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問道 正文 【第005章 築基口訣】

作者 ︰ 色君1

「神仙啊,神通啊,飛劍啊,大白鶴啊。」王稷下雙眼冒著金光,心中輕微嘀咕,怕有心之人瞧見他這一臉的狂熱,他刻意的低下頭,只不過腦袋酸澀漲疼的厲害,他握緊成拳的小手輕易的被指甲扎破,一臉慘白。憑空消失然後瞬移自己?這難道不是神仙中人嗎,揮手之間把家族那幾個武功達到先天能踏斗布罡的老供奉輕描淡寫的擊敗,這難道不是大神通?至于千里之外取人級的飛劍啊,俊俏神奇緊的大白鶴啊,他沒看到,老道士來和走的都顯得突兀,打破這個在京城懂得低調城府的小少爺平靜如一波清澈湖水的心境,僅僅露出冰山一角便石破天驚擊出滔天駭浪,不管這一層層漣漪波及到哪,才八歲的他畢竟不是翻版精于事故敲打的前世,所以也揣測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不過,長生不老,確實讓他**容挺側目。

「都下去吧,此事不可亂傳,不過,今個兒,我把話挑明撂在這大廳內,回去細細掰開了自己琢磨去,在京城,我不管是從煙柳之地,哪家王侯大臣夫人們聊資中,或者街邊升斗小民嘴巴里,但凡听到有一句話是關乎今天王府生事情,鬧的京師沸沸揚揚滿城風雨,現場所有人,我不管誰侍寵稱驕,誰武功高明,敢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亂嚼舌頭根子倚老賣老,我都一個個收拾,漏一全罰。」平頂王大馬金刀的坐在榻床,周圍侍妾也不鶯鶯燕燕,家族士兵也不哼哧,這個平常總是一臉和藹的男人陰鷙著雙眼打量周圍沉悶的氣氛,像一頭只被畜生咬的老狐狸,全身泛著俗撥流的陰森氣焰,不管這群人心懷鬼胎,心眼能繞幾個花花腸子,惡狠狠的擺下一句話,閉目揉著太陽**,躺在床榻揮手攆人。

王府第一號掌舵人話後,沉悶的大廳像是被扔下一顆重磅炸彈,無疑更具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凝滯,所有的女人們男人們老人們默默褪去,長的意韻千奇百怪漂亮的女人不敢得瑟,被揍成豬頭的男人不敢造次,平常架子極大的先天武者老人們也畢恭畢敬。

王府女眷第一人的大福晉揮手抹了把紅腫的眼楮,愛新潘羅氏第一時間就蹲體就將她寶貝兒子抱在懷里,後者輕輕哽咽,大福晉就更加寶貝疙瘩,生怕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兒子一哭,她本能以為這個往往本該在溫室圈養起碼現在還不能讓他接觸某些**圈子齷齪骯髒的溫室花朵被被打擊了,一瞬間就把將整個王府鬧騰的雞飛狗跳拍拍**飄然遠去的老道士怨恨到了極點,平靜的臉色剎那殷紅,像打了雞血似得難看,等察覺到王稷下撲散著大眼楮出神的望著自己略顯紅潤的臉頰,她輕輕一笑,揉了揉僵化的臉龐,將他抱在床榻平頂王身後,緩緩的有節奏的拍打年紀尚小,心智處在朦朧階段兒子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聲道︰「睡吧,等你一覺醒來,就會現剛才只不過是一場滑稽的噩夢。」

一分疲憊外帶九分的感動耷拉著沉重眼皮深沉入睡,腦袋現在有兩個頭大的王稷下被那個老道士詭異傳了一篇名為《築基》的功法後,精神消耗就極為厲害,唰唰往上升,本來有十分疲勞,可是看到大福晉關切的眼神就消了九分,那種將所有隔應刺疼他的尖刺都連根拔起,只屬于一個成熟女人的瘋狂,就因為怕自己受到丁點傷害讓這個端莊賢惠的女人開始不計較的怨恨了,興許之前他會以前世自己的眼光全身泛起雞皮疙瘩的對這個女人心機深深忌憚,幾年來,潛意識將自己與前世融合,本能就疏遠了和這個在偌大京師女眷圈子中口碑強悍,觸踫到她的禁臠就立刻心如蛇蠍整死人不償命的慈悲女人的交心,只是當剛才無能為力的她第一時間不算計的將自己抱在懷里,拉著自己的守,嚴密警惕的護在身後,心中就充斥著某些隱藏在最深處叫作親情心酸的東西,他想哭,可是眼淚這玩意興許不屬于他,他哭不出來,他懷疑自己是否是那種不滿足一切,天性冷血涼薄的混人。

