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問道 正文 【第017章 白駒過隙,彈指八年】

作者 ︰ 色君1

吳帝烏闕八年,京師郊外,山脊村,

一間小竹屋子,院外扎著一排青煙柳,一方裊裊騰升的灶台蹲著一個臉頰清華衣著清華的女子,瓜子臉,披肩的青絲延綿至腰月復處,嘴唇輕薄,一顰一笑有大家閨秀的氣質,眉宇間柔軟的秋水長眸一絲不苟的注視著鍋中冒著氣泡的青絲面,不溫不火,並起的青蔥小腿掩蓋在羅裙下,乍一現白皙嬌女敕,下了一碗清湯青絲面,掏出一只竹碗盛了平平一碗,兌上濃郁的女敕竹筍湯水,撒一小嘬的青蔥末,漂浮在湯面上,然後放在托盤中,向屋內款款走去。

屋內,靠近窗戶處,一張老舊的書桌,放著文房四寶筆墨紙硯,臨門的是一張久經歲月摧磨痕跡斑駁的青藤竹榻,左牆角擺了一張青竹編織的小涼席,一個小竹盆放在門口。屋內擺設簡單的單調。

「玄機,有八年多了吧,嘖嘖,我現我現在的定力已經到登峰造極直逼絕頂的境界,說立地都能成佛成祖成聖,就能坐化,吃了八年的清湯寡水,就是你這手青絲面手藝比得上天上的龍肉地下的驢肉,也總有吃膩的那一天吧,不準備學學別的菜式?做工復雜程序繁瑣的滿漢全席啥的就不要琢磨了,我也奢望不起,但是樸素的農家小菜總該偷師一手吧,你再這樣下去,既不會詩詞歌賦這些提升自己修養的才華,又沒傾國傾城能夠顛倒眾生的容貌,按照你這副姥姥不親舅舅不疼的臭脾氣,給你找個婆家嫁過去都是難事。」一個面貌清秀,眸子透著靈氣的男子側躺在涼席,雙手撐著腦袋望著向他走來不急不躁每一步都相同的女子,語言玩味,語氣也八分的不正經,那張柔化十分的臉頰卻透著安靜,眯成一條線的眸子散著靈氣。

羅裙姍姍,素手輕輕拈起一雙竹筷子放在竹碗上,擱在鋪著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女子輕輕一笑,躺在門前的青藤竹榻捧起一本佛經細細咀嚼。

男子嘿嘿一笑,起身,簡單的洗漱一番後,坐在床邊,捏起那雙竹筷子端起竹碗稀里嘩啦的扒拉起來,看這噎死不償命的架勢,吃的豪放灑月兌不羈。門前的女子听著身後像豬拱食一樣吃飯帶著的聲音,會心一笑,秋水長眸眯成一道淺淺彎彎的月牙。

「玄機,孤男寡女在同一個小院內生活了有八年了,你就這麼鐵石心腸,我還真沒看你笑過。」一點都不懂得啥叫「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男子向院子內走去,又盛了滿滿一碗的青絲面,折返回大青石處,當然,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躺在臥榻的女子早已經悄悄的將他奢望一睹了八年的笑容收斂,又歸置到樸實清華的境界。男子呵呵一笑,八年來,這種他自導自演的橋段早已經滾瓜爛熟到老掉牙,散著靈氣的眸子依舊安靜,與他的對不起這份凝靜心態的輕佻動作毛糙語言形成一副詭異畫面,又哼哧哼哧的一碗青絲面下肚。

例行公事了一番調侃,男子走出了竹子屋內,留下女子獨自躺在青藤竹榻研究佛經,一個人沿著崎嶇的大山脊背向山頂小跑,不走人人踩踏出的無名小徑,專撿荊棘重生雜草密布的荒地,不過盡管山體難度加大,但是他的奔騰度越來越快,起初在山腳下,還是尋常人小跑的度,到了山腰就像是武林中絕頂高手施展輕功,腳尖輕輕一點地面,騰空而起,輕飄飄的落到了一顆大槐樹枝,然後又是伸手一拍,漂移到遠處,到了臨近山頂的部位,度駭然,竟然平步青雲,騰空而起,只是細細看,步子又變回了小跑的姿勢,更加趨向于行走。

