜靜的享受那夢一般的快意了。

「李是不是跟你同年生,還同月?」先確認。

「是呀!怎麼啦?人家別人現在都在上網找這樣的有緣人都找不到呢,我倆算有緣吧!」舉例先予警告這不是問題所在。

「不管別人怎樣,我的閨女就不能找這樣的人。」生氣。

「媽,你干什麼嘛!到底說什麼啦?」無奈。

「人家算命的說‘一張床上躺兩條龍,不是死就是窮’,同月生的更是不得了!」

張內涵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的算命先生,這話都想的出來,給我出這難題,我一頭撞死算了︰「媽,你不能相信這話……」

「為什麼就不能了?我和你爸當年就是你姥算命說不和,跟了他我就得下半生孤獨受累,結果我不听,現在你看到了吧!我就是例子。」堅定不移。

張內涵最不能容許自己破壞梁翠這一點信念,她寧願陪著梁翠一起埋怨,都不想在這方面傷了梁翠的心,因為爸爸,梁翠要承擔這樣的生活,也許誰都不容許梁翠原諒她的爸爸,盡管自己已不再怨恨。可是現在這信念影響了自己的幸福,該怎麼辦?張內涵想著李給自己的幸福感和梁翠的辛苦,瞬間感覺胸口堵得慌,酸意上鼻,眼淚就要掉下來。剛才那夢意一般的感覺一剎那離自己好遠,好像成了一個真正的夢,醒來之後會很快忘記,而面前梁翠的每一個艱苦鏡頭合著那堅定的眼神還在真實的上演她不願被打敗的樣子。

「媽,睡吧!我會考慮的。」回頭,眼淚落下,心痛到了極點,她不想狡辯,張內涵知道梁翠不能體驗她的感受,因為現在的她眼里沒有愛情和感覺這一說,只有最現實的生活和自以為是最有說服力的例子。

梁翠看出女兒的不忍,但是她要這樣堅定的反對下去,因為她知道這個世上不是只有李這一個男人可以和女兒結婚,她要為了女兒未來的幸福寧願相信命運寧願繼續戰斗,並且在結束戰役的時候勝利的是自己,一定要。

張內涵躺在床上,讓李的影子在腦海里重現一次吧!一次就夠,可是無論怎樣,李的樣子總是模糊不清,她用力再用力的回憶,也都無濟于事。為什麼,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是他胸口的熾熱還在溫暖著我,我能清晰的感覺的到。當張內涵想李想的多了,又會有一種犯罪感,她在違背著媽媽的信念,背叛著媽媽的辛苦。

一夜未眠,猶豫百次,她想反抗,可是卻不忍心傷害被生活?的變了形的梁翠。她想放棄,可是李給自己的幸福感清晰還在,他的抱負,他的理想,自己怎能忍心謀殺這樣一個讓未來光的男人?告訴李自己的無奈,不妥,這樣只會影響他的判斷力,影響他成功事業的開始。

百無聊賴,張內涵撥通毛毛的電話︰「毛毛!」

「內涵,起這麼早,還不到六點呢!」懶洋洋。

張內涵听見毛毛的聲音,心酸再次如泉涌襲來,無法克制︰「毛毛,我……」

「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壞消息,」電話那頭比起剛才的懶洋洋精神備足,然後一字一頓的說︰「我下午歇班,俺媽讓我相親呢!嗚嗚嗚」裝哭。

張內涵听著毛毛的調皮,剛才的心酸好像減輕不少︰「是嗎?好事啊!」

「好個屁,相親耶!都什麼時代了,哪兒流行這?」

「相吧!」頓住,心想,也許相親幸運成功就不會有自己這一項麻煩了。

「你不是反對嗎?什麼時候轉變了?我看你是有李了吧!把我們的愛情都忽略掉了。」

「不是不反對……」欲言又止,要怎麼講才合適,或者干脆不要講出來!

「那是什麼?是不是昨晚纏綿的讓你睡不著覺啊!這麼早打來電話。」

張內涵特恨毛毛的不長腦子,現在講的是什麼話題,不著邊的能轉到另一個話題上。可是這話再一次讓張內涵難受︰「說什麼呢?什麼時候相親,我陪你!」

「下午,我快死了,焦死人了!(煩死人了,河南寶豐話)」

「下午我陪你,起床吧!」

「八點上班,我六點起什麼床?」

「那你繼續睡吧,看你睡不睡的著!」

「哎呀!都怪你,起床這麼早干什麼?」

「來吧!去人民路跑操。」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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