自責了會,嘴角頑皮的構成一個很可愛的弧度,砸吧著嘴巴,深沉安心入睡。

平頂王府邸,大廳,鐫刻著九蟒五爪的華麗床榻旁,

一個外熱內冷的女人和一個滿臉和藹的男人望著床榻安靜閉著眼楮的孩子,兩只手不約而同的伸出,輕柔擦拭著男孩眼角那兩行清亮的水漬,像噴泉涌動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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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後,

謠言終于還是像止不住的霍亂和堵不住的海水大浪,一波一波的涌向本該低調的平頂王府邸,京師平靜的八卦圈子立刻像是煮熱的沸騰開水,冒著氣泡。上至升斗小民販夫走卒,下至王侯貴冑大梟大閥都將視線指向皇宮和平頂王府。兩雄狹路,一個怕功高震主一個低調退隱,不來個魚死網破,只是神仙之事流傳大街小巷許多日後,整個上層圈子異常平靜,最終莫名其妙的低調收場,互相之間還沒到翻臉的時候。並沒有像某些個居心叵測的陰謀家們希望的那樣,大內皇宮和平頂王閥徹底決裂對峙,該低調的依然不為人知的可怕,平頂王像是被大風大浪吹刮的蒼老樺樹皮,揭開一層一層老皮,始終巋然不動,朝九晚五的上朝,和老太師吵架,下朝,睡覺,吃飯,拉屎撒尿。大內皇宮那位睿智的皇帝陛下對此事也緘默不談,整個冬季,在上層圈子中生兩件大事,一是大內皇宮動土要在太和殿修須彌山的國策,第二件事就是平頂王家的第一繼承人被神仙選入修行。

任你滄海桑田,雲卷雲舒,王稷下的生活依舊是被泡在甜糖罐子內,不充滿一絲負面陰暗的地方,陽剛燦爛風和日麗,一切的攻擊詆毀都被平頂王和大福晉倆人聯手扼殺,攪擾不到他。平頂王家和愛新潘羅家族與大內皇宮不會不顧面皮的明爭,雙方都互相忌憚猜疑,但暗地里互相下套子使絆子互相試探的陰損勾當比比皆是。皇宮大內的婢女太監進行徹底的清洗,而平頂王府邸內,那個愚昧喜歡嚼舌頭根子長的挺標志的侍妾連帶家族被連根拔起,滅了九族。

王稷下坐在一方大理石上,盤曲雙腿,挺胸,抬頭,雙眼瞪大了出神,最終無奈的苦笑。

修仙確實是一件講究資質根骨的事情,他這幾天,五葉的野山參,七彩靈芝,當歸,枸杞,亂七八糟的名貴藥材都吃了遍,泡成湯水,早晚擦拭身體,可是所謂的築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到現在連所謂的氣感都八竿子打不著,只能大眼瞪小眼。無怪乎他不氣餒,但是絕不灰心,資質根骨是一回事,堅忍不拔的毅力又是一回事。

枯瘦的身軀,臉部凹凸不平,折褶此起彼伏,頗為壯觀,先天武者境界的紅袍老人忠實的站在王稷下的身後,沉默不語。

「祁老,你說一般人用昂貴藥材打熬身體,輔以功法口訣持之以恆就能煉出氣感,為啥我折騰了快將近半個月,全身上下還是沒什麼反映。」王稷下嘆了一口氣,打了一套在老人眼中乍看驚艷,然後就顯得虛浮的八極架子,他自認為這套八極拳比那《築基》口訣練起來要威猛的多,進步也快。

「少爺,我不知道你練的是什麼口訣,不過,我們練武人講究個循序漸進,心態要放祥和,平穩如一湖死水,忌大悲大喜,這樣持之以恆才能煉出氣來,不過少爺的這種坐地修煉的功法,確實比一般的武功秘笈要高明的多,普通武林人練武是從橫煉外功到煉氣內功然後經年久月的在體內積蓄內力,等到一定火候一舉沖破任督二脈,從後天頂峰進階到先天境界。」

紅袍老人輕聲道,在王府做卑僕一做就是八十年,他這把老骨頭生在王家,死後也要埋在王家的墳堆里,算是地道的忠臣厚僕,四十歲在人生巔峰沖擊先天,是個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徘徊在先天頂峰始終不得寸進,以他的眼界自然瞧出王稷下這套打坐煉氣功法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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