到了山頂,額頭沒有冒出一丁點的虛汗,一襲的白衫依舊飄逸,盤膝而臥,朝著東方漸漸升起的太陽打坐,雙手放在**呈一個圓圈形狀,空氣中一絲一縷的氣息匯聚在他的頭頂和鼻息之間,過了一會後,呈現三朵小花,輕輕吐了一口濁氣,一柄三尺的通體碧玉的短劍從口中吐出,懸浮在他面前滴溜溜的旋轉震蕩,聲音像是打雷。手中掐著一枚繁復的道決打在碧玉小劍上,刺溜一聲,通體暈紅,像是染了胭脂,旋轉的度更加急促,沉悶的炸雷聲變成了尖銳的磨石聲。

「疾」

男子臉色蒼白的操控著氣勢逼人的碧玉短劍,頭頂的三朵小花呈品字狀緩緩融入他的月復部,又是一連串繁復的道決擊在劍身,碧玉短劍輕吟一生,忽大忽小,變幻了十幾下,最終又恢復初始狀態,雙手下壓胯月復,小劍嗖的一聲射進他的嘴巴內,沉入丹田氣海,像個絢爛的太陽橫掛其中。

從袖中尋模一番,一個通體肆虐著寒氣的玉瓶被他握在手心,倒出一粒散著清香的藥丸,輕輕掰開四分之一的量放進嘴里,入口即化,將剩余四分之三的藥丸又重新放回寒玉瓶內,掐了一陣的道決後,舒緩了一口氣,雙手向前一擲,並指,一柄三尺的碧玉短劍懸浮在手指間。

一抹清亮,如同八年前那柄飲了大概十幾個女人鮮血的大龍寶劍,只不過前者更加的氣勢睥睨,昏黃的劍光隱沒腳下千米的山崖,穿過堅韌的石層,深不見底。握劍的男子扶著旁邊的山崖大口咳嗽吐了十幾口鮮血,全身急劇痙攣,趴在山頂痛苦的打滾,**的衫子被沾染上土灰,一聲聲如野獸般的吼叫聲回蕩在空曠的天際,良久,大汗淋灕的男子喘息著吃力坐在山崖,扎的一絲不苟的頭披散,那雙始終安靜如一潭深秋死水的眸子充滿著鮮紅和暴躁。

吃力的從袖子內掏出一把寸長迷你型的煙桿,哆嗦著身體,顫抖著雙手壓實了煙葉後,放到嘴巴里猛的抽吸,煙霧繚繞。

「單脈成確實算是頂級的功法,不過也劍走偏鋒了極點,比吳昊天這個喜歡笑里藏刀陰人總在背後的臭娘們還邪門,魔門的頂級功法,老家伙是從那個深山老林里淘換出來的,太卑鄙了。」王稷下月兌了那身沾染灰塵的白袍,從一塊大石頭後掏出一套備用的換上,嘴里詛咒著那個自稱是名門正派修士的老家伙,五年前,信誓旦旦的傳給自己一套據說是修真界第一的功法後就拍拍**走人,自己照功法練了幾年後,越來越有走火入魔的征兆,那個齷齪老妖怪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坑,雖然能夠揮過本身實力一個境界的威力,但是後遺癥絕對能把自己**連帶精神折磨的死去活來。

全身上下連帶著精神都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休息了會,獨自打坐,琢磨著功法,到了築基期後,他感覺到了自修道以來所遇到的第一個瓶頸,演繹著一遍腦海中那副劍訣功法後,一天的時間就悄悄過去,昏紅的太陽悄悄落山,他才虛弱的運起縮地成寸的功法下山,來到那個滿院都栽滿君子竹的小屋,暴躁夾雜著疲勞被一副溫馨的畫面一掃而空。

一片蔥郁挺拔的青竹之下,一方石桌子擺了三個素菜,一碟炒青筍,一盤土豆絲,一小青瓷鍋的雞蛋青菜湯。青竹之下,站著一個眼神淡定,有著一頭飄逸至臀部的青絲的素顏女子,含笑的望著自己,清華英姿,像一株傲骨十足的青竹,笑的充滿自信和朝氣。

這個叫魚玄機的女子,從女孩過渡到女子,陪了自己不算相濡以沫更勝相濡以沫的生活了八年。

白駒過隙,彈指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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